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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韵瑶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不甘而无奈地接受着死亡的降临。
然而就在她闭上双眼之后、周身血液即将被吞噬完毕之时,其脑海空间骤然浮出了一把三尺血色瑶琴。
血瑶悬浮于其脑海之虚,不断挣扎,似是被一道紫金电芒给牢牢缠住了身躯。
弥留之际的钟韵瑶不禁一阵深深诧异且百感交集。脑海之中从未有过这种画面。这把血色瑶琴似曾相识,看到它,心中有着莫名的难过和感伤,似乎将自己带进了另一个时间和空间,感受着一段不同寻常的经历和痛苦,而这种痛苦又似真实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且与某个人有关,却又想不起那个人是谁,只觉似曾深深赖之、爱之,又似恨之入骨,似是千年的期盼能与之再见一面,又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以报粉身碎骨之仇。
钟韵瑶一念神思深入脑海空间,不知此时此刻为何如此爱恨纠缠,一切说不清也道不明。她知道这一切因那三尺血瑶而起,只是血瑶所经历的那些悲苦,自己为何会感到是自己的亲身经历且不像是幻觉?
虽是初见,可钟韵瑶和血瑶之间却似久已心灵相通。
钟韵瑶感受到了此刻血瑶被束缚的痛苦、恨怒及无奈;血瑶亦似乎察觉到钟韵瑶此时已命在须臾。不知不觉间二者俱在拼命地挣扎,都想着能解脱对方之困境。
与此同时,那紫霄宫中的鸿钧老祖于闭目、吐纳之中乍感应到云华山之事。
轻轻睁开双眼,只手弹出一道紫金指芒。
其迅速直入钟韵瑶脑海之虚那一念神思之体,并解开了那血瑶被束缚的万分之一的法力。
是时于现实中被那血球吞噬血液而不断颤抖的钟韵瑶乍然想起了自己是谁,明白了血瑶和自己的关系。
也想到了曾经做的那个奇怪的梦,知道那第五个老者就是自己心中所念之人,其狠心摔碎的那把瑶琴就是脑海之虚的这把血瑶。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那么做?!为什么你感受不到我的心、我的痛?!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狠心对待我!!为什么!!!为什么!!!!啊!!!!!!!!!!……”想起了前世的种种,想起了被心爱之人狠心抛弃而魂飞魄散,那种对俞伯牙的怨恨使之愤怒无极,一声极度之狂啸。
即便鸿钧老祖只解开了血瑶万分之一的法力,也足以恢复钟韵瑶所有的伤势,更足以使其这一声狂啸之真气波动将申茂等人瞬间催至千里开外。
“啊!!!啊!!!啊!!!!……”惨叫之声,凄厉至极。
同时
“砰!!!!!!!”那巨大的噬血血球亦被震得支离破碎,碎屑横飞。
而解封记忆的钟韵瑶却没心思去理会这些,而是一直深陷于对俞伯牙的恨怨之中。
“千年前你狠心让我灰飞烟灭,千年之后你又为何会在那荒山小屋中救下我?你为何不让我再死一次?我又为何会想起你,让自己这般痛苦?………………我恨你!!我恨你!!!……俞伯牙你在哪!!!你到底躲在哪!!!!你给我出来!!!!出来!!!!!出来!!!!!!……啊!!!!!!!!!!!……”双眸散发出万道血芒,双手撑开于飓风之中,仰天怒啸。
其浑然之波,上,直动凌霄,惊得玉帝等人一脸惶惧,一阵不知所以;下,震彻整个云华山,使其数万里之主峰及大半群峰全面坍塌,死伤无数。
这一幕,于千里之外躲于云虚的申茂等人感应之,一阵阵震撼、惊恐之极,颤抖不已。
“魔……魔……魔鬼……她是魔鬼……是魔鬼……”申茂唯有如此认为。
“我……云……云华山主峰……完……了……完了………………”令空子不禁大哭起来。
随即申茂亦跟着哭了起来。
而广平虽大惧却也还有一战之勇气:“这……太……可怕了!!……唯有召集余下群峰众高层及所有弟子与之决一死战!!!”
“这妖女一人一剑铲平了我云华山主峰及三百群峰,如此气势,受伤弟子再战不过徒增亡死耳!”令空子断不敢附和。
“就这样束手待死!!!”
“这……”
“请降吧!!!”申茂大哭之后,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掌门不可!!!”
“不可啊!!”广平、令空子却皆不赞成。
“卫教既不赞成再战,为何又反对请降?难不成还有它法?!”
“联合玉金、天龙二派,或有胜算!”
“二派肯为我等与强者为敌!!!”
“掌门错矣!不是为我等,实为其自身!我云华山若被之兼并,则百鸣势力滔天,其焉能不惧?又岂肯坐视?!…………”
“就依卫教,再与这魔女搏一把!!!”
……
申茂最终采取了令空子之建议,与玉金、天龙二山派联手对敌。
三人于云霄之中运转真气自我治疗。而后悄悄退走,找到神将靖野与众人及余下弟子于云华山主峰废墟处集合,再由令空子前往玉金山和天龙山进行游说。
钟韵瑶仍在虚空中怒啸长天,如疯似魔,其凌厉的眼眸之中充满了吞噬天地之势。
而鸿钧老祖见钟韵瑶已无危险,即只手弹出一紫芒,继而闭目、吐纳。
紫芒迅速穿破虚空又以极速之势直达钟韵瑶之脑海。
一番紫电之后,那血瑶被解开的那一丝法力即被重新封印,同时,钟韵瑶刚刚的那段记忆亦被彻底抹杀。
钟韵瑶恢复了常态,一阵不明所以。只知自己刚刚闭上了眼睛以接受死亡之降临,至于何以还活得好好且精力充沛至极,则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玄鉴等人则早已返回了百鸣山。
此时正承受着战将百阖的责备与怒火。
“你等如此贪生怕死,如何振兴我派!!掌门虽毁了我派根基,但老子绝无恨意,老子敬佩掌门是个真英雄,老子誓死追随、誓死效忠!!你等丢下掌门孤身作战,掌门如何能战过!!假若有什么三长两短,老子必活剐了你们仨!胆小鼠辈………………”丝毫不念及玄鉴前掌门人的身份,更不念及三人于紫云岭上空为其求情之恩。
三人被骂得一阵狗血淋头,低首不语,无可奈何。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随老子一道过去营救掌门……”言罢便带着重伤,领着玄鉴三人横渡虚空,直逼云华山而去。
此刻的云华山派诸人,正进入高度戒备,并时时关注着其上空钟韵瑶的动态,在卫教令空子游说归来之前绝不轻举妄动。
钟韵瑶则于云华之虚急待玄鉴等人之到来。因为她根本不知银暮川在哪,更不晓香龙洞在银暮川之何处,唯有由玄鉴等人带路方可更快到达;同时,也在担忧着玄鉴等人之安危,虽然性格变了些,但骨子里还是原来那个讲义气的小姑娘,只不过她的仁和义比起之前成熟了些罢了。至于对云华山派的态度,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时至次日卯尾辰初,云华山卫教令空子终通过艰难之游说而成功地与玉金、天龙二派达成了联手抗敌之势。
令空子引领二派掌门及众强者浩浩荡荡直达云华之虚。
不多时,云华山众人便看到了诸强之身影。
申茂于废墟之上兴奋不已,即刻率领神将、神都等人前往虚间迎接。
到达虚间后,随即招呼盟友:“寒掌门、项掌门及诸位兄弟,别来无恙啊……”
“申掌门,别绕弯子了,我之所以与你联手对付妖女,是因为你的卫教已答应了我事成之后紫云岭归于我天龙山派所有!”
“这……寒掌门……”
“怎么?不愿意!!如此,我派即刻撤走!!”
“不!!我……同意……”
“还有我,申掌门!待斩了妖女后,你派要将‘追云峰’划于我玉金山版图之内,并补偿我派在这场战斗中所有的损失,这也是卫教大人答应我与你联合之条件!”
“这……那追云峰可是我派固有领土啊!项掌门……”
“怎么?不愿意!!你看看你云华山主峰都成了什么样子?一片废墟,配拥有追云峰吗!!你若不应,我这便走!!”
“不不……我……我……答应!!!只要能除了这妖女,什么都好说!”
“这才像话!”
……
神将神都等人见、闻这些所谓盟友的嘴脸时,一阵愤怒不已,几次欲出手教训,但皆被申茂强势逼退。
而千丈之外的钟韵瑶,见此之浩荡,则无惧无畏。
“若敢犯我,必斩!”默念之。
又恰于此时,百阖等人赶到了云华之虚。
“掌门!!!”于远处,大呼之。
而玄鉴三人看到钟韵瑶和云华山之景象时,则一派震撼之大无极。
“这……”
“云华山数万里主峰……没……没了!!!!”
“不……不……不可……思……议啊!!!!!”
……
百阖注意到云华之景时:“哈哈哈哈哈哈……我派掌门果真天神也!毫发无损以毁百鸣、云华,真神川之主啊……哈哈哈哈哈哈……………………”
钟韵瑶见、闻之此,即横渡而去。
“你怎么来了?你伤好了?!”
