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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钟韵瑶路捡红雨山派的同时,之前由师杰所派遣至雪封山派和跃翅山派求援的使者已顺利到达二派。
往于雪封山派之使者于其主殿内跪地以急切谓之其掌门人“硕淼”:
“拜见硕掌门!这么晚打扰您只因我红雨山派遭受混元宗之猛烈攻击,灭顶在即。我派掌门特派在下深夜求援于硕掌门,恳求您念在你我两派情同手足及群齿相依的份上,速派援兵支援!!……”
“使者快快免礼!这救援…这…”犹豫不决之深深。
然而长老“浅峥”却果决而道:“你派一会归附天行宗,一会归附混元宗,不论谁来,直接投降便是!不就是纳个贡吗?换了个对象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
不等其说完,硕淼便极速接道:“对对对,降了便是,又不会灭门,没什么大不了的!”
“硕掌门!!!”使者再次跪于地且急极大呼道又不住地磕着头。
“这……”硕淼不知云何。
浅峥则无情以之:“大胆使者,竟敢逼迫我掌门人!来人!将他给我轰出去!”
使者已然磕得头破血流。
硕淼视之几许不忍而谓道浅峥:“使者远道而来,不可怒之啊!”随即转道使者:“你且起身!不是我不愿救你派,而是我派绝无实力与混元宗对抗。再者,不论你派归附于谁,皆无任何差别。今混元宗来讨归,师掌门何必相抗?反正都一样,我派亦无需无谓之支援而得罪强者……”
使者闻之,深深无奈,唯有黯然离去。与之同行而往于跃翅山派的使者亦如之碰了一鼻子灰。
八月初八丑初时分,钟韵瑶两千余人御风于雪封之虚。
其浩荡真气之波动顿时惊醒睡梦中之雪峰山派众高层。
硕淼速召众人察之。
其派长老浅峥修为高深莫测,瞬间察破而平静谓之:“掌门何必深察?来人不下两千之众!想必真机已收降了红雨山派,如今来取我雪封山!”
“啊!!这……”硕淼一阵惊、急。
众人亦多惊怯。
而太都“战灵”却无惧无畏
“两千之众又如何?真机敢来犯,吾必叫其有来无回,哼!!!”一双‘天地锤’猛下于地,方圆百尺为之一阵颤抖。
“真要战他!!那可是真机!!真机!!!”硕淼乃骨子里畏惧真机。
“真机,真机,真机又如何!!!掌门难道想效法师杰,拱手称臣!!”战灵愤而反问之。
“这……”极度犹豫。
“不可再犹豫!!速速启动‘天罗阵’!!!”浅峥观其态而迫道。
“请掌门速启天罗阵!!!!”战灵等武将随即异口同声且怒而逼之。
硕淼闻罢见之此,纵然依旧惧怕,却也不敢违逆大众之意。
当即决定开启天罗阵。
天罗阵乃雪封山派镇派之法宝。其早在数百年前就已被前掌门人“孤剑”施以血咒封印,“其”之后唯有当届掌门人之精血及咒语方可开启之。
“天罗”,顾名思义,天网也!
然而其最致命的杀伤力不仅仅是将敌人囚于一方虚间以使之无法逃离,最重要的是能将笼罩之敌心中所有的欲念及渴求尽数激发出来、同时被激发出来的欲念和渴求亦可使之产生幻觉从而促使其一步步走入陷阱而致死,另外若是人多者还可使之相互残杀而致亡。不可谓不毒也!天行宗和混元宗之所以迟迟不动手而让雪封山派保存独立至今,便是对此阵有所顾忌。只不过此阵只可用于防守,使雪封山派不遭受攻击,却不可仗其纵横寰宇而无敌于天下,要不然硕淼早已借此一统神川了。
硕淼于主殿外向着虚空念动咒语;同时运转真气,以真气将其体内蕴含之精血催动大半于体外,使之交融。真气与精血交融后则形成强大精血真气团。随之,硕淼再将咒语之灵融入精血真气团之内,紧接着再度运转真气,继而将巨大精血咒语真气团迅猛催向虚空。
是时,天罗阵全面开启。
天罗阵开启之初无色无味亦无任何灵气之波动且全面笼罩着整个雪封之虚,使人毫无察觉;待人深深陷入后又会呈现出浓浓迷雾缭绕之画面以进一步加深幻景和人的错觉,使之到死也分不清实与幻。
其开启之刻即是两千余人在毫无知察中于虚间被尽数笼罩之时。
钟韵瑶于极速御风中忽然看到梦蕊蝶。
“姐姐!!!”心切以大呼道。
当即狂奔而去。
其不知后面的人已开始乱成一糟
“我当上了神川之主,哈哈哈哈哈…啊!!!!”
“这神川之主的位子永远是我的!哈哈哈哈哈哈…啊!!!!”
“我宰了真机、杀了霄鹤!我……我扬名立万了!哈哈哈哈哈哈…啊!!!!”
“…啊!!!!!”
“…啊!!!!!”
……
“修行有什么好?我要当皇帝!!我要天下!!!”
“我要黄金、美女……”
“…统统都是我的!我的!谁敢与我争锋?谁敢!!”
“你算老几!!”
“老子是天…”
“卧槽尼玛,杀!!”
“杀!!!”
“啊!!!”
“啊!!!”
……
“我要娶宗主!!”
“宗主该由我来睡,任何人休想染指!!”
“我就想,咋滴!!”
“你敢跟我争?看招!!!”
“杀!!”
“杀!!!”
“啊!!!!”
“啊!!!!”
……众人内心深处隐藏的欲望及丑陋嘴脸一一暴露无遗且欲望相撞而致对立进而互相残杀以致亡死深深。
应运子和七大战将及无间子、师杰等人乍见众人之乱象,顿知已被困于天罗阵。
对于天罗阵之大名,皆早已耳闻。
由于修为较深,故而被激发的欲念和产生的幻觉比较晚,是以此刻还是相当的清醒。
当知被困天罗阵,则顿时坐成一团且各自动转气海丹田。
最终以多元之真气化出一超强之火金光团。
火金光团不断散发出强烈气流,以笼盖应运子等人之身及周边。
可保一时无虞,却不能久持。
待其彻底覆灭之时,便是诸人命丧之刻。
应运子于火光中举目四扫钟韵瑶之身影,可终究看不到。
“难道我真的害了宗主不!!太上长老绝不会欺我!绝不会!!宗主定能安然无恙!定可成为这八川之主!!川州修行界必定统一于宗主,任何人也阻止不了!!!”
纵然找不到钟韵瑶、纵然所有人身处绝境,然而其仍坚定不移地相信自己做得是对的。
与此同时的霄苑,虽伤势被真机“好心”治好,但由于此刻已脱离了应运子等修为高深之群体而独之,是以很快便陷入了幻境。
“不要!!瑶瑶!!!”
他看到了钟韵瑶于万丈悬崖边正欲跳崖自尽。
随即狂奔而去,意欲阻止。
然而当他靠近钟韵瑶之处时,却惊异地看到一血发骷髅正以其一双白骨之手迅猛朝他而来。
霄苑于反应不及之际,被那一双白骨手击中胸膛。当即吐血倒飞而去远,且皮开肉绽,惨不忍睹!
“咳咳…这是怎…么回事?咳咳咳咳…刚刚我明明…看到瑶瑶…咳咳咳咳咳……”
可不等其解惑,前方便又传来了钟韵瑶的急切之呼喊:“霄苑哥哥救我!!!霄苑哥哥…”
其闻之,不作多想而急切回道:“瑶瑶别怕!!!咳咳…大哥这便来…”
言罢,则顾不得伤势而毫不犹豫朝着钟韵瑶呼喊之方向忍痛且狂奔以去。
少时,靠近钟韵瑶呼喊之处,惊然看到一面目狰狞之妖魔紧追钟韵瑶不舍。
“妖魔,拿命来!!!!”
乍喊之同时挥动兰心剑,且于极速御风中猛然朝着妖魔之身砍去。
一剑之芒虽未重伤妖魔,却使之拉开了其与钟韵瑶之距离,同时也使双方各自倒飞而去。
随即快速行至钟韵瑶之处。
于片刻之间紧紧接住正于倒飞之中的钟韵瑶。
然而又于眨眼之际却乍然发现自己紧紧抱着的不是钟韵瑶,而是那妖魔。
“啊!!!”不由大吃一惊。
紧接着便是听到那妖魔阴森恐怖之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罢,即谓之其:“去死吧!”
言罢,便自口中喷出一团噬魂之浊气。
霄苑于惊呆中还来不及反应,即被那团浊气笼罩于周身。
“啊!!!!!…”遭受灵魂被吞噬之痛苦而不断发出凄厉之惨叫。
正当其于噬魂浊气中受着万般煎熬之极度时,却又乍看到那妖魔正朝着奔跑中的钟韵瑶施展浊气且紧追不舍。
“瑶…瑶!别…怕!!有…大哥在…”
艰难地言罢,即于被噬魂之中,拼命地激动周身之能量。
随之,一丝潜能被激发。
“啊!!!!!”骤然发出一声急而狂之怒吼。
其真气之流汇聚而成之白芒,顷刻将笼罩之浊气横中截断,以使之往向两边。
霄苑即于浊气之缝隙中猛然纵身而去。
是时,紧握兰心剑,以光之速直达妖魔处。
于妖魔来不及应对之际,即一剑自其后背直穿心脏。
“啊!!!!!”妖魔顿一声凄森之痛喊且面色怪异。
对此,霄苑不想去看,当即拔出兰心剑而欲向钟韵瑶。
然而就在其转身之际、妖魔倒飞之时,却又乍闻妖魔之痛呼声:“霄…苑哥哥,我是…瑶瑶…你…”
与此同时,那被紧追的钟韵瑶却变成了妖魔之模样且对着霄苑发出其极度阴森恐怖之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
“啊!!!”霄苑一阵痛惊。
随即极速以向那被自己一剑刺穿心脏而倒飞的钟韵瑶,且不住痛呼道:“瑶瑶!!!!……”
眨眼之间紧紧接住且旋转于虚间。
而后面的妖魔则紧追不舍,亦于须臾之刻距离霄苑咫尺之离。
霄苑见之此,来不及伤痛便一手紧紧搂住钟韵瑶、一手挥动兰心剑,直逼妖魔心脏。
是时剑身与剑芒同时直穿妖魔之心。
“啊!!!!!”妖魔顿一阵凄厉至极之惨叫。
与之同时那被搂住的钟韵瑶却乍然发出兴奋而无极恐怖之痛快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且面色扭曲。
扭曲一番之后,则完全变成了妖魔之模样。
与之对应且被一剑刺穿胸膛的妖魔却变成了钟韵瑶之模样。
“霄苑哥哥,你真如此狠心置我于死地?难道你忘了在今时酒仙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意气相投、忘了在雾霭川你毫不犹豫为我离开天行宗而陪着我寻找姐姐、忘了在清河之畔你为我奋不顾身而遭受苍奴之重创、忘了在百鸣山地牢内你我的深情相依、忘了这几日在混元宗你是如何地思念我、忘了再次重聚后你对自己发下的心誓,照顾我保护我一生一世!你是爱我的……”重伤而断断续续的话还没说完便含泪闭上了双目。
“不!!!!!!”霄苑于一阵猛呆之后,方知这才是真正的瑶瑶,其无法接受心爱之人死于自己眼前,且还是死于自己之手,撕心裂肺。
随即拔出兰心剑且扔下手中的妖魔,紧紧抱住钟韵瑶。
“瑶瑶,你快醒醒!!!是大哥不对,大哥不该被妖魔所惑将你伤害!!!大哥错了,瑶瑶你快醒醒,快醒醒……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一刻已然顾不得什么男子汉之形象,大哭不已。
大哭之后,伤心地转身且生无所恋地大怒道妖魔:“你为何不乘机杀了我!!!你站着那里看着干什么!!!来啊,杀我!!!杀我!!!!……”
瑶瑶已死,世间的一切已然不再重要。此刻的霄苑,只想着那妖魔能一招秒杀自己,好与钟韵瑶一起共赴黄泉。
然而大笑之后的妖魔却站着不动,似是听不到,只是静静且凝神地看着霄苑。
霄苑见之,怒不可遏。
“既如此,那我便先杀了你,再来自尽!!!”
言罢,即高举兰心剑。
然正当此千钧一发之际,那静静凝视他的妖魔却乍然发出了钟韵瑶之声:
“霄苑哥哥!”
霄苑闻罢见之,顿止攻势。
紧接着便看到妖魔脸色一阵扭曲,随即化作整个钟韵瑶。
“瑶瑶!!!”大声且兴奋以道。
“霄苑哥哥,我才是瑶瑶!是他!对我施了法,我才会变成他的模样!霄苑哥哥……”手指着躺于云床中之钟韵瑶以谓道霄苑。
“真的是…瑶瑶!!!真……”
乍见心爱之人,一时间竟又忘了魔惑之事而激动兴奋之无极。
可激动的话没说完,却又听到躺着的钟韵瑶一阵咳嗽之声
“咳…咳咳……咳咳咳………”随即睁开美眸且艰难以谓之霄苑:“霄苑哥哥,别相信他,他是妖魔!你是爱我的,你怎会被妖魔所惑?快杀了他!”
在霄苑来不及诧惊且兴奋之际,另一边的钟韵瑶却又紧其后而心碎地谓道:“霄苑哥哥,你不知道这些日子我为了救你而受尽磨难,不惜孤身对抗整个星河川之势,难道你不明白我对你的心、对你的情?今日这妖魔透穿了你我的思想才对你说了刚刚那些你我曾经一起经历过的事和你对我的心。你怎能为此而迷惑?你……”
另一个钟韵瑶随即以泪眼反谓之:“霄苑哥哥,你不可相信妖魔之言,我是真的瑶瑶!霄苑哥哥…………呜呜呜呜呜呜呜……”言语中顿伤心至极以大哭。
“霄苑哥哥………呜呜呜呜呜呜……”另一个亦大哭之。
“你们……你们……你……”两个钟韵瑶同时大哭起来,这倒给了霄苑“喘息”的时间,但却不知云何。
虽不知云何,却也不由自主感到一丝开心。因为两个都还活着,必有一真一假,不论谁真谁假,至少钟韵瑶没死。
然而两个都一样且眼泪如此真切,实在分辨不出真假。
“你们不论谁是妖魔,请冲着我来,不要伤害瑶瑶!!……”
“霄苑哥哥,我知道你喜欢我!既如此便替瑶瑶杀了他!”
“霄苑哥哥,其实瑶瑶早已心仪于你,只想找到姐姐之后便与你双双游历江湖,再不问这凡尘是非………替我杀了他!”
“霄苑哥哥,难道你真要被这妖魔所迷惑到底?快杀了他,如此,你我皆可活命,我便即刻与你成亲……”
“霄苑哥哥,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
“啊!!!!!!!!!”霄苑于一阵迷魂之中不知该相信谁,又不知该如何去做,只一声痛苦且急切之狂喊。
钟韵瑶虽活着,但陷于妖魔之侧,又岂有安然之理?而自己却无法及时分辨、解救,如何不痛苦且急忧?
少时,狂喊罢,只见四周静悄悄,毫无人迹,两个钟韵瑶皆没了身影。
“瑶瑶!!!瑶瑶!!!!瑶瑶!!!!!……你在哪!!!!!…………大哥一定会保护你、照顾你一生一世……你在哪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心之万急以复泣之。
于大哭之际,那两个钟韵瑶的声音又连续且不断地回荡在其脑海之虚
“霄苑哥哥,我们今天就洞房!先替我杀了他!”
“霄苑哥哥,难道你不想要我吗?他是妖魔,快杀了他!”
“霄苑哥哥,杀了他,我便与你同床共枕!”
“……杀了他,霄苑哥哥!…”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
“啊!!!!!!!!!!!”霄苑被刺激得如疯似魔,头发散乱,且边跑边舞动兰心剑狂砍四周并不住狂啸之。毫无本来的帅姿可言。
而脑海之虚的“杀了他”却因之而变得疯狂回荡。
对此,霄苑之“一念神思”不由自主深入脑海空间。
于脑海空间一番搜索后,并无发现两个钟韵瑶之身影,也听不到那回荡之声。
“瑶瑶!!!!你在哪!!!!!………啊!!!!!!!!!!!”
就在一念神思之狂啸落罢之际,却于不知何处顿传来了钟韵瑶之急极回应
“霄苑哥哥救我!!!!”
霄苑(一念神思)闻罢,即朝着声音之方向狂渡而去。
当渡于一座横峰之涯时,却又乍然听到了激烈的打斗之声及对话之声
“妖女,你竟敢以吾儿威逼老夫,今日老夫便取你性命…”
霄苑闻罢,大惊不已
“父亲!!!”因为他听到了其父霄鹤之声。
不等其继续惊、惑便又听到了对方对其父之回复
“要不是看在你那蠢儿还有点利用的价值,本主早已取其性命,挫骨扬灰,岂能让他活到今日?他还妄想与本主共枕一眠,真是痴人说梦,恶心死人…”
霄苑闻罢震惊、大痛之无极。
“瑶瑶你…!!!!一直以来你都是如此看我!!!!…”心碎而道。
然而不等其继续伤痛,钟韵瑶和霄鹤便战至其眼前之云空。
脑海之虚的钟韵瑶法力强大,与其父霄鹤不相上下,二人对战于虚空,难分伯仲。
这是霄苑最不想看到的。
纵然闻了钟韵瑶之语后心痛至极,但此刻已容不得其继续伤心。
便纵身以向二人对战之处。
于双方真气灵团即将再度催出之千钧一发,现于战斗之心。
“嗯!!!…”二人皆惊诧。
随即霄鹤谓道:“苑儿,你没事就好!快过来与为父一起灭了此妖女,还神川一个太平天下!”
钟韵瑶亦紧随其后以谓之:“霄苑哥哥,你父连年征伐,残害生灵众矣!我今欲一统川州,结束众生之无妄,你知道我对你的心,你可愿助我!”
“你对我的心?是真心喜欢我,还是利用我对付我的父亲!”继而转谓之霄鹤:“父亲,不论如何,是钟宗主救了孩儿之性命,她虽欲利用孩儿,然孩儿却是真心爱之,孩儿早已发誓照保一世,请父亲即刻收兵,否则你将永远失去我!!”
“你…!逆子!逆子!…”
……
就在霄苑急劝其父罢兵、霄鹤极度气愤之际,钟韵瑶却抓住了有利时机,当即猛然真气一掌直击霄苑之胸膛,且于瞬间将霄苑催至百丈之外,使之重落于地,吐血不已。
继而又乘着霄鹤伤心之际,再挥动龙隐剑,欲一剑斩之。
然而她终究是低估了霄鹤的强大。
“妖女,我儿如此待你,你竟这般狠心对之!今日吾必杀汝,拿命来!”
