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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天练气境界的修为挡住先天胎息境界修炼者所驱使的飞剑,这样的事他们还是头一次见!
修炼者之间,等阶划分严格。
后天练气,先天胎息,道基灵台,金丹人仙。
这些大境界之间还划分着许多小境界,每一个小境界之间,实力都相差不小。
至于大境界之间,往往更是天差地别!
两人都是练剑的。
罗舟出身灵猿门,是出了名的剑术大派,门内《白猿仙录》中记载的白猿仙剑是剑道的无上秘典。
李鱼则恰恰相反,他目前的身份是一个散修,无背景无传承,也没有谁知道他修习的什么剑诀剑术。
两人修行上最大的区别是修为和剑术高低的不同。
正常情况下,后天练气境界的修炼者是肯定不会是罗舟这种先天胎息境界修炼者的对手的。
可现在发生的一幕却让人难以想象!
李鱼居然真的以后天练气境界抵挡住了罗舟的先天飞剑。
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这绝对是越级挑战啊!
罗舟的飞剑之术他们现在亲眼所见。
凌厉而狠辣,绝不留情。
设身处地,他们这些人当中,绝大多数人都没有把握能挡住罗舟这老东西的这波攻击!
渐渐地,众人也看了出来,李鱼能挡住罗舟的飞剑,这并不是罗舟不强,而是李鱼剑术太过高绝精妙,反应迅速直接,准确的把握住了飞剑攻来的刹那时机。
凭着血肉之躯,持剑硬是挡住了罗舟的飞剑!
“阿弥陀佛……”
圆空老和尚口喧佛号,目光紧紧盯着场中,面带震动,沉声道:“这位青鱼小友的剑术当真是不凡啊,贫僧佩服……”
聂老道瞥了他一眼,眼珠子一转,嘿嘿笑了起来:
“圆空老和尚,要不咱们打个赌如何?”
“聂道兄要打什么赌?”
圆空看了他一眼。
聂老道不假思索地道:“咱们就赌李鱼今天是胜还是负。”
“道兄认为青鱼小友有机会胜过罗道友?”圆空听出了聂老道话里的意思,好奇道。
聂老道摇头:“贫道可没这么说,没到最后,谁胜谁负都有可能,我只是赌瘾上来了,临时起意要跟你赌一把而已。”
“可有赌注?”
聂老道露出一丝早有预谋地笑容,就像一只偷了鸡的老狐狸,:“就赌你身上那串蕴养了三十年的佛珠!我赢了就归我了,如果你赢了,我就把我的明心佩给你。”
圆空老和尚身上那串佛珠材质不凡,乃六百年份白阳木的木心打磨而成,自有一股纯粹的元阳之气,又经过老和尚三十年的蕴养,早已成为一件品质极好的法器,他可是觊觎已久了!
“……”
沉默了片刻,圆空老和尚义正言辞,断然拒绝了此事:“赌,三毒俱全也,贫僧乃出家之人,绝不参与赌博这种事。”
聂老道脸上的笑容一滞,瘪了瘪嘴,颇为不屑的嘀咕了一声:“虚伪的老秃驴!”
言罢,不再理他。
至于其他人看到李鱼的表现,有人冷眼旁观,有人啧啧称奇,有人隐生敌意,有人沉默不语,有人震撼莫名,有人心生嫉意。
年纪轻轻,还是散修出身,却已经有如此成就,未来不出意外,前途无量!
李鱼的表现,已经令他们中的一些人感觉到了威胁!
甚至有人期盼李鱼最好是直接死在罗舟的飞剑之下!
季少梁就在其中,他表现很平静,看着李鱼目光闪烁,似乎在算计些什么。
城主庄鸿老神在在,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不动声色地端起茶杯喝茶,并未制止罗舟和李鱼两人的交手。
李鱼的身份是榆城的安全顾问,是自己人,亲眼目睹李鱼实力这么强,他内心惊讶之余也是颇为高兴。
这些身具非凡实力,桀骜不驯的修炼者虽然表面上对他还算尊敬,但主要是因为他的身份,以及他背后的大穆官府这棵参天大树的原因。
这一点,他心知肚明。
他今天请来李鱼,就是为了借李鱼来震慑众修。
眼下李鱼的表现越强,对自己便越有利!
