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必须吃东西

云中飞燕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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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总,病人失血过多,身体本身又弱,需要输血。”崔医生看到双眼猩红,满脸痛苦扭曲的阮瀚宇,暗暗心惊。

    外界流传的阮瀚宇,身边美女如云,而且他很快就要与A城的大美人乔安柔举行婚礼了,前几天还有媒体拍到,他请乔安柔父母共进晚餐商谈结婚事宜呢,可眼前的阮瀚宇,眼光却死死落在病床上虚弱的女人身上,痛心疾首的模样。

    一个男人如此紧张着一个女人,难道他真的只是因为她救了他的缘故?亦或是他爱着的人根本就是这个女人,他的前妻呢?

    心中虽惊讶却也不敢过多揣测,毕竟这是个人的私事。

    成功人士的私事本来就是神秘多彩的,作为医生,医生的职业道德哪能去揣测这些无聊的八卦呢。

    不过他也由此看出来,病床上的这个女人对他来说很重要。

    “快输血啊,输我的。”阮瀚宇怒吼道,卷起了衣袖。

    “不行。”崔医生淡静地说道,“医院有规定,所有的血液要从血库里取,不能直接从别人身上抽取,我现在这样告诉你,只是想说,病人需要输血必须要告诉病人的家属。”说到这儿,赶紧吩咐护士去取血液了。

    阮瀚宇颓然坐了下来,双手缠进浓密的发丝里,心里的痛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如果她真的出事了,他今生会心安吗?

    不是说好了要与她好好相处吗?为什么还要吵架?

    他现在明白了他内心深处的那抹痛苦的根源,尽管他不想承认,可他不得不承认。

    他其实是在乎她的!

    血夜渐渐输进了木清竹的身体里,退烧针也打了下去。

    很快木清竹脸上的赤红消褪了,呈现出异样的白,白得吓人。

    阮瀚宇坐在床前,凝视着她瘦削的小脸,抚摸着她的手,闭上眼睛。

    他守着她,忘了吃饭。

    呆呆地坐着,不知坐了多久,竟然趴在她的床前睡着了。

    被床上一阵轻声痛哼的声音惊醒!

    他抬起了头。

    木清竹正睁着双眼茫然的望着天花板,眉毛紧锁着,可能是因为疼痛,她咬着牙齿轻哼着。

    “醒来了。”阮瀚宇惊喜地问道。

    木清竹的眼光转向他,定定地注视着他。

    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又好似要把他的心看透。

    阮瀚宇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慌,他不敢对着她晶亮的眸子,她双眼失神地望着他,明净清彻的眸子恍若磁铁般随时都会让他沦陷,更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愧疚。

    果然一会儿后,她眼眸中清澈的晶亮渐渐熄灭,慢慢的笼上一层冰霜,直到射出的光都是冷冰冰的。

    她扭过了头去,不再看他,冷着脸。

    阮瀚宇知道从昏迷中醒过来的她,记起了上午发生的事,记起了他的残忍。

    她在恨他。

    他心里没有一点火。

    从床头取下特意要酒店送过来的名贵血燕,轻扶着她的身子,稍微搂起她的头,低声在她耳边说:“你的身子太虚弱了,喝点燕窝汤补下。”

    木清竹眼神冰冷,像个木头人,看都不看他一眼,更不会答理他。

    阮瀚宇嘴角微微一翘。

    搂着她,在她耳边吹气:“你是自己乖乖张开口,还是要我喂?”

    木清竹的耳朵痒得难受,扭过头去,冷冷地说道:“你滚,我想休息,不要你在这里假惺惺的装好人。”

    “你怎么就知道我是在装好人,我是诚心希望你快点好起来的,别忘了我们签的合同,我还有很多事要做,还需要你的配合的,而且在完成设计图前,我要亲自临督你,同吃同睡的。”阮瀚宇的声音有些邪魅,霸道,语气却很温柔,虽然强势却一点也不冰冷。

    木清竹已经适应了他的喜怒无常,也不打算答理他。

    阮瀚宇注视着她,嘴角微微翘起,他端起血燕,喝了一大口,扳过她的小脸,对准她干涸的红唇覆去。

    他的嘴贴着她的唇,嘴边上润滑的燕窝液体滋润着她的唇,粘粘的,感到呼吸有点捉急,他轻柔的咬着她,木清竹脑海里突然就闪过了他与乔安柔亲吻的画面,猛然感到一阵反胃,还没等她来得及反抗,那家伙竟然捏住了她的鼻孔。

    她呼吸一窒,嘴唇张开,温润滑腻的液体全部进到了口中,混合着他的口水,她“啊”了一声,液体“咕嘟”一响,全部滑进了她的胃。

    “这才像话吗!”阮瀚宇看到木清竹顺利的喝下了燕窝汤,很是满意,轻笑出声来,“你是要我这样喂你呢还是自己张开口来?”