言罢,面对强烈的龙隐剑之芒,猛然闪身而成功避之,随即双手至平合一定之离以激动气海丹田,紧接着鼓动周身之力以将气海丹田所汹涌腾出之浑然真气猛聚而灌于掌心之内,且于顷刻之间形成一偌大金掌,随之而迅猛催出。
顿时无数个金掌之影前后相继,直逼钟韵瑶而去。
钟韵瑶见之此,则以极烈之真元控制龙隐剑且将其横直于身前十丈之离以对之。
是时龙隐剑之万道精芒于钟韵瑶身前十丈之中相继疯狂而出,以其“纵”之势直向那无数金掌之影。
二者于虚间瞬速对接、交融,且互不退让而定于一位,致僵持久久,谁也不得前进一步。
百丈之外的霄苑见之,大痛不已。其大痛非因钟韵瑶之真气一掌,实乃钟韵瑶之心及其父与钟韵瑶之战。
即便明白钟韵瑶之心,但依旧深深爱之,这种爱早已刻入骨髓,宁被伤得体无完肤,也不愿拔出。况其最不愿看到的便是钟韵瑶与其父之战斗画面,这也是其想带着钟韵瑶离开川州的主要原因。
“父亲,快快停手,不要伤害她!!!”对着百丈外的霄鹤大呼道。
“逆子!!!……”霄鹤闻罢,怒不可遏。
而钟韵瑶闻之,则于剑芒与金影相持之中谓之霄鹤:“看你这蠢儿对我多痴心,哈哈哈哈哈哈…”
“你…!!!”
怒罢,即动彻余力以将周身所有灵精并于金掌之内,大助金影之攻势。
钟韵瑶于一番得意之后,对之此,亦加速剑芒之攻势。
而霄苑闻罢钟韵瑶之言及眼看其父与钟韵瑶之间的攻势愈来愈烈且不死不休,其一颗伤痕累累的心已然支离破碎。
谁也不能帮、谁也不能受伤、更谁也不能亡却又无计可施而莫可奈何。
是以心死以之:“你们战吧…瑶瑶,不论你对我如何,此心不移。爱不爱我没关系,我只希望你能早日离开这是非之地,好好地活下去,看来只是我的奢求…父亲,这神川之主真的如此重要竟使你完全抛却了修行之初衷?这些年你变得残忍、嗜杀,多少无辜之人丧于你手?罪孽滔天!孩儿多次顶撞,只为挽回你的良知,可你却越发不可收拾,变得让我陌生,让我不认识,我说过你会永远地失去我……”
然而话还没说完那之前两个钟韵瑶的声音又不断回荡起来。
“杀了他,霄苑哥哥!今日我便与你结为百年之好…”
“霄苑哥哥,杀了他!你我便于此地洞房花烛…”
…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
“啊!!!!!!!!!!!!”面对两个钟韵瑶回荡之声不断及看着眼前钟韵瑶与其父的生死对战之猛烈,霄苑之心灵彻底崩溃,顿一声极度之狂、长大啸,且其状犹比之前更加之癫。
同时,于大啸之中手持兰心剑一剑刺穿自己胸膛。
脑海空间顿归平静。
是刻于现实中的霄苑本体乍然狂吐鲜血而倒于雪封之虚,颤抖不已。
命在须臾,可想而知。
然其眼眸之中仍然充满了对钟韵瑶之担忧,且四扫其之身影。
可不论其如何担忧、如何眼神寻找,皆无法看到和感知钟韵瑶。
钟韵瑶究竟身在何处?
钟韵瑶于大阵开启之初又于极速御风之中忽然看到了梦蕊蝶之背影,且孤独至极。
一时兴奋、激动而又心痛而切,即狂奔于之。
“姐姐!!!……”于奔途中不住大呼道。
然而当靠近梦蕊蝶之时,梦蕊蝶却仍以背对之,并以一副冰冷之姿乍回应道:
“不要过来!不要叫我姐姐,我没你这种不仁不义的妹妹,你去死吧!!!”
言罢,即转身且拿出一深藏之血金匕首猛然刺向距其身旁仅咫尺之离的钟韵瑶。
钟韵瑶来不及反应梦蕊蝶之冰冷及血金匕首的突然一击而被深深刺中。
“啊!!!!……姐…姐,瑶…瑶总算…找到…你了……”被刺伤的钟韵瑶仍然兴奋至极,根本不在乎被亲人所刺之痛。
“闭嘴!!我被妖魔掠走的时候你在哪?你就站在那里看着,你怎么不去和那魔头拼命?!”
“姐姐,我……”
“魔头吸干了我尚未凝固的血液,而后将我弃尸荒野,我的身体早已被腐化成了森森白骨。整整七个月,我的魂魄每天都盼望着我的好妹妹来领回遗骸,回到荒山小屋安葬,使我能早日入土为安,可是你在哪?在哪!!!”
钟韵瑶闻罢,甚痛无极,想着姐姐的可怜而大哭不已;同时亦明白出现在眼前的是姐姐可怜的魂魄,更加内疚之至。
“呜呜呜呜呜呜………姐姐,呜呜呜呜呜呜……对…不起,是瑶…瑶没用,不能将…你的遗骸找回,瑶瑶该死……呜呜呜呜呜呜…………”
“哼!!!”怒完转身就走,如风而去,头也不回。
“姐姐,不要走!!!!瑶瑶再也不要让你离开,瑶瑶以后一定听姐姐的话,再也不四处闯祸让姐姐担心,瑶瑶发誓一定会找回姐姐的遗骸,安在小屋旁,也一定会杀了那妖魔,替姐姐报仇!姐姐骂瑶瑶也好,打瑶瑶也好,瑶瑶只要姐姐留在身边,求姐姐不要走,不要走……”一路追喊而痛呼道。
可受伤之躯的钟韵瑶不论如何也追不上梦蕊蝶如风般的脚步,梦蕊蝶也不会因钟韵瑶的真心呼喊而停下脚步,转眼便不见了身影。
钟韵瑶见姐姐影踪全无,一时间心如刀割而哭得撕心裂肺,久久难平。
这种痛苦比死上一万次还要难受。
这或许正是天罗大阵重要的致命杀招之一,即让人心灵崩溃而自断生念。
但它却改变不了钟韵瑶的心志。
于一阵撕心裂肺之后,反而更加坚定了。
“姐姐,你放心,瑶瑶一定不会让你的遗骸流落荒野,也一定不会让那妖魔好过,我一定要找到!啊!!!!!!”仰天而狂吼。
就在此时,却又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一道阴森而怪异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随即谓道钟韵瑶:“就凭你,也想找到我?你何德何能?!”
钟韵瑶闻罢,知道这便是当日掠走姐姐尸身的妖魔,一时间怒上心头。
“妖魔,你还我姐姐来!!!啊!!!!!!!!!”言罢顾不得伤势,即挥动龙隐剑,疯狂以向四周砍杀。
顿时剑芒四溅,浑光万里。
然而那妖魔却不放在眼
“破剑,还想伤我?!”
声音落下,一道乌芒顿自西北而至,且以迅雷之势直击龙隐剑之剑身。
“啊!!!!!”当即钟韵瑶与龙隐剑同时被弹至千丈之外,一声凄厉之痛呼。
千丈外的钟韵瑶依旧紧紧握住龙隐剑且忍住强烈之伤痛,艰难地从地上爬站起来。
“你出来!!出来!!!……啊!!!!!”仍旧不要命地挥砍。
可那妖魔却仍然不放在眼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不出来!就是要把你给气死!好让你早日与你那姐姐为伴,她太孤独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得更加疯狂与得意,绝对欠揍,让人愤怒无极。
“你…!!!”钟韵瑶无法忍受却又无可奈何。
笑声连续不断,且其音波越来越刺耳及让人头痛欲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啊!!!!!!!!”笑声于钟韵瑶脑海之虚不断回荡,如千针刺扎又如万蚁堆钻,痛得其死去活来,不断翻滚于地且惨叫不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声之波更加强烈。
这次的强烈音波除了带给钟韵瑶超强的身体之痛外,更有对其心灵之摧毁
于体肤大痛之际,其脑海之虚又不断浮现出零零碎碎的画面
“哇,鸡腿,好香,快拿来!”
“叫我姐姐!”
“不,偏不!大梦大梦大梦大梦大梦……”
“好啦,逗你啦,给你!”
“一人一半……”
“我不饿,你一个人吃就行,这是我特意为你‘拿’来的……”
“啊大梦,你一个出身大家闺秀居然……‘拿’……”
“还不是为了你这小馋猫……”
“呐,这块给你,你不吃,我也不吃,扔了喂狗!”
“好啦,怕了你啦!……”
………
看到脑海之虚的画面,钟韵瑶一时间竟忽略了身体之痛而面带微笑且深深沉醉于那昔日土屋中美好的时光。
然而接下来,那幸福的表情却又黯然失色
“走,大梦,我带你去看大夫……”
“咳咳咳……可是瑶瑶,我们没钱……”
“我不管!我一定要带你去看大夫!”
“瑶…瑶……”
“大梦!!大梦!!!大梦!!!!姐!!!!!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
不禁泪流满面。
当脑海之虚出现梦蕊蝶之死时,则如万箭穿心
“没用的瑶瑶,咳…咳咳……我马上……咳……就要走了,只是放心不下你…你总爱惹祸,总被人打,咳咳……以后只有你一个人了,千万不要再…再像以前那样,……凡事多忍着点,不……咳咳……不要和别人发脾气,你这么弱,你发脾气,别人会把你打死,姐姐就是放不下你,才……咳咳咳……才撑着最后一口气强迫自己醒来,答应姐姐,照顾好自己,咳咳……好…吗?………………这是我…父亲的信物,你拿着它…去京城找…找任天叶大人,他是我…父亲的…的旧属,看到这个,他…一定…会…会好好…照…顾你!答…应我…答………”
“不!!!!!…姐姐!!姐姐!!!……你快醒醒!!!不要丢下瑶瑶一个人,你快醒醒,快醒醒……姐姐!!!!…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
顿时泪如倾盆之雨。身体之痛不算什么,面对相依为命的至亲永远离去那才是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此刻的钟韵瑶已完全忘却了那针扎蚁钻之痛而深深痛于梦蕊蝶之死以致生无所恋且求死之心切切。
正所谓哀痛莫大于心死。
然而于心死意冷之际又于脑海之虚乍然看到了那妖魔夺走了梦蕊蝶之尸身而直向西北狂奔而去。
“站住!!你给我站住!!!还我姐姐!!!”见此之景象,顿不由急极以大呼道。
与此同时亦猛然自地上爬起且似毫无伤势以奋力直追。
是刻已完全将现实与脑海之景混为了一体,绝不曾想过这是七个月之前所发生的事。
然而也由此而激发了潜能,以其极速御风之势而眨眼千里之遥。
可当追到某处一临江而立之高山附近时,那妖魔之气息却乍然消失不见。
“你出来!!!有本事你我光明正大一战,躲在暗处算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一笑声之波使得钟韵瑶瞬间回到之前那般身体上的煎熬中。
“啊!!!!!!!”钟韵瑶倒落于山脚,疼痛万分,凄惨不已。
然而不论何痛,皆比不上让姐姐孤孤单单流落荒野之心痛,是以强忍着伤势和剧痛,艰难且顽强以自地上爬起。
“还我姐姐来!!!啊!!!!!!!”一声怒啸且手持龙隐剑而纵身虚空,对着笑声之方向拼力砍去。
可那暗处的妖魔却不以为意。
“哈哈哈哈哈……你所追的只不过数月前我之影罢了。现在我已收藏了气息,我在何处你岂能找到?你那破剑岂能伤到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之波动再次将钟韵瑶摧落于地。
同时钟韵瑶闻罢妖魔之言亦始于脑海之虚惊醒过来。
但不论是七个月前还是现在,同样是这个妖魔,这一点不会变。
“不管怎样我只要姐姐!只要姐姐!!你混蛋!给我出来!出来!!啊!!!!!”再次纵于虚间又以万道剑芒疯狂四扫。
然而不论钟韵瑶如何心切、悲痛、愤怒及龙隐剑之芒如何强烈,皆敌不过妖魔之得意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其笑之声愈加怪异、疯狂;其音之波更愈加迅猛且带着超强电雷以将钟韵瑶缠绕于一方虚间及烈风之中,不断旋转。
至此钟韵瑶那颗顽强的心已近乎崩塌且致绝望。
“姐姐,对不起,瑶瑶没用……瑶瑶这就去陪你,我俩再也不分开…”
言罢,闭上双眼,任凭音之狂波及飓风电雷之肆虐。
就在钟韵瑶深深绝望及那笑声怪异、疯狂程度进一步加深之际,却又于不远处乍然传来了一派极其悦耳的之音。
其律高亢、悲壮且带着温婉动人;其势如峨峨泰山又似万马奔腾、似滔滔江水又如小流而连绵不绝;其意则充满仁爱与怜慈,体察众生之疾苦,且带有万分之悲痛;其境则无疑与自然柔和而致天琴合一。
钟韵瑶不懂音律却能听懂此琴之心,即便深陷绝望,也不由为之几许沉醉。
更奇异的是,竟不知因何而对此产生了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莫名感觉。
纵莫名,然至少有一点却深深牵引,即似曾相识且又无比亲切。
简而言之,是对亲人的感觉。
感受亲切的钟韵瑶,其“一念神思”迅速突破虚空风雷之缠绕而直向韶音之方向横渡而去。
不多时便来到了琴声之处。
那是一座高山之沿,似凤凰张口。
而凤凰的口中却有一位如樵夫般且容貌奇伟而又孤独的花甲老人正跪于一独墓碑前深情而心碎地抚弄着琴弦。
见此,“钟韵瑶”心中顿时百感交集且错综复杂以致迷糊不已。
但有一点她却十分确定,即这个场景和这把瑶琴便是“自己”曾经于那个奇怪的梦中所来过的和所看到过的。
尤其是这把三尺瑶琴。这是当初梦里的那第四个老者只手抛向虚空而第五个老者狠狠摔碎的那把琴;不论是抛弃还是毁去,皆让梦里的“自己”感到痛彻心扉,尤其是后者;同时这把琴亦让自己感到与之心灵相通,正如龙隐剑一般能感知彼此气息。
钟韵瑶一念神思见之,不由深爱不已,且不明缘何而视如性命一般重要,甚至认为,比之更加重要。
虽只二次见面,却已视为亲人。
可当回忆起梦里的场景时,则顿知琴声落罢之际便是琴碎之时。
“不!这次我一定要阻止他!”不由坚决而道。
然而,当她“靠近”那老者之时,却又乍不明来由地产生了一种深深依赖之意及无尽思念之心,似是早已刻在骨髓里的向往和期盼,且与当初梦里所见而产生的那种感觉一模一样即似有种不顾一切以投入其怀抱的冲动。
唯一不同的是,当初梦里的这个老者面容模糊,使人无法看清,而今却是清晰可见。
虽是老者、纵一身布衣,可仍藏不住其儒雅而奇伟的容貌及绝世之气韵。
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对其那种奇怪的感觉。
也正因之此,那颗阻止摔碎瑶琴之坚决,顿不禁松轻了几许。
“你认识我?”于咫尺之离,轻声谓之。
“你何人也?”于弹奏之中,无心回道。
“我认识这把琴,似乎也认识你。”
“此琴相随我二十年,你怎认识?况且我根本不认识你。今日吾祭祀兄长,不愿旁人打搅,你走吧。”
钟韵瑶闻罢,一阵失落且莫名心痛。
“我真是旁人吗?”言罢心中甚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说道。
“除了子期外,余皆旁人。”
“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如何知道你不认识我?如何知道我只是旁人?”只是本能地回道,亦不知自己为何会有种与对方似是很久以前就曾认识的感觉。
然而老者闻罢却不再做声,只旁若无人而静静抚弄琴弦。
钟韵瑶深深失落。
少时,又仔细观看老者之面庞。
于一阵之后不禁大惊失色而道:“上仙!!!!你…你是…上仙!!!!你…你是在那荒山小屋中救下我和姐姐的那位上仙!!!你就是!!!虽然苍老了许多,但我依旧能认得出!!”
仔细观之,才发现这老者正是当初从天而降于荒山小屋中救下自己和姐姐以及在红花镇街道旁救下自己的那位上仙。而自己当初见上仙和曾经的梦里及今日的感觉一模一样,是以更觉得吻合了逻辑。同时,那种莫名之心景亦随之而不断升华。
她自不知这是千年前的俞伯牙;亦不晓此乃天罗大阵利用人心之渴求而引发的幻觉;更毫无察觉自己对俞伯牙的那种情愫早已隐藏在内心深处而成为了一种渴求,否则在这天罗大阵之中也不会出现俞伯牙的身影。
即是千年前,且又是幻境中,“俞伯牙”自然不知道钟韵瑶在说什么。
“嗯我是欲修行,从此不问世俗之事,然而还不是上仙,更没救过你,你认错人了,赶紧离开!”
“你骗人!!!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你,你就是上仙!!你为何不肯与我相认?!又为何不肯看我一眼?!”
“是上仙又如何?看你有何用?你能让子期复生?吾心已死,只想陪着兄长弹奏一曲,你不可再打搅!”
“你…!!!!”不由深深锥心之痛且带巨大之怒意。
然而正当其欲继续往下说时,却乍见俞伯牙对着瑶琴大道:
“子期已去,从此天下再无知音,既如此,我要你作甚!!!!”
同时,又见其言罢之际高高举起双手似欲摔碎瑶琴。
这与梦里的情景一模一样。
在梦里尚且痛之深深,于现实中见此一幕,自心急万分。
“不要!!!!”
然而太迟了
“砰!!!!!!…”琴已然粉身碎骨。
“啊!!!!!!!…”钟韵瑶顿时心碎至极以大痛不已,犹如瑶琴之碎屑与痛苦。
随即带着伤痛,极怒以之:“你!!!…你为何如此待它!!!它有什么错!!!!”
“它没错,只是已成废物,留之何用?”
“就为了墓里躺着的那个人而狠心将它抛弃!!!它也是有感情的,你于心何忍!!!!。”
“此物若有灵性,可随时找我复仇,与你何干?”
“你…!!!!你为一个死人而狠心杀害活物,你再不是我的上仙,你是魔鬼,魔鬼!!!!”
“辱我可!子期不可辱!!!小小年纪休得放肆!!!”
“今日我便毁了此墓,碎了墓中人之骨,让你也尝尝失去至亲之痛!!!!”
