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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氏冷淡淡道:“这丫头,我看着老实本分,没什么心机,我看小五对她也挺有好感,这要是娶回家得少多少婆媳斗争。”
杨氏迟疑道:“丫头是挺好,可是……终究是……身份不明的。”
臧氏看杨氏这副样子,嘴角微微挑了起来,想要出口讽刺两句,又忍住,直言道:“你若实在觉着不好,便算了,我找人另行打听别家姑娘就是,别人家又不是没有好姑娘的。”
杨氏一听,急了,连忙道:“老太太莫急,这着实是一门极好的亲事。不过得需要慢慢斟酌一下。”
说着便急急的告辞而去,看着杨氏风风火火的背影,臧老太太悠然长叹一声,忽闻后面帘声风动,头也不回道:“小东西,听够了罢,还不出来!”
只见阿九揉着眼睛,小脸儿睡的红白可爱,面颊上还留着隐隐的枕头印子,只披着一件绕丝绣缠枝玉兰花的粉红色袄子,蹬蹬从里屋出来,扑进老太太怀里,臧老太太忙伸手揽过小孙女在怀里,却板着脸道:“叫你回去睡午觉,偏要赖在我这里,可被吵醒了吧。”
阿九搂着臧氏的脖子,糯声糯气道:“祖母,我要有新嫂子了?”
“小丫头装什么蒜?不都听见了吗?”老太太在她背上重重拍了一下。
阿九狡黠的眨了眨眼睛:“祖母,其实那彩儿是你相来的吧?”
臧氏白了阿九一眼,眼角扫了一遍门窗,一旁的小春明白,转身就去巡视了一遍,老太太抚着阿九的头发道。
阿九仰着笑脸,粉纯洁无辜:“阿爹和蒋氏琴瑟和鸣,相敬如宾,定是对祖母相亲的本事十分满意的了。”
臧氏板着脸想骂,却又忍不住先笑了起来,只轻轻掐了孙女两下,摇着头道:“你五哥哥这会儿可比你阿爹当年强多了。一想起你爹当时啊,可真的是令人头疼。”
阿九说:“听说五哥哥得风寒了,赶明我得让人给他送点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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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溧河殿
“咳咳……”
阿五在溧河殿里独自呆着,他近日得了风寒,不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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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药库
“理应当妖不会得病呀,那阿五为何会得风寒?”
彩儿嘀咕着。她被阿九叫来,说是要给阿五送药,也正可以报了之前的恩。
“枸杞一两,姜片一两……”
彩儿正挑着,突然发现了桌面上有一个精致的瓶子,便打开闻了闻。可谁知这粉末有点刺鼻,刚闻一下便想打喷嚏。
“阿嚏!”
就在一瞬间,彩儿的手一抖,有些许粉末掉入了装药的袋子里。
只见在瓶子底下写着——情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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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溧河殿
天越来越黑,深蓝色的天空中镶嵌着密密麻麻的小星星。星星像一群群可爱的孩子,眨着眼睛围着月亮婆婆,好像在听她讲故事。
阿五刚想感谢一下彩儿,但阿五感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那股慢慢涌上来的热气,似乎带着无限潜力的火。
这样的画面勾人心魂,让彩儿心跳加速,更何况这是彩儿她自己有点喜欢的人。
阿五气喘吁吁地说:“你……给我喝了什么?”
“我、我……不是故意的。”彩儿有点慌了,说:“我只是……”
“你是不是一不小心放了情药了?”
“情药?”彩儿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无药可解的东西。可阿五也没有妻子,现在只有眼前的她,薄唇轻轻的咬着,她现在去哪里给他找个女人啊?
阿五站起来,修长的手臂环住她的脖子,他的眸子凝视他:“帮帮我……”
彩儿迟疑片刻,观其难堪之色,心软了。但彩儿薄唇一张一合吐柔而劲者:“我绝对不会这样的!”
“那我……”阿五正想说什么,可身体却更热。
“放心,我不会不管你!”彩儿温柔的眸光看着她他,下一秒她感觉到天旋地转身体腾空的而起被他抱在怀中,大步流星的走向了床。
彩儿看着他完美的俊颜,他简直就是上帝呕心沥血之作,这个世界怕是找不到比他更俊美的男孩子了。
阿五将她放在单人床上,伫立在床边。
彩儿突然反应过来,说:“不是,你要做什么?”
阿五伏在她耳边,用任何女人都会动心的声音说:“你不是都说过,不会不管我吗?”