    他似笑非笑地问着,可口气根本不是在商量,而是在要挟。

    木清竹知道她现在根本斗不过这个身强体健的莽夫,他这家伙一向目中无人,凡是他想做的事就没有做不到的,他是铁了心要她喝的!

    不顺从他,还要吃他更多的口水,还不如顺从了他。

    任何时候,他想收拾她易如反掌,而她的反抗简直不值一提。

    她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张开了嘴。

    “嗯,这才乖。”阮瀚宇满意极了,笑出了声,端起燕窝一口口喂到了她的嘴里,直到看到她全部吞进去了才放下心来。

    “这才像个女人嘛。”阮瀚宇啧啧出声,欠扁的脸上带着坏坏的笑。

    木清竹干瞪着眼,毫无办法。

    一碗燕窝粥喝下来,她感觉体内有了点能量,撇撇嘴,不理他这一套,侧过脸去瞌上眼睛,轻轻说道:“你回去吧,我自己呆在这儿就行,不需要你来照顾。”

    “逞强,今天下午要不是我赶过来,你会成什么样子?”阮瀚宇眼里的愠色又积聚起来,越来越多,心里有股气,“你不舒服不会自己叫护士吗,都这么大的人了。”

    木清竹只觉得有闷气在心中堵得难受,那股气在体内窜着直冲上脑门,该死的家伙,她亲耳听到他暴跳如雷的对着外面的护士吼叫:“你们再也不准理那个贱女人,让她自生自灭。”

    明明是挟私报复,现在却来装好人,她可不稀罕。

    “你又怎么了?”阮瀚宇瞧着木清竹的脸色又开始泛着虚弱的红晕,额上流着冷汗,双肩抖动,胸脯剧烈起伏着,心底有丝慌乱,忙把手放在她的额头探了探,又按响了床头的呼叫铃。

    不一会儿崔主任与护士们忙忙过来忙活了好一阵。

    “阮总,现在病人身体虚弱,情绪不宜过于激动,这样不利于她的康复。”崔主任把阮瀚宇请到一边轻声说道,眼里的光却是意味不明。

    阮瀚宇愣了下,眼里闪过丝愧色,嘴上却是恨恨地骂了句:“死女人。”

    崔主任眼见着阮瀚宇说完这句后,又急不可耐地奔到木清竹床前紧张地望着她,不由摇了摇头。

    “再喝点猪肝瘦肉粥。”确定她没事后,阮瀚宇在床前坐了下来,揭开热气腾腾的瘦肉粥,霸道地命令道。

    木清竹闭着眼,好似要睡过去了般。

    阮瀚宇俯下身来,凝视着她,她脸上的潮红还未完全褪去,紧紧闭着眼睛,长长的眼睫毛却在微微抖动着,根本不像是睡着了的样子,不由心中好笑。

    “别装睡了,这几天我要亲自临督你,从现在起你必须听我的指令,赶紧吃东西,配合医生治疗,我要你尽快好起来。”他凑到她耳边用命令的语气。

    说完后又打量着她,见她只是闭着眼睛,根本不答理他,有丝懊恼:“你可不要不知好歹,能得到我阮大少亲自照顾的女人,这世上暂时还只有你一个,别轿情了,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他大言不惭,牛逼轰轰,好似他来照顾木清竹那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她不要不知进退。

    “那就请你走吧,我不需要你照顾,救你是我自作自受,根本与你无关。”木清竹闭着眼睛,声音虚弱却很坚定。

    “你……”阮瀚宇差点被她的话激得跳了起来,他心中尽量压抑的怒火又被轰的点燃了,他想暴跳如雷,可看到木清竹柔弱的躺在床上,手无缚鸡之力,实在不堪再承受点什么,又像是伸出的拳头击在棉花上似的泄了气。

    “清竹,你为什么要这么倔?难道女人不应该柔顺点吗?”他压抑住怒火,清了清嗓音,艰难地说道,“这些天我也想了想,不管我们以前有过什么恩怨,都应该学会放下来,心平气和的谈谈了,就算做不成夫妻,做个朋友也是好的,何必横眉冷对呢,我已经决定了,不管你以前做过什么,或者带给我和爸爸怎样的伤害,我都要忘掉,忘掉所有的不愉快,我们毕竟还年轻,以后的路会很长,又何必对过去耿耿于怀呢?你放心,只要你好好的呆在公司里,我决不会亏待你,如果你执意要离开公司,我也不会强求,但合同期内你还是应该遵守的,那份合同也只是跟公司所有的职员一样,仅签了一年,这并不过份,也是公司的规定。”

    阮瀚宇的眼眸深沉,语气温和平静。

    实在太累了,自从她出现在他面前起,他已经方寸大乱了,生活也是被弄得一团糟,他真的要冷静下来了。

    他告诫过自己不要去招惹她,这个女人已经影响到他的生活了,而他也要迎娶乔安柔了,他们都应该有自己的生活,可他就是不受控制的想要与她纠缠不清。

    他自己都弄不清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