言罢,即举起龙隐剑且向着孤坟砍去。
然而此时的龙隐剑却不知因何而发不出强烈之精芒,不论钟韵瑶如何挥动,古墓也不动分毫。
“啊!!!!!!!”使尽周身气力。
龙隐剑依旧如冰冷之铁。
“放肆!!拿着吾之宝剑来毁吾兄之墓,吾岂能饶你?!”
言罢,只手运转真气;随即凭强大真气之波迅速卷走龙隐剑;紧接着催动龙隐剑之芒;继而乍然一剑流光与剑身同时直穿钟韵瑶之心。
“啊!!!!!!”钟韵瑶顿一声凄厉之惨叫。
随即极度伤心地说道:“你……真忍心杀我?你一直不…肯正眼看…我,我只…求你能看…我一眼,是否还认为…我只是…一个旁人?………那琴与我心灵…相通,早…已视它如…命,必以…死来…保护它;它亦伴随…你二十余年,你难道…对它一点感…情都没有?何故忍…心如此对…待?”
可俞伯牙对此却冷淡且不语。
钟韵瑶见之,心碎无极,已然找不到一丝碎屑。
只以渴求的眼神深深地期待着俞伯牙能正眼看“自己”一次。
可是俞伯牙却始终不能如之所愿。
于一阵冰冷之后,再猛然自钟韵瑶之体拔出龙隐剑。
“啊!!!!!”钟韵瑶顿一声极度之痛呼且带血花四溅。
当即倒于地。
其一双眼眸仍旧深深看着俞伯牙,其中充满了期待和怨恨。
于天罗大阵幻境中的虚幻俞伯牙自然不可能体会,只单手扔下龙隐剑,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留下躺于地上的钟韵瑶,深深地望着其远去的背影,纵然到看不见亦目不转视。
这虽只是一念神思,但也完全是本体之心念。
被那超强飓风、电雷所缠绕于虚空的钟韵瑶本体,感受着其一念神思之经历,顿时狂吐鲜血,心痛之无极。
“你为何要毁了那把琴?与你相依相伴二十年,难道你真的只把它当做一个可有可无的物件而随意迁怒?当你狠心抛弃它的那一刻,它的心有多痛你知道吗?当你一剑刺穿我心之时,你可知我的心有多痛?……”
言罢,万念俱灰,只求着那妖魔能尽快将自己杀死。
然而那妖魔似是已感应到钟韵瑶之求死心切。
“想死哪有这么容易?生不如死那才好玩,给你再加把劲!”
言罢,随即又加深了笑声之怪异及音波之能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对此,那缠绕钟韵瑶的超强飓风电雷更加猛烈。
“啊!!!!!!!”于那飓风之中旋转的钟韵瑶一阵撕心裂肺之凄厉惨叫。
原本就被飓风电雷缠绕许久的钟韵瑶再经历此,怎能承受?可谓必死无疑。
这或许正是此时的她最想要的结果。
然而于将死之际其脑海之虚又不断浮现出各种画面。
“宗主,救命…”看到应运子及两千部众正遭受着各大门派的疯狂追杀而呼其相救。
“太上司神!!…”于大煎熬之中强忍着周身之痛而急切大呼道。
可画面却顿时消失。
接下来:
“主人,苍奴与你永别了,主人保重,保重!啊!!!!!”苍奴于重新修炼之际遭到各种妖物的攻击而亡,临死之际发出凄厉的惨叫。
“苍奴!!!…”大痛以呼之。
画面亦眨眼不见。
随其后:
“瑶瑶!好好照顾自己,大哥再也不能陪你走下去了………啊!!!!!!”却看到霄苑正被万箭穿心而死且撕心裂肺之惨叫,而闭目之前其眼眸犹在深深地看着和担忧着她。
“霄苑哥哥!!霄苑哥哥!!!啊!!!!!!…”顿时痛彻心扉。
只顷刻,即不见其画面而转为了梦蕊蝶
“你无情无义,不配做我的妹妹,我恨你!!……从此恩断义绝……”梦蕊蝶正指责她没有找回遗骸安葬而断绝姐妹之情且转身就走。
“不要!!!姐姐不要走,不要走……呜呜呜呜呜呜……”无极之悲痛以大哭不已。
又于痛哭之际看到了俞伯牙高高举起双手以摔碎瑶琴
“既无知音,我还要你作甚!!!”
“不!!!你…!!!…呜呜呜呜呜呜………”琴碎之时,心如刀绞以支离破碎。
……
又于极度心碎且痛哭之中,其诸多画面又不断出现而不断消失且不断重复
“宗主救命,救命啊!……啊!!!!”
“主人珍重……啊!!!!!”
“瑶瑶……啊!!!!”
“你我不再是姐妹…”
“我要你作甚…”
……
同时,那妖魔的怪异笑声依旧不曾断续且变得极度之癫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钟韵瑶脑海之虚的画面随之而更猛烈重复不断
……
“啊!!!!啊!!!!啊!!!!!!!………………”钟韵瑶再也承受不住而一阵极度之惨啸,且状若之疯。
几度连番“轰炸”于此时,其一个伤痕累累的心灵已然全面且彻底崩溃。
惨啸如疯之后,心力枯竭而颤抖地闭上了眼睛。
其脑海之虚的画面随之而停止下来且不再重复;那妖魔怪异的笑声及飓风电雷的缠绕亦随之而消失不见。
钟韵瑶躺于云层之中,一番颤抖过后再无动静。
此时纵有“血瑶“之灵极度挣扎而欲突破紫金电雷之束缚以挽救,但若没有鸿钧老祖的解封,血瑶仍旧挣脱不开。
而鸿钧老祖于紫霄宫中对此却视而不见;海王星中的妖王也出奇的平静,即便其眼神之中暗藏了一丝焦虑,但仍没有相助之意。
二位特级大能如不及时出手相救,钟韵瑶何以度过此次大难?
然而于其体内的苍奴“本命之珠”却恰在此时产生了灵智。
本命珠感应着“主人”之状,即迅速颤动且不已。
少时,于一番颤动之极际,乍然自钟韵瑶体内发出一淡金光团。
本命珠不断自本体内催出能量以灌输淡金光团之内。
片刻,光团全面覆盖钟韵瑶周身及其身旁百尺之内。
以本命珠当前的元气力量自然不可能破这天罗大阵,即便是当初鼎盛时期的苍奴陷入此阵之内也不可能轻而易举就能破得,更何况元气大损后的本命珠。
但苍奴是个忠主之奴,其本命珠即感应到主人遭逢大难,又岂有坐视旁观之理?
本命珠之灵自本命珠内散发出微弱的淡金之光以笼罩着已全无动静的钟韵瑶,希望能维持其最后的一丝生息。
同时不断大喊道:“主人!主人!主人快醒醒…”
其音之波震荡着钟韵瑶整个脑海之虚且迅速激动了其“一念神思”。
现实中已闭目近乎死的钟韵瑶其一念神思却感应到了“苍奴”之呼喊。
于混沌之中大呼道:“苍奴!!!…”且不断寻找。
苍奴(本命珠之灵)见一念神思之虚影,顿时心痛无极。
“主人!小的在这!您受苦了!!!…”
钟韵瑶(一念神思)闻罢这才发现其眼前不远处一细小的蟒蛇正游荡于被光团所笼罩的小小宝珠之内,顿时兴奋且激动不已。
“苍奴!真的是你!!!呜呜呜呜呜呜……”喜极而泣。
“主人!是小的苍奴!苍奴没用,不能帮主人脱此大难,苍奴该死啊!啊啊啊啊啊啊……”亦心痛而泣。
“呜…呜…我刚刚看到呜…你被一群妖魔给杀死了,呜呜…呜…我还以为再呜……呜……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呜呜呜……”
随即又含泪惊道:“我是死了吗?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地府?苍奴你告诉我我们是不是在地府相见?”
“不是啊主人!我们都还活着!…”
“苍奴,你真还活着!!太好了!你没事太好了!呜呜……”
“主人,别太难过!小的本体一直在清河之中修炼。您刚刚看到的全是幻觉!主人已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幻阵!您所见到的人和所经历的事全是虚假的!实为雪峰山派天罗大阵所制造的幻境。此阵虽无强大攻势,却可激发人的内心欲念而让人陷入梦幻和争斗之中以致互相残杀;亦可利用人的极度渴求而使之产生幻觉并遭受身体和心灵上的百般折磨以致自断生念。主人切不可深入啊!”
“钟韵瑶”闻之,大震撼。
明白过来,更加欣喜不已。
“那姐姐没有怪我,不会与我断绝情义,我们还是好姐妹!!!上仙也不可能那么狠心对我,要不然当初他也不会救我!!!霄苑哥哥还活着,太好了!!!太上司神他们都还好吗!!”
“凡是陷入幻境中的都如主人一般。小的先以本灵之光维持住了主人本体的最后半口气息,但小的尚未恢复修为,本灵之光断不能久持,主人还需尽早破阵方有一线生机啊!”
“啊那霄苑哥哥和太上司神他们岂不是命在旦夕!!他们在哪?他们到底在哪?我要去救他们!!!”一念神思急切至极,完全没想过自己之本体此刻已然命在须臾。
“他们在何处?小的也无从知道啊!此阵虚幻迷离,小的即便清醒也无法看到他们,小的身在主人体内,只能感应到主人一人!主人还是先救自己要紧啊!”
“苍奴,告诉我该如何破阵!!”方知破阵才是关键。
“主人,以小的如今之修为,断然破不了此阵!此阵亦无生死八门,如何破得?小的无从知晓!可小的却在您的体内隐隐约约察觉到了无数大道真文。主人何不细心领悟真文之奥义?或许有所帮助,这也是唯一的办法,否则当小的本灵耗尽之时,主人必死无疑,主人!!!”
“可是大道真文,我感觉不到啊!!!”
“啊”生在体内的东西竟感应不到?一阵不明所以。
他自不知这是拜海王星之妖王所赐。
钟韵瑶亦不知当初陷入催道太极大阵之际,妖王那一指精芒弹入“自己”脑海之中以助“自己”破阵的同时亦将无数大道真文融入精芒之内。是以从不曾发觉自己的体内蕴藏着极其庞大的大道真文。
本命珠之灵虽察觉到了,但也仅仅是有所察觉且隐隐约约而不知其所在。
然而能肯定的是,确有其文。
于一阵不明所以之后,即谓之:“既然生在主人体内,只要主人用心感悟,必能找到!!”
“钟韵瑶”闻罢,随即紧紧闭上双眼,用心且仔细体察真文之所在。
本命珠之灵见此,亦不再做声,只静静游荡于被光团所笼罩的本命珠本体之内。
于一番深察过后,“钟韵瑶”依旧感应不到真文之所在。
其脸色通红,表情亦充满了紧张、焦虑。
同时,心中不停以念之:“在哪?在哪?你到底在哪!!!…”
可终不曾发觉。
“钟韵瑶”对此,近乎崩溃。
正当崩溃之际,其脑海之虚乍然一片空白。
是时,钟韵瑶曾拥有过的一切快乐记忆和所经历的一切痛苦记忆及所有之担忧、恐惧统统消失不见,脑海空间如一张白纸,洁净而明亮。
一念神思顿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舒适,其表情亦恢复自然,不再紧张焦虑,且又心如止水而近乎无心,只静静坐于虚间之中,其状似若上古之仙。
少时,其一片空白的脑海空间,又乍然传来了一连串金色文字且金芒四溅及碰金之响声不断并反复环转。
静坐的一念神思于感应金文之刻而顿分解出一道精灵,并使之迅速往于脑海之虚。
“神思之精灵”来到脑海之虚,面对无数金色文字,一时欣喜不已。
“哈哈哈,我找到了,这就是大道真文…”
言罢又觉高兴太早。
“可怎么领悟这些文字啊?”知晓何为重中之重。
继而不停地念道其中一段之内容,试图领悟。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以观其妙;常有以观其徼……”
精灵反反复复地念着这段文字且不住以揣度。
“常无以观其妙……常无,常无,常无……难道是说不要有任何杂念?……又好像不对……应该只是其中之一……”
想了好久也不曾完全悟懂这句经文说的是什么。
但不会放弃,继续绞尽脑汁。
“‘无’…‘妙’…‘有’…‘徼’…这到底该怎么理解?……”
精灵于一番催悟的同时,那静坐于虚空的一念神思其平静的表情亦重现焦虑。
“苍奴”见之一阵担忧。
然而于一阵担忧过后之良久,却看到了令之欣喜的一幕。
“这…这是…道气!!不错,这就是道气!!主人找到经文了,并且已领悟到了,哈哈哈哈哈哈…”
大笑之际,又乍闭上嘴,知道不能打扰。
之所以会如此高兴,是因为他看到了钟韵瑶一念神思之虚影和躺着的钟韵瑶本体皆被一团隐隐约约之白雾所笼罩。
以其千年的修为自然知道这若隐若现的白雾是什么。
正如其所说,乃“道气”也!
精灵于神思脑海之虚不断揣度着“有”和“无”,于几番绞尽脑汁后终于恍然大悟。
知道:悟道首先要将自己的一切心念全部抛却以归于平静,这叫置于内;其次,就是要将自身置于极度空虚的自然之中,即置于外;再次,便是以一颗极度平静的心去体察那一片空白之中所产生的万物及其发展和消亡之途径,从而制定章法和采取行动,这叫内外合一或曰无有合一。简而言之,即从“无”中深察大道之奥义;从“有”中体察大道之端倪。
精灵大悟经文之要,其静坐的一念神思之表情随之恢复平静、自然且散发出隐约之道气。
当然了,如此之短的时间内精灵自然不可能悟通大道之奥义,即便是鸿钧老祖也不可能彻底参悟,何况“钟韵瑶”。
通俗地说,精灵所领悟到的不过是大道之皮毛之一。可即便如此,大道仍然给予其些许道气和修为。
精灵凭借着这些许道气和修为以继续领悟下去。
“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湛兮似或存……象帝之先!”
念罢,亦如一念神思般而静坐于脑海之虚,静静领悟。
“大道之形?……不,不是……是什么呢?……用处还是……也不是……”
静思许久终不曾参悟,但其内心仍然平静许多而不似前番。一念神思之表情亦淡定如水。
精灵又将自己的心置于高度空虚之中,毫无杂念以静静体察。
久久过后,方恍然大悟。
但并无任何激动而平静言之:“大道之深邃以为万物之本源;无锋、无争、敛光、混尘,隐虚而实存,万法之先天……”
言语之时,笼罩着其静坐的一念神思之虚影和躺着的本体的那团隐隐约约的白雾不再隐约,而是渐渐变得清晰。
“苍奴”见之,顿生大喜,深知“主人”对道法之领悟又上了一个阶层。
精灵则继续心无杂念以念着真文。
“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复命曰常,复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知常容,容乃公,公乃全,全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没身不殆!”
念完,即将心置于虚极以静悟。
而于静悟之同时,却不由自主以双手不断自丹田运气至周身以致周身内真气腾出体外而形成浅淡气团以覆盖其之身躯。
而其思想全在悟道,对此,一无所知。
在毫无其它意识的情况下,又不自觉地以右手平放于左手之上一定之离。待片刻之后,再右手于上以虚画圆,“意欲”将覆盖之真气团收于不断平移的左手之中。
真气团对此,则迅速解散而形成游荡之真气。可纵然游离,但却于画圆、平移之无形之势下被牢牢控制而不曾远散。一阵挣扎过后最终“臣服”而渐渐聚拢以往于精灵平移之左手方向。不多时便融入其左手之心而形成一细小之气球。
精灵再双手合一将气球于掌心催入气海丹田以回归。
就这样于悟道之际又于毫无知觉且极度自然之中顺利完成了一次运放和控制及收回真气之流程。
不但如此且反反复复,直到彻底收放自如为止。
在达到对体内真气收放自如之境时现实中笼罩其一念神思和本体的那团白雾顿时变得彻底清晰而明亮且精芒四射,已然成为了真正的浑然之道气。
“苍奴”见罢甚喜且激动之至。
“哈哈哈哈哈哈…主人真乃天纵奇才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心中狂笑不已。
笑罢,则又不断默念之:“加油!加油!加油!…”
其自然知晓此并非道气之最高境界。
可纵然不能达到最高境界,但“钟韵瑶”以其平静的心态和智慧于最短的时间内参悟到了道法之皮毛,也堪称“天纵奇才”!
可能连“钟韵瑶”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已于毫无察觉之中领悟到了这段真文之要。
大道无影无形、无声无息而又真实存在且运转不停并始终贯穿于万物产生、发展及消亡的整个过程。其玄妙之深无法以言语盖之,正所谓“道可道,非常道!”,能说得出来的“道”便不是真正的“道”或永恒的“道”。能在无心无形之中体察无影而存之道,方可心领神会而自然融入。
钟韵瑶一念神思之精灵将整个身心融入极度空虚的自然之间,与自然化为一体,于无意识中而隐悟着道之运行轨迹而达到天人合一。
精灵这种与自然融为一体的天人合一状态虽只是初始阶段,只要有些许动静便可随时打破而重归有心,但纵然如此,大道仍给与了其真正的道气以加深其之修为。
于修为增长之后,“钟韵瑶”已不再需要先用眼看真文后再闭目静悟,而是已达到了不用眼观也能知晓真文之内容,且气势愈发强烈。
“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之所恶,故几于道……”
……
“执大象,天下往,往而不害,安太平……”
……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
“生而不有,为而不恃……”
……
“圣人抱一…………”
………………
一连番不断静悟且又心领神会。
与此同时,现实中那团道气亦在不断发生着变化。先由纯白色变成浅金色,再渐渐由浅金色化为深金色,最终由深金色演为了纯金之色且灵波泱泱又金芒浩荡。
一时间一方虚空尽被金黄之光所环绕、笼盖,耀眼无比。
“苍奴”见罢,已不仅仅是震撼而呆、欢喜至傻,且还带有着莫名的羡慕、嫉妒。这一连串的强烈变化,在其看来是何等的不可思议!
因为“苍奴”深知此乃真正的“大道之气”。
能得到大道之气的修行者并不多,而在这神川之内更是绝无仅有,否则当初玄鉴也不会用百鸣山固有的“大道之气”来对抗苍奴本体,可即便是百鸣山本来就具有,但那也只是虚有其表而无灵魂,是以当即便被苍奴给吞了下去,然而今日的大道之气却是“货真价实”而绝非昔日于百鸣山所遇之大道之气。
其力量之强即便是巅峰时期的苍奴面对之也不得不为之而颤抖,今本命珠之灵见之又岂有不羡慕、嫉妒之理?