“掌门,老……末将看到这般情形,精神抖擞,哪里还有什么伤?!今日必陪着掌门杀个痛快,哈哈哈哈哈哈……”
“好!果然是条汉子!”转而谓道玄鉴等人:“你们仨去哪了?我欲急救霄苑哥哥,你等为何拖延至此?!”
“这……”
“掌门,我……我们……”
“我们回……”
……一阵不知云何。看到云华山之景后的他们,对钟韵瑶之畏惧则又上了一个新的高度。
正值三人不知言语之际,百阖却挺身而出
“掌门,他们回百鸣山找末将过来帮忙,以助掌门一臂之力啊!……”虽于百鸣山内一阵痛责玄鉴等人,但还是念及昔日主仆之情和同僚之谊的。
“对对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我们怕打不过,怕掌门受伤,所以才回去将养伤中的战将给请了过来!”
……
百阖闻罢见之,一阵阵鄙夷不已,默念道:“想不到这天底下竟有如此皮厚之人!”
然而钟韵瑶却信以为真:“谢了!你们以后若想搬救兵,先知会我一声,免得我担心!我们赶紧去银暮川吧!前面那些人若敢阻挡,杀无赦!!!”
“诺!!!”蒙大赦以感激涕零。
随即钟韵瑶五人以极快之速度朝着银暮川方向狂渡而去。
不多时,便行至三派联盟之处。
“尔等让开!!!”钟韵瑶霸气以之。
“嗯”
“好野的女娃!”
“拉回去做小!”
“谓,小姑娘,过来一起聊聊?”
“哈哈哈哈哈哈……”
“怒了,你看她还……还生气了哈哈哈哈哈哈……”
“快看啊,她要出招了。谓,小妹妹,先劈哥哥我,劈这里,哈哈哈哈哈哈……”
“小姑娘,跟哥走吧,哥会让你很舒服的!”
“哈哈哈哈哈哈…………”
……
“哼!穿着一身破烂,还如此嚣张……”
“如此瘦小的身板,真不敢相信她是怎么毁了云华山主峰的……”
“我看是云华山太过垃圾……”
“你竟敢辱我云华山……”
“怎么?输给一个娃娃,不服气?”
“你…!!!”
……
“啊!!!!!!!!”不等诸强叽歪完,钟韵瑶便骤然持剑横中一劈。
顿时一剑寒光直断虚空千丈云层,剑气于瞬间交结成一巨大灵团且笼罩一方虚间。
灵团笼罩之内不断发出金色电雷,轰鸣不断。
此外,在钟韵瑶猛然一剑横劈之时,几个正处于剑芒之心的强者俱被其强大之灵波顿时冲击得灰飞烟灭,来不及发出惨叫。
而此刻,正处于灵团覆盖之内的众人又被其金电、雷鸣闪击、轰炸不断,域内一阵惨叫之不绝,惶恐之无极。
除非钟韵瑶主动放下龙隐剑,否则这种攻势将无限期持续下去且无可抵挡,直至所有人灰飞烟灭。
可域内绝不乏修为高深之辈。
天龙山掌门人‘寒叶‘及其大司神‘宁清子’、大主兵‘丁卯’与玉金山上令‘横岳’、主将‘飞田’和云华山神将、神都等人于电击雷炸之中强忍着激烈攻势而坐成间隔距离之圆形,且各自运转真气以护罩周身;一阵真气动转后,各自周身形成一道强烈之真气团,以确保性命无忧;随即每人手中同时弹出一指与其重伤下之功力相符的浅金灵芒于圆形之中心且连成一线而致瞬间形成一光团;紧接着,各自不断输出真元于中心光团之中;随着各方真元之不断输灌,中心光团则随之而不断增长且自转不已,其色亦渐渐由浅金转化为纯金,最终形成一强大纯金之云团;在纯金云团自转之同时,寒叶等人之身躯亦连成一线,且开始转动,其速度由慢至快,渐渐快到不可思议,最终混入云团之内;身身合一、灵灵合一,顿时,云团之浑然气流浩荡无比、团身精芒四射且疯狂自转;待疯狂到一定程度时,骤然发出最强大之攻击及毁灭。
“轰!!!!!!!!!”
“啊!!!!!!!!!!…………”
一声爆破,龙隐剑之巨大灵团覆盖区顿时全面瓦解。
一些修为相对较下之人,于魂飞魄散前,凄厉之惨叫声不绝于口。
三派活着的人与钟韵瑶五人同时吐血倒飞而去远。
玄鉴和应运子伤情严重,已命在须臾;寒叶等人自纯金云团内分离开来亦倒于虚间且滚爬不已,伤亦不轻。
可谓两败俱伤。
“这是……什么剑……法!!!我……等联……手破之……竟自伤……至此!!!”天龙山掌门人寒叶不禁深深震撼及极大之恐惧。
“现在……知道……我云华山……是如何被……那……妖女给毁了的吧!还……敢嘲……笑……我们吗?!还要……紫云岭吗?!”广平此刻心中仍纠结于寒叶初来时之羞辱。
“这……”
……
钟韵瑶虽吐血倒飞而落于云堆,但其体内有着多方护罩,纵伤却不至于严重;百阖、催道有着相对高深之修为,仍可勉强支撑一时。
然而,三派联盟活下来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寒叶等人迅速打坐、运气且吐纳一阵。
待各自伤势恢复半成之后,则重新振作之。
寒叶率先祭出其最强之法宝~“火灵塔”。
因为自身法力被削弱,是以当即下令天龙山派之余下强者与其共同开启之。
开启后的火灵塔,灵气泱泱,浑芒纵横,其内更有着百味真火,熊熊燃烧,以致方圆五百里之内俱感炽热之无比。
随之,寒叶等天龙山派诸强又顿将各自气海丹田之真气元灵合归于一,继而以强大之真元气团猛烈催动火灵塔以朝向远处的钟韵瑶等人极速飞去。
而此刻的钟韵瑶三人正在那炽热的虚空之中极力抢救玄鉴和应运子。
“掌…门,不要…管我,赶…紧先回…百鸣山,他们虽伤,但人…多势众,掌门…以伤之体…实难对抗。留…得青山在,不怕……”看着钟韵瑶如此担心之表情,玄鉴方真心为取代他的人着想。
“不要说了,我不会丢下你们!”转而谓之百阖:“有没有办法救他二人?跟随我钟韵瑶者,一个也不能少!”
“掌门,二人已筋脉俱断,只怕……”
“一定要想办法!”
“诺!!!”得令后,百阖随即催动周身灵元以灌二人之体。催道亦如是。
看到钟韵瑶如此之真心相待,玄鉴、应运子于重伤之中不禁一阵感激涕零之至。
“掌门,不要…为我等浪费时间。如…今之势,需避其锋…芒,待时而动。我等筋脉俱毁,此生只怕…看不到百鸣山了,但仍可以…拼尽…最后的修为…抵挡半刻…为掌门争取…撤退的时间,掌门切…不可为我等而…误了大局…………”
“大主司勿要再劝,我既为掌门,又怎能弃兄弟们而不顾,我已失去了太多,太多,不想……”
“掌门!!!我……我……我等之前…并非回去搬救兵,而是贪生怕死,以致…丢下掌门一人孤身对敌,我们……”所谓患难见真情,时艰之下,感受着钟韵瑶的义气,玄鉴于感动之同时,更加惭愧不已,再也不愿对其有所隐瞒,是以不等钟韵瑶说完便立即吐露实情。
然而钟韵瑶闻罢却并无任何愤怒、责怪,亦为感动。只要他人以真心相待,不欺不瞒,即便之前犯有再大的过错,也会原谅!
“不论怎么说,你们都是因我而受伤……只是我不懂功法,不能为你等治疗,但我绝不会丢下你们,可我也绝不会放弃营救霄苑哥哥,等一下即便是死,也要和你们死在一起……”
“掌门!!!”
“掌门!!!”
……二人一阵稀里哗啦。
正运功为其治疗的百阖、催道闻罢见之,亦深深感动及敬服钟韵瑶。
可就在主仆五人互相真情流露、互相深深感动之际,一大煞风景之庞然大物骤然而至,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将“之”彻底镇压,插翅难飞。
五人困于内,不断被“其”强大之熊熊真火和纵横交错之真气灵芒强势攻击。
若非龙隐剑及时挺身而出,强势阻挡,即便百阖催道修为再深,只怕钟韵瑶五人也难逃一死。
虽然有着龙隐剑强大精芒之护罩,但钟韵瑶太知道龙隐剑的力量终有耗尽之时。
“百阖、催道,你等可否破除此物?”
“此乃天龙山掌门人寒叶之火灵塔,内有百味真火熊熊不绝,自古困于此塔者,绝无生还。今即便有着掌门人神剑之抵挡,可也只能保我等不死,却无法破塔而出。除非找到生门,但生门极其隐蔽,以属下和百阖之修为绝无法参悟其处,是以无法破之,唉!!!”
“闯死门!”
“啊”四人皆大疑惑之。
随即,催道解曰:“大凡灵宝、阵法,内皆有八门,而其持纵者无不深藏开、休、生,尤其生门,而故露死、惊、伤、杜、景,尤其死门。属下自修道以来从未见闻有困阵、宝者故意闯死门而生之,掌门……”
“出生而入死,入死而出生!你那太极大阵比这如何?”