罗舟则是越来越心惊,他本想着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想着刚刚也是自己占理,就算杀不了李鱼,也要让这小子好看。
本以为自己出手,就算这小子凝聚了剑意又能如何,情况却出乎了他的意料。
李鱼居然挡住了自己的飞剑!
要知道,自己可是先天胎息啊,比这小子要高一个大境界!
凝聚了剑意的人,真有这么强吗?
罗舟心中杀意愈发深厚。
没错,因为就连他自己,也并未凝聚剑意!
砰砰砰!
好好的一个议事大厅,因为两人的交手,沦为了一个战场,变的一片狼藉。
铁剑交击,金铁碰撞声清脆震耳,剑气四射,凌厉的气劲罡风无比锋锐,将附近的桌椅搅的粉碎。
“罗道友,如果你只有这些本事的话,还是尽早收手吧!”
李鱼手中黑色剑胎宛若活物,在他手中各种招式信手拈来,挥洒自如,泼墨不进。
尽管罗舟的飞剑之术灵活多变,诡异狠辣,可他总似料敌于先,能够提前作出应对。
话是这样说,事实上自己的情况李鱼很清楚。
不算几种压箱底的手段,现在他已经尽了全力。
凝聚了剑意的李鱼的确厉害,但先天胎息修炼者与后天练气的修炼者最大的区别就是拥有神识之力,能以神识驾驭法器飞剑。
也就是说,罗舟凭着飞剑之术还有浑厚的修为就已经能够对他造成压制。
同时还能一心两用,甚至三用,施展其他手段攻击李鱼!
继续耗下去的话,死的绝对是李鱼!
“真以为我只有这点手段吗?”
果然,罗舟脸色寒冷,道:“挡得住我的飞剑又能如何,让你见识见识我真正的手段!”
说话间,他掌心多出了一枚火红的珠子,被他以先天真气一激,立即亮起了一圈炫目耀眼的光芒。
一种炽热无比,似乎能将魂魄焚烧的热意弥漫开来,惊的不远处的众人急忙后退。
周遭十几米范围内的木质桌椅“轰”地燃烧起来,火势旺盛,剧烈燃烧,没多久就化为了灰烬。
众人心惊肉跳,以一种惊惧的目光看向那颗珠子。
威能尚未完全激发,只是火红珠子本身散发出的灵光,就如此可怖。这是什么法器,居然有这么可怕的威力?
唯有圆空老和尚、聂老道已经少数人神色凝重,认出了这珠子的底细。
灵器!
也只有灵器才有这么大的威力!
寻常法器已是难得,需要许多珍贵灵材炼制,刻画禁制阵法,精心锤炼后成型。
例如罗舟的那口飞剑就是一件品质极好的法器。
而灵器,顾名思义,是诞生孕育出了灵性的器物,威力还要更强许多!
呼啦!
火光灼灼,红艳如血,火红珠子上射出一道火焰,化作一道赤红光束,激射而来。
所过之处,似乎连空气都要燃烧起来,远处的众人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呼吸的都是炎热的气息。
与此同时,李鱼也感受到了威胁,只觉得心头的危机感无比强烈,警兆不断出现,心头泛起了一股森然的凉意。
铛!
他突然一剑挑飞对方的飞剑,趁机从乾坤袋中拿出了一只墨玉宝瓶,正是归墟宝瓶!
真气催动,顿时,
哗啦啦!
一股薄薄的水幕挡在了眼前。罗舟的飞剑所化银亮剑光斩在上面,居然只能斩出层层涟漪,无法突破这层水幕。
同时那到赤红光束飞来,也被水幕挡住。
嗤啦啦!
犹如凉水下油锅。
赤红光束碰到水幕,立刻爆发出来,化作一股股地熊熊烈焰燃烧起来。
水火相互吞并泯灭,不断有水汽烧出来,又被蒸干。
不多时,水幕崩溃,赤红光束也被水幕所挡,所化烈焰也全部被水汽扑灭。
而此刻整个大厅内此时几乎布满了水汽,朦朦胧胧,有些看不清具体情况,更有一股热意充斥在大厅内。
见状,李鱼摇了摇归墟宝瓶。
顿时,一股湿润的气息弥漫开来,将大厅内的那股无比炽热地热气全部驱散,燥热难耐的热意一扫而空。
“灵器!”
见到李鱼手中的墨玉瓶,罗舟大吃一惊!