少时,平静下来,自谓之:“够了,够了,可以了!!如此强大道气,足矣毁灭此阵……”
于此时的“苍奴”而言:真正的大道之气既能吞噬天地,亦可滋养万物,今精灵的大道之气虽只可定义为“幼年期”,然足矣毁灭这天罗大阵,况“主人”之本体还在极度昏迷且奄奄一息之中,仅剩那一丝半吊之气息,岂能再拖下去?今有大道之气或可救其一命,假若本体死亡,那么即便神思之精灵拥有再强之道法道气及修为也会随之而消失,是以当前之要乃为破阵和救本体也!
“苍奴”想罢言毕即欲打断精灵之静悟以使之回归于本体。
然而令他彻!底!呆!傻!且发抖的一幕乍然出现。
其正欲大喊精灵回归之际,却乍见一方云虚尽被无数浅淡紫金之芒所笼罩且纵横交错。
“苍奴”自知晓紫金之芒意味着什么。
“这…这…这可…是…是…上…上古之仙才…才配拥…有的…大…大…道之气啊!!!……”身体发抖的同时连言语都被惊得颤抖不已而断断续续。
纵然“钟韵瑶”的紫金之芒只是浅淡,但那也是紫金的啊!“苍奴”又岂有不彻底呆傻且发抖之理?
而虚下之雪封山派众人却感应不到阵内之变化。
天罗大阵开启后阵内阵外皆无法感应。同时不论谁人也不可将之关闭,纵然是其持有者“硕淼”,也只能开启之,一直到阵内之人全部且彻底死亡之时,大阵才会自动关闭,届时自然知晓详情。
是以此时的雪封山派众人仍然认为困于其阵的乃是真机及其两千部众。因为钟韵瑶初来时正是丑初时刻夜深人静之时,只可感应其气势而看不清其样貌。以众派对真机之惧怕,又联想到红雨山之事,无疑认定为真机之众。
但那又如何?因为有一点众人十分肯定,那便是凡被困于其阵之人,绝无生路,必死无疑,真机也莫能外!
只是众人就这样“等着”也实在不是滋味。
“掌门,现在已近未时,整整过了近六个时辰,那真机还不死?”太都战灵不耐烦以谓之硕淼。
“阵…阵未关,真机只…只怕还活着!!”硕淼忐忑而回道。
“哼!不死更好,本将早就想和他真刀真枪的大干一场!”
“你…!!”
……
硕淼本领不小,但天生懦弱,不愿亦不敢得罪强权,即便是拥有天罗大阵这一超强防御法宝,却仍对真机之来犯心存深深之忌惮。
然而其下却有诸多自恃天罗阵而心无畏惧者,其中最典型的就是长老浅峥。
“掌门勿虑!真机自投罗网,此乃天赐我崛起之良机也!我等可于此时前往混元宗,收编其余下之众,再掌管整个银幕川,以强大声势与天行宗和明月宗一争神川之主!”
“这……真机生死不知,长老何谈争霸?”
“真机困于此阵,焉有生机?”
“那也不行!若不亲眼看到此人之尸体,此心实不安也!”
“既如此,掌门何不再加深精血以助长此阵之威使真机彻底绝命?”
浅峥之所以加了个“再”,是因为这六个时辰之内硕淼已不止一次灌输精血于天罗大阵。
硕淼不断地输出精血,此时身体和法力都已虚弱下去。但长期的等待也确实备受煎熬。为了能彻底根除隐患,其也不得不忍痛以依从浅峥之意。
闻罢浅峥之言,即运转真气;继而以真气催动周身近乎“所有”之精血;很快二者交融而迅速形成一极强之精血真气团。
随即众人合力动转真元以将“之”催入天罗之内,意欲最强一击彻底毁灭真机。
不多时精血真气团便彻底融入天罗大阵。
是时,其幻景比起之前更加离奇古怪。
就连一直待在本命珠之坚壳内而保持清醒的本命珠之灵都近乎陷入了幻觉。
于半清醒之际以大呼道:“主人,快回来!不能再悟了!啊!!!!!!”于大喊之际又强行抵制幻觉而发出凄厉之惨叫。
因为他要守护钟韵瑶那奄奄一息的本体,是以于幻境之强势来袭中不断挣扎,欲求以坚强的护主意志来强行抵制。
“啊!!!!!!……”于连番挣扎中历经万般折磨。
“啊!!!!!!!”又于一阵撕心裂肺过后,终敌不过幻境的疯狂,正要陷入完全迷幻之中。
“主人,快回……啊!!!!!!!”以最后一丝清醒的灵智而极度艰难地惨呼道。
随即全面陷入。
然所庆幸的是那钟韵瑶一念神思之精灵恰好于此时最终完成了领悟那无数大道真文之紧要端倪。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于神思脑海之虚乍然睁开紧闭已久的双目。是时,那一念神思于静坐中亦乍然睁开双眼,随即迅速融入本体之内。紧接着那躺于地上奄奄一息的钟韵瑶顿时猛然睁开双眼且纵身一跃而极速直转于虚空之极。
已然强势冲破了天罗之顶而置身阵外。
其间真气之波动使得无边云海为之翻腾不已、整个飞鸿川九十万里虚间为之颤抖之至、纵横十万里之雪封山为之震荡无极。
虚下硕淼等人顿一阵东倒西歪,天旋地转。
而钟韵瑶于虚极极速直转上升中转眼已达虚极之极,同时双手撑开于狂风之中以激起强大内力而催动周身之大道之气。
是时那已不再属于浅淡的紫金道气全面包裹着整个钟韵瑶周身并狂向四周散发出无数道紫金之芒。
一时间紫金之芒纵横交错、紫金之光笼罩着整个雪封山及雪封之虚并不断吸收着那已顶端残破的天罗大阵内缭绕的浓浓迷雾。
弹指之间,所有浓雾尽数消散,阵内一派清晰可见。
钟韵瑶于虚极之极停止直转上升之势而定位于一片云朵。
同时亦以“道眼”看到了其两千部众已尽数瘫倒且身躯不全又横七竖八于一方云虚、又见躺于云堆凄惨不已的霄苑和应运子等高层生死不明之状态及本命珠之灵于其坚壳之内陷入幻境而自我摧残的疯魔画面,顿时心中悲痛无极且怒不可遏。
“霄苑哥哥!!苍奴!!太上司神……”
喊罢即于痛愤且急切之中极速将包裹于周身的所有紫金道气尽数催于千丈开外。
紧接着,紫金道气迅速于千丈之外形成强大道气团并猛烈自转且发出极烈光、芒和强大之波。
是时自钟韵瑶虚极之下,一方云空与虚下之整个雪封山皆为之而颠倒即虚空为下而雪封山在虚空之上且不断反复循环。
“啊!!!!!!!!……”山下诸人对此一派惨叫连连且惊惶不已。
当这一乾坤颠倒之状态达到一定程度时,钟韵瑶则于虚极之中运转和催动周身之真气。随即雪白真气覆盖于钟韵瑶周身。紧接着钟韵瑶双手挪移于身前身后且循环往复。一阵之后覆盖其周身之真气尽数汇聚一团且定于其身前咫尺之离而不断转动。于一番转动过后最终形成一细小而极烈之金色灵球。钟韵瑶再以右手虚太极圆、左手划阴阳以将金灵球引动而旋转于其间。当金灵球被牢牢控制于双手之势时,其再以左右手于平合为一之一定距离即左手平移于下、右手平挪于上以内力将双手之间的金灵球迅速转化为无数道极强之金色闪电,随即迅猛催出金电之一端以使之连接于千丈开外而极速自转的紫金道气团,而另一端却牢牢掌握在双手。于顷刻之间无数道金色闪电之一端尽数与紫金道气团之外层连接。随之,钟韵瑶手持万道金电并不断以真文之精及强大内力融入其中以使之通过金电而不断传入紫金道气之中。于一阵之后,那本已极强的紫金道气团中又融入了无数强大之灵魂(真文之精)和钟韵瑶悟道后之功法修为,顿时全面形成极其庞大而雄浑的混元之道气团。
混元道气团于虚极疯狂自转并散发出无穷无尽之混元光、芒。其所对之敌,于乾坤极度颠覆和精芒激烈攻击及迅猛波冲之中,最终于天罗之外尽数倒死且灰飞烟灭。
硕淼、太都及长老等诸多高层概莫能外,亦魂飞魄散且来不及发出惨叫。
雪封山派就此消失。
钟韵瑶对此却没有任何怜慈之意,有的只是无尽的愤怒。在她看来,自己和众人不过路过此地,对方何以如此残忍加害?令自己的亲人及部众无一不凄惨且生死不明。岂可饶恕?
于极其悲愤之中又于混元道气团极度狂烈自转之际,再以更猛烈之势加催真文之精和自身功力于无数金电之中且大怒道:
“给我毁了此阵!!!!”
随即
“轰!!!!!!!!!!”混元之道气团乍然爆开,一声灭亡巨响。
伴随此所有无形之天网尽数现形且迅速灰飞烟灭。
同时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隆隆隆隆隆……”
整个雪封山全面坍塌,一时碎石横飞。
钟韵瑶对此,没有任何心思,而是极速自虚极直降于相对之低虚即雪封山之上空霄苑等人处。
“霄苑哥哥!霄苑哥哥!……!!”来到霄苑处,急极以大呼道。
可霄苑却紧闭双眼,不曾回应。
“霄苑哥哥!霄苑哥哥!霄苑哥哥!!!……”仍不住以之。
久久过后,霄苑仍旧毫无反应。
对此,钟韵瑶伤心之无极且极痛以大泣。
是时脱离幻境的本命珠之灵感应之,则于远处大呼道:“主人!!!”
随即迅速滚转于钟韵瑶身旁。
“主人逢凶化吉,太好了!!恭喜主人拥有大道之气!”
“呜呜……霄苑哥哥死了,苍奴,呜呜呜…呜呜……霄苑哥哥离开瑶瑶了,呜呜呜呜呜呜……”
“主人莫慌,霄少主只是重伤力竭!今主人拥有大道之气,可以救之!不但如此,这两千余人只要还有一口气的皆可因大道之气而活命!”
……
钟韵瑶闻罢,大喜!
随即直转于上虚并运转真气以催动紫金道气。
不多时一方天地尽被柔和之紫金光所笼罩。
是时凡被紫金光所照之生灵无不生机勃勃。
不论是所照之人类还是所照之花草树木、走兽飞禽,皆无一不对紫金光之中心区产生崇拜、感激之意和尊敬、畏惧之心。
因之而纷纷跪地以大拜于天。
这里面自然也包括活下来的明月宗之人。
在万物生灵顶礼膜拜紫金之神时,唯有霄苑在苦苦寻找着钟韵瑶。
由于钟韵瑶在虚极且周身被紫金光团所笼罩,是以霄苑等人并不知道那散发紫金之光的就是钟韵瑶。
“瑶瑶!瑶瑶!你在哪?瑶瑶!!!…”霄苑于焦急寻找中不住大喊道。
可钟韵瑶仍在虚极之中散发拯救之光。
因为她看到了众多生灵之疾苦,心中不忍,总想着能将紫金道光推向更远的地方以救更多。然而钟韵瑶虽悟了无数真文,但说到底只是领悟到了那无数真文之紧要皮毛,离真正的通“道”还相距甚远,大道所赐予其的大道之气也只能滋养百里之内。是以此时的钟韵瑶若想拯救百里开外的生灵,实属强为。
久久过后方觉不可勉强,始自虚极直降低虚。
降落之际才看到霄苑正在四处寻找且不断大喊其名。
见此,方从“救世主”之心态转回本来的自己。
“啊我把霄苑哥哥给忘了!!霄苑哥哥真的好了…太好了!!!”随即大呼道:“霄苑哥哥!霄苑哥哥!瑶瑶在这!在这!!!……”激动兴奋之至且极速朝其方向渡去。
霄苑闻罢,惊回首。
随即狂奔之,且急切以连续大喊道:“瑶瑶瑶瑶瑶瑶!!!…”
……
弹指之间,二人相聚。
“瑶瑶!!!”情不自禁一把将钟韵瑶揽入怀中且紧紧抱住。同时脸庞紧紧挨住钟韵瑶上之发丝,眼眶通红,表情复杂,身躯激动而抖。一时说不出话,只想就这样一直抱着自己心爱的人,再也不放开。
经历了一场与钟韵瑶的死别而重生且聚,更视其为此生之最,且不可分割,哪怕是一刻不在身边,都如万箭穿心。不论是幻境还是现实,对此之心,始终如一,没有龌龊,只有深爱且珍惜!
钟韵瑶感受着对方之温暖、体会着对方刚刚找不到自己而产生的那种极度担心和焦急,一时间泪如泉涌,泣不成声;同时,更一度责怪自己刚刚为何会不由自主把其放在脑后而让其四处寻找以致其伤心痛苦。于大哭之中,“心”已说了一万个“对不起”!
……
二人紧紧拥抱的唯美之画面令得余下之人一阵羡慕、嫉妒及向往。
之所以说“余下之人”,是因为紫金道气并不能使死者复生。即便是妖王和鸿钧老祖的“真道之气”,也只能勉强为之。是以那些被天罗阵幻境所折腾致死的人已永远地离开了人间,再也不会回来。
两千部众尽数死亡,只剩下了七大战将和应运子及原红雨山派之掌门人师杰和太令无间子还活着,加上钟韵瑶和霄苑,总共也才十二人。
余下之人醒来之初面对整个雪封山之断壁残垣,不禁一阵震撼而呆;接下来又看到两千弟子横七竖八之尸体,顿时心痛至极;而今却又不由自主沉醉于钟韵瑶和霄苑的唯美之画面…………。
待一阵阵错综复杂之后方彻底平静下来。
“虽胜,也损失惨重啊!只可惜本将陷于幻阵,不能自醒,否则岂容区区一硕淼如此猖狂哼!!”面对如此之惨胜,“靖野”不由叹息且怒道。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又陷入了不平静。
余下六大战将亦如是。
然而应运子则于一阵默哀和悲痛那两千弟子之亡故后,又变得极度兴奋。
“哈哈哈哈哈哈…雪封山派亡了,亡了!!哈哈哈哈哈哈…宗主拥有了大道之气,修为大涨,将来这神川之主定属我宗主无疑!这川州修行界之一统指日可待,指日可待啊哈哈哈哈哈哈…”
应运子始终坚定自己之信念,相信钟韵瑶能力克万难而最终一统神川,否则也不会乘其寻找梦蕊蝶之际而带其冒险大干一场。
这一极度兴奋顿时扭转了七将之心态。
“是宗主及时救了我等,否则我等岂能如此安然?我决定了,誓死鼎力相助宗主一统八川!”
“广平之言甚合我意!多谢宗主救命之恩,我横岳必誓死效忠,如有二心,天诛地灭!!”
“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必终生报效…”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
七将虽没亲眼看到钟韵瑶救“自己”,但看到了钟韵瑶自虚极而降且感应着钟韵瑶的大道之气,自深知拯救自己者乃钟韵瑶也!一时感激涕零且将“誓死效忠”刻入骨髓。
然而此时的原红雨山派掌门人而今明月宗之“政令”师杰却是另一番感想,且谓之原其“太令”无间子:“死了两千余众,他们居然不害怕!!”
“这两千余众中亦包括我红雨山派三十余名骨干即我之总实力。掌门,不,‘政令’,你痛心吗?”
“我…!连你也喊我‘政令’?”
“红雨山派骨干尽失,如今之势,‘政令’唯有死心塌地追随钟宗主,除此之外已别无他途,否则只怕于这川州乱局中性命难保!”
“区区雪封山便折损两千众,钟宗主能胜真机、霄鹤?我看不如趁机溜走,投靠混元宗!”
“‘政令’谬矣!你这光杆掌门,真机岂可容你?此时不论改投谁,皆必死无疑!”
“初时,明月宗两千之众浩浩荡荡威逼我红雨山,那时‘太令’并不愿归降,今其只剩十余人,‘太令’为何却……”
“彼一时此一时,今明月之主拥有大道之气,这神川八部当归其有!……数百年的混乱也时候该结束了!唯有一统我等方可安心修行;川中生灵方可永享太平!……吾观钟宗主乃仁厚、善良之人,久必万众归心,更兼大道之气,神川统于其手,势在必然!真机、霄鹤岂能挡之?‘政令’亦不可自取灭亡!!吾等当诚心相助钟宗主,早日完成统一大业,也好使川州生灵早一日结束这涂炭之苦…”
……
师杰方知昔日“太令”无间子之心不归任何人,只归于神川之一统。
无间子绝非无能之辈,只是一直以来能者不遇强明之主而被糟蹋了,今真心归于钟韵瑶(一统),正如风云际会也!
无间子之心迅速被应运子察知,应运子得知无间子之心而当即与之交好,更万分欣喜钟韵瑶身边又多一位得力智囊且修为深厚,一统神川,当指日可待。
而钟韵瑶只想找回“姐姐”,至于神川之主,从未想过。
“我感觉姐姐真的在‘那边’责怪我!”依偎于霄苑怀中,含泪且不安地说道。
虽然知道“姐姐”责怪“自己”的画面只是天罗大阵中的幻境,纵然自己已脱离了幻境,但终究还是在心中留下了不可抹去之阴影。
但更重要的还是自己对姐姐的心,即不可再让姐姐“孤身”流落荒野,必须尽早找到那妖魔,逼其交出,好让姐姐早日回归故里。
随即脱离霄苑之怀抱,且急切言之:“我不可再耽搁了!不论多难,也要找回姐姐!”
言罢,即转身,且欲孤身寻找。
但却被霄苑一把快速拉住而重揽怀抱。
“不论瑶瑶要做什么,大哥都会支持,也会陪着瑶瑶一起去做!”
“可是我不想看到霄苑哥哥再为我陷入险境,那妖魔必然力量强大,霄……”
“大哥本就是陪着瑶瑶一起去寻找梦姑娘,岂能半途之中将瑶瑶扔下!…不论多危险,正如瑶瑶对梦姑娘之心,绝不舍弃!我会一直陪着你,到老!到死!”
“霄苑哥哥……”再次感受着霄苑的温暖而不禁泪雨倾盆。
……
二度相互依偎后,二人便极速御风以向着西北而去。
于御风中,钟韵瑶下令应运子等人返回明月宗。
一下子死了两千弟子,其再不敢让活下来的明月宗骨干跟随自己去冒险。
然而应运子等十人却毫不犹豫要追随其到底,即时紧随其后,亦朝着西北方向横渡而去。
本命珠则早已回到了钟韵瑶体内。
应运子又于奔途之中转发信号于明月宗本部,请玄鉴即刻派人接管红雨山及重修雪封山,同时告诉玄鉴,如内部无忧则可派些许弟子过来以增援。
酉时末刻,钟韵瑶一行十二人御风于跃翅山之虚。
是时,跃翅山派掌门人“紫昭”于一阵感应之后则速率领麾下众高层前往虚间迎敌。
当众人于千里之外得知探子回报来人不是真机之时,顿一阵轻松及愤怒。
“这群人太过放肆,竟敢无视我跃翅山之空禁!!”