“不,不是……我只是……”
彩儿的眸光看着他放大的俊颜,心跳的更厉害。
彩儿明白自己是女人,她慌忙起身,说:“那个……我去给你倒杯水吧。”
阿五一把将女人拉过来,说:“不要水,就要你……”
阿五薄唇微扬,“别紧张,我不会破坏掉你的美好。”她清楚的看见阿五眼中的火热,浓得狂热,浓得让她惊心。
“阿五,你冷静一点,我去给你倒杯水就好了。”
她知道阿五可能被药物影响得丧失理智了,但她还是要说。
“阿五哥哥,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嗯?”
“我是谁?”
“你是……彩儿,彩儿妹妹。”
彩儿点了点头,他现在还知道是她。
阿五离她很近,她想反抗,但对方是她喜欢的人啊。
见彩儿想闪躲,阿五轻轻一笑,大手用力抓住她,说:“我没叫你离开,你却擅自想走,彩儿妹妹,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彩儿咬了咬牙,用力推开身上这滚烫的身体,认真的看着他的双眸,说:“你真的想要我吗?”
阿五愣了一下。
彩儿以为他未听见,便重说了一遍。“你、真的想要我吗。”
恰好这时从窗外吹进来一阵凉风,让阿五瞬间清醒了。
阿五恢复了理智,知晓自己做了什么龌龊的事,连忙变出来一把短刀,狠狠地刺向他的手臂,宛如朱砂的血,瞬间流了下来,染红了自己的衣服。
彩儿不禁惊呼。阿五说道:“抱歉!”便飞变成一黄狐,飞快的跑开了。
彩儿边追了上去。
追着追着,到了彩儿曾经钓鱼的池子里,阿五一跃而下。“扑通”一声,水面恢复了平静。
彩儿十分担心他,便连忙跪坐在水边,说:“喂,阿五哥哥,你……”
这是,一个人头猛地从水下冒出,便是阿五。两人的脸离得很近,静静的愣了一会,彩儿脸红了,连忙往后退了退。
彩儿担心的说:“你快出来,伤口泡在水中不好。”
“无妨……”阿五拉了拉胸前衣服,说:“让我缓一缓,别一会又伤了你。”
彩儿皱了皱眉,心想:看来药效还没过。
彩儿:“要不我去给你找个大夫吧,我看你这也怪吓人的!”
“不要!”阿五当机立断,说:“你看见就算了,如若再让旁人看见,成何体统。”
彩儿暗笑一声,心想这阿五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过了半晌,阿五走上了岸,对彩儿十分歉意地说:“彩儿妹妹,对不起,让你见笑了。”
彩儿连忙摆摆手,笑曰:“无妨无妨。”
阿五张口欲言,却看见远处有一个侍卫走来,心里一惊,彩儿这衣衫不整的样子怎能让旁人见着?
阿五马上将女人拉入自己的怀中,转了一个身使自己的后背背对着那个侍卫。
等到侍卫走近的时候,侍卫一惊,拿出刀指着他,说:“是谁?深更半夜的在这里站着做什么?”
阿五侧了一下头,冷冷的说:“怎么,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那个侍卫听出来是他的声音,知道自己多有冒犯,单膝下跪,说:“奴才不知是五殿下,多有冒犯,得罪了。”
阿五轻咳了一声,说:“倒是你这大晚上的出来溜达干什么?”
“我吃坏了肚子,本是出来上茅房的。”
阿五皱了皱眉,说:“罢了,你先走吧。”
等到侍卫走后,阿五松了口气,松开了彩儿。之间彩儿满脸通红,好像害羞了。
阿五见到她的样子,心里突然有一点奇妙的感觉。他有点尴尬,说:“那个……今日之事,可千万不可向外人提起!”
彩儿莞尔一笑,说:“好!”
阿四大约很受龙族的青睐,敖踏馨之母的来信一封比一封热情,刚开始信里还有些居高临下的味道,后来便一口一个‘亲家公亲家母’了,见阿四孤身一人住在京青丘,恨不能让阿四来龙宫住几天。
狐帝选了一个凉爽和煦的日子在族中开筵,恰好逢了沐休日,好请一干僚友上峰一同和乐。
夏末秋初,由于青丘乃极好之地,园中景致仍然幽绿嫣红,山石磊落,风光极好,正适待客,蒋氏本想请人唱上几出,但狐帝觉着还是不要太张扬的好,便只开了几张桌筵席,一众男客在前面吃酒,女客在后院另辟了一处饮宴,与狐族交好的人家不少,有些亲密的便早早到了,没想到来的最早居然是敖踏馨之母——敖夫人。
怕是这位夫人前来,应该是要和杨氏讨论一下婚事的。
阿九不禁想到,此番青丘狐族举办这场宴会,听说各族的都会来来,那荣轩会不会来?
朝朝暮,云雨定何如,花日穿窗梅小小,雪风洒雨柳疏疏,人唱晚晴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