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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两人也就没再搜寻。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那娘们还能不回家了不成。
两人一走动,膝盖的擦伤便让他们疼得龇牙咧嘴,但是还得要回去复命。
那边,江蓠并没走远,绕到酒楼后院,将人放上了自己马车。
那伙人恐怕也没想到江蓠竟然还敢往回走。
在后院,喊了一个洗菜的大娘将江柏树和铁牛领过来,江蓠便赶着马车离开了。
那女子的腿恐怕有点骨裂,另一只脚则是扭伤了,还得赶紧将人送到医馆去,再晚一点,恐怕医馆就关门了。
江柏树和铁牛正听着前面酒楼的人聊天喝酒侃大山,被大娘领了后巷,还不大开心,一看是江蓠,立马眉头舒展了。
“阿姐!”
铁牛抱住江蓠的腿,被江蓠拎起来放到了马车上。
江柏树倒是规规矩矩的,毕竟过了年他就是九岁了,也是个小大人了。
“里面有一位小姐姐,受伤了,我们现在要去医馆一趟,不要声张,知道了吗?”
在两人掀开帘子就要爬进去之前,江蓠抓住了帘子,先给两人一个心理准备。
见两人点了头,江蓠这才放两人进去。
不敢耽误,怕跟那伙人撞上,江蓠挥着马鞭,很快离开了。
天色确实不早了,江蓠赶到的时候伙计正要合上最后一片门板。
虽然江蓠有一阵子没来了,但是伙计还是认出江蓠来了,“姑娘,你怎么这么晚过来?我们坐堂大夫可都回家了。”
“有个病人,伤得有点严重,你看坐堂大夫离得远不远?能带我们上门吗?”
江蓠有些焦急道。
见伙计不语,又把那姑娘的情况描述了一遍,“从酒楼二楼上摔下来的,脚踝扭伤了,另一条腿有骨裂的可能。”
“行吧,我带你们去。”
伙计还是同意了。
在伙计的指引下,两刻钟之后,马车在一条巷子停下。
他下了马车,上前敲了敲门。
不大会儿,是一个中年妇人来开的门,“二牛!”
“婶子,林大夫在家吗?有个病人情况比较严重,您看?”
伙计说道。
“在家的。”
林婶子看了看伙计身后的江蓠,抱着一个人,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孩,连忙拉开门,“在家的,在家的。”
在前面引路,带着江蓠将人抱进了屋里。
这小院子颇为破旧,照理说林大夫四五十岁,家中应该儿孙成群,不应该这般寂静。
待到江蓠将女子放下,林婶子点亮多盏油灯,一旁林大夫给女子看起了伤。
林夫人便说起了自家来。
林夫人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两个儿子已经成亲,一个在城北做生意,一个娶的是米粮铺子老板的女儿,由于那老板只有一个女儿,倒也不要林大夫儿子入赘,只是需要他帮忙打理生意,所以索性便住在丈人家中。
而两个女儿,一个已出嫁,家中只剩下小女儿,反倒是这小女儿跟着林大夫在学医。
此时正是林大夫指导女儿如何给那女子查看伤口。
“一时半会儿可能处理不完,你们看是否让病人留在这里,或者留一个人看护。”
林眉看着江蓠说道。
“我这次受伤,全靠恩人伸出援手,不好在叨扰恩人,今晚我留在这里即可,恩人有事便先走吧。”
李如珍在江蓠开口之前便说道。
江蓠确实没法留下来,如果她自己一个人还好,带着江柏树和铁牛,他们两个明天一早还要去私塾。
朝着李如珍点了点头,“明日我忙完便过来看你。”
林眉也同江蓠道:“她今晚可以跟我一起睡,明早我们再送她到医馆,你放心吧。”
江蓠留下了银子,然后便带江柏树和铁牛离开了。
耽搁了一会儿,回到家里的时候,家里人都已经吃过晚饭了。
不过给江蓠和江柏树还有铁牛都留了饭。
奔波了一下午,加上时间已晚,铁牛吃饭吃着吃着就睡着了,小鸡啄米似的,差不多要把脑袋埋进碗里了。
赵氏看不过去,过来将碗从他手里取下,抱着他擦洗了一下,换了一身衣服就把他放床上睡觉了。
“娘!”
在赵氏给他盖好被子要离开的时候,小手抓住了赵氏的手掌。
赵氏回身拍了拍他的小胸膛,哄了一会儿,才将手从他的小手里抽离开。
“阿篱,灶上给你们留了热水了,吃完洗漱完早点睡觉,碗筷等明天我起来了再收拾。”
赵氏神情满是倦意,说完便回屋里去睡觉了。
其他人都已经睡下了。
第二天,江家人照常一早便出去做生意。
现在城西的摊子也已经摆了起来,不过生意不是很忙,赵氏一个人也忙活得过来。
城南江老爷子和江有礼的摊子其实一个人也可以,但是江老爷子执意要跟着,看着点江有礼,江蓠便由着他去了。
照她的意思,她倒不怕江有礼干出什么事来,家里的钱财她都握在手里。
江有礼要是敢闯出祸来,让她掏钱给他擦屁股,也要看能不能从她手里抠出钱来。
家里人摆摊的摆摊,江松树去送货,江柏树和铁牛去私塾,将江有礼和江老爷子放下,江蓠便赶着马车到酒楼去了。
来得比较早,酒楼前门还没开,从后门进去,院子里几个大娘,刷锅洗碗的,洗菜的,还有洗抹布擦桌子的,已经有人在忙活着了。
江蓠先是打听了一下昨晚的后续。
“你是说从二楼摔下去的那伙人吗?”
说到这个,大娘们眼里就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
“听说那桌子的人是县太爷夫人娘家侄子徐家少爷,那姑娘是被他们给抢来的,也不知道是从哪个村子里抢过来的,想要逼那姑娘就范,谁知道那姑娘性子烈,直接从二楼跳了下去。”
姚大娘嘴巴叭叭地说着。
旁边的唐大娘跟着补充道:“也别太稀奇,前两年不是还抢过一户人家的新婚妻子吗?逼得那小娘子跳河了。”
“那户人家怎么办?告官了吗?”
江蓠接过一位大娘递过来的小板凳,坐下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