“这……难道掌门不是找到生门以出?”
“错,当初我就是闯死门而破你那太极大阵!今日也一样,必能破这火灵塔!”
“啊”死门而生,四人闻所未闻,闻罢则俱大惊、震撼。
惊、撼去,催道即告知钟韵瑶死门之所在。
随即,钟韵瑶手持龙隐剑向着西北一角迅猛劈去。
然而
“啊!!!!!!!!……”其死门暗藏之强大火焰猛然喷出,瞬间摧毁龙隐剑之精芒,将钟韵瑶五人催至对面宝塔之墙,狠狠一撞,重重落下,其间惨叫连连。
五人皆被烧得皮肤黝黑,如同黑鬼。
玄鉴和应运子因伤势过重而昏迷不醒,生死不知;其余三人,伤势加重,但在龙隐剑的暂时庇护之下,得以喘息。
“掌门,不是说入死而出生吗?!怎么我等不但没破阵反而伤得更重了呢?!”百阖一脸黑炭且不解而疑之。
“只有一种解释,这火灵塔远胜我太极阵!”催道亦满脸黝黑,且判断之。
……
钟韵瑶则一阵不知所以,一直没有说话,那两只又大又亮又有神的眼珠子在那冒烟的黑皮肤中转来转去。
正值此刻,于那海王星中静养的妖王,似因某事而忍不住以乍然开心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逗比…哈哈哈哈哈哈……”
笑完之后,则又唉声叹气且忧虑不已
“哎!!大劫将至,可那丫头却还啥也不懂,就这样,如何解众生之难?这要历练到何时啊?唉!!!!”
言罢,即以一道浑厚之精神震音传入钟韵瑶之耳:“可想到了破解之法?”
“嗯!!!你……你是上次助我破阵的那位上仙!!!”钟韵瑶与妖王之间的对话已被妖王真灵之气隔绝一切,周围俱不闻。
“嗯。”
“请上仙赐教!!”
“你要自己去想,去领悟。下次遇上这等事,贫道若来不及知晓,而你又不曾领悟,那你就死定喽。”
“可我真的想不到嘛!上仙不是说过‘死门可生’吗?我按照您的指教,可……”
“你记住,凡事不可千篇一律,对于不同的人、不同的事、一事而不同的时间段,当用不同的办法且变通灵活以用之。阴阳二气绝非固定之数,而是互相依赖、互相转化、互相作用。阳动而阴起,阴动而阳生;阳盛而阴衰,阴盛而阳竭。是以在一种情势下,生门可死、死门可生;而另一种情势下则又生门得生、死门得死。你可明白?”
“多谢上仙指点!……”
“那你还不去闯生门?”
“可……我不知道生门在…哪?”
“用心去看、用心去找、用心去领悟,生门自现!”
钟韵瑶闻罢,即闭上双目,静静用心感悟、观察。
一般阵法、灵宝之生门皆被其持纵者藏得深而隐秘,即便修为高深之辈亦难觉察。钟韵瑶身为一介凡人且毫无功法修为,遇上强敌唯有手持龙隐剑胡乱一挥以退之,对于这玄门之奥,真能参悟得出来吗?
钟韵瑶没想那么多,于闭目静悟中,观察着脑海之虚火灵塔之内景。
其脑海之中的火灵塔亦如现实中一样不断转动,不断散发着炽热的灵气及熊熊之烈火。
对此,钟韵瑶之一念神思则心无杂念,于熊熊大火之中心静坐而观其复。
少时,她终于看到了火灵塔自转中其灵气内隐隐若现之几种奇形怪状的大门且随着塔身的自转而转动不已。
不多时,那些门庭则渐渐清晰的浮现于眼前且灵气泱泱、疯狂转动。
“休门、伤门、杜门、死门、景门、惊门、开门…………休、伤、杜、死、景、惊、开………伤、死、景、开……杜、休、景……生门在哪?生门在哪!在哪!!……”脑海中之一念神思不断地寻找着生门之所在,而现实中于龙隐剑精芒护罩下的本体则双眼紧闭,表情紧张、焦急之至。
“景、死、惊、开……休、伤、杜……惊、伤…休、生……生!!生!!!……生门!!!!生门!!!!!……”
一念神思激罢生门时,现实中的钟韵瑶则猛然睁开双眼:“啊!!!!我知道了,我知道生门在哪……”
言罢,随即手持龙隐剑朝着火灵塔西南一上斜角迅猛以横劈之。
然而
“啊!!!!!!!!!!…………”弹指之间,龙隐剑之激烈剑芒即被西南方向之万道灵芒所交汇而成的一巨大、极强之灵团给强势逼回,随之,钟韵瑶等人于中心区即被其灵气之波动瞬催于墙,且与另一面墙壁之间来回碰撞数番,而后重重落于地,其间,极度凄厉之惨叫声不绝于口。
这一次失败的惨痛比之刚刚则有过之而无不及,几人更加狼狈不堪。
性情刚强且倔强的钟韵瑶自不甘心两次失败,也绝不相信曾于生死之际拯救她的上仙会欺骗她。
“互相转化、互相作用…………不同人、不同事、一事而不同时间段!嗯一事而不同时间段!一事而不同时间段!!一事而不同时间段!!!一事而不同时间段…………我……我明白了!!!哈哈哈,我终于明白了……”不断念、悟着妖王所说的那些玄奥之语,竟顿时恍然大悟,终于找到了问题症结之所在,一时开心得不得了,因为她自信这一次有绝对的把握能破这火灵塔。
与此同时,塔外的三派诸强们,亦同样欣喜万分。
“寒掌门,我看可以收塔了!这么久,那妖女定被那百味真火烧成了焦炭,即便没有烧死,也可带回你天龙山慢慢地烧,烧成灰!现在我们该同申掌门谈谈正事了!”大局已定,当然利益最重要,玉金山派掌门人项春仍然惦记着云华山派之追云峰及战后之补偿。
“哦,对对对,妖女必死无疑,我这就收塔!申掌门,我们好好谈谈紫云……”
不等寒叶说出最后一个字,那火灵塔便骤然一声爆破:“轰!!!!!!!!!!”
“啊!!!!!!!!!!!!”三派众人随之而顿时一阵死亡之叫。
之所以为死亡之叫,因为其大多数人伴随着惨叫声而迅速灰飞烟灭。
天龙山大主兵‘丁卯’、大统都‘于命’和云华山卫教‘令空子’及玉金山上令‘横岳’等诸强者俱皆五脏碎裂,修为尽失,成了废人且命在旦夕。
寒叶、项春、申茂、靖野、广平及宁清子等高强者亦重伤在地,爬站不起。
玄鉴和应运子二人此刻差不多已经死了,钟韵瑶、百阖、催道三人亦受伤不轻。
当时不甘心两次失败,是以用心感悟着妖王所说得每一句话,当念着“一事而不同时间段”时,乍然明白了问题之关键。所谓一事而不同时间段,是指阴阳二气于同一事物内互相依赖而不断斗争,这种统一之中的矛盾两面会在不同的时间段里发生着不同的变化。阴与阳不会永远地固定在一个位置上,前一刻属阴,下一刻就有可能会属阳。前番生门可以生、死门可以死;然而经过了一段阴阳斗争之后,两面则又迅速互换,是以变成了生门可以死、死门可以生。前番阳于生门,则不能闯死门,但钟韵瑶却闯了死门,是以大败;二番阴于生门而阳于死门,则不可闯生门,可其却千篇一律而闯了生门,是以惨败;惨败之后,不甘失败,急悟妖王之所语,顿时恍然大悟,于冥冥之中察知了阴阳二气之运行规律,明白了事与事之间有着相同和不同之处、而同一事物也会在不同的时间里有着不同的表现发生着不同的变化,凡事都在变化之中,当具体事物具体分析、不同的阶段采取不同的应对之法,绝不可千篇一律,默守陈规。是以领悟后的钟韵瑶随即挥动龙隐剑果断而疯狂地朝着正阳之死门横劈过去。是时伴随着火灵塔破裂而发出的一声巨大轰响动彻一方天地,人、物亡死深深!……
钟韵瑶也没想到会伤了自己人,是以并没有一丝成功的喜悦和半分成就之感。看到百阖和催道重伤加身,寸步难行;玄鉴和应运子则怎么喊也喊不醒!想到四人都是因为自己而落得如此下场,作为一派老大却不能保全自己的兄弟,反使之为自己伤亡殆尽,不禁深深难过与愧疚。
而此刻远在海王星中的妖王感应此景则一番欣然长笑。因为这一次是钟韵瑶靠着自己的智慧自行以领悟之,与上一次破太极阵时则不在同一个层面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哈哈哈哈哈哈………………”笑罢,闭目、吐纳,继续静养。
与此同时的三派余强,则一面庆幸自己还能坚持,一面又对钟韵瑶恐惧至极。
“这……这……这是姑娘吗?太……太……可怕了……”
“简直就……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还……还要追云峰吗?”
“要……要个……屁啊!能……不能活着回去……都成了问……问题……”
“是啊!我等应该……想想接……接下来……如何才能活命?!……”
……
唯有寒叶与其大司神宁清子态度与之相反。
“妖女毁了我火灵塔,我必与你不死不休!”失了宝塔,恼羞而怒。
“掌门,可请上古青龙灭之!”
