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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瀚宇严厉的话语,使得乔安柔脸色发白,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看到阮瀚宇在她面前发怒,而且还是为了那个女人,心中燃起一股熊熊怒火。
阮瀚宇说一不二的性格,她懂,在他面前,她再也不能开口提这个问题了,否则惹恼了他,婚事就麻烦了。
为了这一天,她耗费了多少心血,眼看着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了,这个女人竟然阴魂不散地又出现了,居然还被请进了阮氏集团办公室,她怎么能忍?决不能因为这个女人而毁了她的大好前程。
她不甘心,也不能错失这么好的良机。
她爱阮瀚宇,阮瀚宇只能属于她的。
既然他们已经离婚了,阮瀚宇也答应了娶她,这就够了,何必逼得太紧呢!
乔安柔抹干了眼泪,重新化了个妆,脸上浮起明媚的笑容来,眼里的光却如寒霜般阴狠。
木清竹,等着吧,看我如何收拾你,我要让你永远滚出阮氏集团。
A城最豪华的KTV里面,灯光昏暗,彩灯闪铄,气氛hi到爆。
木清竹毫无心情的坐在角落里,脸上是无奈的淡笑。
今晚是阮氏集团为了欢迎她的加入,特地为她举办的庆祝会。
她根本不想来,奈何柳特助拼命的攒着她。拗不过柳特助只得勉强来了,更重要的是,她知道这种场合,阮瀚宇是从不屑参加的,只要见不到他,也无所谓了。
喧嚣的吵闹欢笑声,震得木清竹头脑有些晕沉,胃里很不舒服,站了起来,朝外面走去,一袭浅绿色的长裙衬得她风姿绰约,曼妙无比。
与KTV包厢相连的是外面空旷的露天舞台,此时舞台上绿树婆挲,微风摇曳,一弯明月高悬!
法国红酒的淡淡清香,随风飘送,木清竹走出包厢,迎面拂来的夹着酒香味的微风拂过她额前的青丝,带来阵阵凉意,她眉头舒展,轻呼口气,心情好了不少。
这个高档会所是A城最名贵奢侈的消费场所,能进到这里来的人都是A城的上流精英,非富即贵,A城首屈一指的财团—阮氏集团,每年例行的年会都在这里举行,包括各种欢迎宴会。
能够进到阮氏集团工作,那是A城所有青年才俊的莫大殊荣。
木清竹随意走着,作为木家的千金,这种场合还是见惯不怪的。
清脆的笑声如行云流水般朝她飘来。
木清竹迈出去的脚步停滞了,眼里笼上一层暗淡的光。
盛妆打扮的乔安柔仪态万千地走了过来,身姿窈窕,未语笑先闻。
她脸上是迷人而自得的微笑,笑意盈盈的眸子里泛出莹莹亮光,只是从她黑亮的眸子里不时外溢的流光中,木清竹感受到了森人的寒意。
她们狭路相逢,面对面站着!
木清竹的心突地沉了下去,避过她的眼。
在乔安柔身侧的另一道靓丽倩影更使得木清竹睁大了眼,触上那对张扬的眸子,木清竹吃惊不小。
站在乔安柔身侧的女人,穿着性感的吊带裙,脸上浓妆艳抹,妖艳异常,正用冷冷的鄙夷不屑的眼光望着木清竹,神态傲慢。
“木清浅,怎么是你?”木清竹惊呼出声。
迷离的灯光映着木清浅惊艳而稚气未脱的脸有些玄幻。
“怎么,我不能来吗?”木清浅双眉一挑,挑畔傲慢地说道,“难道就只有你配来这种高档次的地方?”
“你……”木清竹瞬间无语,没想到木清浅的认知竟肤浅到了这般地步,心中无比悲戚,尽管大伯全家背叛了她,夺走了她的家财,但木清浅毕竟是她的堂妺,好歹也是木家的人,怎么说都应该提醒下吧。
只是木清浅怎么会跟在乔安柔身边呢?才刚满十八岁,不是应该呆在学校吗?
乔安柔这个女人心思缜密,高傲狂妄,心肠歹毒,这好高鹜远,一心只想攀高枝的木清浅哪知其中深浅。
木清浅满眼仰慕,美滋滋地站在乔安娜身边,用心巴结奉承着乔安柔,极尽讨好谄媚!
木清竹心中苦笑。尽她所能,提醒下她吧。
今晚本是阮氏集团包场,毫无拘束的男男女女纵情欢笑,去压解闷,尽情释放,气氛极棒!
可因为乔安柔的到来,顿时全场冷清下来,所有人的眼光都望向了这里,谁也没有想到乔安柔会来,高傲如她从来不屑参加这种职员聚会的。
“乔总好。”所有人鞠谨有礼地齐声恭叫道。
乔安柔高昂着头,微微笑了笑,点点头,女王范十足。
“Alice小姐,这是要去哪儿呢?今晚的欢迎宴会还满意吗?”乔安柔满脸笑容,像上级慰问下级般拦在木清竹面前,关切地问道。
木清竹云淡风轻,不置可否的淡然一笑,眼眸却朝木清浅望过去,伸手搼住了木清浅的手:“清浅,跟我走,这里不适合你,赶紧回去。”
她手上的力道很重,搼住木清浅就朝外面拉去。
木清浅用力甩掉了木清竹的手,狠狠推了她一把,怒声骂道:“呸,木清竹,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赶我走,我可是乔总的人,你算什么?不过是个被阮瀚宇休掉的下堂妻,还没皮没脸地赖在阮氏集团里,一个被男人遗弃的怨妇,有什么资格来管我?”
木清浅满脸嫌恶,大声嚷嚷,唯恐天下不知:“不要以为赖在阮氏集团里,阮瀚宇就会爱上你,做梦吧。”
她瞪着洋洋得意的眸子,满脸张狂与鄙视。
木清竹被甩出去重重摔倒在地,仓促间撞着后面拿着红酒杯的人,“呯”的一声,红酒杯咣啷掉地摔了个粉碎!
围观的人全都惊呆了!不久后全场窃窃私语:
“Alice小姐原来就是传说中阮总的妻子啊。”
“啧啧,听说阮总非常讨厌他的妻子,从来没有回过家。”
“原来她就是那个不受宠的原配,从没在阮总的身边出现过。”
“这Alice小姐也没传说中说的那样长得不堪啊!长得蛮好,挺有气质的嘛,怎么会得不到阮总的爱呢!”
“哎,真是可怜,到头来还是被阮总休掉了。”
……
各种不堪的议论声纷杂着,他们全都将目光投向了摔倒在地的木清竹,眼里的光有惊诧,怪异,鄙视,同情……
没有谁主动想要去扶她一把。
连阮总都不爱的女人,他们哪敢去献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