他当然认不出李鱼的归墟宝瓶到底是什么样的品质,可能挡住自己的飞剑,又能有这样的威势,绝对是一件灵器!
“很好,你手里居然也有灵器,就是不知道你一个小小的散修能不能保住这种宝物!”
罗舟眼眸阴翳,手掌一翻,火红珠子和飞剑被他收起,没有了继续动手的打算。
李鱼能有这种宝物,再打下去,短时间内也难以分出胜负,既如此,所以没有必要继续打下去了。
闻听罗舟的话,众人忍不住看向李鱼手中的归墟宝瓶,炽热无比,难掩贪婪之色。
罗舟也就罢了,毕竟是大派弟子,底蕴深厚,拥有灵器这不稀奇。可李鱼一个没什么背景底蕴的散修也拥有一件灵器,这就奇怪了!
这小修士,到底什么来历?
狗东西!
居然给我挖坑,想要利用灵器给我引来麻烦!
李鱼暗骂一句,同时不动声色地以元灵宝树接引天地灵气,吸纳,炼化,加速恢复真气。
刚刚虽接下了罗舟那一击,但他的真气也消耗了七七八八,如果罗舟再来上一下,估计就悬了。
归墟宝瓶不愧是金丹人仙的本命法宝,纵然如今接近损毁,威能流失了八九成,仍能助他挡住了先天胎息催动灵器的可怕一击。
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耗真气了。
不过这也就是他,刚才那一击,其他后天练气期的修炼者谁来死谁,就连先天胎息也不一定能硬接下来。
见对方收起了赤红珠子,李鱼也没有再主动出击,顺手把归墟宝瓶收回了乾坤袋。
毕竟是先天修炼者,打又打不过,再动手也只是浪费力气而已。
当然,嘴上李鱼却是不肯吃亏,他冷笑道:
“我保不保得住这是我的事,不过姓罗的,既然你杀不了我,这种废话还是少说为好!不然我虽然打不过你,但弄死你那几个同门小辈倒是不难。”
说着,他扫了几眼在场的几个灵猿门的弟子。
李鱼的话一点也不客气,直接威胁起来,罗舟被气的脸色阴沉发青,因为他明白,李鱼说的是事实。
而灵猿门的那几名弟子,脸色也有些发白难看,没有说话,他们也算是修为不弱,可对上李鱼这种人,他们自忖不是对手。
“李兄真是好大的口气,但身为晚辈,对老前辈不仅没有半点尊重,还以他人同门作要挟,这可绝非正道所为,乃是邪魔行径。我劝李兄你莫要自误!”
就在这时候,季少梁走上前几步,一脸肃然地说道。
看似好心劝说,但李鱼的心灵境界高深莫测,轻易地就从季少梁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深深地敌意,他平静道:“怎么,季少梁,莫非你觉得姓罗的刚才率先对我出手,就是正道风范了?”
季少梁摇头:“许宁枫许兄毕竟是死在你的手上,所以罗前辈一时冲动也可以谅解。李兄你又何必与罗前辈计较呢?”
李鱼看他的目光犹如看一个智障,嘴角一勾,淡笑道:“是么,那要不,咱们俩也冲动一下,如何?”
季少梁面不改色地直接拒绝:“李兄剑术高绝,在下不是对手。”
“既然不敢动手,那你废什么话!”
李鱼目光一冷,对于这种人,他也懒得再跟他啰嗦,直接呵斥起来:
“以为仗着是紫罗山的弟子就可以教训我吗?真是多管闲事,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不想动手就赶紧闭嘴,不然真以为我不敢杀人吗!”
“你……”
季少梁脸色一僵,他没想到李鱼会说出这样话,更是当着众人的面被人呵斥,一时间被噎地不知道该说什么,脸色铁青一片。
李鱼却不再理会他,来到城主庄鸿面前拱了拱手:“见过城主大人。”
庄鸿笑道:“今日我请李先生来,其实是另有要事,不想却为先生惹了麻烦,这是我的过错,还好先生没事,来,先生请坐。”
说着,让李鱼在一旁坐下。
李鱼目光微闪,没有说什么,从善如流地坐在旁边。
“诸位,请坐!”
庄鸿笑吟吟地对众人客气道,并没有提及刚刚发生的事,像是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其他人见到这一幕,面面相觑,有的目光闪了闪,也找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