“那畜生虽在我天龙山云窟洞中修炼,可千年前就已与我派六世掌门人定下了协议,互不惊扰啊,若激怒了它……”
“掌门莫非忘了百年前此物于离水之畔渡劫之时曾被天雷数番劈中,其将死之际乃我先掌门赤灵子不惜耗尽修为以灵换命而救活之!之后先掌门便一病不起,直至身死魂消,于举丧之时此物便言道若他日天龙山派有难,可破例挽救一次,以报先掌门舍命相救之恩,如今一战我天龙山之强者几乎丧尽,妖女又如此强势且双方都已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此正为我派之大难也!而龙族向来重信守诺,如今天龙山派有难,其若知晓自当履行诺言!”
“哈哈哈哈哈哈哈……几乎忘了!不对,现在去请那畜生前来履行诺言也来不及了!”
“我早已带上了这个!”
“这是……”
“‘玉鳞箫’!掌门莫非不记得当日青龙说完后便拿出此箫交与太上司神之手,谓曰天龙山若有难,只要吹动此箫,顷刻即至!太上司神驾鹤之后,此箫便一直存放于祖庙。来此之前,属下特意去了一趟祖庙,将之随身带来,以备不测,今……”
“那还不快吹!快呀!!快!!!”
……
宁清子得令后即吹动玉鳞箫。
是时箫声之灵波滚滚而出,汹涌澎湃,紧接着以光之速穿彻云虚,于顷刻之间直达天龙山之云窟洞。
“嗷嗷嗷嗷嗷嗷…………”神兽青龙闻罢,一阵长吟不已。
随即巨大的身躯迅速自云窟洞腾空而起。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伴随着长吟,天龙之虚,风起云涌,电闪雷鸣。
于云海间一番舞动后,即迅速朝着云华之上空横飞而去,又于弹指之间浮现于众人之眼前。其真气之波动使之一方虚空为之颤抖不已。
众人闻罢见之,一阵惊撼连连。
而此刻的钟韵瑶因为前番于火灵塔之中悟出了一丝道法,是以开始有了属于自己的几许修为和真气。于一番愧疚之后便与百阖催道二人一起自行运气疗伤以备接下来的战斗。
当乍见眼前之景时,三人亦不禁一阵大震撼之无极。尤其是钟韵瑶。从小到大还从没见过真龙之模样,总以为那不过只是传说而已,即便自己的剑名中有个‘龙’字,那也只不过是个名字而已;直到遇上苍奴,说自己的龙隐剑是五爪金龙所化,闻罢不禁一大震撼,但那毕竟只是听说,而今日则是亲眼见到了真龙环绕于虚间之中舞动不已且又如此威武不凡,岂不震撼、激动之无极
“原来传说是真的,真的有龙耶!百阖,百阖,你看那龙,那龙飞得那么高,快到天上了,你看,你看……”不禁恢复了小孩子的气息,完全忘记了自己所处之险境,更不知那即将来临的更大危险。
百阖、催道二人虽震撼但其心态也不至于返老还童。同时对钟韵瑶之言、态则一阵诧异之深深,甚至很喜欢这个掌门人现在的样子。但二人迅速反应过来,深知即将面临的恐怖和艰难的挑战。
“掌门,我等将死矣!!!”催道深惧以谓。
“哇,这龙带着好大的风……嗯!!!”于迷奇之中乍闻催道之语而乍惊、惑之。
随即恢复常态:“此龙是冲我等而来?!”
“此,深居天龙山,乃上古四大神兽之青龙者也,天龙山以此而命名!其力量无比强大,绝非我等可以抗拒!今现于云华之虚,其必助寒叶,我等……”
“神龙早已与天龙山达成互不干扰之协议,寒叶何以请动!!!”百阖想不明白就凭寒叶一个区区百余年的修道者能召唤上古神兽。
“吾也不知,先看看再说!”
“哼!不管它来此作何,只要敢伤害掌门,就是神龙,老子也必抽筋扒皮,即便战它不过,大不了一死,何惧哉!!!”
……
钟韵瑶闻罢于感动之余彻底放下迷奇之心,以其微弱的修为继续自行疗伤,欲迅速恢复巅峰之态。
而寒叶等人绝不会予其喘息之机。
“前辈,感谢您前来相助晚辈,救我天龙山!”
“你天龙山好好的,何需我救?”于虚空风雷之中环飞、舞动以道。
”前辈,那妖女法力高强而祸害生灵,杀人无数,人神共愤,我天龙山派众弟子应申茂掌门之邀,特来云华之虚联手为天地除此祸害,可终力不能及,死伤无数,我派已然到了灭顶之际!然我等绝不会放弃除魔正道、更不会看着苍生受苦而不顾,是以思量再三,不得不去打扰前辈……”
“嗯,百年前我曾许诺在不违背正道的情况下可破例相救一次,今日你派即为除魔而遭难,我必践诺!从此你派与我各自修行,不得再有来往!”
言罢,不等寒叶対语,即带着飓风、雷电横飞于钟韵瑶之处。
“啊果然是冲我等而来!!!”催道见之大惊而急极。
“保护掌门!!我等与之决一死战!!!”
百阖言罢,不等钟韵瑶反应,即手持怒天戟,鼓动周身余力,直向正面朝来的青龙狂渡而去。
“找死!”青龙见此,鄙夷以之。随即于千丈外喷出一道极烈之真火,直逼向百阖。
这道真火比之火灵塔内百味真火犹强千万倍。
真火直达百阖身前,百阖见之此,即以怒天戟猛烈对抗。
真火与怒天戟碰撞之际,戟芒四溅、火芒纵横,其能量之波自火、戟交锋之中心迅速向四周扩散,不多时,部分云华之虚数百里之内俱为火烧云之象。
怒天戟更被大火烧得通红且滚烫无比,而百阖的手却依旧紧紧握住,直至周身皮血横流也不曾放下,仍以顽强之意志及相对于青龙而言的脆弱修为死死抵住那道强烈的真火本源,不使之破戟而入钟韵瑶之处。
“百阖!!!”钟韵瑶见之此,急切以大呼之,并于当即横渡以向去。
但却被催道强行以拦下:“掌门,不可!!!!掌门稍作休息,让属下前去与百阖一道对那厮大战几回合,以消耗它的体力,而后掌门再以神剑斩之,必胜!!!……”
“不要再说了!!!合我三人之力同时战它,必可取胜,啊!!!!!”话完,便不顾任何而直向百阖处狂渡之。
“掌门……”
催道紧随其后。
钟韵瑶很快横渡于火烧云之中心区域。
于火戟交锋之三千尺开外,紧持龙隐剑,疯狂、猛烈以直劈之,随之,无数道剑灵之气铺天盖地,席卷残云,且于瞬间极速混成一硕大而极烈之浑芒,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庞大真火之心牢牢包裹。
“轰!!!!!!!”真火本源与剑芒于激烈交锋中乍然一声爆破,二者均随之而顷刻灰飞烟灭。
“好强的剑气浑芒……啊!!!!!”青龙说着说着乍见龙隐剑,顿时一阵震惊不已,且带深深之畏惧。
随即:“不可能!绝不可能!!五爪金龙族绝不会与这魔女狼狈为奸,祸害生灵……”在他的眼中钟韵瑶是一个十恶不赦的邪魔之物,正气的五爪金龙族绝不会与之为伍。
言罢,于虚空一番环飞后,即以巨大之躯直逼钟韵瑶本人。
催道见之此,即横入钟韵瑶之身前。
“休伤我主!!!”
随即运转余力以催动太极大阵。
与此同时,被弹飞至远且皮血横流的百阖亦乍自云堆中爬起,于情急势危之下激发一丝潜能而于须臾之刻横飞于钟韵瑶所处,随即加速动转真气精元以助催道开启太极大阵,最终于那千钧一发之际全面开启且覆罩青龙。
“区区小阵焉能困我?!嗷嗷嗷嗷嗷………………”
青龙于大阵之内不问生死八门,只一番狂吟且疯狂乱舞。
“轰隆!!!!!”大阵全面坍塌。
“啊!!!!!”百阖、催道被阵法之狂波卷飞而去远。
催道深知此阵绝不可能困住上古神兽,只明知不可为而强为耳,一切只为能消耗其一点能量而减轻钟韵瑶之压力罢了;百阖亦视死如归。
二人于落地之际即再次鼓起能勇疯狂反扑以去。
于钟韵瑶挥剑对决之前乍然喊道:“掌门速速退下,待我等先与这厮大战几回合,掌门再上!!!……”
言罢,即持戟、持阵直挡钟韵瑶身前而直面舞动而来之巨大龙身。
一个疯狂催动真气和大阵,一个持戟对着龙身疯狂砍杀,即便无济于事也要拖住对方后腿,使之疲倦。
事实也证明了确实无济于事,至于能不能拖住后腿使之疲倦,则不得而知。
大阵再次瞬间被摧毁。
但百阖、催道已然杀红了眼,什么也不顾,什么也不想,更不知此刻自己之伤势有多重,只抱着必死之心再度疯狂返杀而去。
而青龙纵无恙,但却甚是恼怒。
“两个小道,着实厌烦!我本只想取这魔女之性命,不想多杀。你等如此纠缠,我便不再客气!!!”