“不但如此,他们还以真气震碎了我空禁之神木桩!辱我太甚,太甚!!”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擅入我虚空者,杀无赦!!!”
………
众人自然不知钟韵瑶只路过,更不知其只因大道之气的强大而在无意中震碎了空禁之“神木桩”而并非有意为之。
然而当众人极速御风至钟韵瑶百里开外而清楚地看到霄苑时,其大多数不禁一阵惊异且惧。
“这……”
“天行宗!!”
“怎么打!!!”
“这是天行宗要先于真机而收我跃翅山啊!!”
“怎么办?!”
“何以对之?!”
“不如……”
……………其中不乏有不战而降之心思者。
然众人之中亦有不乏勇气者
“哼!霄苑怎么了!即便是他老子亲临,本将也不惧,定与他大战三百回合!!!”主将‘衔九’豪壮而道。
“区区十数人也敢灭我跃翅山!本神卫定叫其有来无回!!!”神卫‘飞元’亦不输豪气。
余下“将领”俱皆意气高昂。
“老子早就想大干一场…”
“誓死保卫跃翅山…”
“请掌门速速下令…”
…………
欲抵抗者虽为少数,但其气势已然迅速盖过大多数之胆怯,一时间呐喊声不绝于耳!
紫昭见之此,大感欣慰。虽心惧天行宗,但谁愿做奴隶?如此势危之下,唯有死战方有维持独立和自由之一线希望。
“天行宗无故闯我虚空,毁我之神木桩,欺我之无人而收我之地,是可忍孰不可忍!!!谁能替本主生擒霄苑恶贼!!!”
诸将闻罢之,俱争先恐后
“末将愿往!!”
“末将愿往!!”
“末将……”
……
可不等诸将争完,神卫飞元却霸气以道:“汝等小将速速退下!!看本神卫如何取那厮之头颅!!!”
声音落罢,便随即运转周身之真气、元灵。紧接着,以强大真元灌输于其法器“横天锁链”之中。继而,再以迅猛之势将横天锁链朝着“来犯”之方向催去。
诸将俱为神卫之下,自不敢与之争先。
与神卫同阶的主将“衔九”,则于一旁蓄势以欲待恰当之时机。
这跃翅山众人之心完全出乎钟韵瑶之意。
钟韵瑶从未想过这么多,也不会往这上面想,只继续带领一行人朝着西北御风而去。
在与飞元祭出横天锁链之同一时间,霄苑提醒之
“距离跃翅之来众,仅百里之余……我等行于其上空,未及事先通报,又于无意中毁坏了其空禁之神木桩,只怕此刻来者不善!瑶瑶需多加小心……”
“没事的,霄苑哥哥!我这便同他们解释清楚,再通知本部送些灵源过来助他们修行,则可化解误会!”
言罢便要纵身而去。
却被霄苑及时拦住。
“瑶瑶不可!只怕此刻误会已深,绝非以解释就能化解!我等暂时停止御风,再以真气护罩,使自己不被伤害,同时静观其变再制行动!能不起干戈自然最好,倘若……啊横天锁链不好!!!啊!!!!!!!”正言语之际,忽见横天锁链以光速而来,于来不及应对之中便乍被其之猛烈真波直击而吐血倒飞且迅速不见了身影。其初,发出几许极其惨痛之叫。
“啊霄苑哥哥!!霄苑哥哥!!!……”
钟韵瑶来不及反应且于惊、急之一刹那间本能地直向霄苑倒落之处狂飞而去,以求接住霄苑,亦极速消失不见。
同时,横天锁链之强大真气波动亦震得后面十人一阵凄惨。
因为钟韵瑶怀有大道之气,是以并没受多大影响。
就在钟韵瑶狂奔向霄苑之处及后面应运子等人于横天锁链真波攻击之中时,横天锁链之本体亦随之而来。
其所到之处以其迅猛之势而将四方之云层尽数席卷,可谓之风卷云残。
其来到应运子等人之处时,一方虚空尽皆无云。
其之身影如同金龙于虚间疯狂乱舞,其浑然之波动使得周围之生灵尽皆倒死。
应运子十人对此之乍然狂烈,一时措手不及,只得紧急催动各自周身所有之真气而化为一合力真气团以勉强挡之。
然而不及片刻,十人合力之真气团便迅速被横天锁链以猛烈之势强势突破最后一道防线而紧紧包裹住。
不多时
“轰!!!!!”
“啊!!!!!!”
真气团爆破。伴随着一声炸响,应运子等十人俱倒飞而去远且发出凄厉之惨叫。
随即横天锁链再以飓风之势迅猛卷起倒飞的十人,于顷刻之间将其紧紧缠住成一团且悬浮于虚间。
“卧槽尼玛,紫昭老儿居然来个突然袭击,弄得老子猝不及防!啊!!!!”广平于被束缚之中艰难地言道,言罢一声怒啸。
“我靠,本将还没发挥力量,就这样被飞元这玩意给困住了!!这叫什么事!!啊!!!!”横岳亦不甘而啸。
“紫昭老儿、飞元小儿,有本事光明正大来跟爷爷打,偷袭算什么?啊!!!”
……………靖野、丁卯、无归、于命、飞田等亦如是。
唯有应运子心中无任何波澜,因为这样的险境早在其预料之中。
“尔等暂且忍耐,等宗主来救……”
只是此话一出,顿时令得七将一阵不爽且怒
“这叫什么话?!我等是来报效宗主的救命之恩,更要相助宗主一统八川,岂可再让其相救!!一遇困境就盼宗主来救,如此我等七大战将成了什么了啊!!!”
“此言甚是!我等要凭本事助宗主成为神川之主……”
“我等绝不可成为宗主之负担……”
……
应运子对此,哑口无言。
然而此刻却有一人正于慌乱中逐渐恢复了平静和智慧。
此人正是原红雨山派之“太令”而今明月宗之“四长老”无间子。
无间子对此,镇定而道:“愤怒无济于事、等待宗主来救亦堪耻辱。飞元之势不过突袭耳,我等可于这横天锁链束缚之下以灵魂出窍,再以各自之灵魂发出各自最强之武学,必可一举突破!”
“可我等之修为还达不到灵魂出窍之境啊!!”
“无妨!魄七种、魂三类,而其中一类魂则是由人的‘意念’所化而绝非实体。意念虚无缥缈,并不受任何法器之束缚,可随意跳出这横天锁链。而使虚无的意念能发挥起作用的因素便是激起其中更强烈之思想即意念之意念。我等心中既强烈欲报宗主之再生之恩及相助宗主一统川州而不愿成为其之累赘,那么便可将此意念之魂无限深化,当达到一定程度时,那原本虚无缥缈的意念便会迅速凝化为我等之虚影即我等三魂之一,其与我等之本体一样且能完全爆发出我等之力量!各自灵魂聚集各自力量而混于一体,以其强大浑然之势对这横天锁链,必弹指可破!”
……
七将及应运子、师杰闻罢,一阵惊讶且恍然大悟,方知所谓的灵魂出窍原来是这样。
随即各自紧闭双目以将自身所有的思想(意念)尽数呈现出来。
当虚无缥缈的意念尽数呈现之后,紧接着十人再取其最浓烈之因素(意念之魂)于口中不断且急切、激烈念之。
弹指间,于横天锁链外便出现了被困的十人之虚影即意念之魂所化的人之灵魂。
各自灵魂各自运转周身之真气。各自真气被尽数激发而出后随即又将其混为一体。于顷刻之间形成了与之修为相符之“浑然真气团”。
这次的浑然真气团与之前的合力真气团是有着根本性的区别。之前,紧急之下而心慌意乱,无法真正凝合而致力量折扣,自不敌横天锁链之攻势;而今准备冲足而凝聚深深,其力自胜前者千万倍。
浑然真气团于“十人”之中心悬浮且自转不停。
当其凝聚力达到一定程度时,十人便随即施展各自最强之武学,以欲将武学招式之精灵融入其中。
很快靖野的“真气虚影掌”、横岳的“大荒乾坤腿”、无归的“飓风拳”、广平的“九转挪移”、丁卯的“山河裂”以及余下五人之最强武学招式俱一一呈现。
随即将各自招式之精灵强行融入那悬浮自转的浑然真气团中。
浑然真气团对此,则于顷刻之间变得疯狂自转且同时发出无数耀眼之精芒。
与此同时,跃翅山众人已于距离明月宗余人百里开外御风于距其十里之内。
“哈哈哈哈哈哈……尔等可看清楚了?除了霄苑那厮被冲击至天边外其余十数名强者亦被本神卫所抛之法器尽数裹死,哈哈哈哈哈哈……”神卫飞元得意地谓之诸将。
诸将对此,一时赞美之声不绝于口。
“灭了霄苑,神卫一战成名……”
“天行宗有什么了不起,照样败于我大神卫之手……”
“神卫威武……”
…………
然而,与之同阶的主将衔九却早已发现了不寻常,但并没有及时告之,甚至还有几许欣慰。因为其早已蓄势完毕,只待良机而建大功。
直到此时方“真心”提醒道:
“汝且休得意!”随即手指着那浑然真气团而续道:“那团浑光是什么?那精芒又是什么?据本将所知汝那法器可发出极强之金灵但并无此类浑然之光、芒!”
“哼!!!”神卫闻罢顿时不乐意。
此时的神卫正一心沉醉于自己偌大的成就和一片赞美声中,已然无心深察那团浑然光团之因由,况处于与衔九同一阶层,又岂能接受其对自己的质疑?纵然心中已有所察觉,但那团浑光之中亦确有横天锁链之气息,是以宁愿相信那不过是自己法器力量的乍然升级而已。
“浑天锁链已然突破桎梏而进阶,这也看不出来?!哦,对了,吾之法宝又岂是汝能看破?!…”
“你…!!!”衔九一阵气怒交加。
当然,此怒乃假装也。
衔九之所以选择在此时提醒飞元,是因为拿住了其之弱点,即高傲和虚荣。越是在其得意之时真心提醒或规劝,以其高傲和虚荣两心,必深深不满、更以此为被扫兴和被侮辱而反行之,其结果,必遭重创。若如此,则真正留给了“自己”建功之机,那便是:其重创之下已无力再战,而其与敌前番大战中,双方实力皆削弱,而“自己”此刻已然蓄势完毕,正可于其之后收获硕果。
衔九成功地抹去了飞元尚存的一丝清醒而使之深深陷入了不满和被扫兴、被侮辱以致更加“得意”和目空一切及自欺欺人的多元混合之境里,致其一时难以回归清醒。
就在飞元极度“浑浊”之时,一团浑光极速奔来。
“嗯”飞元乍见之,只是深深疑惑且不解。
很显然已彻彻底底沉醉于自己的“成就”之中。
众人则深信那是横天锁链进阶之象,即便是掌门人紫昭亦仅仅疑惑而已。
直到那浑光越来越近时,飞元“方”乍醒之而大呼道:“啊!!不好!!!”
可是为时已晚。
“轰!!!!!!”
顿时一声巨响带着真气之波而席卷一方云虚。
“啊!!!!!!!”众人随之而极速倒飞于三千里之外且带惨叫声连连。
其中亡死者众。
而倒地翻滚之人则深陷于剧痛之中且恐惧不已。
飞元重伤且悔。然自知悔之晚矣且无济于事,唯有无奈而受之。
紫昭因修为相对深厚,是以虽重创却也并无大碍。
唯有衔九早有防备而无受影响。于大爆之中以真元护罩周身而随众人一起“倒飞”于三千里之外。
……
就整体而言,跃翅山派损失极其惨重。
此,毫无质疑,乃靖野十人浑然之真气团所爆之果。
十人之灵魂不断将各自武学招式之精灵融入浑然真气团中。当浑然真气团疯狂自转且精芒四射到一定程度时乍然喷发出极强之“十味真火”。于弹指之间将横天锁链烧成焦炭。是时十人之本体恢复自由。紧接着十人之灵魂以光速回归各自之本体。随即靖野等人迅速将已成焦炭的横天锁链本体中所遗留之些许精华强行融入浑然真气团中以加固其之力量。再合力将浑然真气团猛然催向飞元之方向。其奔途之中横天锁链之精华与浑然真气团内十人之真气进行着反复的斗争,最终与其彻底交融而混为一体。强大的浑然真气团于虚间极速滚动且极度狂烈自转中感应着其主体(靖野十人)之心念而于一定之距离乍然爆破。是时便出现了跃翅众人之景象。
靖野等人则于爆破声后携其强势而直逼向遭受重创的跃翅山之众。
跃翅之众于三千里外感应其势,顿时惊怕无极。
随即忍着剧痛艰难而迅速地自滚爬中站起。
“这…!!”
“天…天行…宗确…确…确实不…不可小觑……”
“何…何以…对之!!”
“降…降…降了吧!!!”
……
当出现投降之议论时,其掌门人紫昭顿时愤怒交加且当即以“紫气东来剑”将存此心之数人斩杀。
“祖宗之基业岂能拱手让人!!归附天行宗则年年纳贡,如此,本主成什么了!!尔等又成什么了!!…再敢言降者,这便是下场!!!”
……
“我…我等…誓…誓…誓死不降!”
“誓…誓死不降!”
“誓死不降!!”
……一阵言不由衷。
唯有飞元、衔九等极少数人与紫昭同心同气。
而主将衔九却仍要在此时羞辱一番神卫飞元。
“本将说什么来着?你那破法器只可发出金灵,绝不会有那浑然之光、芒!尔偏要说自己的宝贝进阶。本将且问你,阶在何处?啊!!说,在何处?!…”
“你…!!!”
“哈哈哈哈哈哈……该本将出马了,汝且站在一旁仔细观看本将是如何取那伙悍贼之头颅,好好学习,小子,哈哈哈哈哈哈……”
“噗!!!!!”飞元闻罢见之,再也承受不住而一口老血喷出数尺,随即倒地不起。
……
衔九之所以会突然变得如此猖狂,是因为其对自己的力量充满了极度的信心。
在之前飞元以横天锁链攻击“来犯”之时,衔九就已将丹田内所蕴藏的真气之精不断运往于其底牌之法器“神之鼎”内,以蓄其势。到了此刻“神之鼎”中已然储满了衔九真气之精华,只待其“一声令下”,必以猛烈之势而摧之。
“掌门勿忧!且看末将如何擒拿这股强盗!!……”
言罢不等紫昭回复便强行将体内一细小之“金光球”迅速逼于身外三尺之离。随即再催动久蓄之真元并同时念动密咒之语。紧接着将真元与密咒之灵以极速之势融入金光球内。是时真元和密咒之灵瞬间与金光球内积蓄已久的真气之精化为一体而激发强烈之精芒。当三者合一于一定程度时,金光球则顿时猛然撑开,随之渐渐变大,于顷刻之间复归鼎之原形,是为“神之鼎”。
精芒四溅的神之鼎感应着“主人”之心念,随即以光速且带着超强吸收万物之力直向三千里开外强势而来的靖野十人。并于狂速之中又带着猛烈之势而无限变大,于弹指间便大到不可思议,其边缘处已然若隐若现于靖野等人之眼前。
靖野十人于虚间横渡乍见之、又感受着其无法抗拒的超强吸收能力而不禁重归惊慌。
“啊!!”
“神之鼎!!!”
“这…如此重创下的衔九居然还能激发神鼎之力量……”
“我等大意了……”
“如何是好!!”
……
诸君自然不知这是衔九以真气之精而蓄积已久,只认为重创下的跃翅山派定无力再承受十人合力之击,是以乍见之而顿归惊慌。
唯有无间子勉强保持着冷静。
“大家不要慌!此乃衔九早已预备之势,我等之前大意,而今务必从容以对!”随即续道:“此鼎本无灵智,只因其主之念而行强大之势。今我等必然困于其中,而其之力量又远胜于横天锁链,我等决然不可采取破横天锁链之法来破之,但只要有一高强之人能设法避其之罩而直击其主以威逼,只要其主松口,其即成废物!”继而言道广平:“广平战将,诸将之中唯有足下拥有九转挪移之法,你可凭借此法避此鼎之笼罩而逃离以制住衔九。此刻的衔九之大部分精气全在此鼎之内,本体已然元气大损,纵凭心念控制而使鼎维持强势,但足下以饱和之气对付中虚之体,必轻而易举!……”
……
见识过无间子的智慧,此刻的广平及余下诸人对其之言可谓深信不疑。
以当前广平对九转挪移的领悟,只可将自己置身鼎外,而无法将余下诸人一并于无形之中而瞬间挪移千里。无间子深知此理,因而只叫其一人凭此法避罩,同时且授其“通灵”之法,以备不时之需。
广平随即施展九转挪移,于神之鼎即将笼罩的千钧一发之际迅速消失,无影无形。
余下九人于其之后一刹那便俱被那带着精芒的硕大金鼎吸收而笼罩于一方云虚。
金鼎之中,那与外精芒相对应之内精芒更加猛烈纵横且波冲反复。
九人于其内备受煎熬,一时惨痛声不断。纵然以强烈浑然真气团对之,也只可保一时不死而无法摆脱生不如死之痛,在广平未制服衔九之前绝无可能逃出其罩。
然而九人心中始终坚信广平会成功,是以即便是撕心裂肺也不放弃对浑然真气团之真气加催、更不会放弃生念。
与此同时,那已然中虚的衔九亦如之前飞元一样得意于自己的伟大成就。
“哈哈哈哈哈哈……掌门、诸位,本将之法宝如何啊?!哈哈哈哈哈哈……天行宗算个屁……哈哈哈哈哈哈……”
诸人闻罢,复归赞美。虽于前番的浑然真气团爆破之中死了不少,但此时的一方云虚之赞美声仍旧不绝于耳。
衔九对此,更加兴奋无极且极度狂笑。
狂笑之际眼眸犹特意斜视了几次那躺着的飞元。
其极度欠揍的表情使得飞元愤怒不已,恨不得一口将其吞下。
衔九自然能感应,然而飞元越是愤怒其越是痛快至极。
紧接着便是正面的赤裸裸地羞辱。
“小子,看清楚本将是如何制服那帮悍贼的了吗?本将之法宝比汝之破烂何如啊?汝今后还敢无视本将否啊!!!”以脚踩着飞元之脸庞不断来回搓动。
飞元对此,怒极而艰难以之:“只…要…本神卫不…死,迟早…报…此大仇!你给…我等…着……”
衔九闻罢,则使大力踩踏。
飞元惨叫连连。
紫昭见之此,则停止欢喜而和之
“好了,主将!前番神卫之辱,主将已然还之,大丈夫心胸宽阔,何必深究细小之事!你与飞元乃本主之左膀右臂,本主俱皆惜之,缺一不可!今日主将立此大功,本主必设宴庆贺……”
衔九闻罢方罢脚,但仍轻声谓之飞元:“若非汝,本将早已兼领了神卫之职。今日汝失了法器,还有什么资格与本将平起平坐?识相的,赶紧滚蛋,否则本将必叫汝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你…!!!”
