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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影已经从楼上飘了下来,莫晨不敢停留,向着马路跑去。裤兜里的电话开始震动,莫晨一边奔跑,一边打开手机,发现来电的人是王强。
莫晨摁下了接听键,却根本顾不上说话,继续向前狂奔。
“喂?莫晨?”王强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你在干什么?”
“救命!救命!”
“你怎么了?你遇到袭击了吗?”王强的声音立刻严肃了起来,身为海城市警局副局长,他的应变能力和办案能力都是很强的。
“李子晗,李子晗在追我!”莫晨大喊。
“李子晗?她为什么会追你。你现在人在哪里?”
“开元小区,李子晗,死了的李子晗。”莫晨的声音中满是惊恐。
“你先在那里等我,我马上就赶到。”王强挂断了电话,虽然他并不知道莫晨为什么会说是死去的李子晗在追他,但根据他的感觉,莫晨不是在骗他,是真的可能有人要杀莫晨,想到这,王强立刻开着车前往开元小区。
“你在乱叫什么?”一个突兀的声音出现在莫晨身后的楼区里,莫晨回头去看,发现是小区中的老大爷走出了门,而刚才追在他身后的红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老大爷愤怒的呵斥着莫晨,莫晨却十分开心,气的老大爷又多说了几句。
老大爷骂骂咧咧的关上了房门,莫晨也不敢再回自己的住处,想到王警官刚才电话中说他要来开元小区。他慢慢的走到路灯下,靠着路灯缓缓的坐下,等待王警官过来。
我应该是在做梦,莫晨想着掐了一下的大腿,腿上的痛感加上手中的鲜血,清晰的告诉莫晨,他的经历是真的。
除了几处昏暗的路灯,周围又恢复了一片漆黑。莫晨警惕的看向四周,既然这是真的,那么红影待会还会出现,莫晨的心又一次紧张起来。
李子晗怎么会死?红影是谁?为什么要追我?为什么和李子晗长得那么像?
莫晨趁着周围没有任何怪事发生,开始思考今天发生的事,可他根本找不到一丝头绪。今天发生的事,已经不能令他用知识来解释了,在他的脑海中,唯一的解释就是:那红影是李子晗的亡魂。
正在莫晨思考的时候,莫晨前面的空地上开始浮现出一片血迹。
莫晨起先没有注意到这片血迹,当他看见时,立刻向后面爬了出去。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坐在那里的时候什么都没有,那一片血迹,莫晨看起来很新鲜,就好像是有人刚刚受伤滴落到在这里的,可根本没有人经过啊!
“只有,只有,那个红影,她的胳膊在滴血。”莫晨轻声说着。说完,他整个人都僵住了,背后好像有一阵冷风经过,他站在那里,感觉背后有人在看他。
那道目光注视的感觉就像陷入了冰窟中,他一点一点的将头向后转动,却什么都没有。
莫晨将头转了回来,发现那一滩血迹在动,莫晨好像着魔了一样,慢慢靠近那摊血迹。
他低下头去看,是一行血字:我还会回来的,莫晨。
强烈的恐惧感席卷了莫晨全身,看着这句话的意思,莫晨感觉自己被鬼惦记上了。
今天,自己清醒着,还如此危险;那如果红影下次回来的时候,自己正好在睡觉呢。
一股恶寒席卷了莫晨全身,这时远方传来了警笛声,王强开着警车已经到了。
“莫晨,怎么回事?”王强焦急的询问着莫晨。
听到王警官的声音,莫晨倍感亲切。一日没有进食,加上一直奔跑逃命,莫晨感觉眼前一晕,便昏了过去。
等到莫晨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莫晨一醒来,便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王强看到莫晨醒过来,立刻迎了上去。
“王警官,我这是?”
“昨晚我去找你,发现你昏迷了,就把你送到医院了。医生检查以后说是你运动过度,脱力昏迷了。莫晨啊,你昨晚电话里说的是怎么回事。”
莫晨把昨天的经历给王强仔细的讲了一遍,王强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化着,当他听莫晨讲完以后,简单的安慰了莫晨两句,就找个借口走出了病房。
王强来到了昨晚给莫晨诊治的医生的办公室,推门进去,“陈医生,昨晚我送来的那个孩子,是不是精神收到了刺激?”
陈医生是一位年龄大概三十多岁的知性美女,她调弄了一下自己的眼镜,慢慢开口,“警官,那个孩子的精神很稳定,也没有受创的迹象。”
王强走出了办公室,拨打了手下警员的电话,他让他们去李子晗和莫晨的家里,去看看有没有莫晨说的血字和血发。
交代完之后,王强走回了莫晨的病房,他坐到莫晨身边,“莫晨啊,你刚才跟我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莫晨还有些惊魂未定,“我知道警官你可能不信,在昨天以前我也从来没有相信过,可这是真的。不信你看。”莫晨伸出了自己的手,却愣在了原地。
他呆呆的看着王强,“王警官,我手上的血,你们洗掉了,是吗?”
