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正是发展好时机

滴水世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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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承畴没到到多铎暴怒,猝不及防之下,茶盏飞了过来,他下意识稍一偏头,茶盏擦着额头飞了过去,饶是如此,额头左侧也被擦掉了一层皮,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感到火辣辣地疼,用手一摸,摸了一手血。

    “好啊,你特么的还敢躲?!爷宰了你个狗娘养的,让豪格那个兔崽子治爷死罪好了!”多铎见洪承畴躲开了,气得站起身来,边骂边到墙上摘下一把宝剑,“刷”地一声抽出宝剑,朝洪承畴刺了过来。

    洪承畴至此才明白,自己完全是错了,这一趟就不该来。多铎完全听不进逆耳忠言,更不会听自己这个新贵的说教。

    是他太高估了多铎的觉悟,也太高估了自己的份量。

    这一趟就是自取其辱来的。

    想到这里,又见多铎的剑刺过来,洪承畴满腔热血化作了一丝悲凉!自己这样死,不知后世如何评价?名声不好就是了。自己降清,无论怎么说,在汉人心目中都已经臭大街了。得到满清的尊重也行啊,没想到真正的满人,是一点都不把自己当人啊。还不如松锦之战时力战而死,被擒之后何必贪恋美色?绝食而死,也能留芳百世。

    “爷,不可,不可啊!洪亨九,你还不跪下请罪?!”

    关键时刻,何洛会挺身而出,跪在多铎跟前拉住他执剑的手:“爷,不可啊,三思啊。”

    他这一阻,博洛、尼堪也回过神来,连忙相劝:“十五叔,这等小人跟他生什么气?没得气坏了身子。”

    “十五叔,如今我等败军之将,本就是人家板上的肉,再杀了这个奴才,那岂不是授人以柄?算了,别跟这等人生气了,犯不上。”

    多铎被众人一劝,也就顺坡下驴,见洪承畴已经跪伏在地,咣当一声将剑扔在地上,骂道:“我十四哥忠心为国,殚精竭虑,打下了大明多半个天下,竟然被豪格诬为谋反!诛郑芝龙是他在世时定下的,那时候怎么不见你出来说情?没想到我十四哥死了,豪格作践他就算了,你这个奴才有几个脑袋,也敢来作践他?爷特么地就不许,怎么的?你能奈爷何?来人,将郑芝龙一家老老小小立即斩首,不用等后命!”

    多铎说到兄长,眼珠子都红了,虽然没有杀洪承畴,但郑芝龙却是加速了死亡命运。

    洪承畴再不敢多言,他暗道:“多铎就是个疯子,完全失去了理智。谁作践你的十四哥了?难道杀郑芝龙的后遗症,你就看不出来?为了自己那点私心,这么不顾朝廷利益吗?”

    ……

    戴如风南归,是朱由榔下的令。

    一个非常无奈的命令。

    在他得知戴如风参与了孝庄太后谋杀多尔衮一案之后,立即命林洪飞鸽传书,命戴如风立即逃命南归。

    因为他知道,孝庄太后那么精明狠辣的人,决不会留着戴如风的。

    事实上,没有任何人愿意留着掌握自己重大秘密的人活在世上。

    因为只有死人,才是不会说话的。

    至于戴如风一撤,京城再无深入敌人心脏的内线,朱由榔也顾不得了,总不能让自己的偏老丈人丧命吧?

    戴如风得到好女婿的旨意,尽管非常不舍,但也不敢违背。他的命,可全在女婿手里掌握着呢,更何况他也是为自己好,怕自己丢了小命。

    可惜了,以后再也见不到那么多的莺莺燕燕了,只能守着覃兰花一人过了。

    无奈之下,这老流氓还不忘写首艳诗留下,气气太后,同时也算留个念想吧。

    绞尽脑汁写下那么首诗,在林天的催促下,戴如风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让他流连忘返的京城。

    ……

    庄太后、豪格与多尔衮斗法,朱由榔是乐见其成的。因为多尔衮太精明,是个非常难对付的对手,而豪格相对比较好对付一点,再说,满清如此一折腾,内部怎么也得乱一阵子,正好给自己留出发展的时间。

    时不我待,抓紧时间搞发展吧,争取在清廷反应过来之前,自己能够再壮大一些。

    ……

    在朱由榔的规划中,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土地新政的完善和顺利推行,教育科技的发展,工业化进程,对外贸易通道的开辟,妇女解放等。

    事有千件,贵在实干。一件一件来吧,急不得。

    回到广州,朱由榔急急忙忙回宫,先来到慈宁宫拜见老娘。

    “母后,儿子回来了。”朱由榔见了老娘,连忙跪倒叩头,语带哽咽。

    他这倒不是作秀,来到这个世上之后,马太后确实给了他无与伦比的母爱,比之前世父母的爱只多不少,久而久之,自己自然也对她充满了眷恋。

    “快起来,来,让娘好好看看。”马太后连忙叫起。

    朱由榔站起身来,走到太后身边,太后伸手拉住儿子,不住地上下打量:“瘦了,瘦了。李洪这个奴才,还有阿兰这个臭丫头,是怎么伺候的?一点也不用心。来啊,让李洪去院子里跪着,跪不够一个时辰不许起来,阿兰革一个月的月俸。”

    “嗻!”赵林答应一声,退下去了。

    “娘啊,你也太不讲理了吧?心疼儿子可以理解,罚人家李江和阿兰做甚?”朱由榔心道。

    不过,他也只能是心里吐吐糟而已,却不能当面求情。一个奴才,一个后妃,他要是给他们求情,母后觉得自己小题大作,弄不好还会生气。

    “母后,儿子在外边行军打仗,哪能跟在家里一样舒服?瘦了好,显得精神。”朱由榔笑道。

    “你说的在理,不过,当娘的就见不得儿子瘦,你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娘不疼谁疼?!”

    “母后,别这样,儿子这么大的人了,你还当小孩子?你看,畅儿、茜儿都您笑呢。”朱由榔被老娘说的不好意思了,回头一看,王畅和陈皎茜都在憋着偷笑,连忙挣开手说道。

    “她们敢?!娘疼儿子天经地义,哪个敢笑娘罚她!”太后回头瞪了两个儿媳一眼,佯怒道。

    继而自己也笑了:“也是,儿子大了,娘是不该这么操心了哈。”

    “哈哈哈……”王畅和陈皎茜都笑了起来,宫里一片祥和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