……
衔九要谋取兼领神卫之职,而飞元亦早欲谋取兼领主将之职,是以二者如斯水火不相容,即便是对敌之际,仍旧互相明争暗算而不能同心协力。
与此同一时间,钟韵瑶正于“天东之涯”以大道之气拯救重伤的霄苑。
当时横天锁链带着猛烈之势乍然而来且席卷一方。其真气之波冲强悍无比,而霄苑又首当其冲。以霄苑之修为自然无可抵挡,是以瞬间被冲至天涯且散六魄而仅剩一魄三魂。
钟韵瑶不断以大道之气凝聚其所消散之魄。
直到“此时”仍有一魄尚未归位,且不论钟韵瑶如何以大道之气召唤也始终不见其之踪影。
钟韵瑶对此万分急虑。
“怎么办?怎么办?……‘霄苑哥哥’,你究竟在哪?你快点回来!你不要瑶瑶了吗?不管瑶瑶了吗?瑶瑶求你,快点回来!……”在以道气召唤的同时,心中不断默念道。
待过了一阵之后,就在钟韵瑶为霄苑之一魄未归而一筹莫展且极度焦急及痛哭之际,然而那深居海王星中的妖王却传来了一道精神震音于其脑海之虚并隔离一切。
“丫头,好久不见,你好啊。”
钟韵瑶闻罢,不由一丝希望之火熊熊燃烧,因为其太明白这道声音的意义。
“上仙!!你终于出现了……”顿止哭泣而激动道。
钟韵瑶心中的上仙有两位,一位是带给其莫名感觉的俞伯牙,而另一位则是海王星中的妖王。此刻激动而道的上仙自然指的是妖王。当然了其并不知自己心中的上仙是妖,更不知此妖即是当初抢走“姐姐”尸身而令自己苦苦寻找且深深痛恨的妖魔。其只知这位“上仙”法力高强,曾多次于危难之中拯救自己,使自己屡次破难而出且随之修为增长。今又闻“上仙”之音,岂有不充满希望且激动之理?
“上仙大慈大悲!求上仙救救我霄苑哥哥!瑶瑶给您磕头了,求求您!……”大拜而道。
“也罢。然贫道只可指导你,真正使其一魄归位者唯有你自己,你可明白?”
“多谢上仙!多谢上仙!……请上仙多加指点,瑶瑶必不让您失望……”
“嗯,开始吧。对着其本体大声说‘我爱你’!”
“啊!!”一阵惊懵。
“‘啊’什么‘啊’?叫你说你就说,快点说。”
“这……”稍平静后心中又一阵疑惑且不解。
可一想到上仙之高深修为和品德,认为其必不会胡乱指点。为了“霄苑哥哥”能尽早醒来,也只能豁出去了。
随即谓道:“我…我…我爱……你。”
声音断断续续而又小到听不见,令得妖王一阵“不悦”。
“你这是什么声音?没吃饭?我叫你大声说,大声说!”
钟韵瑶闻罢,无奈而又不得不鼓起勇气而大声道:“我…我爱你!!!”
言罢,小脸红通通。
妖王闻罢见之,这才一阵“舒坦”。
“嗯,这才像话。”
“可是……可是我霄苑哥哥还没醒啊!”
“哦,我忘了你还要在后面加上一句‘我非你不嫁’!记住,要大声喊。”
“啊!!!”随即又大声且紧张及难以启齿地喊道:“我…我…我…我非你不嫁!!!!”
这次声音不可谓不大,然霄苑之一魄仍然未归,其本体依旧处于昏迷之中。
“上…上仙,我霄苑哥哥怎…怎么还不醒?!”
“这……再大声喊‘我要即刻与你洞房’!”
“啊!!!!这……这……”
“‘这’什么‘这’?还不快喊?!”妖王也有些急了。
钟韵瑶无奈,只得鼓起所有的勇气且带着强烈的心跳和极度的紧张而极其难以启齿地大声喊道:“我……我……我……我要……要……我要即刻与你洞房!!!!!”
说完,不仅仅是小脸极度通红,全身更是颤抖不已。
要知道这可是封建良女被打死也不可能说出来的话,即便是钟韵瑶这般开放的女孩也不例外,从前虽动不动就把“我爱死你了”挂在嘴边,但那只不过是玩乐而已,即便是玩乐也从没说过“洞房”之类的话,而且还是“即刻”。其虽开放,但内心还是极度健康的,如今认真地喊出来,又岂有不颤抖之理?
但为了能让霄苑魂魄归一而复归正常,其也不惜豁出“性命”,足见重视之深。
然而霄苑却依旧如斯,毫无反应。
钟韵瑶对此,情何以堪?
“上……上仙,你……你骗我!!!”到了此时就不得不怀疑“上仙”的仙品了。
“别吵……”妖王对此亦不明所以。明明就是这个方法,怎么就不起作用了呢?
当其正欲以“真道之气”强行制造一魄给霄苑时,却又于刹那间察知了其中之关键因由。
“哈哈哈哈哈哈…这小子,贫道佩服!佩服啊!!”
随即谓道钟韵瑶:“丫头,最后一次。再大声跟他说‘你再不醒来,我即刻自尽’!”
钟韵瑶闻罢,倒不觉得难以启齿了,因为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句话,倒是可以轻轻松松而又真心实意且能大声地喊出来。
“霄苑哥哥!你若死了,瑶瑶也陪你去死!你若再不醒来,瑶瑶即刻自尽,宁可与你在阴间做兄妹,也不愿独活于世!!!!”
声音落下,一缕青烟顿自钟韵瑶体内迅速腾出又于眨眼之间钻进霄苑体内。
是时,霄苑猛然睁开双眼,且大呼道:“瑶瑶,不要!!!”
随即一把将钟韵瑶紧紧揽于怀中。
“瑶瑶不要!大哥要你好好活着……”
钟韵瑶乍见之闻罢,顿惊而大喜且泣泪不已。
随即于其怀中洒泪以道:“霄苑哥哥,你终于醒了,瑶瑶不是在做梦,瑶瑶好担心,以为再也见不到哥哥,瑶瑶再也不想失去哥哥……”
霄苑闻之一阵心痛。即轻轻拭去其眼角之深深泪滴,且温柔地言道:“瑶瑶莫哭,大哥永远不会离开你,此生定与瑶瑶不离不弃………”
“嗯嗯,瑶瑶不哭了,瑶瑶永远不和哥哥分离……”乖巧地点头。
随即抬眼深深地看着霄苑,而后又紧紧地依偎于其怀中。
霄苑更永远也不想放开。
……
良久之后,钟韵瑶才想起感谢自己的上仙。
只是上仙已早没了声息,不论钟韵瑶如何呼喊,其也不曾回应。钟韵瑶只得当作这就是真正仙人的品德,是以感谢于心田。
然而钟韵瑶永远也不会明白“上仙”之心。
妖王之所以会指点钟韵瑶救霄苑,并非怜慈霄苑本人,而是要给钟韵瑶制造更大的痛苦以助其历练。
妖王深知霄苑会深深地伤害钟韵瑶,虽然现在不会,但将来必定会。
不论是霄苑还是俞伯牙及梦蕊蝶,皆是妖王磨炼钟韵瑶的棋子,使其一步步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甚至连妖王自己也是棋子之一,此时愈是对其好,其愈是崇爱深深,当将来其明白一直帮助自己的“上仙”就是一直捉弄自己的人,其必会陷入万分痛、恨之中。
所谓历练,不仅仅是要经历世事和磨难及战胜磨难,更重要的是必须要经历极度的内心之痛。不经历痛苦,何以称之为“历练”?只有撕心裂肺的痛才是历练之魂。
当某日钟韵瑶因某人之故而彻底摆脱了万般痛苦和彻底放下了一切怨恨而激醒强大力量,便是历练终结之时。
那时会将对某人之爱而转化为对苍生之大爱以化解天地之大劫!
妖王深知钟韵瑶天生拥有强大力量,但更知其若不在凡尘历练历劫,则难以激发最大潜能,是以煞费苦心助其经历磨难和苦痛。
“哎!!!丫头啊,不是贫道狠心害你,而是你不是凡人呐!天降大任,必先苦之。你受苦了!它日待你彻底‘苏醒’,自会明白贫道之心,只可惜贫道无法看到你恢复本尊的那一刻,哎!!!……”于妖庭内殿独自一人苦情而道。
言罢,化作一道紫金之芒,直向蓝星某处。
通过妖王多次之言、行,钟韵瑶的身份早已不言而喻。至于“龙祖”,后文自会详解。
钟韵瑶不论如何也想不到今日自己深深在乎的人,它日会与之成为生死之敌。
更不知道它日的生死之敌,今日爱自己爱得多深,如若不然,其一缕残魄也不会在横天锁链强势冲击之中被逼得消散之关键时刻而艰难地稳住以钻入自己之身体来保护自己。
残魄之心正如本体之意,一刻也不愿离开钟韵瑶,只想永驻其身而守护其一世,即便是其大声喊出“我爱你”以及“非你不嫁”、“即刻洞房”之类的话语,其也不愿离开,因为其深深认为只有“这样”才是永远地不分开、永远地融为一体、永远地以坚强的意志来保护所爱之人。
直到听到钟韵瑶求死之声时,方猛然离开而归附本体。
不论是留下还是离开,皆是对钟韵瑶深深的在乎。真正的爱,不是贪欲而是真心地替对方着想,真心地希望对方好,只要对方平安、健康、开心就好,其它一切都不重要,包括自己的性命。
霄苑以自己的方式来爱钟韵瑶,不论对错,皆始终如一。即便天意弄人,日后彼此形同陌路,但直到死,这颗爱也依旧存在。
钟韵瑶始终不知道那一缕残魄就藏在自己之身,那一缕青烟猛然离开自己身体的那一刻,其速之快,毫无察觉。
钟韵瑶的心中始终隐隐约约有着一种复杂的情愫。
期待、依赖、深爱及痛不欲生和恨,这些因素时不时若隐若现于其内心深处。
然而绝不是因霄苑而生。
钟韵瑶对霄苑之心,一如既往,即永远视其为除梦蕊蝶之外最亲的人,说到底是对亲情的一种迷恋。但即视为亲人,自然视如性命,如有需要亦毫不犹豫不惜性命以保护之。
此刻亲人已无恙,钟韵瑶方想起了当务之急。
“霄苑哥哥,你先呆在这,我去看看应运子他们,这么久不知道那边情况怎么样,我很担心他们!”轻轻离开霄苑怀抱以谓之。
“大哥岂能让你一人去冒险?我们同去!”
“可是,我怕你会受伤……”
“只要瑶瑶平安无事,大哥什么伤也不会有!……”
……
二人言罢,随即一同御风而向跃翅之虚。
此时的战将广平已然于一阵潜伏之后抓住了恰当时机而成功地拿住了正处得意之中的衔九。
衔九正如无间子所说,其大半元气尽在神之鼎内而致本身外强中干,广平于恰当时机中轻而易举将其牢牢制服而又瞬间挪移至五百里开外(以广平当前之修为带上一人只可挪移五百余里,是以无法将衔九直接挪移至神之鼎处)。
“用你的心念销去神之鼎的力量,若不然,休想活命!”以手紧紧勒住衔九之脖以逼之。
“广…平,你卖主…求荣投…靠天…行宗,你这无…耻蟊贼,本…将岂能…如你所愿?!……”被紧勒而艰难且坚定地回道
“什么天行宗?老子乃明月宗战将!老子前掌门都已归服了钟宗主!废话少说,赶紧给老子解了大鼎之力……”
言罢,加催真气以威逼。
“啊!!!!!!”衔九一阵凄痛之惨叫。
但仍不屈服
“不…管汝…为…何宗,本将…誓死…不…不降,纵然…汝有…九…九转挪…移,就…凭汝…一…人之力,想灭我…跃翅…山,痴…痴…心妄想!”
“你!!!”
再加催真气以迫之。
但衔九只顾惨叫,一丝松口的迹象也没有。
而跃翅山众人已然于五百里开外追赶而来,广平见此,心急如焚。
于再度挪移五百里且于急切之中乍想起无间子所传“通灵”之法。
遂以灵通灵且带将心声一并传于鼎内无间子之心
“四长老,衔九已被我制服!可这厮死活不松口,始终不以心念销去大鼎之威,我当如何?”
“杀了他!在其彻底断气之前,足下可将一念之神思融入其脑海之虚以控制其所有思想而控制此鼎。以其将死之意志,必不可抵挡。但是必须要快,若等其彻底死亡,我等将永远困于此鼎之中。速行之!”于神之鼎内备受煎熬的无间子感应之后再以“心声”通之。
广平感应罢,当即一招秒杀衔九。继而一念神思迅速直入其脑海之虚,以求在其彻底断气之前控制其之思想。
然而身躯颤抖且即将彻底断气的衔九,仍然以最后的意志而强烈抵抗广平之一念神思控制自己的思想,同时加速自己的断气。
一念神思于衔九脑海之虚不断受其强烈意志的抵抗而无法融入其之思想。
“不行啊,四长老!……”
“以真气护罩其身,保持其最后一口气,快!”
广平闻罢,随即将周身大半真气融入衔九之体并笼罩其周身,以使其一时死而不死!
“现在怎么做?”
“老夫实在没想到这衔九临死之意志竟还能如此顽强。别无他法。广平战将,即刻停止神思之强行融入,改为柔和融之。先将自身思想化为虚无以成一片空白而致神思消失且保有神思之灵再隐而散之,使对方之意志无从察觉,当其于毫无防备中松懈之时,再集合神思之灵以猛烈之势而极速融之,必可控制!”
广平闻罢,即时停止一念神思之强行融入,并努力将自己所有的思想尽数销去。
但以广平之道法和修为,断然做不到无欲无念之境界,不论怎么努力,其脑海之虚也不会一片空白。
随即通灵无间子。
无间子本就深知广平做不到,但已传其通灵之法,则可将自己之灵境通于广平。
随即以自己所悟之道法将自己所有的心念基本销去而达到了暂时空虚之境。
广平感应之,随即不再浮躁且瞬间进入了无间子之灵境。
在无间子的灵境之中,广平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舒坦,并随之而极度平静且将心置于虚极以静察。
可能连广平自己也不知道就在他致虚极、守静笃之际,那留在衔九脑海之虚的一念神思正渐渐归于虚淡。紧接着若隐若现。最后无影无形以致于化作虚无。
而在神思化为虚无之前,无间子则以灵境中保留的一丝意识和法力将广平一念神思之灵保留下来且隐而散之。
当广平之神思彻底化虚之际,那衔九之“意志”见已无有危险而顿时松懈且因累而“喘气”不已,随即裹成一团以等待本体的死亡而随之消失。
是时其气已衰,再难重归强烈。
而此时的广平已深深融入无间子的灵境之中,已然和灵境中的无间子之灵暂时融为一体。广平即无间子、无间子即广平。因完全融入灵境之中的无间子之残灵,是以于脑海极度“空白”之际仍隐有一丝残识。其通于神思之灵而感应着衔九脑海之虚的变化,随即迅速集合其脑海中神思的隐散之灵。紧接着将集合为一的神思之整灵以迅雷之势融入衔九之整个思想。
衔九之“意志”于松懈且疲惫之中已然无法更无力阻挡这强势而来的“敌人”,于其强势之际只竭力勉强的抵抗而又无法抗拒其进入自己的思想境界。
而随着“意志”的逐渐消沉,衔九之“思想”已如同傀儡,最终任凭广平一念神思之灵随意操控。
神思之灵带着衔九之思想而通灵其之法宝神之鼎
“神之鼎,感主之念!!!”
与此同时被困于神之鼎中遭受万般折磨的无间子本体顿时揽回所有意识而一阵欣然
“广…平战…将不负…众望!我等…可于…此刻,破…鼎而…出!”
余人闻罢皆大兴奋。虽受尽折磨,但仍然以浑然真气团的勉强抵抗而坚持到了现在。
就在诸将大发豪情之际,神之鼎中那强大的吸力和无数猛烈的精芒及其携带的波冲同时一并消失。
弹指之间,神之鼎成了一大空壳,毫无力量。
诸将之强大压力随之全然消散。
是时于悲愤之中各自疯狂激发周身之真气,随即极速将其集中于浑然真气团,再猛烈催动其自转速度。
当其疯狂自转到一定程度时乍然一声爆破
“轰!!!!!!!!!”
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之巨响,神鼎之空壳顿时碎屑横飞。
明月宗诸人顿归自由。
“哈哈哈哈哈哈……本将出来了!跃翅山派,受死吧!!!”
靖野言罢,随即直向跃翅之众狂奔而去。
余人紧随其后。
此时的跃翅之众已近广平之处。
而此时的广平亦如之前的飞元和衔九一般得意于自己的伟大成就。
修武之人难免痴于武道成就,即便是走上了修心之路,也离心如止水距之甚远,大多于成功之际忽略了福祸相依之理。
踩着衔九而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神之鼎被老子破了!我广平一人救了被困的兄弟们,哈哈哈哈哈哈…你现在可以死了,哈哈哈哈哈哈……”
将衔九彻底踩死。
而后看到靖野等人极速奔来之势而更加兴奋、激动。
“喂!!!兄弟们,你们好啊,我广平没让你们失望!!!喂!!!四长老,你教给我的方法真管用,我已成功地破…啊!!!!!!!”话没说完,便被一剑之芒顿时劈成两段,且带一声凄厉的死亡之喊。
随即两段身躯带着鲜血而躺于云朵,一动不动。
靖野等人于极速御风中,看到紫昭以紫气东来剑横劈之时,正开口提醒之,然紫昭剑芒之速如同迅雷电风,快到不可思议,以于其提醒之前结果了广平之性命。
九人见之此,顿惊且痛
“啊!!!”
“广平!!!”
“兄弟!!!!”