“什么血?你手上没有血啊,我送你来的路上,你身上我都看过了,你没有任何伤口。”
“不,这不可能!”莫晨大喊,他清楚地记得,昨晚他在卫生间,疯狂的擦洗自己手上的血迹,可就是洗不掉,怎么可能会消失呢。
“真的没有任何血迹。而且,我还想告诉你另外一件事,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事?”
“你的女友李子晗,这个身份的持有者,在高考结束后的暑假,出了车祸。也就是说,你女友一切的身份都是假的。”
还没等莫晨说话,王强的电话就响了,王强走出病房去接电话,病房中就又剩下了莫晨一个人。莫晨作为一个物理专业的尖子生,他的逻辑能力较常人要严密很多,他开始在头脑中整理这些事情。
较之常人不同的是,寻常人遇到鬼了可能会去找个“大仙”来给自己驱鬼;而莫晨则是开始思考这个女鬼为什么一直追她,就算只是因为她们的爱情,可莫晨从来没有听说过别的情侣发生这种事情,他努力的回想每一件跟李子晗有关系的事情。
一件件甜蜜的回忆在脑海中不断闪动,突然,莫晨发现了一件特殊的事情,那是一次二人约会,他们在路上碰见了一起车祸,受伤的是个女人,穿着白裙子,当李子晗看到那个女人的时候,突然非常激动。当时莫晨以为是李子晗见到血腥的场面害怕了,但现在联系他的经历和王警官说的话。
他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这时,房门被再一次打开了,王强面色不善的走进了病房,“莫晨,你说的事情,我派警员去调查了,李子晗家的卫生间没有血字,而你的床单上,同样没有带血的头发。”听到王强说的话,莫晨愣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想通了,以前他从来没有见过鬼,而现在只有他自己见到鬼,说明鬼影响的事物只跟鬼要找的人有关系,莫晨笑了笑,脸上苦涩一笑,“王警官,可能是我因为子晗刚去世,精神状态不太好,出现了幻觉吧。”
王强看出了莫晨脸上的神情变化,本想说些什么,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走出去了。
莫晨在医院待到中午就出院了,对于一个普通的大学生,住在医院的消费不是他能承受的。
对于那个酷似李子晗的红影,莫晨现在没有任何办法应付。回想到当初李子晗的信,或许是因为自己拿了那缕头发导致的。莫晨决定回家,取回那缕头发,送回到李子晗的家里。
回到家,莫晨看到了床上的那缕黑发,完完整整的放在一起,床单也是干干净净的。莫晨摇了摇头,虽然还是有着几分恐惧,但他还是把他放到了裤兜里。
收拾了一下行李,莫晨找来了房东退掉了房,准备前往市区租一个单间。
莫晨带着头发来到了李子晗家中,刚走进房间,莫晨就感觉一阵阴风从卫生间传过来。莫晨强压下心中的恐惧,一步一步挪向卫生间。
慢慢打开卫生间的门,发现卫生间的灯亮着,地上的血迹已经凝固,莫晨看到有些恶心。走到梳洗台前面,昨天出现白影的镜子很干净,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梳妆台上的蜡油也不见了,整个卫生间除了那片血污,其他地方都是干干净净的,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反差。
莫晨这时才发现,墙上没有飞溅出来的血迹。按照常理来说,地上这么大的出血量,造成伤口时应该会飞溅而出,可清洁的墙壁与四周,让莫晨心中有了一种猜测,李子晗的剪刀,是一点一点刺入脖颈的,也就是说,她是站在镜子前面看着自己,一点一点被杀的。
想到这里,莫晨又开始紧张起来,他慢慢的看向镜子,什么都没有发生。可这安静的氛围,依然让莫晨发毛,他赶忙掏出了裤兜里的头发,想放入到那个盒子里。
可当莫晨打开那个暗格的时候,里面什么都没有。莫晨拿着头发的手微微颤抖。
在哪里?在哪里!
莫晨慌乱的寻找着,可卫生间里根本没有那个盒子。
莫晨受不了了,在这个安静的房子里,他再也待不下去了,他把头发扔到梳妆台上,向着房门跑去。
可当他刚跑出去,他就听到了一个低沉的啜泣声,这声音莫晨很熟悉!以前他们交往的时候,莫晨弄哭了李子晗,李子晗的哭声就是这个!