言罢,即张开大口。
“嗷!!!!!!”竟一口将直面而来的百阖催道二人给吞了下去。
继而直向钟韵瑶横渡而去。
钟韵瑶见二人被青龙吞下,一阵急痛至极。
“百阖!!催道!!百阖!!!……”
随即,于狂风之中怒道直面而来之青龙:“杀我同袍,今日我必叫你灰飞烟灭!!!啊!!!!!!!……”
一声狂喊之同时,双手紧持龙隐剑,疾渡而去。
不多时便与横飞而来的青龙进行惨烈的正面交锋
“啊!!!!!!!!!!………………”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啊!!!!!!!!!!!………………”
“兹兹兹兹兹兹兹兹兹兹…………”
“哐当!!!哐哐哐哐哐……当当当当当…………”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隆隆隆隆……………………”
……………………
一阵怒喊与狂吟之声、剑身砍在龙鳞之声、坚鳞重撞宝剑之声、剑芒与龙气交汇而爆破之声及风雨雷电相互交鸣之声,声声纵横交错,灵波激荡十万里,云霄为之颤抖之至、九天为之震动无极!
“啊!!!!!!……嗷!!!!!!!……”一番激惨之战落幕之际,双方均于一声极其痛呼中狂吐鲜血而倒于云滩。
钟韵瑶躺于血泊之中,身躯颤抖,无力再爬站;青龙亦遍体鳞伤,虚弱至极,不再是那纵横虚空的强者。
三派余强见之此,顿不禁“那啥”横流,且久久不止。
“这这这……这……这这……这………………”竟说不出话来。
“这……这可……是……上……上……上……上古……啊!!!!”说着说着竟震惊而死,永远不会再有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啊都……都……都……都统!都统!!都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见都统震惊而死,复大惊且难过而大哭之。
…………
于三个时辰后,三派余君才彻底恢复常态。
“这畜……畜生竟这么没用,还妄称神兽!!我天龙山的指望完了!!一切都完了!!!完了!!!!恨煞我也!!!!!……”寒叶不满不甘且痛带怒以之。
“掌门可觉机会已至?”大司神宁清子却平静几许。
“什么机会!!还有什么可盼的!!!啊!!!!”
“恩。”轻指远处之钟韵瑶。
“嗯”寒叶随即看了一眼钟韵瑶,疑惑一阵后则若有所思。
“嗯。”大司神点点头,示意其按自己想的去做。
大司神是要告诉他,只要夺取“龙隐剑”就可威震八川而一统,即便是天行宗和香龙洞也无需放在眼里;但夺“龙隐剑”之心绝不可公开,因为随便一清醒过来之人只稍微动下心思便会想到此,是以暗示;同时暗示其,钟韵瑶已身受重伤,此时群起而攻之,必能一举而斩杀,但要鼓动那二派之人去杀,自己则直取“龙隐剑”,有了“龙隐剑”,即便此战损失再大,那也是小事。
寒叶并不傻,当即领悟到大司神之意并全面接受。
“云华山、玉金山二派的兄弟们,此妖女杀我三派众多同袍、伤我三派众多子弟、毁我三派之根基,此仇不报,誓不为人!!!申掌门,事到如今,小弟我只想为兄弟们报仇雪恨,再不提索要紫云岭,之前是小弟一时糊涂,还望兄长原谅!!!……申兄、项兄,如今妖女身负重伤,我三派众人此时联手合击,正当其时!!!我寒叶在此对天立誓,今日绝不退缩,即便粉身碎骨也要报此大仇!!!寒叶承诺二位兄长,二派若能助我天龙山报得血海深仇,届时小弟必以天龙山半壁江山赠与二位…………”
寒叶故以仇恨和利益蒙蔽众人之双眼,使之一时想不到龙隐剑。
然而云华、玉金二山派之掌门也不是蠢猪,到了这个时候自然明白寒叶之心及当今利益之重,岂会受其蛊惑?是以迅速暗示其下属争夺龙隐剑。但表面上还得附和寒叶,亦迷惑之。
“寒掌门大仁大义,我申茂深深敬佩!!此妖女毁我云华山,我必食其肉、饮其血,以解心头之恨!!!……”
“此妖杀我玉金山派众多豪杰,伤我筋骨,断我根基,我项春必第一个斩其头颅!!!……”
“妖女害死都统,我必将你碎尸万段!!!”
“杀我兄弟,拿命来!!!”
……
“杀!杀!!杀!!!杀!!!!……”就这样外表团结一致而内里各怀鬼胎以汹汹而去,直逼向那倒于血泊中之钟韵瑶。
恢复常态后的三派余强,心中仍对身负重伤的钟韵瑶有着深深之恐惧,但龙隐剑的诱惑实在不可抗拒,在此之绝对诱惑下,即便恐惧,也会不惜性命以赌之。
面对那汹汹而来的豺狼虎豹,钟韵瑶无力挣扎,唯有再一次绝望地闭上双眼。
然而她等了好久也没有一个豺狼虎豹去取她性命,只听到厮杀与刀枪剑戟之声。
睁开眼睛一看,原来虎豹们皆在那千尺开外互相争夺龙隐剑。
“哈哈哈哈哈哈……我抢到神剑了!是我的了,哈哈哈哈哈……啊!!!!”开心得忘乎所以之时乍然被人一刀刺穿心脏,发出一声凄厉之惨叫。
“哈哈哈哈哈……是我的了!啊!!!!”又死一个。
“哈哈哈哈哈哈……啊!!!!”再死一个。
“我的!!我的!!!哈哈哈哈哈哈……啊!!!!”
“……啊!!!!”
“……啊!!!!”
……
“申掌门,何以杀我派弟子!!!”
“寒掌门,别绕弯子了,你我心知肚明!你说的那些鬼话谁会相信!!!杀!!!!”
“掌门小心!!!啊!!!!!!”
“杀!!!”
“杀!!!!”
……乱七八糟,打成一团,伤死累累。
而此时躺于云滩的青龙,见三派之人如此嘴脸及心态,则顿明自己被忽悠。悔不当初,愤而怒,但深深之无奈。然而却催动了最后的真气说了几句龙族特殊之语言并传了出去。而后扫了一眼钟韵瑶,心中若有所思。
钟韵瑶则气怒之无极。相伴多年的龙隐剑如同自己之性命,甚至更为重要,如今却要落入这般人之手,如何接受?怎能不怒?
自己可以死,但龙隐剑绝不可受辱。
她努力让自己站起来,却始终力不从心。
但不会放弃,仍在不断挣扎。
就在钟韵瑶挣扎之极狂、三派战到激烈之至、青龙沉思之深深时,一道火金灵芒自“天南之涯”迅速横渡迢迢云汉而直逼向云华之虚。
是时,万里长空一派狂风怒吼、云海翻腾、雷电交鸣。
“啊!!!啊!!!!啊!!!!啊!!!!!……”众人于极烈争夺之中乍被那不知多少万里之外的真气余波震得东倒西歪。
紧接着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一条巨大无比、火金灵芒笼罩周身的五爪金龙便环飞、舞动于云华之虚极。
五爪金龙于云华山之前数十万里就已收敛了真气,以免伤及生灵。到了此地,其之真气更被其强行以全面压住。是以此番来临其动静并不算太大。可即便如此,众人却仍难以承受而伤重至极。
“啊龙!!!!金龙!!!!!……”
“这……哪……哪来的!!!”
“是……是友是……敌啊!!!”
“莫非看……看我等三派俱伤而……前来抢……夺神剑乎!!!……”
“如……如此强……强龙,我……等即……便不伤,也……不是其对……手啊!!……”
……
而钟韵瑶第二次见到龙,却不再如先前那般震撼以失态
“又是龙。”心中只道了此三字。
反倒是同为龙的青龙在见到五爪金龙时,激动兴奋之至
“龙……皇大……人!!”鼓起余力,艰难以呼之。
“嗷!!!!!!!”舞动中之金龙,见、闻之此,便当即自口中喷出一道“火之精”。
其弹指之间直入青龙之体,随之,遍体鳞伤的青龙躯一派雄浑之火芒闪烁不绝。
不多时,青龙便自云滩乍然腾空而起,横飞于五爪金龙处。
紧接着,二龙环飞共舞于虚极之中,其气、势磅礴、浩荡之无极。
“多谢龙皇大人救命之恩!!”
“我金龙族与你青龙族虽名称有异,但同属龙族,你我当是兄弟,不必客气。”
“不敢!我最后一次渡劫至今不过百年,而龙皇大人却早已过了万年,你我不在一个层次,绝不敢称兄道弟,当以‘大人’尊之!”
“嗯,……既然伤势已愈,你我这便各回各处,各自修行,去吧。”
眼看龙皇大人要走,青龙则急极以道:“大人且慢行!!!!”
“嗯?”
“大人,我以龙族共同秘语动请,除了求大人救命,尚有一事不解,特向请教!”
