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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体剧烈地颤了一下,她顿时明白了,谢庭东深夜把她带到华城酒店来,不过是想要激她。
激她自己主动承认两年前的事情……
但是奚望不敢,她知道谢庭东并非善类,如果这个时候承认的话,到时候别说带承承走了,恐怕她连再见到承承的机会都没有。
她咬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既然你这么想找到承承的妈妈,以你的实力,想要找估计早就找到了吧?何必咬定我不放?我的孩子另有他人。”
奚望觉得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喉咙里面有些滚烫,而她的身体也有些燥热,此时谢庭东跟她之间,几乎没有太多的距离。虽然她知道在她来例假的这几天谢庭东是不会碰她的,但是心底的恐慌却是没有减少。
谢庭东掌心的力道忽然加大了一些,让奚望一瞬间觉得酥麻难耐……
“恩……”她低声开口,皱眉,“你能不能把手放开?”
“你孩子的父亲,是谁?”谢庭东的话语听上去算不上是质问,但是却让人心惊胆战,奚望略微抿了一下嘴唇,觉得喉咙干咳难耐。
“说了,谢先生也不知道。”她冷冷开口,话语里面好像带着一丝嘲讽一般,她越是这样嘲讽的样子,他就越是不快。
他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力道虽然不大,但是奚望仍旧是感觉到了下巴上的一阵吃痛感。
“说说看,或许我认识。”谢庭东说出这句话的底气十足,他权大势大,有什么人是不认识的?
“都是过去了的事情了,我不想说。”奚望感觉到谢庭东的眼光灼热,她想要躲避开,但是下巴却被他攥地紧,眼神无处可遁,“谢先生难道是想要揭我的伤疤吗?”
谢庭东闻言,看着女人倔强的脸庞的时候心底的愤怒只增不减。
当年她敢做,如今连承认都不敢。
“我的下巴好痛。”奚望皱眉,话语并不是娇嗔的口气,而是真的吃痛。
谢庭东终究还是松开了她的下巴,但是下一秒就直接附身过去欲吻她,但是奚望却是直接别开了脸庞,谢庭东的吻落在了奚望脖子下的枕头上面……
对于谢庭东这样从小生活环境优渥,几乎可以说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男人来说,被拒绝通常是最不快的事情,况且,还是被女人拒绝。
“不喜欢我吻你?”谢庭东反问了一声,奚望感觉到上方谢庭东的气息已经有些紊乱了。
奚望觉得这个男人欲望真的是很强烈,但是好在他还是个绅士,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碰她……
但是这种被欲望缠绕的感觉仍旧是让奚望很不舒服,觉得浑身上下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一般……
“我困了。”
奚望说完就像是落荒而逃似地从他的怀中钻了出去,转身直接躺在了枕头上面,整个人都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
谢庭东的面色也并不好看,他掀开被子直接起身,洗手间的门被关上,没过几分钟里面就传来水流的声音,他应该是在洗澡。
奚望将头蒙进了被子里面,深吸了一口气却在怎么也睡不着了。
谢庭东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她已经穿戴整齐地坐在床边上了,她垂首若有所思的样子落入他的眼中。
“怎么不再睡?”他状似关怀地问了一句。伸手在系袖扣。
这个男人的生活绝对的精致,方方面面都没有半分的含糊……
“下午奚季做手术,我差不多要过去了。”奚望起身,准备走向洗手间去洗漱,但是经过谢庭东身边的时候,却听到谢庭东开口。
“手术后会有专门的护工照顾奚季。”他的声音沉稳,但是听上去没有什么温度,好像是在嘱咐公事一般。
奚望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不用了,我会照顾奚季的,实习期我记得是有三天假期的,我待会向人事部去请个假。”
奚望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Boss在眼前。
谢庭东拿起一旁办公桌上的精致腕表,一边戴上一边开口:“两天后早上的飞机飞费城,你一起去。”
奚望愣了一下,微微拧眉:“我为什么要去?”
“华鼎二期的投资公司在费城,在开招标会之前我要去见他一次。在建筑领域我是外行,你一起去能够阐述一下我们在华鼎二期上的建筑理念。”谢庭东已经戴上了手表。
这个理由有理有据的,奚望根本没有办法拒绝。
乍一听好像是工作上的需求,但是仔细一想她却觉得有点奇怪……
“建造部那么多人,我只是个实习生。我陪你去费城的话,谢氏其他人会误会的。”
“误会什么?”
“误会……误会我跟你之间的关系。”奚望很不喜欢谢庭东咄咄逼人的态度,好像每时每刻都要将她往角落里面逼一般。
“我跟你之间的关系,还需要他们误会?”谢庭东开口,自带着一股子高高在上的味道。
他回到了办公桌前拾起了几份文件,奚望这个时候才看到套房的办公桌上面放着很多凌乱的文件,他昨晚应该没怎么睡,都在工作。
这个男人在人前足够风光,所有人都觉得谢家深不可测,但是从来都没有人觉得谢庭东是靠着家族站到今天这个位置上来的。他在工作上面无论对自己还是对下属要求都极其严格。
她没有再推脱,毕竟这也是工作上面的事情,谢庭东又不是要带着她去游山玩水,她再推脱,就是拒绝工作了。
*
下午的时候,奚望在军区医院手术室门口等奚季出来等了将近六个小时的时间,换肾手术的难度非常大,其后的排异反应也是会要人命的。
六个小时后,奚季被推了出来。
“手术很成功,现在就看排异反应了。”美国医生笑着对奚望开口,说的是流利的中文。
这位美国医生是谢庭东请来的,他看了一眼四周:“庭东呢?怎么没来?”
奚望扯了一下嘴角:“谢先生是我的上司。”
一句话就解释了谢庭东为什么不来了。
他只是她的上司而已,她弟弟做手术上司并不需要来。
但是美国医生却是笑了一下,笑地意味深长:“庭东是我在宾大的校友,在我的记忆中他从来不会求人帮忙,请我特意来南城,还是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