……
“广平战将!!!…是老夫害了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将军!!啊啊啊啊啊啊……”无间子虽与广平相处的时间很短,但此刻亦如诸将之心,悲痛无极且深泣之。
而诸将痛罢,惟余愤恨
“紫昭老儿,杀我兄弟,本将与你不死不休!!”
“铲平跃翅山,替广平报仇!!!”
“跃翅宵小,拿命来!!啊!!!!”
“啊!!!!!!”
“啊!!!!!!”
……
于疯狂御风之中各自启动最强及所有之功法又于极度愤恨之下一并而发出且极速以交融。
顷刻之间即形成一强大“浑然真武灵”。
其犹比之前(浑然真气团)更加威烈,即其之威力不再是简单而猛烈的一声爆破,而在于其内之强悍真武之气连续并发而不断爆破。
真武之气不断并发于本体且极速直逼跃翅之众。
所到之处皆翻江倒海
“轰轰轰轰轰轰隆隆隆隆……”
一时间强烈之轰鸣声不绝于耳。其真武之波直接震散跃翅其中之六大山峰,余波则直达五万里开外,与之相邻的数大门派之边缘皆受影响。
当即
“啊!!!!!!!……”跃翅之众对此之迅猛则于来不及应对之际而发出一派凄厉之惨叫且亡死甚多。
经此两番重创后,跃翅山高层已然余者无几。
紫昭对此以及六大山峰之塌,心痛不绝,亦如靖野等人一样悲怒万分
“杀我主将,亡我众人,毁我灵脉,今日我必叫汝等与之陪葬!!!”
怒罢便于虚摇地动之中以极速之势动转气海丹田所蕴藏之真气灵元,又于弹指之间将其大部分灌输于紫气东来剑之内。
“啊!!!!!!”再猛然挥动。
是时,一道灵气泱泱的主金之芒直逼向靖野诸将;又无数道强烈的次金之芒与无尽激烈地碰金之声覆盖着一方天、地。
而明月诸将亦不断并发着浑然之强力及其猛烈之波冲,从无间断强烈震撼着跃翅之虚、下。
二者之势已然于此刻正面交锋。
紫昭紧握其剑,于剑芒四射之同时又不断加催真气于剑体,意欲增强其主次金芒之威力以使主芒强势穿破浑然真武灵之心、次芒消灭真武之气流。
明月诸将亦不断催动体内之真元于浑然真武灵之中,意欲强势吞并对方之主次金芒以吸收其之灵元而毁灭一切。
“啊!!!!!!”
“啊!!!!!!”
……双方不断发出极长的加气声和疯狂的嘶吼声。
二势不断迅猛对接、交融而又不断于一体内激烈斗争且不相上下而难分伯仲(紫气东来剑之主金剑芒无法穿破真武灵之心、次金之芒亦难以消灭真武之气流;浑然真武灵亦如是)。
其内惨烈之斗争更加深了真武之气与剑芒交融之波冲以致原本就不断地轰鸣之声变得更加洪亮,其波冲之威力亦随之而不断猛增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隆隆隆隆…………”
……
于不断升级的爆破之声和威力不断增强的猛烈波冲之中,跃翅山百余山峰坍塌大半。之前分散于的各大坍塌山峰之弟子亦尽被无尽之滚石压得头破血流、五脏俱碎而身死魂消,一时间凄痛之死亡声不绝。
同时紫昭所带之余下之人尽被震死。
于虚间之亡死者皆属跃翅山派之骨干,那留在尚未坍塌的半数山峰之众俱为修为之低者和普通弟子。由此可见,跃翅山派之根基基本已殁。
紫昭见此之累累景象,心痛无极而致疯狂如魔。
于是刻,燃烧体内之所有精血。
又于一阵剧痛之后将燃烧过后的十大极烈之精血灵元一股脑尽数融入其剑之中。
“今日本主便要以自毁精血之法来自绝生路,誓与尔等同归于尽!!!”
言罢,随即手离其剑而将剑抛于上虚。
紫气东来剑直于上虚而不断变大且疯狂自转,并于疯狂中意欲以其内三百年之精血灵元吸收东方散乱之灵气。
因为东方是祥瑞之方,其之灵气纯洁无比,若将其散乱之精灵尽收其中,势必无限度增强力量,是以紫气东来剑直取东方之灵。
而燃烧精血之法,正如紫昭所言~自绝生路,不到最后一刻,其绝不会采取。
此刻的紫昭尽毁精元,已然成了残废之人且命在须臾,只能仗其融入精血灵元的紫气东来剑的强大力量来为自己和跃翅山报仇。
当巨大的紫气东来剑狂烈自转到一定程度时,紫昭于强大金芒的护罩之下使尽全身最后的气力艰难而大声地喊道:
“紫气东来!!!”
随即躺于一片云朵且颤抖不已。
而其剑却变得大到不可思议且以其内之精血灵元不断并极速吸收着东方之紫灵气。
一时间紫气不断自东方而来且又带着强大灵波而不断融入巨剑之中。
其间之波动横扫一切,席卷云层九万里,虚下之万物生灵为之伤死累累。
同时,明月诸将在以浑然真武灵之力不断轰炸跃翅山中,亦被紫灵之浩荡波动顿时震散且迅速直落虚下之废墟中。
一阵惨叫声连连,且吐血不已。
“这紫昭…老儿临…死还要…拉着我…等陪葬,咳咳…”
“不!咳咳…我等必须…毁…了跃翅山,为广平兄…弟报仇!”
“何需…我等毁?紫昭要与…我等同归于尽,这强大的…紫气灵波不仅会…葬送我等,亦会葬送…整个…跃翅山!”
……
然而诸人不知道的是,这还不是极限。
于其艰难话语之际,东方渐渐虚淡。
而眨眼之间便黯淡无光。
当东方彻底一片黑暗之时也就是其灵气被尽收之刻。
一阵之后,东边如夜,不见任何。
是时,那直于虚空之剑其庞大身躯中呈现出无数道浑然光灵且来回反复。
“兹兹兹兹兹兹兹兹兹兹兹兹……”
这是被吸收的东方紫气之灵与其本身固有的金芒之灵以及紫昭的精血灵元所交融之象。
三大灵元于一剑之内不断融合,最终彻底化为一体而形成一硕大紫金灵团且来回滚动于巨大剑身之中。
“啊!!!”
“我等真要全军覆没了!”
“老子不甘,不甘!!”
“那又如何?!…”
………即便是将者,感受着其毁灭之势亦感死亡之降临。
即便是一直坚定信念的应运子,到了此刻亦不再坚定:“天意不在宗主啊!!两千明月弟子、广平战将及诸位兄弟,都是我害了你们啊!!…”
……
即便是武心双修的无间子亦感无能为力:“紫昭以死来与我等同归,激发此浩荡之势,老夫已然无计可施矣!”
随即又谓道应运子:“‘夫慈,以战则胜,以守则固’!太上司神,吾等虽死,然天意必在宗主!即便没有吾等,宗主也必定能一统神川,只不过那一天来得晚些而已!可怜这川州生灵要多遭受些涂炭之苦啊!!”
应运子闻罢,深以为然,复归坚定且道:“当初宗主一人一剑收服我等而一统星河,而今拥有大道之气,修为大涨,神川谁人可敌?未来这神川之主必是宗主,川州生灵之祸必有终结之日,吾虽死亦无憾矣,无憾矣,哈哈哈哈哈哈……”
……
就在诸人极度平静地等待死亡降临之际,“死亡”便如其所愿。
紫金灵团于巨大剑身中来回滚动,将所有剑灵完全吸收,最终于剑体空虚之时便带着毁灭一切之无穷力量猛然腾出。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
“啊!!!!”
“啊!!!!!
“啊!!!!!!”
“啊!!!!!!!”
……………………………………………………
其以精血灵元中紫昭之灵智指引而激发极强之紫金光、芒及疯狂之滚波以行使无尽之毁灭,包括其之跃翅山。是刻,整个跃翅山余下之山峰及主峰全面坍塌,石磙不已,跃翅山彻底化为平地,各大山峰之弟子尽数被震、压而死且带着凄厉的惨叫。明月诸君亦免不了一阵惨痛之嚎,虽功法修为相对深厚,纵然还没死,却也如同死人,其九人五脏俱裂,元神尽毁,已然命在须臾,到了此刻,只得紧闭双眼,继续忍受攻击以致彻底亡死。
那紫金灵团于虚间疯狂滚动中又发出紫昭之声:“本主虽死,也可毁灭一切!靖野等小小人,都死了吧啊!!!跃翅山?本主都已死了,还在意你作甚?死吧,死吧,为本主陪葬吧!即是毁灭一切,当然不止小小跃翅,这神川八部统统都得替本主陪葬!哈哈哈哈哈哈…”
言罢,一阵疯狂乱滚。
随之而一阵极度狂轰滥炸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
“!!!!!!!!!!!!…………”
……
是时整个飞鸿川陷入一片火海之中,生灵亡死不计其数。其中与跃翅山相邻之五大门派更随之而彻底消亡,包括之前被钟韵瑶路捡的红雨山派。
飞鸿川大部分已化为焦土,余下正处狂炸火烧之中,一时浓烟滚滚,万里通黑。
此情此景,其它各川之高层感应之无不一阵阵大惊且撼,包括真机、霄鹤。
而此时于天东之涯极速往回赶的钟韵瑶和霄苑,距“火海”尚有万里之离。
钟韵瑶于万里之外看到滚滚浓烟和感应其势之强,顿震惊无极且大感不妙。
“霄苑哥哥,那是不是跃翅山的方向!!”
“不,是整个飞鸿川!只有飞鸿川偌大的范围才能让你我于这万里开外看到此景。不仅如此,其势还在蔓延,瑶瑶一定要小心……啊瑶瑶!瑶瑶!!瑶瑶!!!…”
说着说着,便顿时不见钟韵瑶之身影,霄苑一阵急忧,不知所措,只得四处寻找。
听了霄苑的话,钟韵瑶极度担忧明月宗诸人之处境,因为他们就在飞鸿川之跃翅山,是以顾不得任何而极速催动大道之气,使得自己顿作一道紫金之芒。
紫金之芒以光速直达火海处。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隆隆隆隆隆……………”
火海之势猛烈无比。
紫金之芒还原钟韵瑶,钟韵瑶再以紫金之光裹罩周身,使自己不被此莫名之势而伤,随即闭目以静察。
于静察中感知一巨大紫金灵团环动于虚极,顿知火海之因由。
又于其间感应到无数生灵葬身火海和垂死挣扎,心中百般不忍。
于极度悲愤之中纵身一跃而至虚极之极。
是时,狂速催动周身所有大道之气。眨眼之刻,强烈之紫金道气于其体内汹涌澎湃以腾出,又于弹指之间形成一硕大紫金道气团且悬浮于其身前。其随即运转强大真气,继而将紫金道气团迅猛催至火海中心之极虚之虚,再双手横直且不断自气海丹田动转真气以控制之。
钟韵瑶以其强烈之真气操动强大之道气而使道气团不断旋转于火海中心之极虚。
紫金道气团于极速旋转之中不断吸收着紫金灵团之光、芒及其强大之滚波。紫金灵团对此,则变得疯狂滚动而激出更大威力的精芒和波动。而紫金道气团却直取其之“更大威力”且于不断吸收中而变得更强更烈,同时又将被吸收的能量不断进行着净化,再将净化后的精芒和滚波彻底融入道气之中以构成道气之一。紫金道气团之力量随之而不断进一步增长,与之对应的紫金灵团之威力则因之而不断削弱。如此消长一阵后,虚下整个飞鸿川之轰鸣声及火海之势已明显减弱。
钟韵瑶对此,则更加猛烈催动真气以求让紫金道气团将整个紫金灵团直接吞噬。是时紫金道气团受源源不断的强大真气之助援而变得更加迅猛,于虚极之极不断狂烈旋转中以摧枯拉朽之势将整个飞鸿川火海之火和紫金灵团滚动之波及其极烈之精芒于顷刻之间尽数吸收,使得飞鸿川之黑暗天地顿归清澈。
而紫金灵团由于无有真气支援以致无力阻挡紫金道气团之强势吸收,是以随即转为守势而疯狂逃窜。
钟韵瑶绝不会予其机会,更不会让其祸害其它山川,是以操动紫金道气团而穷追之。
二团于飞鸿川纵横九十万里之上虚极速来回滚动。
紫金灵团于滚动之中不断并发强烈之滚波,而紫金道气团则于其并发之际当即吸收且不断散发出柔和之紫金光。
柔和紫金光所照之处,于前番摧毁中一息尚存之生灵皆可全复生机。
是时,人畜飞禽走兽、一花一草一木,无不仰天而大拜之。
就连远在银暮川之真机,见极虚之中出现一如此硕大柔和紫金光团,亦不禁一阵极大震撼
“大道之气!!!!飞鸿川竟又出大道之气!!!不但如此,比起昨日,似更加强大,这…!!!!”
“嗯,那被柔和之光所罩的确实是大道之气!看来,之前引发火海之势的是那被追之紫团,如今大道之气正欲灭之!”
“大掌教,这神川何人可深悟大道之法且两番现于飞鸿!!!”
“吾也不知。但绝不是霄鹤。难道……是她!!!”
“嗯!!所指何人!!!”
“暂且不能确定。我等还是尽早使那天行宗与明月宗相斗吧……”
……
其实风灵子已然猜到是钟韵瑶,只是不想告诉真机,以免其有所动摇。
风灵子于此后更加紧谋划着“鹬蚌相争”之局,意欲于恰当时机一举消灭霄鹤和钟韵瑶之势。
钟韵瑶从没想过要和谁去争,于川州时日始终坚守着自己的初衷。但今日这拥有强大毁灭力的紫金灵团,必须彻底消灭。
紫金灵团于一阵逃窜中不断并发毁灭性能量而又不断被吸收之后,再难发出,只得更加疯狂逃窜;而钟韵瑶以真气控制之紫金道气团随之而紧追不舍,已然将紫金灵团逼入绝境。
“本主绝不会让你吞并,毁不了八川,但至少能让这飞鸿川为本主陪葬!大道之气,尔能奈我何?哈哈哈哈哈哈哈……”
紫金灵团内紫昭之精血灵元于疯狂大笑之后,不再勉强并发能量,而是启动自毁模式。
以三大灵元融合而成的紫金灵团一但选择死亡而乍然爆破,其摧毁程度,正如其所言,整个飞鸿川将为之而陪葬。
其于弹指之间启动自毁模式,当即停止周转逃窜而以极速之势自转之,以此加速其内真灵分解、对接、斗争之反复,当其激烈斗争到极度之极,便会自爆;同时,又以自转之波抵挡一时而不让紫金道气团于其自爆之前而将其吞噬。
钟韵瑶见之,大感不妙,随即将气海内蕴藏之所有真气一并动转,且于瞬间以极烈之势猛然催出。
紫金道气团吞噬之势随之而迅猛,破紫金灵团自转之波已在须臾。
紫金灵团对此,则迅速燃烧“灵元之元”以激发原三大灵元内尚在潜藏中之威力。
于顷刻之间其之潜力并发而出,竟将紫金道气团逼退三千尺。
“哈哈哈哈哈哈……大道之气,也不过如此!本主虽灭不了你,但你也休想阻止本主毁灭这纵横九十万里飞鸿川!哈哈哈哈哈哈……九大门派一同陪葬本主吧!哈哈哈哈哈哈……”
于狂笑之中,极狂自转。
其内被燃烧的灵元之元又于极狂自转中不断散发出“元之精”且无穷无尽,以此进一步加速其自毁而爆。
其爆已在弹指。
就在此千钧一发之际,
“啊!!!!!!!”钟韵瑶发出一声烈极之怒喊。
怒喊之同时,顿止真气而驾驭周身之力且于眨眼之间以光之速直入紫金道气团之内并强行化出道气团之虚影而使之覆盖整个紫金灵团以延缓之。
盘腿而坐,双手以左之掌心朝上、右之掌心平下而呈横一之状,且不断于上、中、下丹田之间反复撑合。
“‘大道汜兮,其可左右,万物恃之以生而不辞……’”
心中不断默念着大道真文,更深层次领悟其高深之道法。
渐渐趋向进一步“得道”。其紫金道气之“紫金”随之而不断深浓,其柔和拯救生灵之光已然打破前番百里之限制而照万里之遥,其强烈之攻击力量则可超脱纵横九十万里之飞鸿川。
其间那被道气团之虚影所罩的紫金灵团因之而不断发出凄厉的惨叫:
“啊!!!!!啊!!!!!啊!!!!…………”
伴随着惨叫声,其团之“紫金”不断暗淡下来、所散发之灵气,亦不断被紫金道气团所吸收。
紫金道气团于钟韵瑶悟道以增强力量之中、又于净化所收之灵气下,再以混元之势进一步猛烈吸收并以极热之紫金灵光不断融化对方庞大之躯体。
“啊!!!!啊!!!!!啊!!!!!!啊!!!!!!!……”
紫金灵团不断被吸收灵气和融化,一阵阵凄厉之极且“近乎”死亡之惨叫声不绝于口。
而紫金道气团则持强势以加速消融之。
“兹兹兹兹兹兹兹兹滋滋兹兹兹兹兹兹兹……………”
“啊!!!啊!!!!啊!!!!!啊!!!!!!啊!!!!!!!啊!!!!!!!………”
…………………
最后:
“‘天将救之,以慈卫之’!!”
伴随此,大道之气团再以激烈混元之气流和极热之极之灵光及万道精芒一并发出且迅速、猛烈融入那已极度残破的紫金灵团之中。
其因之而彻底化为虚无,且来不及发出任何惨叫。
随之,与钟韵瑶合为一体的大道之气团则复归柔和,且带着柔和之光来回滚动于纵横九十万里之飞鸿川极上之虚。
一阵之后,钟韵瑶于道气团内收归所有道气于下丹田之中,大道之气团随之消失。
钟韵瑶自虚极直降于跃翅山之低虚,寻找应运子等人。
此刻的应运子等人已于前番柔和之光中恢复了生机,唯有政令师杰一人在紫金光到来之前就已断气以错失良机。
此刻于跃翅山废墟中的八人见低虚中钟韵瑶之身影,无不兴奋而泣且纵身直跃而去。
“宗主!!”
“宗主!!!”
“我们在这!!!”
…………于半途中激动、大声且颤抖以喊道。
钟韵瑶闻罢见之,大喜。
“太上司神!!兄弟们!!!…………”
随即直渡而去。
于须臾间聚之。
“宗主!宗主!!属下想念您矣,啊啊啊啊啊啊……属下能再看到您,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应运子于激动大哭中又大笑之,就连自己也不知究竟是哭还是笑。
……诸将概如是。
钟韵瑶亦开心且感激涕零之至。其本就重情重义,今得见手下兄弟平安无事又对自己如此极度爱戴,心中又岂无波澜?