“但说无妨。”
“那女子所持之剑何以具有金龙族之气息?!……”指了指钟韵瑶和龙隐剑。
“啊!!!”龙皇看到龙隐剑,顿一震惊;
转而直视钟韵瑶:
“啊!!!!!”震惊至极,且添深深之疑惑;
然而当其脑海之中的钟韵瑶与龙隐剑自然合二为一之时,则不由顿起大敬畏之心且带浓浓之欣喜
当即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自虚极疾落于低虚钟韵瑶、龙隐剑之所处。
三派见之此,俱皆惊、敬以退远。
金龙距龙隐剑百丈处,化身人形老者且以卑态缓步而行之。
几许之后,行至龙隐剑旁。
双手高高托起龙隐剑、双膝对着千尺之离的钟韵瑶重重跪下且激动以大呼之:“先……祖!!!!!!”
众人闻罢见之,俱一派惊、懵之至。
钟韵瑶更不明所以,只当临死前之错觉。
然而不多时,便看到金龙老者来到自己跟前,且又重重跪于地、高高举起龙隐剑并激泪之深深以道:“先祖!!!!!!……”
这回看得真真切切、听得明明白白,而不明所以则更胜于前:
“你……”兼带重伤以说不出话。
金龙闻、见之此,方反应过来“先祖”重伤加身。
随即自口中喷出一极烈之真灵火珠。
火珠融入钟韵瑶体内。
于一阵灵波闪动之后,钟韵瑶全面恢复且精神奕奕。
三派见之此,顿极度之惊惶。
而多次体验过此类重伤而愈的钟韵瑶,却并无大震惊,只深深之疑惑且不解。
“多谢神龙……你刚刚说什么?”
“先祖……”
“慢慢慢,我……是人类……”
“不,你是我龙族先祖…”
“啥嘛”
“先祖且听后辈细细道来……”
“你说!!”
“诺!!!先祖于十七万万年前自神器分离而出,化作五爪金龙且变身神剑以历练而破劫。神剑横渡虚间之时,其之灵气与初开的天地间阳灵之气相互交融而孕无数幼龙,至今已继万世而繁衍无极……此乃金龙族世代相传无龙不晓之事!!!……此为先祖所化之剑,适才后辈脑海之中,先祖与剑已然合为一体,先祖即剑、剑即先祖,是以先祖必是先祖……”
“你说的是什么嘛我一句也听不懂!我想老人家您一定是认错人了……”
“不!!!不!!!!……后辈身为当世龙皇,绝不可能认不出先祖,更不敢乱认祖先啊,先祖!!先祖!!!……”急而抓狂。
“好好好,你……你……你别这样!我同意你说得总行了吧?”钟韵瑶绝不可能相信金龙老者之所言,只不忍看其之急、苦而随口应付耳。
“多谢先祖!!!!!……”喜极而泣。
随即召唤青龙拜之。
青龙渡至于此,亦作人形且深敬更惧极。当时初见龙隐剑,便察觉到五爪金龙之气息,但只认为是错觉,自认金龙族绝不可能与邪恶为伍,因之,并不放于心上;后,知晓被寒叶所忽悠,方知所对之人并非邪恶,则顿知前番对龙隐剑气息之察觉绝非错觉,是以迅速传发龙族秘语动请龙皇出面。如今龙皇揭晓原本,敬,自不必说,可因误信寒叶之言而冒犯,甚至将之打成重伤,这在龙族乃大恶不赦之罪,又岂有不极惧之理?
“先……先……”
“哼!!!”钟韵瑶一阵愤恨。
继而顿忆起百阖、催道被其一口吞噬之场景,则极速于龙皇之手夺过龙隐剑
“你这孽龙杀我同袍,今日我必斩你!!!!啊!!!!!”即挥剑砍杀。
“先祖息怒!!!!”但却被龙皇及时劝住,
更被其之声波震退数千尺
“啊!!!!!!!!!!……”且带一声凄厉之惨叫,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啊!!!!!!先祖!!!!先祖!!!!!!……”龙皇对此,急、惧至极
随即狂渡于钟韵瑶跟前,复其伤势,跪于前而自疚、责不已。
“让开!!!!!”二度恢复的钟韵瑶,只想斩杀青龙。
“先祖息怒!!!!息怒啊!!!!!适才后辈一时情急而误伤先祖,请先祖重重责罚!!!!……可青龙族绝非作恶之辈……”随即谓道数千尺外的青龙:“你五爪青龙族之一世龙皇虽自三百万年前从我五爪金龙族中分离而出,但你我族身体里流淌着的是同样的血液,同根同源,今日何以冒犯祖先!!!!!”
“先祖、龙皇大人,后辈实被人类所骗……但我青龙族绝非嗜杀之族,先祖之同袍仍在后辈气海之处……”
言罢,张开大口,随即将百阖、催道吐于云堆。
钟韵瑶见之此,当即横渡于其处。
见二人浑身湿血淋淋,皮开肉绽,惨不忍睹,一时悲痛至极,且不住以大呼:“百阖!!百阖!!!……催道…………”
转而极怒以谓之青龙:“你把他们怎么了!!!!!……”
“先……先祖,他他……他……”颤抖得说不出完整之语
干脆不再解释,当即自丹田掏出九百年之修为,以强行灌输百阖、催道之身。
是时,二人体内一阵波涛翻滚、鼓风不断。
待平息之后,则同时睁开双眼且雄姿英发,威武不凡
“我……我……我的修为……”催道实不敢相信自己之变化。
“我的……我的……”随即一掌催出,其真气之余波浩荡数千里,百阖一阵激动、兴奋之至。
……
钟韵瑶见、闻之此,即大感愉悦
“好你们两个老小子,功法大进啊!哈哈……”锤了一下二人之肩。
不等二人回应便转谓之青龙:“诶,神龙,能不能给我一点?!”
“先祖,您不恨我了!!!”
“你都让他们那样了,还恨你干啥?”
“谢先祖恕罪!!谢先祖恕罪!!!……我这便将所有修为悉数交与先祖!!!!”
正自三丹动运之际,钟韵瑶是时打住
“别别别,……好啦,跟你开玩笑的啦!你辛辛苦苦修炼来的东西,我岂能要?把他们救活就行了,我不怪你了!”钟韵瑶所痛恨的就是青龙吞噬百阖、催道,如今其以修为醒之且又使之功法大进,便不再纠缠。
但却想起了玄鉴和应运子
“我说,那个……神龙啊,你……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此二人并非青龙所伤,但如今又不得不让青龙以牺牲修为来拯救,是以极难启齿。
“先祖但说无妨,后辈必誓死效忠!!!”
然而不等钟韵瑶开口,方彻底平静下来的百阖、催道二人却顿大诧异之以乍道:
“先祖”
“什么先祖啊,掌门!!!”
“别打岔……”即谓之青龙:“那边还有我两个同袍,还请……请……”
“先祖放心,后辈必救之!!!”
……
随即,三人两龙狂奔于玄鉴应运子处。
“他俩还有救吗!!!”
“先祖,此二人类筋脉俱断,修为尽失,元神俱丧,仅隐弱之半吊气息留存,以后辈之修为,实难令之‘起死回生’,只怕唯有龙皇大人体内的真龙之珠方可激活之……”
“这又何妨?”
龙皇言罢,随即化身巨大金龙。
于顷刻之间,环飞虚极,并动转真气以催动真龙之珠。
少时,金龙昂首吐出硕大龙珠。
龙珠浮于太虚之上,顿时浑光覆盖十万里、灵气直达九霄外,天地之间一片金黄,所盖之生灵俱一派生机勃勃。
其中心区则直照玄鉴、应运子及其方圆数千里之围。
“啊!啊!!啊!!!啊!!!!啊!!!!!”一方虚间一阵撕心裂肺之痛叫。
不多时,痛呼之声消失不见,代之其为一派极度惊、惑且极狂之喜
“我……没事了!!!”
“这…!!!!”
“怎么回事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啊!!!”
“难道是梦!!!!”
“不!!这不是梦!!!……我站起来了……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好了……”
“老子不但好了,还修为大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这里面除了玄鉴和应运子,自然也包括之前三派所有重伤之人。当然了,已经战死的人自然不可死而复生,只怪自己太倒霉。
寒叶等人见之,一阵惊喜且惧深。惊喜的是门下重伤之强者俱皆复原且功法修为大涨;而畏惧的则是二龙和钟韵瑶,即便伤者复原,三派联盟也绝非钟韵瑶和二龙之对手,更可怕的是二龙居然将钟韵瑶认作祖先,而钟韵瑶又持神剑在手,倘若于功力大涨之际挥剑砍杀,二龙再以辅助,何以挡之?
而此刻的钟韵瑶则兴奋于玄鉴应运子之完好无损,暂没心思去理会三派。
“玄鉴、应运子,你们……真的没事了!!!”
“掌门!!!!”二人同时并跪于地。
“真的好了我不是做梦!!!……”泪眼激动以伸手扶起二人。
“掌门,我好想念你!!!!……”
“我也好想你们!!你们没事太好了!!!”
“掌门!!!!”
……五人开心、感动而泪流满面以抱成一团。
二龙从未见过如此场景
“这…!!!”
“先祖和人类感情这么好!!!”