莫晨感觉到头皮一阵发麻,他向着房门跑出去。在莫晨进来这个房间的时候,他就没有关房门,就是为了避免自己再被困在屋里。可当他快要接近房门的时候,房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莫晨疯狂的拨弄门把手,可门却没有任何反应,身后的哭声慢慢靠近,莫晨回头一看,是李子晗!一身白衣的李子晗!
李子晗啜泣着,不断地向着莫晨走过来,莫晨混身颤抖,更加的猛烈的敲打着门,他,要逃出去!
李子晗已经就剩莫晨五步远了,莫晨依然打不开房门,他也就索性放弃了。他转过头,看着白影,“追了我这么多次,你赢了,我逃不掉了。”莫晨本来想装出一种很无所谓的态度,可话语中的颤抖暴露出了莫晨内心的慌张。
白影看着莫晨,停止了哭泣,突然,微微一笑。在莫晨的眼中,眼前的“李子晗”美得不可方物,生前的李子晗就是海城大学校花级的存在,而现在的“李子晗”更加白皙冷艳,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摄人心魄。
“你怎么这么傻?”白影开口,声音依然温婉,跟生前的李子晗一样。
“你真的是李子晗?”
“是啊。莫晨,不会我死了你就不认识我了吧。”李子晗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责怪。
不是我不记得你,是你死了我不敢认识你啊,莫晨在心里暗忖,但他可不敢说出来。生前的李子晗是个温柔女孩,谁知道死后会怎么样呢,万一惹恼了她怎么办。
看莫晨不说话,李子晗笑了笑,“我这个样子很吓人吗?”
吓人啊!莫晨心中狂喊,不过他还是勉强的漏出笑容,“在我眼里,你一直是最美的。”
李子晗听到,明显很开心,走到前面抱住了莫晨。
怀里一阵冷意传出,莫晨开始在心中暗骂恐怖片导演,谁跟你们说的鬼魂就没有身形了,老子这怀里不是正抱着一个的嘛!
过了一会。李子晗从莫晨怀里退了出来,“莫晨,你昨天发生的事我都知道,可那不是我,或者说,那是另一个我。”
“什么意思?”
“其实我不是李子晗,准确的来说,是我得到了李子晗的身体。原先的李子晗出车祸去世了,而我当时正好需要一个身躯来承装我的魂魄,所以,我就附在了她的身上继续生活。”
“也就是说,我跟一个鬼,不对,我跟你生活了三年?”莫晨想到自己跟一个女鬼生活了三年,心中就一阵慌乱,幸亏我一直对这女鬼不错,要不没准我早就见阎王了。
“是的,本来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可我没想到的是,这具尸体的主人,变成了一个厉鬼,她发现自己的身躯完好,就想来夺回这具身躯。”
“按照你说的来看,岂不是所有人死了都会变成鬼,然后又会有很多鬼不断地附在他人的身上或是寻找自己原先的身躯,那这样世界上很多人不都是鬼了?”
“不是这样的,人死了,只能称为魂,魂有两个选择,一是转世投胎,二是走魂灭路。很多魂,放不掉生前的执念,都会走魂灭路,没有人知道魂会在这里经历什么,但如果它们成功走出来,它们就会化为厉鬼。这个女孩的魂,就是厉鬼。”
“那你也是厉鬼吗?”
“不,我不是。”
“可在我看来你也没有转世投胎啊。”
“我生前是一个协会的一名成员,等级很高,我凭着积分获得了一张卡,这张卡可以让我在死后附身到一个死人的身上,继续她的生活。”
“什么协会?还能控制人死后的事情?”“午夜协会。他们的任务,就是去消灭身边的鬼,你消灭的越多,你的积分也就越高,就能获得更好的奖励。”
莫晨陷入了沉思,当他知道眼前的李子晗对自己没有恶意以后,他已经冷静了下来,他开始认真思考李子晗的话,毕竟,眼前的李子晗不会伤害他,但是那个红影李子晗,是想要莫晨的命!
“那个协会怎么进入?杀鬼又是怎么杀?”虽然李子晗的身体是那个红影的,但莫晨清楚自己喜欢的是李子晗的性格,也就是眼前的李子晗。
对于红影,莫晨没有任何顾忌,对于想要威胁自己的东西,就要在他威胁自己以前干掉他!这是莫晨一贯的人生准则。
“我当时是上了一辆公交车,然后就进入了那个协会。至于杀鬼,你会根据自己的积分不断换取武器,从最开始的剑,符纸到最后你甚至可以拥有一些特殊的能力。但你那些能力只能对鬼景生效,平常的环境中根本没用。”
“那你现在还没有离开这间房屋,是在等我吗?”
