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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潇,昨晚才十点多怎么就回来了。”
大清早正要上班的李潇潇,被李江生拉到一旁小声的嘀咕着。
“爸,十点多还叫早呀。”
李潇潇换上一双高跟鞋就要出门,懒得去追究一反常态的李江生。
“其实小夜这人不错,至少比徐人杰看着踏实。”
李江生故意嘀咕着,他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恐怕是女儿在徐人杰的攻势下,慢慢倾向那边。
他以前是瞧不上夜不归,至少比徐人杰实在,尤其是在见识到夜不归的本事后,更加舍不得这个女婿。
李潇潇愣了一下,她还是第一次听她爸夸夜不归,竟然还喊小夜。
搁在以往,开口都是那小子。
“踏不踏实和我都没有关系了。”
李潇潇换好鞋,走出门去。
她是真将秦颜当作是夜不归的女友。
“怎么没关系,昨晚我打电话让他去接你,小夜二话没说就去了,说明他心里还有你。”
李江生还不放弃,小声的冲着李潇潇喊道,生怕被屋子里的张丽华听到。
他昨晚是去接我的?
李潇潇愣了一下,出乎她的意料,展颜一笑,坚定地回道:“我受到米国医疗协会史密斯先生的邀请,成为他的助手,马上就要出国,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米国医疗协会代表着权威,是最高殿堂,学医的人无不以加入协会为毕生荣耀。
在梦想与爱情面前,她选择了梦想。
去追寻自己的梦。
李江生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他知道自己这女儿倔的很,就像当初任他们磨破嘴皮子都不肯和夜不归分手,而今,出国的决心亦是如此。
不归堂一大早就热闹了起来。
张力带着胖子一晚上都在洗大粪,边洗边在咒骂,这TM那个兔崽子倒这么臭粪。
转念一想,似乎这兔崽子就是自己。
“力哥,差不多了吧。”
泼粪累,刷粪更累,一晚上这胖子起码瘦了二斤,虚脱的倒在地上。
噗通!张力也瘫软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要不是被夜不归下毒,他才不会在这当孙子。
“妈的,赶明儿老子非剁了那小子不可。”
明明是来找茬的,可倒好,在这干了一晚上的卫生。
不归堂陈年老垢被刷的焕然一新,喷了十几箱子香水,隔着条街都能闻到香味。
“不错,闻不到臭味了。”
夜不归笑着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昨晚臭气熏天,他可不想睡在粪堆里,只能在附近旅社对付一晚。
“魂淡,快给我解药。”
一听到夜不归的声音,张力立马爬了起来。
要不是受制于人,何苦在这当孙子。
“你没中毒,要什么解药。”
夜不归莫测的笑了笑。
昨晚他并没给张力下毒,只是让他曲阳经受阻,血脉流通不畅,这才把脸给憋黑紫了。
经过一夜的劳动,血脉流畅,“毒”自然也就解了。
“神了,大哥,你脸不黑了,但是又红了。”
胖子指着张力的脸惊呼。
“妈的,老子这是气的。”
张力怒不可遏。
被断了财路不说,竟然还受一顿戏弄,一脚踢在胖子身上,怒道:“给我废了他。”
胖子脑袋不灵光但有一身蛮力,举着拳头就朝夜不归砸去。
夜不归邪魅一笑,眼疾手快,在拳刚至跟前时,一指点在肘上,当即整条手臂脱了臼,垂落下来。
胖子惨叫一声,还没待反应过来,夜不归箭步上前,一拳砸的他涕泗横流。
“妈的,姓夜的,你给我等着,恐怕不知道他大哥是谁吧。”
胖子被放倒,张力立马掏出电话,嘴角还挂着抹阴冷笑容。
他故意找胖子来当帮手,就是看中胖子的身份,出了事有他大哥兜着。
“哦,他大哥是谁?
说来听听。”
夜不归拿了支烟,点燃,淡定地问道。
在这地界背景再牛能牛过州长去?
要是让他知道沙康和夜不归称兄道弟,非得吓死他不可。
“金虎,听过没有,城北金虎。”
张力故意提高了几分声调。
果然,听到城北金虎,四周的人都一愣。
“夜大夫怎么惹到城北金虎了,那可是狠角色,据说手里可有着人命。”
“可不是嘛,几年前,李大在他开的酒吧喝醉了,闹了点事儿,从那晚以后就再无出现过。”
说话的人压低了嗓音,没出现过,就意味着人间蒸发了,可见城北金虎的心狠手辣。
“你等着吧,虎哥马上就来。”
张力挂了电话,将鼻青脸肿的胖子拉到一旁,指着夜不归恶狠狠地说道。
他仿佛已经看到夜不归跪地求饶的场景。
夜不归没有理会,走进医馆,昨天歇业一天,也该开门做生意了,不然附近的人还会以为医馆倒闭了呢。
倒不是夜不归托大,这个城北金虎他也略有耳闻,傍着王家在城北一带混得风生水起。
不过,终究上不得台面,莫说夜不归料定他翻不了天,就是真有麻烦,大不了给沙康去个电话。
夜不归坐馆看病,张力就在门口守着,生怕夜不归逃跑了。
“夜医生,你还是快跑呀,那金虎可不是善茬,上次城区拆迁,有几户人家不肯搬走,硬是连夜把房子扒了,把人给吊起来打呀。”
医院里,一个大叔进门瞧病,好言相劝。
“不碍事,这是法制社会,他们翻不了天。”
夜不归只是笑了笑,淡定地替大叔诊治。
“年轻人不知厉害,那前面街的李大怎么回不来了?
到现在都没个说法。”
大叔在教训夜不归太稚嫩,社会岂是那么简单。
光明中总会有阴暗的角落,过度迷信光明,迟早会遭受阴暗的迫害。
夜不归从不是迷信光明的人,笑了笑,道:“大叔,您老肝虚火弱,平时还是少喝点酒。”
说完,提起笔来,俊秀字迹飞舞,刷刷刷写下一副药方,绝口不提逃跑的事。
白家还没将药材送来,医馆空空如也,幸好这条街有家中药铺子,拿着药方就能过去抓药。
夜不归不听劝,大叔也无可奈何,只是深叹了口气,丢下二十块兀自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