……
而三派之众见之此,则极欲乘机以开溜,以免钟韵瑶醒悟过来而大加开罪
“你们慢慢看,我先走了……”
“对,认真看,好好学,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我夫人今天临盆,我要回去帮忙啊……”
“我儿子今天成亲……”
……
然而
“诸位且慢!!!!”众人正一溜烟之际,却被及时恢复常态的应运子发觉而顿大喝之。
因为恢复平静后的应运子乍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此一时彼一时,以如今之势,正可借而为之。
话音刚落,三派之众那抬起的脚则顿时定住。非因应运子之法力高强,而实因今日之震撼及大惧而自认逃脱不了。
“大……主司,有何……赐……教……”
“大主……司,我……等多有冒……犯,还……还……还请贵派手……下留……情啊!!!”
“我……四派……同在星河,当……当是一家啊,还……”
然而大主司似乎就在等着这句话,是以不等宁清子言罢便道:“大司神果真高见,高见啊,哈哈哈哈哈哈……四派定是一家,星河定然归一,然其统领者亦自当是我家钟掌门!!汝等无故兴兵,合力伤我掌门甚矣,然钟掌门以一人之力持剑纵横,几番破难而出,而今依旧屹立于云虚之巅而傲视天下,汝等可曾见、闻过如此超能之辈!再者,钟掌门不计尔等连加之罪而召神龙复合重伤之兵、平息云华之火,使之一方生灵得以永昌,如此大仁大义之人,尔等可曾见、闻过!!!……钟掌门成为这星河之主,理所应当,尔等可有异议?!可有异议!!!…………”
……
“这……”
“怎么办!!!”
“我天龙山派千年基业难道真要毁于我寒叶之手!!!”
“我云华山派真的完了!!!”
“我玉金山派也完了!!!”
“不完又如何!!!如今之势,战下去只会徒增死亡,你我只怕也性命难保!”
……
大主司却没那么多耐心
“谁有异议?谁?站出来!!!!”
大主司言罢,百阖则祭出怒天戟助其威势;玄鉴、催道亦紧随其后以助威。
钟韵瑶却没那么看重星河之势及首脑之尊。
但转眼便改了想法。因为她乍思到如若拥有四派之力,则可轻而易举救下霄苑;甚至还有可能找到当初夺走梦蕊蝶尸身的妖魔而寻回梦蕊蝶之遗骸,此,亦是她之初衷。
随着这一想法的越来越强烈,钟韵瑶便不禁手持三尺龙隐剑,霸气而怒道三派之众:“谁敢与我一战!!!”
“啊!!!……”众皆大惧不已。
想着这可是连上古神兽都抵不过的神器,谁还敢与之争锋?连上古青龙和力量无极的金龙都因畏惧而甘愿做钟韵瑶之子孙,自己又算哪根葱?
面对如斯之强势,云华山派掌门人申茂率先叩首:“拜见宗主!我云华山派即刻归于宗主门下,任凭宗主调遣……”
随其后
“拜见宗主!玉金山派亦愿归附,我项春自此为宗主马首是瞻……”
然而,寒叶却犹豫了好久,实不愿不甘。
钟韵瑶见罢:“嗯!!!!”对之霸气的‘嗯’了一声。
其随即跟风:“拜……拜见宗主!我……我天龙山派自此为宗主之命是从……”
紧接着,三派众强者俱随其主之后而拜之
“参拜宗主!”
“参拜宗主!”
……
“宗主万岁!”
“万岁!”
“万岁!”
……
钟韵瑶平静以受之。
玄鉴大主司等人却兴奋、激动之至且狂喜不已
“师尊果真神人也,钟掌门,哦不,宗主果真是我百鸣山派之救星,也必是这神川八部之救星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太上长老果真不欺我等也,我星河川统一了,统一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
然而旁观的龙皇见此,却是另一番表现
“先祖!我族好不容易找到了您,您何不随后辈一道往回天南之涯,以让我龙族子孙尽些许孝道啊?!”
可这句话才刚刚说完,龙皇便被远在紫霄宫中的鸿钧老祖和远在遥远的海王星中的妖王同时以一指流光弹飞而去远。那上古青龙也连带着被震飞。
“嗷!!!!!!!!!!!!!……”其间,二龙俱一声极其凄厉之惨叫且即刻不见了身影。
因其速之极,众人根本没看到其之过程,是以认为二龙只告别而已,那一声大叫,不过是正常的龙吟罢了。
钟韵瑶则甚不明所以。想着刚刚那龙皇还说要让自己回到什么天南之涯,自己还没发话,其便一溜烟消失不见,杂么回事?太不懂礼貌了。
但其内心深处还是深深之感激且极度之不安。感激自不必说;令她感到不安的是,龙皇和青龙竟将自己误认为其之先祖,而自己却坦然受之并未深深作解,以致误认越来越深,当某天其知晓了真相,那该是何等之失望和痛苦?失望和痛苦的滋味自己体会过,不想看到作为老者的龙皇和青龙也去体会。
然而,龙皇果真是误认吗?身为一族之元首焉有随意认祖先之理?想来,其必有道理。
可令人深深不解的是:通过前番的血瑶之事,足以说明血瑶便是千年前俞伯牙摔碎的那把琴,即“御魂琴”!就当时恢复记忆的钟韵瑶的表现来看,其便是御魂琴之幻化体,换句话说,御魂琴即是钟韵瑶,钟韵瑶即是御魂琴,只是被禁封了法力和记忆,成了凡人。可龙皇又为何会认为钟韵瑶是龙族之先祖?龙皇绝不会信口胡说而乱认祖先,这不论是在龙族还是在人族都是大罪且不可赦,龙皇岂不三思?若钟韵瑶果真如是,那么其便不是御魂琴而是五爪金龙。还有龙隐剑,龙皇之所以断定钟韵瑶为其先祖就是因为其脑海之中无故出现了人剑合一之景象,先祖所化之神剑,龙皇岂能认不出?脑海之中人剑合一之时钟韵瑶的气势那就是龙族之先祖,绝非神剑之势强迫之,而是自然形成,如此说来,钟韵瑶即龙隐剑,龙隐剑即钟韵瑶,或者说龙隐剑就是钟韵瑶之灵魂钟韵瑶就是龙族之祖,若如此,那么之前血瑶的那一段又怎么解释?。而妖王又曾对俞伯牙说过‘龙隐剑和凤灵玉乃开启御魂琴密钥之密钥,龙凤合鸣之时御魂当出也’!暂且不谈凤灵玉!就妖王所言龙隐剑与开启御魂琴的终极力量是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的,而钟韵瑶一会像是御魂琴的幻化体、一会又是龙隐剑及龙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假若她是御魂琴,那么龙隐剑及凤灵玉便是开启其的密钥,假若其为龙隐剑,那么其便是开启御魂琴的密钥。这些,说到底,不过都是推测。钟韵瑶究竟是什么身份?其与御魂琴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与龙隐剑之间又是怎么回事?而御魂琴与龙隐剑又有何渊源?钟韵瑶与御魂琴及龙隐剑三者之间又究竟有何潜在之关联?钟韵瑶作为一介凡人女子只想找回姐姐的遗骸以将之入土为安、只想救回自己唯一活着的亲人希望他永远平安,如此而已,与以上何干?何以会莫名其妙地被扯了进去??
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着实令人费解!
暂且不思也罢,让时间去解剖和论证吧!
当前之势,四派合并,星河归一。
钟韵瑶于对二龙之乍然离去而一阵不明所以之后,便当即下达了作为星河川之主的第一道命令:
“四派听令,即刻随我一道铲平银暮川!不得违抗!”
众人闻罢之,不住之惊惶
“啊!!!”
“铲平银暮川!!!”
“与真机对抗!!!”
“这……”
……
钟韵瑶一声令下,铲平银暮川,也就意味着正式宣战香龙洞,而其洞主真机,法力高强,神通广大,以纯粹之实力于五十年内灭杀二百余派而统兼银幕,与天行宗之主霄鹤并称“神川二强”,如今钟韵瑶要带领刚刚统一的星河之众去对战如斯之存在,其焉有不深深惊惶之理?
可钟韵瑶只想即刻救回霄苑,不想再有无谓之耽搁
“谁若不从,我必一剑斩之,叫他魂飞魄散!!!”持剑以迫道。
“啊!!!!”
“这…!!!!!
……
众皆大惧其态,正欲勉强以应答。
然而正当此“千钧一发”之际,于大欢呼之中平静下来的催道却及时站出以劝止
“宗主,请稍安勿躁!!!”
“嗯!!!”钟韵瑶乍对此,深深之诧异。
“宗主稍安勿躁啊,那香龙洞之真机洞主,修为广大而拥有一川,且云梦川、飞鸿川、擎汉川、九地川及落日川此五川之内俱有归附于其之势力者,是以仓卒之间,不可图也,宗主需待时而动啊!”
众人闻罢,一阵附和
“是啊是啊……”
“催长老所言极是也……”
“如此仓促而去,必败……”
“必败……”
……
但钟韵瑶却急极以怒之催道:
“你!!!难道要等到我霄苑哥哥人头落地之日才是时候!!!”
