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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马上拿走。”有护士抱着一大束鲜艳欲滴的玫瑰花跑了出来。
木清竹愣了下,这是哪儿来的玫瑰花?
看到这间病房就想起了上次,心里是酸酸的难受。
慢慢走进去。
阮瀚宇正趴在床上,穿着病服,发着莫名的怒火。
“快点给我拿水过来,我要喝水。”或许是听到了脚步声,他语气粗重的喝道。
喝水就喝水,在这个病房里,还发着这么大的牌气,这人的少爷牌气真是没得救了,木清竹这样想着,连忙取来一个一次性的杯子盛满了热水,端了过去,递到了他的面前。
“这种杯子怎么喝?这水是哪里的,干不干净?”阮瀚宇趴在床上,只略微扫了一眼眼前的水杯,就吼叫了起来,满脸的阴沉。
木清竹真不知道他这火是从哪里来的,好好的住个院吧,还要大呼小叫的,
“这医院里可只有这种一次性的杯子,你的杯子又不在这里,一时也拿不到,你就不能将就点吗?”木清竹有些气恼地答道,这样的牛牌气,还真是少见了。
阮瀚宇听到木清竹的声音顿了下,眼里的光一亮,扭地脸来,确认正在跟他说话的真是木清竹时,很快就满脸阴沉了,恶狠狠地问道:“刚刚你去哪儿了,是不是又去勾引老情人去了?”
“你……”木清竹气极,“不可理喻,疯子。”
她气恨地把水杯放在了病床的床头柜上。
“爱喝不喝。”
“你还有理了是吗?我这伤都是你那奸夫害的,你倒好,一个扭身就跑了,把我扔在这里,当我是傻子吗?”阮瀚宇听到木清竹气恨的声音,也是满心的愤怒,连声质问着。
难道他发火的原因就是因为没有看到她了吗?
这样一想,就朝着他仔细瞧去。
只见他趴在床上,背对着她,脸上还是满满的不甘心,那情形还真有点像个吃醋的小孩,心里动了下。
她走了出去,跑到妈的病房里拿了自己的水杯过来,又冼干净了,再接了水过来,试探着说道:“瀚宇,这个水杯是我的,已经冼干净了,你先将就着喝点吧,我马上就回阮氏公馆替你拿,好吗?”
好一会儿,阮瀚宇都没有说话。
木清竹想着他这少爷牌气是很难改的,向来他就爱洁净,哪肯同意喝别人的水杯呢,肯定会不愿意的,就准备拿回去送到妈的病房后,再赶到阮氏公馆替他取衣物的,却听到阮瀚宇低喝道:“站住。”
木清竹不知道他又要干啥,只得站住了,低声说道:“瀚宇,你先忍下,我现在马上赶回阮氏公馆替你拿衣物去。”
“不,拿过来,我喝。”他低声说道,脸上的怒气消了不少。
木清竹怔了下,低低问道:“那,你不嫌脏吗?”
“嫌,你的例外。”他淡淡开口。
木清竹咬了下唇,忽然就想笑。
拿着水杯走近了。
阮瀚宇抬起了头,木清竹就把水杯递给他的面前。
“喂我。”他张开了嘴。
喂?这怎么喂?
木清竹以为听错了,看着他没有动。
“快,喂啊,我口渴了。”阮瀚宇又嚷了起来。
还真是要她喂啊,木清竹差点要叫出声来,忍不住直想翻白眼。
“你是屁股受伤了又不是手受伤了,这还用得着我喂吗?”她噘着嘴唇反抗。
“一点诚意都没有,算了,不喝了,亏我还是为了你受伤的。”阮瀚宇非常不满意,嚷叫道,“现在我的屁股痛死了,哎哟。”
说完重又把头趴下去,再不理她了。
那你到底喝不喝?”木清竹站在旁边,左右不是,只得又开口问道。
“不喝,就让我渴死吧。”阮瀚宇把脸埋在枕头上,撒着无赖。
“那好,你抬头,我就喂。”木清竹明知他是无理取闹弄,想了想,他阮大少何时会这样窝囊地躺在病床上过,一个大男人这样趴在医院里,心里倒真是不好受吧。
就当是安抚他受伤的心灵吧,当下拉开水杯盖,见水还在冒着热气就用嘴轻轻吹着,待吹凉了下,才弯腰轻声对他说道:“好了,来,可以喝了。”
阮瀚宇听了侧过身来面对着她。
“这样,要怎么喝呢?还是刚刚那样趴着抬头就好了。”木清竹见他这样侧着就是拿着水杯也没办法喂到他的嘴里,忙提醒道。
“这样啊。”阮瀚宇恍忽才知道般,可他马上就苦着脸说道:“现在已经没办法了,我反不过去了,只能这样躺着了,那你想办法喂我。”
“这怎么喂啊,就是喝到嘴里也会滑出来的。”木清竹有些急了,“你再侧下身来就可以趴着了。”
“可是我的屁股很痛,真的不能再动了。”阮瀚宇满脸苦相。
“那,我去给你找根吸管吧。”她想了想后,只有这个主意了。刚要走出去,就听到阮瀚宇沉声喝道:
“回来,那吸管那么脏我是不会吸的。”
木清竹一听,叫苦连天,只得折了回来,万分无奈地说道:“我帮你翻身,尽量小心点,绝不碰到你的屁股。”
“不要,就要你喂我,就像上次我喂你喝燕窝一样。”他满脸正气,好心地提醒道。
折腾了这么半天,木清竹才算醒悟过来,原来这家伙是在变相地想要欺负她,不由满脸通红,懊恼得不行。
她才不要干这种事了!