“当然啊,你是我男朋友,只有你能帮我。”李子晗俏皮的笑了笑。
“帮你,帮你什么?”莫晨觉得自己疯了,他开始不再害怕李子晗,甚至把李子晗又重新当做自己的女朋友了。
“你现在还愿意做我男朋友嘛?”李子晗一脸认真。
“我愿意。”莫晨没有任何思考就说了出来,说完以后莫晨心中一阵后悔,这以前的习惯没改掉,做男朋友难不成是要我死?想到这里,莫晨又紧紧贴住了房门。
“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李子晗又笑了起来,“我希望你加入到那个协会中。那里面有一个等级,奖励是你可以让一个魂或者一个鬼像人一样活着。”
“你意思是要我用那个奖励救你?”
“怎么,你不愿意?”
“不是不愿意,是我能做到吗?我连个鸡都没杀过,却要去杀鬼。”
“没问题的。我当初不也是杀鬼得到这个身躯,才和你在一起的吗?我相信你的。”李子晗的脸上又露出了一个不容拒绝的微笑。
莫晨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李子晗挽着莫晨的手臂,“莫晨,我现在只是魂,很弱小,所以我需要附在你的影子里,然后我就会陷入沉睡。等到你拿到那份奖励后,按照奖励的指导唤醒我,我才会苏醒。”
说着,李子晗就像着莫晨的背影走去。
“等等,”莫晨拉住了李子晗的手臂,寒意顺着手掌传遍了莫晨全身,“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啊?”
“为什么那个红影一直在追我,还知道我的名字,她不是应该不认识我吗?”
“或许你们曾经很熟悉,只是你忘了。”
“那她为什么昨晚明明能够追到我,却放弃了?”
“可能是协会的人出来要杀掉她。”说到这里的时候,李子晗的眼眸闪过了一丝异色,但莫晨并没有注意到。
看到莫晨不再说话,李子晗走进了莫晨的背影里。
莫晨感觉到浑身一阵透骨的寒冷,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过了大概十五分钟,莫晨的身体开始慢慢恢复温度。他回头看向自己的背影,背影中的双腿变得纤细。
房间中恢复了平静,莫晨慢慢打开了房间的灯。收回放在梳妆台上的头发,捆好放到了裤兜里。
看着房间里的陈设,莫晨轻声呢喃,“子晗,我会让你回到这个世界上的。”月光透过窗户,映出莫晨的背影,背影中的人好像在微笑。
第二天,莫晨就收拾好了李子晗的遗物,和自己房间里的东西,搬到了天湖小区。
莫晨从这一天开始,就一直寻找李子晗说的公交车,可他坐便了海城近乎全部的公交,却始终没有发生任何改变。
莫晨也是从这时候开始了他的网文生涯,他每次都用自己的经历作为开头,希望能有人有相似的经历,可是他连读者都没有多少,更没有与他有相同经历的人了。
唯一不同的是,每当到李子晗死去的十三号的夜晚,莫晨就会梦见李子晗死去的情景,没有一个月中断过。
今天,是李子晗死去整整一年零一天,不出意外,莫晨昨晚又做了那个诡异的梦,虽然起床时一身冷汗,但莫晨已经习惯,很快平复好心情,下床洗脸刷牙,收拾好之后,莫晨准备出门去继续应聘工作。
一上午的时间用在应聘工作上,莫晨回到家已经是中午了。对付着吃了一碗泡面后,莫晨打开了电脑,继续写自己的小说。上传好文章以后,莫晨打开了书评圈。
一个诡异的评论出现在第一章的章评里:你想寻找的,它也在寻找你。今晚十一点,森园路104路公交。备注是午夜。
迁移回复:这人有问题吧,晚上十一点哪里还有公交车?
陌森回复:我家就住在森园路,哪里有什么104公交。
没有人察觉到这个评论中的异常,但莫晨心头开始激动起来了。他很清楚,午夜、公交车意味着什么。
他蹲下来伸手去摸自己的影子:子晗,等着我!
莫晨吃完晚饭,在背包里装了两把水果刀,再装进去了求来的符纸。
晚上十点钟他下楼拦了一辆出租车,司机是一个谢顶大叔,“师傅,拉我去森园路。”
“小兄弟,大晚上去森园路干啥?我听说那地方可邪门了,经常有人从那里失踪。”作为穿过城市最多的出租车司机,他们比平常人知道的总是更多。
“去我亲戚家。”
“那你可得小心,到了就赶紧去你亲戚家,别在外面闲逛。”
莫晨没有说话,开始思考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虽然很多事情对莫晨还是未知的,但他也要尽可能得做好准备。
出租车很快就到了森园路,莫晨下车开始寻找公交站牌,发现站牌上并没有104路公交车。
莫晨站在站牌前等候,荒凉的街上就只有他自己。
一阵刺目的灯光进入莫晨的视线中,他眯起眼看过去,公交车的窗户上面印着:1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