“这……”
说到霄苑,催道则稍顿而无语以对,且带几许之愧疚。因为霄苑之所以会落到真机之手,其始作俑者虽是应运子但将之直接送与真机的却是催道自己。
但如今真心追随钟韵瑶和眼看百鸣山之崛起,其自当尽心谋划之。来云华之前,之所以无惧,只因百鸣山被毁而心灰意冷,同时对太上长老之言,则又半信半疑,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则心无畏惧以跟随钟韵瑶而直闯银暮川;可如今,百鸣山大势已成,基业再次奠定,大展有望,心中有了向往,亦有了牵绊,是以多了几分顾忌和害怕,对前往银暮川之事,则必以大局为重,慎而决之;再者,这一路上的经历也使之对钟韵瑶产生了真心的关怀,亲眼目睹了钟韵瑶的崛起,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其往死路上走而不加以劝阻,即便其怪罪自己害了霄苑,也要尽为臣之道。
是以再之:“星河川初归于一,百废待兴、人心不齐、实力不强。正需大力整顿、制定统一章法、合理调配修行资源、发展军政、恩威并施。如此,人心方可一、实力方可强,则可征讨银幕之众,否……”
“那要等到何时!!!霄苑哥哥已命在须臾,你为何如此拖延!!!传我命令,即刻出发!!!”
“宗主不可如……啊!!!!!!!”话又没说完,便被钟韵瑶乍然猛力一推,虽无几许真气波动,却也能使催道发出一声痛叫而倒于云虚。
可催道却仍坚持己见。迅速以爬站,且复道:“宗主即便杀了属下,属下也要极力劝阻宗……”
“你烦不烦啊!!!!!!!!!”大吼一声,虽无毁天灭地之气势,却也能使众人感到深深之惧怕。
但催道却依旧毫无退缩之意,正要继续说下去,然而就在其再度开口之际,却被应运子给及时拦下。
应运子拦住催道,便随即谓之钟韵瑶:“宗主,如……”
“你也要阻我!!!”
“不不不,宗主!!属下岂敢阻拦宗主?属下一切听从宗主之号令,如……”
“那就立即随我前去银暮川,其他人愿去的去,不愿去的,我钟韵瑶绝不再强求!!!”
“宗主,如欲急救霄少主,需先造势也,以强势使之真机生惧而犹豫!”
“何为’势‘?”
“宗主,如今星河虽已归一,但实力比之香龙洞,则远不及也!此时前去,无异于以卵击石,不但救不了霄少主,只怕连我整个星河川都要被那真机收入囊中!然……”
“那还不是要等!!!”
“不,我等可侧面攻之,即造势!宗主可先正名,可……”
“正名何用!我不在乎什么名不正言不顺,只想救下霄苑哥哥,何用正名!!”
“不不不,宗主!正因为要救霄少主,是以更加要正名且刻不容缓!”
“嗯”
“宗主可于星河之内则良辰吉日召开宗派大会。而在此之前,则广发“仙人帖”,以邀请陆地所有修仙者包括神川各门派之掌门人于吉时前来参加!”
“这和救霄苑哥哥有什么关系?!”
“不论是召开宗派大会,还是广发仙人帖,皆为营救霄少主而造势也!”
“嗯”
“仙人帖广传神川及天下之际,宗主必声名大起!不论怎么说星河川确实为宗主之实力所一统,再以仙人帖助声威,则宗主之声势必震荡神川一时,即便是真机也不得小觑宗主!而宗主则可携其势以给予真机些许压力,从而使之产生些许犹豫!而宗主之外更有其生死之敌天行宗霄鹤之实力,霄鹤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儿子落于敌手而袖手旁观,如此一来,我与天行宗两方牵制真机,真机则不至于即刻加害霄少主,如此,我等便有足够的时间营救之,也有足够的时间与天行宗达成联合之势,且此番联手双方皆以真心相救霄少主,是以必无间隙,牢不可破,届时真机必败!”
“那要等多久?!”
“宗派大会可定在半月以后,而……”
“啊!!!真机岂能给我等半月之久!!!半月之后,霄苑哥哥只怕早已身首异处,你…!!!”
“宗主救人心切,是以不曾深察!所谓的宗派大会,只不过是个说法而已,而真正起作用的乃是仙人帖。仙人帖广传之日便是宗主势起之时,真机也不得不犹豫几分。是以仙人帖才是造势之关键。宗派大会可以定在半月之后,但仙人帖必需即刻准备下发,使其尽快落入所有修行者及神川各派之手,使之闻而惊撼,尤其是那真机道人!”
“真机知我之势,真会害怕”
“怕倒不至于,但在宗主盛势之下及其生死之敌霄鹤的强势之下,其定会三思而后行,至少不会处死霄少主而是当作最后的筹码。只要霄少主不死,我等便有机可乘!”
“即刻下发仙人帖!!!!此事由大主司全权操办!!”
“遵命!!!”
……
众人闻罢见之,则齐声以高呼道:“宗主英明!宗主万岁!!宗主英明!!!万岁!!!!……”
……
钟韵瑶依应运子之言,决定于盛唐“天宝”十三年八月十五中秋之日强势召开神川八部之宗派大会,以向各川、各派及天下所有修行者宣扬共存之理念及表明捍卫和平之态度。在此之前,则广发仙人帖,以壮声势而间接施压真机道人,使其对霄苑三思而行。
此外,钟韵瑶亦采纳应运子之议,定于是年八月初一即次日于星河川内原玉金山派之“明月峰”召开星河四派之内部会议即“归一大会”,以先于内正位之。
八月初一巳时初刻,钟韵瑶自云华山横渡于玉金之虚,是时,降于明月之巅,其一身雪紫道裙,迎风缥缈。
此时的钟韵瑶已不再是昔日那个既穷又一身破烂且女扮男装及被人瞧不起的山野姑娘。
一袭道裙雪而紫,对秋风袅袅;一双俏眸亮而神,并睫而启之间令动魂;额上牡丹印;肤中隐红嫩……花容月色而英气逼人,不似柔情若水却胜似千般妖娆。
出尘脱俗,风华绝代,堪作天人!
众人于明月峰见之,大震撼
“这……是云华之虚的那位!!!”
“这是……宗主!!!”
“之前不是这样啊!!!”
“这就是宗主!!!之前,一身破烂,虽藏不住清秀,却也看不出如此绝世之气韵……”
“想不到我们的宗主竟拥有此等风华……”
“我彻底拜服了!我决定了,从今往后唯宗主之命是从!!”
“我星河何曾出过这等天人我必誓死追随!!!”
“…誓死追随!!!”
“…誓死追随!!!”
……又不由深深沉醉而为之倾倒。
而钟韵瑶却并不太适应这样的装扮,如果有选择,宁愿回到从前的那一身破烂男装,因为那里面充满了最美好的回忆和最痛苦的经历。钟韵瑶是个有情有义且又十分念旧的人,从前不论是好的还是不好的,都会一一收藏,深深之怀念,哪怕是那一身破烂,也是无比珍贵的;只是如今有了身份、地位,很多事情便由不得自己,即便只是着装,也莫能外。
书归正传。
钟韵瑶于明月之巅,召开四派归一大会。
“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万物得一以生……星河之内原本大小九十九派,因混战数百年,以今惟余四门。其数百年间,践踏修行,涂炭生灵,哀死万万计,负罪之累累……而今归一,合乎天道、合乎万灵之盼。……星河之一统,宣告一川之内黑暗之终结,光明之到来……归一而止战,万物以和谐,和谐以永享太平!…………承蒙天意,今日授我以星河之主,吾必尽心竭力为河内之芸芸谋划福祉、销去横祸,以不负苍天所托、生灵所望!……天授吾以权,吾必善用之,四派之众,有功则赏,有过亦罚!…………………天之道,利而不害;人之道,为而不争。我等需一心一意遵循天道之法以为苍生谋利,除此之外,当潜心修行,不得痴妄,若有痴妄者挑起纷争,引发战乱以祸害苍生,吾必以天之名率亿兆生灵共伐其罪,顷刻使之灰飞烟灭……………………………………”这是应运子所起草之文书,全文五千字,钟韵瑶于明月之巅对着四派之众,以其怡人之风采大声念道。
众人闻罢,多接受,虽有个别不诚,然并不妨碍星河之大势。
钟韵瑶又依从应运子、催道等人事先之提议,将新派定名为“明月宗”,同时,依其所议,组建“明月宗”之结构。
其中,钟韵瑶为宗主;玄鉴为副宗主;应运子为太上司神;宁清子为大司神;政司令空子;大长老催道、二长老项春、三长老恕杰;大主兵百阖、大领将寒叶、大都统申茂;靖野、广平、丁卯、无归、于命、横岳、飞田,为明月宗之七大战将………
随其后,钟韵瑶指令机构内之各组成部分,当各司其职、各执其命,恪守大道法则,共保一方水土之安宁。
至于如何发展星河川、造福川中之芸芸及提高众人之修行境界等等,钟韵瑶亦细心听取各方之意见和建议,当即制定了一系列有利之章法。
时至酉尾戌初,这具有历史意义的“明月峰会议”方落下帷幕。
“万岁!”
“万岁!!”
“万岁!!!”
……………
至此,星河归一。结束了其数百年不休不止的战乱,销去了山中生灵之疾苦,走上了高速发展之道路,印证了大道运行之法则。
一方天地无不欢欣鼓舞,拍手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