“不行,要么你自己喝,要么就不要喝了。”她没好气地说道,“再不喝,我就拿到外面倒了。”
“果然你就是没有诚心,假惺惺的,今天这要是景成瑞受伤了,你不会是这个态度吧。“他冷冷说道:“上次,你为我受伤了,我是怎么照顾你的,现在你也要那样地照顾我,你也知道我是个商人,吃亏的事我一向都不会干的。”
木清竹顿时瞠目结舌。
他这受伤与她上次受伤,无论是性质,还是状况,严重程度都是没得比的,能把这二种状况拿来对比的,除了他阮瀚宇外,恐怕全世界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我不要,你这是变相地欺负我。”她红着眼睛,“我有权选择不干。”
“我欺负你?今天是不是景成瑞把我打倒在地的,是不是他摔碎的玻璃杯,我受伤是不是为了你?”阮瀚宇冷笑着,一连串的问道。
木清竹站着哑口无言。
“可这是你自己自找的。”很久后,木清竹不服气地说道,“你跟踪我,活该被打。”
她咬了咬牙,不就是与景成瑞吃了一顿饭吗,至于吗?再说了,凭什么他就要干涩她那么多,他又是谁?有什么权利要这样做。
“你是说我活该,是吗?”阮瀚宇怒极,红着眼睛暴怒道:“那好,等我出院后把他景成瑞打得趴下来求饶,这个世上竟然还有人敢来打我,真是反了,当时要不是顾虑到你,以为我就会那样罢休吗。”
他恨恨地说着,咬牙切齿的,气得脸上的肌肤都扭曲了。
木清竹听得心惊胆颤,也被他的暴怒吓到了。
能把他气成这样,后果必不会好,还是想法赶紧给他灭火吧。
“好吧,我喂你。”她红着脸说道。
阮瀚宇眼中泛过一丝狡黠的亮光,只是冷冷地盯着她。
木清竹实在无法,只好张嘴喝了一口水,弯腰下来寻找他的嘴。
这家伙侧卧着,好不容易对准了他的嘴,可他就是不张开,显然就是故意叨难她。木清竹懊恼,只得用舌头去撬开他的唇,可这家伙的牙齿却纹丝不动。
木清竹彻底泄气了,恨不得拿个牙齿把他的唇给咬下来。
阮瀚宇的唇被木清竹的丁香小舌撩动着,痒痒的,直痒得全身都酥麻了,感觉达到了自己想要的触感,这才满意地张开了嘴。
木清竹气鼓鼓地把一口水就渡到了他的嘴里,松了口气,就想要出来,冷不防阮瀚宇的牙齿一下就轻咬住了她的舌。
她一惊,呜呜叫着。
阮瀚宇伸出一只手来揽住了她的腰轻轻一拽,木清竹没有堤坊,被他拉得直朝床上倒去。
他很快灵活的一翻身,整个人就趴在了她的身上,赌着她的红唇吻着。
木清竹瞬间被他压住,不能动弹。
“呜呜,混蛋,你想干什么?”她怒目而视,嘴里呜呜着,心里骂开了。
阮瀚宇心满意意足地吻着她,对她的愤怒完全无视,直到吻够了,才放开了她。
“你欺骗我,混蛋,不是个男人。”木清竹的呼吸全被他霸占了,好久才喘过气来,怒斥道。
“我是不是男人你还不知道吗?还是要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阮瀚宇好心情地望着她,抚着她的脸,嘿嘿笑着,“你是我的女人,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他隆重宣告着。
“胡说,我才不是你的女人,你的女人是乔安柔,你这是侵犯我。”木清竹愤怒的叫道。
她明白了这点小伤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耍她,这个混蛋,她用力推着他,捶打着她,想到又被他骗了,伤心得眼泪直流。
“清竹,难道你到现在都不明白我的心吗?非得要那么绝情地对我吗?”阮瀚宇见她伤心得泪流满面,心都抽紧了,搂着她艰难地说道。
今天看到她搂着景成瑞送给她的玫瑰花时,喜笑颜开,可一面对着他,就心不甘情不愿的,莫说笑脸了,还哭得这么伤心,沉重的挫败感彻底把他击垮了。
“你走吧,我不需要你来照顾了。”他翻身下来,侧过身去,闷闷地说道。
他阮大少想要人来照顾,只要一个电话,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会有大把人趋之若附。
这种乞求的怜悯,他真的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