此刻,唯有四长老无间子尚留有平静
“宗主!……今大道之气又得升华,可借势一统飞鸿川,继而统并各川,使修行者安心修行而不再痴妄;使万物生灵不再被涂炭而从此享受无极安乐以繁衍不息;使这纵横八百万里之神川不再遭受战火之摧残而真正成为蓝星之福地!”
此音落罢,应运子则顿时恢复平静,当即接道:“四长老所言甚是!!”言罢随即拭干眼泪而转道钟韵瑶:“宗主!飞鸿川混乱已久,生灵苦不堪言,皆因九大门派各行其政而又利欲熏心。今宗主慈悲为怀施以拯救,必万众归心,可一举解其之永祸也。其余各川之状亦如此川。雾霭、银暮二川虽早已归于一统,然霄鹤、真机却依旧连年发动无谓之战,使神川八部陷入无穷无尽之水深火热,不但如此,其更不加恩德于其川之生灵,甚至以珍贵生灵之精血助其修炼功法,以致惨死无数,这天道悠悠,岂可饶恕!!整个川州修行界之局面,唯有一统,方是正道!而一统者必定为心怀仁慈大义之人,此人正是宗主啊!!”
……
此二人之言顿时令得六大战将一派战意隆隆
“神川混乱数百年,今有真主降临,我靖野必誓死从之……”
“为报两番再生之恩,末将于命愿替宗主打头阵……”
“末将飞田即刻拿下这飞鸿川……”
“一举平定川州……”
“宗主!!”
“宗主!!!”
……纷纷发出豪言壮语。
六将既有急切报达钟韵瑶救命之恩之心、亦有向神川各部炫耀自身武艺之意,一时间群情激昂,战争之气氛弥漫着一方水土。
钟韵瑶方自那团聚的美好中抽身
“你们…!!!”
正要继续说时,粗心的她才发现了一直以来都存在的问题
“广平呢!!!师杰呢!!他俩在哪!!!”
诸人闻之一阵沉默且哀伤。
钟韵瑶见罢,顿大感不妙以焦虑、急切:
“他俩到底在哪!!!你说!你们说!!说啊!!!”
无间子这才如实以告:“宗主,广平战将为救我等而身死,此乃老夫一手造成!老夫未事先提醒、告诫之,罪在老夫也!!政令亦遭受重创,不及宗主来救便亡死矣!……”
……
钟韵瑶闻罢悲痛无极,尤其是对失去广平。
广平虽曾以“噬血金印”之威几乎要了钟韵瑶之性命,但彼时为敌对之状态,其为主而战,无可厚非,事后亦可谅,本就不记前仇的钟韵瑶,自然不会深究。广平自归降钟韵瑶后,便视钟韵瑶为此生唯一之主且爱戴深深,其率直、忠诚之心连连使得钟韵瑶感动至极,钟韵瑶遂视其为真心兄弟及所保护之人,今乍失之,无极之痛也!
少时于某处废墟中找到广平之两段身躯,顿时大哭不已。
于一阵痛哭之后,含着泪水悲而怒道:“两千余人所剩无几,就连……广平也都……你们竟还想着一统八川,究竟还要让我失去多少,才会罢休!!!!!……”
诸人闻罢皆低头不语。
钟韵瑶续道:“我只不过想找回姐姐而已,并不愿做什么所谓的神川之主!拯救川中生灵,若在能力内,我自为之,可这数百万里的山川,就凭我明月宗之力,又岂能一统!!若强为之,战争旷日持久,而我等又实力不及,结果不但统不了这八部川州,更会让无数生灵伤死殆尽,而大道之气又不可使死者复生,这川州何以能成为蓝星之福地!!我又会失去多少兄弟!!你,你,还有你,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我岂能葬送!!”
随即转为平静,且道:“你们回去吧,我一人寻找便可!今有大道之气所引,我足以找到姐姐,更能战胜那妖魔……”
不过这段话还没说完,诸人便不再沉默了
“宗主!不可抛下我等啊!!!”
“宗主,不论你作何,末将皆愿随!!”
“宗主不愿一统神川,末将便不再有此志,愿随宗主一道去寻找主姐!!”
“末将誓死不回去!!”
“誓死不回!!”
……
“你们…!!!”钟韵瑶又一阵愤怒与感动交加,但更多的还是感动。
应运子和无间子则借势以言之:
“宗主,就带上我等吧!我等绝不再进言统一,只求一心一意追随宗主左右,死不分离!!!”
“这川州之势,尽凭天意吧!不论天意如何,老夫皆不会离开宗主而独行,宗主!!!”
……
闻罢此二位之言,六将则进一步“迫”之。
六将之后,应运子二人则进一步借势。
待其后,六将复“迫”之。
随其后,应运子二人复借势。
就这样不间断地反复来回之“攻击”,钟韵瑶彻底“心软”下来
“那就同去吧,其实我也挺舍不得离开你们!不过遇上那妖魔,必须我先战他,我若战死,你们谁也不可替我复仇,听清楚了没!!!”
诸人闻罢,心中想着只要能继续追随就行,至于遇上那妖魔,肯定是要先战的,到那时“宗主”便做不了主了。
是以异口同声且大道:“听清楚了!!!诺!!!!”
……
通过这段时间的经历,钟韵瑶也开始意识到这川州门派事情的复杂,为避免同样的遭遇,其便下令应运子和无间子二人:
“太上司神、四长老,你二人即刻传达我的心意于神川各部!即我明月宗此行,不为吞并各川各门,只为寻找我宗之主姐,为此所经门派之上虚,敬请通融,如是,我宗将予丰厚灵源以回报,且与之永远交好,如有存疑,请先与我宗之主会面或详细打听,切不可贸然以兵相对而造成无谓之伤亡……”
“诺!!”
二人随即记录钟韵瑶之言语。其间,曾你看我几眼、我看你几眼、又彼此点头示意。
待记录罢,各自怀揣书信,载着钟韵瑶之“心意”往奔于各川各门。
钟韵瑶则于二人归来之前,迅速接回霄苑。
而后,八人一起等待应运子和无间子的归来及各大门派之回复。
于三个时辰后,川州部分境内便传遍了明月宗所发之文书:
“敬请神川各部知悉:今我明月之主已悟得高深道法,身怀大道之气,以此而拯救生灵无数,因不忍川州之芸芸再饱受涂炭之苦、又急切期盼此纵横八百万里之神川得以早日安荣,我主已然决定于近日一举平定此数百年之混乱,使之归于一统……此天道所向、人心所趋,势在必然!望诸派能顺天之心、察民之意,尽早归附,勿作无谓之抵抗!若心存侥幸或愚顽不化,硕淼、紫昭之下场便是尔等之明日,雪封、跃翅之碎裂便是尔派之归宿………………”
书中着重于雪封山和跃翅山之事及众人所看到的紫金道气团之威力;同时又特别为钟韵瑶大造气势,以挫各派之心,使之未战胆先怯。
一时间神川部分境内诸派之高层俱人心惶惶,不知所措,尤其飞鸿川余下之派。
之所以说“余下”,是因为钟韵瑶已收服了红雨山派,灭了雪封山和跃翅山二派,而紫昭的紫金灵团又摧毁了“红雨山”、二柱山、独角山、入晴山及凌风山五大门派。
昔日飞鸿川九大门派,如今只剩下“白羽山”和“长明山”二派尚勉强保存着完好,若非钟韵瑶及时赶到,只怕此刻二派亦如飞灰。
应运子和无间子在文书中提到了大道之气,二派于此时方知那拯救自己山派之人乃明月宗主。
如今其来收归,(二派)一时竟不知如何以对。
投降,自然不想,可那又如何?如此浩荡之势,谁能相抗?那天罗大阵如何?紫气东来何如?纵横近十万里之雪封、跃翅弹指即灭,硕淼、紫昭俱作尘烟,其之高层及千计弟子尽数亡死,竟无一遗漏……如此残忍、如此慈悲、如此可怕,不降待何?
此时白羽山掌门人“朝光”及长明山掌门人“凡朔”已然有了决定。
而此刻的钟韵瑶等人尚在无人区,不知身外之动静,只专心等待应运子和无间子的归来。
久而久,二人方归。
“太上司神、四长老!!你们总算回来了,我担心死了,怕你们会被众派误会而遭加害……怎么样?他们同意了吗!!”钟韵瑶喜而急切谓道。
“多谢宗主关心……宗主放心,各派必然应许我之所请,我等可即刻上路!”应运子斩钉截铁以对。
“真的!!”
“宗主勿疑,只管带领我等找那妖魔、寻回主姐便是!”无间子果断接道。
“好,太好了!!”
言罢便“下令”启程。
诸君心悦以从之。
八月初十,卯时末刻,钟韵瑶十人御风至已被彻底毁灭的凌风山与尚保完整的白羽山交界之虚。
这一次钟韵瑶学乖了,于御风途中早早收敛大道之气,故而不曾破坏边界之空禁“神木桩”。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白羽山掌门人朝光竟领着众高层狂奔而来。
钟韵瑶见其来势汹汹,顿惊且大感不妙
“怎么回事!!看他们!!!……难道没收到我的心意!!!”
随即又谓道诸人:“先撤吧,以免无谓之战,再寻机解释清楚……”
但无间子却胸有成竹
“宗主放心前往,必不会有事,至少在这飞鸿川不会出现任何差错…”
“嗯此话何意!!!”
钟韵瑶顿诧惑,因为其还不明白白羽山众人之心、又闻无间子之“至少飞鸿川”,一阵不明所以。
可不等无间子解释完,便乍听、见到:
“拜见宗主!!!……”
朝光捧着传派大玺,领着众人跪拜于神木桩十里开外,且大声喊道。
众人紧随其后:
“拜见宗主!!!!……”
……
“这…!!!”(钟韵瑶)对此,满脸懵惊且甚不明所以、不知云何。
六将亦无不大惊、惑。
无间子和应运子则轻抚浓须,仪态高人。
而对面的朝光见钟韵瑶一时无动静,则急极以领着众人跪行而前。
“宗主!!!可是责我等接驾来迟!!请宗主明鉴,因为时间仓促,我等忙于统计土地、资源、生灵及门下弟子之数目,以造详册献与宗主,故而迟来,恕罪啊!!!”
“啊!!!!”钟韵瑶惊懵之至,更不知所对。
“宗主,我等不愿步硕淼、紫昭之后尘,更不愿使白羽山派步七大门派之后尘,愿诚心归降!……宗主以大道之气灭强恶之徒,拯救百万生灵于水深火热,人恒赞之,万众归心。我等虽来迟,然一片赤诚,天地可鉴,日月可表,绝无二意,恳请宗主仁慈以纳降,宗主!!宗主!!!……”
说完便磕得头破血流,深怕钟韵瑶一怒之下以大道之气毁了自己和白羽山。
钟韵瑶见其凄惨之状,顿生不忍,便不再呆傻
“别别别,别磕了,快起来,我等无意…”
但却被应运子乍然打断:
“吾主乃拯救苍生之主也,心怀仁慈大义,绝不乱杀无辜,只求神川得以早日安定繁荣,尔等既心念苍生,且诚心归降,吾主便无意毁灭,且起身,将降表呈上来!”
钟韵瑶闻罢见之,则深看着应运子且眼睛睁得呆大。
而朝光却如蒙大赦,于钟韵瑶再度言语之前,便极喜且致泣及大拜道:
“我主仁慈!仁慈啊!!…我主万岁!!!……”
众人紧随其后,亦大拜之。
紧接着,朝光便带着归降所需之物一并且极速于十里开外奔呈于钟韵瑶跟前。
跪地以道:“宗主,此乃我白羽山传派之玺,此为我山峰、土地、灵源、生灵及门下弟子之数目详册,请宗主受之!宗主若存疑,可当即派人核对此表,属下绝无欺瞒…”
钟韵瑶见、闻之,心中一派杂乱,不知谓何。
无间子对此,则以慈和之态且以心声谓之其:“宗主,大势所趋也,更乃天意使然,不必困惑,可顺势收下。”
“可我并不想…”
“宗主难道不想看到生灵和睦、安详之景象?即便诚如宗主所言,以我明月宗之力实难一统神川,然保一川是一川,能使多少生灵安享太平,便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宗主因失去亲人而伤心欲绝,为寻找亲人而茶饭不思,心急如焚,为何不将此心融入百万生灵之心?其个个有亲人、挚友及所关心之人,宗主难道忍心看着他们因无休无止的战乱而丧失至亲至爱以受着如宗主所受之痛苦?”
“我……”美眸之中乍然泛起几许泪光且几近哭出。其中充满了对苍生的怜悯和对自己当初失去亲人的那种无奈、绝望之伤。
无间子不忍见其态,随即续道:“宗主不必哀伤,只要飞鸿川统于宗主之手,其芸芸众生必可永享太平,再不会因战争而承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之痛。合乎天道之举,必得苍天护佑。宗主欲寻回主姐,天必助之!”
钟韵瑶闻罢,不再困惑,亦暂止哀伤,且作出了决定。
“多谢四长老开解,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随即接下那已被朝光高举良久的传派大玺和归降表册。
“尔等今日归降于我,便是明月宗之人,我必视尔等如兄弟,绝不薄待!”
随即谓道应运子:“太上司神,即刻传递信号于本部,命玄鉴即日派人接收白羽山,并携带大量修炼灵源,以赠与原白羽山之众人而今明月宗之众兄弟!同时告诫本部所派之人,对新归之众务必以骨肉兄弟相待,不可自视为高而凌辱之,切记!!!”
“诺!!!”
应运子随即传递信号于本部。
是时,凌风山与白羽山之交界处一派欢腾。
“我是明月宗的人了,我终于成为明月宗的人了哈哈哈哈哈哈…”
“我有大靠山了,再不必害怕那真机、霄鹤来取我性命…”
“飞鸿川数百年的混乱是时候该结束了,老夫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这一天,死而无憾,死而无憾矣,老夫开心啊哈哈哈哈哈哈…”
“早闻明月之主,力量滔天,五日内一统星河,如今收我白羽山又如此仁义,视我等为兄弟,吾必誓死相随…”
“宗主真美,九天之神女犹不及也!…”
…
“宗主万岁!宗主万岁!!”
“万岁!!!”
“万岁!!!!”
……
原白羽山之众服钟韵瑶之威、更感其之恩及诚而真心归属之。
钟韵瑶并没过多停留,而是留下新归之众,以待本部接收及职位安排,自己则带领原明月宗诸人继续朝着西北御风而去。
此时那白羽山与长明山之虚空交界处,即神木桩十里开外,凡朔早已领着众人跪而待之。
一阵后,钟韵瑶十人御风而至神木桩处。
这次钟韵瑶不再惊懵,见其之态,则谓道应运子:“太上司神,前去询问,真心归降者,即以白羽之式纳之,不愿者,不可勉强,只要其不阻我通过便可!”
然而不等应运子得令,那十里之外的凡朔便膝行而前且急极而乍然大道:
“宗主!!!属下早欲归降,无奈山川遥远且受混元宗之制而无法自得其愿。今宗主自上虚而降,即时以大道之气销去火海之势,拯救生灵之将死,保全此山之完整,属下与众人无不感怀于心。……宗主功法盖世,仁慈无匹,恩威似海,今得见真颜,兴奋之至,恳请宗主纳降!宗主!!”
钟韵瑶见闻之此,没有震撼,而是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种特别的情绪。
随即独自御风而去。
至凡朔身前,轻轻扶起,又示意众人不必跪拜,而后郑重收下降表和大印。
“老人家,今岁几何?”无比亲切以谓之凡朔。
“禀……宗主,属下……今年二……百零一……”
……
钟韵瑶虽只问了一句话,但此语内含着无穷无尽且无形之关怀和慈爱,似乎藏着神一般的力量,令人不自觉以亲近之。众人不禁被此“莫名”以动容;凡朔更倍感温暖,不由声音颤抖且感动至近乎泣。
凡朔初时只是深畏明月宗之势不想步被毁七派之后尘而不得不主动投降,是以此降,并非真心也;而此刻感受着一个力量强大而又只有十六七岁的女孩之关心,其莫名之慈爱力量使得心中深深动容之余又不禁产生心归之念。
“属下少年修道,一心钻研功法,耽搁了青春年华,虽活了百年,却无一儿半女,孤苦凋零………………属下……今日见到宗主,属下……属下……我……”感伤而哭出声。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情之所触,绝非故作姿态。
钟韵瑶对此,泪满双眸。
“老人家,切莫如此,若不嫌弃,瑶瑶愿作您的女儿,终生孝敬您!…”
言罢,深深依偎于老者怀中。
老者闻罢、感受之:
“宗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情不自禁以放声大哭,且紧紧揽着钟韵瑶,视之如亲生。
钟韵瑶于其怀中感受着温暖之同时,更以泪眼不断安慰之。
……
其实钟韵瑶之心亦如凡朔之心,无日不思温暖的亲情。
钟韵瑶从未享受过父爱的温暖,今见老者凡朔,莫名向往和冲动。
不论是否为一时心血来潮,不会视如儿戏而伤老者之心。
这一刻的钟韵瑶恰如一幼儿,深深地赖着自己的父亲;这一刻的凡朔始觉落叶归根,享受着期盼已久的家的温馨。
这一画面深深触动长明山众人之心潮
“我之宗主,大慈大悲,体恤下属之心,万古之主莫及也,在下深深敬佩,自此刻起,真心相随,再不动摇,永不背叛!!”
“在下亦如是,必彻底融入明月宗!!”
“早该想到,宗主既身怀大道之气,又岂是好杀之辈?否则也不会以道气灭火海而拯救无数生灵。宗主欲一统神川,乃真心为芸芸众生着想啊,属下又岂有不誓死相从之理!!”
…
“我主万岁!!”
“万岁!!!”
“万岁!!!!”
……
俱真心归服之。
明月宗诸人亦被此触动而进入更深层次的敬爱和拥护。
钟韵瑶只在乎亲情,不论是父女之情、兄妹之情、还是姐妹之情,皆深深爱惜且视如性命。
“爹,女儿要走了,待找回姐姐,再来陪伴您,您好好照顾自己…”
“孩子,你既已认老朽为父,父又岂能让女儿独自去冒险?不论女儿去哪,爹都陪着,若女儿有危险,爹誓以命挡之!!!”
意志无比坚决,不可撼动。
钟韵瑶不忍拒绝,于深深感动之际,带其同行于西北。
长明山之众则听其令,留下以待明月宗本部所派之人前来接收和职位安排。
至此,纵横九十万里之飞鸿川,其数百年之混乱彻底终结而归于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