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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还有孩子。”顾之韵后知后觉地护住肚子,表情缓和了一些,眼神里多了一抹决绝,“我一定要赢回陆离的心,他的心里,只能有我一个人!”
陆离回来的时候,看到客厅里已经是一片狼藉。
他表情惊愕,以为是家里进了贼,可是转念又想起,这个小区一天24小时都有保安巡逻,治安是出奇得好,怎么可能会进贼呢?
再走进去,就看到顾之韵蹲在地上,眼中有泪,正在一片一片地拾起地上的玻璃碎片。
“你在做什么!”陆离连忙进去制止住她,眼神责备,“你还怀着身子,这种事情让阿姨去做就好了。”
“你在乎吗?”顾之韵抬起头,泪眼婆娑地凝视陆离,“这个孩子的生死,你真的在乎吗?”
陆离皱了皱眉,就要拉顾之韵起来,被她反手挣开。
“别闹脾气。”陆离沉着脸说。
“我再不闹一闹,我的老公都要被别的女人抢走了!”顾之韵猛地站起来,抻得小腹一痛,苍白着脸倔强道。
陆离一慌,连忙查看她的肚子,确认没什么大碍后才冷了脸:“你就算和我生气,也不至于这么作践你自己!”
顾之韵看他脸色沉得厉害,抹了抹眼泪,想起顾母临走前嘱咐她的话,就算再怎么生气,也别真的惹怒了陆离,这样反倒会使他反感。
“对不起,我只是有点难过而已。”顾之韵控制住眼泪,低下头。
看着她垂头站在那里,睫毛挂着泪珠轻轻颤抖,以及最近因为瘦了不少显得愈加分明的锁骨,陆离不由地心软。
他曾答应过给她一个名分,一直对她好,可现在看来,却是哪个都没有兑现。
“好了,以后不许再这样作践自己。”陆离软了口气,长臂一伸,将她拥进怀里。
“你不在的日子,我都好怕我们在一切那么多年,克服了那么多的困难,我不想在这个关头再出些什么事情。”顾之韵把头埋进他的胸膛,轻声抽泣着。
陆离轻声安慰:“不会的,你别多想了。”
“对了,你看我的肚子。”顾之韵想起什么,起身摸着已经有些圆润的肚子,脸上绽了一抹笑,“最近他长得特别快,之前的衣服都已经穿不下了。”
陆离的视线在她腹部停留了几秒,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张支票,写了一百万递给她。
顾之韵的表情有些仓皇、困惑:“阿离,我不是为了和你要钱才”
“我知道。”陆离打断她的话,摸了摸她的头,语气温柔,“去买些孕妇的衣服吧,以后的身子会一天比一天大,穿这些会对身体不好的。”
顾之韵眼中溢出感动,攀住陆离的脖子,紧紧抱住他。
“阿离,我怎么样都无所谓,只要你不离开我”
“我不会离开你。”陆离无声叹息,又思虑着说,“你现在行动不方便,衣服还是让周正去买,顺便再让他买些补品回来,你最近瘦了太多。”
顾之韵笑了出来:“周正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挑那些?再说,你也不能因为人家是你的私人助理,就差使人家买那么羞人的东西。”
“孕妇装而已,有什么羞人的?”
“还是我自己去买,我让妈妈陪着我就是了。”顾之韵说。
陆离终于点了头,顾之韵满脸幸福地抱住他,“阿离,你说我们的宝宝,会是男孩还是女孩?”
“都一样,我都喜欢。”陆离说。
“那怎么能一样?我还是希望给你生个男孩,把他养得和你一样帅气优秀!”顾之韵甜蜜蜜地说。
陆离轻轻应声,思绪已经神游天外。如果他和谭惜也有一个孩子,那孩子生下来,长得会像谁呢?
之后的几天,谭惜被宁甜约着到处玩。如她想象的一样,宁甜一直喋喋不休地唠叨询问,谭惜不堪其扰,只好编了个去外地散心的谎,宁甜才勉强不再问了。
“我们去打球吧,好久没练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手生。”宁甜跃跃欲试,征求着谭惜的意见。
“好啊。”谭惜微笑答应。
进入球场,宁甜似乎遇见了熟人,一路拉着谭惜就往那个方向奔。
等到了那群人的面前,谭惜才怔住。那群人里为首的,正是多日不见的虞瑞。
虞瑞也看到了谭惜,眯着眼,搂住身边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表情吊儿郎当,“这么巧?”
宁甜配合地猛点头,“是啊,真的太巧了,居然在这里遇见了。”
自从上次拒绝了虞瑞之后,谭惜站在他面前,就总有一种愧疚感,当下就想拉着宁甜离开。
虞瑞看到谭惜的小动作,眼中闪过一抹情绪,语气仍是漫不经心:“既然在这里遇见了,不如一起玩一会?”
在谭惜开口婉拒前,宁甜已经点头答应了。
“好啊!”
偷偷扯了扯宁甜的衣角,在宁甜诧异的眼神下不断给她使着眼色。
“行啦,我知道你拒绝过他,不过那也正常啊,你就装作和他不熟就可以了!”宁甜嘴上这么说着,却是一直有意无意地把谭惜往虞瑞那边推。
“宁甜我告诉你,我现在可是个离异少妇,你别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来!”谭惜提醒了宁甜一句,她甚至都有点怀疑,宁甜是故意把她带到这里的。
宁甜偏头对她吐舌。
“虞少,这几位是谁啊?”虞瑞身边的几个女郎略带警惕地打量着宁甜和谭惜。
“我的朋友。”说到“朋友”两个字时,虞瑞意味深长地扫了谭惜一眼。
虞瑞的同伴里还有几个男人,他们大致也猜出了是怎么一回事,识趣地拉着那些女郎就要去另一边。
“我也去!”宁甜立刻跟上,又转头对谭惜微笑,“反正你每次都是站在一边看着我打,这次你也在这里看着吧!”
说完立刻一溜烟跑走了。
方才的一群人,转眼只剩下谭惜和虞瑞。
谭惜在心里将宁甜殴打了无数遍,一边在心里想着全身而退的计策。
“怎么,见了我就那么心虚?”虞瑞好整以暇地抱臂,观赏着谭惜尴尬得不知所措的样子。
“我为什么要心虚?”看着虞瑞那副看好戏的纨绔表情,谭惜尴尬稍减,不服气地顶了回去。
“你拒绝了我,伤了我的心。”虞瑞慢悠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