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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太太,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盖勒有些反常地熟稔同温软打招呼,一时之间竟让温软有些不知所措。
盖勒那棕色的瞳仁盯着傅霆枭的脸,眉梢微挑,竟然直接拉过温软的手,来了一个绅士的吻手礼。
余光瞥向傅霆枭,盖勒对于他的表情变化很是满意。
而温软还处于懵懂的状态中,直愣愣地站着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对方。
接着,傅霆枭的胳膊搭在了肩膀上,强有力地将她揽入怀里,“温软,什么时候你和盖勒先生这么相熟了?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那话语调虽平静,可细听之下,却尽是波澜。
温软抿唇,她慌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傅霆枭的话。
“傅总您不知道啊?我的一位朋友是巴黎爱乐乐团的指挥,他特别欣赏傅太太的能力,之前乐团来海城举办音乐会的时候我和傅太太偶然遇见,相谈甚欢,自此成了不错的朋友。”
盖勒的声音想起,温软原以为对方是打算给自己解围的,不成想对方所说的这些却将她推向了更加艰难的境地。
温软此时很想‘语气平和’地和对方说句谢谢。
高尔夫球场边缘的休息区内,傅霆枭眉梢微蹙,温软神色凝重,唯有盖勒,看起来神清气爽,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了整排白牙。
工作人员送来茶水,温软赶紧低头喝了一口,今年的新茶,清香馥郁,可她现在根本没心情细细品尝。
“对了,温软,”盖勒的声音再次响起时,温软开始在心底默默祈祷。
“我这次从巴黎出发的时候还和首席见了一面,我把你演唱会的集锦给他看了。”
温软有些冲昏头脑,立刻放下茶杯问:“他怎么说?”
“说你表现很好,希望我这次来国内能够成功说服你前去巴黎。”
面对自己最敬佩的音乐大师的夸赞,温软暂时把傅霆枭抛在了脑后,略有些遗憾地说:“可是我现在是肯定不能走的,替我和他说一声抱歉。”
如果没有加入wi
d乐队,温软或许会产生去巴黎追求音乐梦想的想法,可惜,如今自己是乐队的成员之一,肩上自然要扛起这部分的责任。
“就猜到你会这样。”盖勒笑笑,“不过我觉得等到巡演结束之后你或许可以考虑一下,也不一定是要进入爱乐乐团,可以来一个短期的学习,毕竟欧洲那便是古典乐的起源,而且有首席的帮助,学习起来进步一定非常大。”
“嗯,我会考虑的。”
两人聊得热火朝天,旁若无人,被忽略的傅霆枭眉梢锁得愈深,最终终于沉不住气,以咳嗽开场,“球场走走?”
盖勒:“好啊,好久没打高尔夫了,希望待会儿傅总手下留情。”
傅霆枭冷冷一笑,起身,不忘叮嘱温软:“你坐在这儿休息,一会儿会有人把比赛的情况告诉你。”
“嗯。”
“温软,别忘了替我加油。”盖勒整理了一下帽檐,冲着温软眨了眨眼。
“我……”温软此刻只想遁地,硬着头皮莞尔一笑,“两位加油,比赛第二,友谊第一,结果不重要。”
干笑了两声,温软只想这两人赶紧去打球,自己也落得一个清净自在。
只是,傅霆枭似乎对她这和稀泥的举动很是不满意,直接凑到了面前,“嗯?”
温软疑惑:“什么?”
“幸运之吻。”
温软:……
如此羞耻又中二的四个字由傅霆枭那低沉性感的声线说出,像是忽然被施了某种魔力。
理智提醒温软应该拒绝,可傅霆枭俨然已经摆出了一副索吻不成誓不离开的态度。
空气近乎凝固,温软最终还是败下阵来,迅速地在傅霆枭的侧脸上落下一个吻,有飞速地躲开。
“在这儿等我的好消息。”
离开前,傅霆枭轻轻揉了两下温软的头发。
温软低头,此时的样子像极了会在遇到危险时把头埋在沙子里的鸵鸟。
脚步声远去,温软也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不久之后,工作人员带来了赛场上的消息--
开场没多久,傅霆枭便占据了绝对优势,基本就是把盖勒吊起来打的水平。
温软听着工作人员的汇报,默默地咧嘴。
直到比赛结束,传闻中的逆风翻盘并未发生,盖勒惨败。
“温软,你这老公太强势,可真是一点都不给我这个合作方面子。”
从车上跳下来之后,盖勒立刻向着温软诉苦。
温软放下茶杯站了起来,“赶紧坐下来休息一下吧。”
“好,”盖勒回身看了傅霆枭一眼,拖长语气说,“的确该休息一下。”
落座之后,盖勒一边品茶一边说:“傅总,那合作的事就这么说定了,明下午我们就把合约签了,免得夜长梦多。”
他的话意有所指。
傅霆枭颔首,“嗯。”
“那我就预祝二位接下来合作愉快吧。”温软像模像样的端起了茶杯。
“合作愉快。”
“愉快。”
合作谈成,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离开高尔夫球场的时候,盖勒又刻意地同温软说:“改天我请客吃饭。”
温软笑容有些僵硬,“好啊。”
说完,连忙钻进了车里。
站在路边,盖勒看着汽车远去的影子,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
转身,同样准备离开,只是回过身去的时候,余光却不经意间瞥见了二楼的平台。
露台上站着一个身形颀长的人,穿着白色的运动服,半张脸藏在帽子投下的阴影里。
“c
ap!”低声咒骂了一句,盖勒绕开司机,直接上了楼。
走上最后一级台阶,盖勒对上了那双熟悉的眼睛,讪笑着说:“好巧啊,如谦你今天怎么有这闲情逸致来打球?”
顾如谦摘下帽子,“我陪院里的周教授来的,没想到竟然意外碰见了你和温软。”
“巧合,都是巧合。”
盖勒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错开顾如谦的目光看似随意的眺望着远处。
“你刚刚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口哨声戛然而止,盖勒抿着唇角,继续装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