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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钟原以为,刚才发生的一切也会是梦呢!可当他拍了拍自己的脸,走出宿舍门才知道,这一切竟是真实的。
秦钟眼睁睁看着小岳被数十只手拽进了黑暗中。
小岳到底经历了什么?刚才在外面走廊,被一直拖过来拖过去的会是小岳吗?
秦钟一看时间,正好凌晨三点钟。
实在睡不着了,秦钟拿着手机跟钥匙出了门。
街道上黑漆漆的。乡镇的街道不像城里那般灯火辉煌。
临街的店铺全都黑着灯,只有道路两边稀稀拉拉的几盏路灯,发着昏黄暗淡的光。
就这,还有一半灯是坏的。
秦钟直接来到所里。
办公室里只有小谢一个人。坐在电脑后面,两个手撑着脑袋,在偷偷地打瞌睡呢。
一听到脚步声,小谢立马坐直身子,装作认真工作的样子。
抬头一看是秦钟,整个人立马又软了下去,趴在了桌子上。
“我还以为是所长呢!”
小谢比小岳早来一年,做的是文职,今年二十二岁。是个看起来文文静静,却实际上话很多的女孩。
小谢如果安静下来,只有两个原因,困了,或者饿了。
所里,年纪最小的就是小岳了,下来就是小谢。秦钟排第三。
他们三人,算是所里的年轻力量了。
其它的人,都四十五以上了。
“你咋跑办公室来了?”小谢起身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我睡不着,想来查点东西。”秦钟走到饮水机旁,打开柜子门找纸杯子。
秦钟是办公室里,唯一一个没有水杯的人。
“你是睡不着,我是想睡不敢睡!”小谢苦着一张脸,眼皮都快睁不开了。
秦钟还是翻看着临原乡近些年来所有死亡类的案件卷宗,尤其是非正常死亡的。
近二十年来,临原乡没发生过老太太吊死或者冻死的案子,他不得不尝试在其它案子中找线索。
单靠梦中的一张脸,要找到一个人,实在是太难了。
秦钟决定扩大搜索范围,查近三十年,近四十年的。
“小谢,你说有没有可能,有的案子没有记录?”秦钟抬头看着一直打瞌睡的小谢。
小谢揉了揉眼睛:“只要我们接手过的案子,就肯定有记录。”
找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外面天亮了,依然没有任何收获。
秦钟跑出去,给小谢买了水煎包,红枣豆浆,鸡蛋。
“秦队,你这是想追我吗?”小谢接过秦钟递过来的早餐,满脸笑意地问道。
“没有。”钢铁直男秦钟说得丝毫不含糊:“你没事的时候,也帮我查查。你电脑技术比我牛,案件卷宗也比我熟悉。”
“一个冬天死得老太太,死时穿着一件深蓝色的旧棉袄,就以前农村手工缝制的那种。还包着深灰色的头巾,看着六十多到七十岁的样子。”
小谢瘪瘪嘴,满脸失望地说道:“好吧!”
白天的时候,秦钟跟刘哥出了两趟任务。
都是邻里之间,鸡飞狗跳的事。
小岳一失踪,除了秦钟跟小谢外,老刘是最年轻的了,今年四十六,妥妥的老油条。
下午四点多回到所里,所长告诉秦钟,涅佤村的事情他不用管了,县公安局接手了。
“那小岳呢?也不找了吗?”秦钟看着靠在沙发上喝茶的所长周进元。
周进元抿了一口茶,慢悠悠地说道:“小岳是在调查涅佤村的案子时失踪的,自然也跟涅佤村有关。这些现在都归县公安局管,我们不用操心。”
秦钟没再说话,从所长办公室出来。
秦钟是最了解周进元的,一向秉承着少做就少错的态度,只往退休了混。
一遇到稍微重大点的案子,能推的就推,不能推的就拖。
出了办公室,秦钟打电话给陈峰许,要了周进良的电话号码跟如今在县城的地址。
周进良一家去年急匆匆搬去城里,肯定是早就发现了涅佤村不对劲的地方。
小岳失踪了,秦钟不会甘坐着等。他要自己查,一定要找到小岳。
问来周进良的电话号码后,秦钟来到派出所外面,给周进良打去了电话。
打了三遍,周进良都没接。
估计是听说涅佤村消失的事了。他怕与涅佤村再有任何沾染,所以不敢接电话了。
在街道上,碰到正在吃饭的小谢。秦钟也进去,一块吃了个砂锅。
吃饭间隙,秦钟顺带问了点事。
“小谢,咱们所长是涅佤村的吗?他跟周进良是不是兄弟?”
秦钟一直都觉得周进良,周进元,听着像亲兄弟的名字。
可秦钟问所长时,所长只回答不是,就不愿再多说。所长似乎很排斥跟涅佤村有关的问题。
“不是。”小谢夹了一筷子豆芽,回答道:“所长跟周进良是堂兄弟关系。所长是在城里长大的,只每年过年回涅佤村一次。”
原来周进良跟所长周进元是堂兄弟关系。秦钟在疑惑,周进元家去年发生了什么,所长是否知道内情。
吃过饭后,秦钟骑上自己的摩托车。他想在县公安局的人到达之前,再去一趟涅佤村。
六月份的天闷热闷热的。可最近这几天里,秦钟总感觉体内有一股寒气,后背也时常凉飕飕的。
骑在摩托车上,风从耳边呼啸而过。
秦钟总是感觉很恍惚,似乎下一秒钟就会一头栽倒。
骑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来到涅佤村的石碑跟前。
石碑旁边放着一具狗的尸体,仰面躺着。
肚子被剖开,割碎的内脏铺了一地。
石碑上,涂满了狗的鲜血。
秦钟看着石碑上的血迹,是有人用手一把一把涂抹上去的,还在缓慢地往下流。
是谁做的这么残忍的事?
为什么要把狗血涂抹在石碑上,是不是某种仪式?
秦钟蹲下身,用手碰了一下狗的尸体。
狗爪子动了一下,随后眼皮也翻了翻。
秦钟这才意识到,狗是被活活剖开肚子的。而且,狗还没死透,说明这事是刚刚发生的。
瞬间感觉如芒在背,秦钟回头张望了一眼,四下无人。
也没顾得上多想,秦钟骑着摩托车,在周围到处寻找,他想看看是谁在做这么变态的事情。
然而,找了一圈,半个人影都没有。
秦钟又给周进良打去了电话,周进良还是没接。
他决定去县城一趟,按照陈峰许给他的地址,直接去找周进良。
离开涅佤村的地方,秦钟骑着摩托车没走多远,就在路上碰到了从城里来的警车。
秦钟也没停,直接跟警车擦身而过。
路过分叉路口时,只扫了一眼,秦钟看到原本坐在分叉口中间,穿着老太太衣服的稻草人,竟然站了起来。
虽然觉得浑身发麻,但这次秦钟并没有逃避。他在路边停车后,径直走向了站着的稻草人。
稻草人脸上还是画着长长的舌头,全黑的眼睛。
“是不是你在搞鬼?”秦钟站在稻草人面前。
夕阳的余晖斜着打下来,秦钟正好站在稻草人的影子里。
“你到底想怎么样?”
秦钟不敢相信,自己竟疯到跟一个稻草人说话。
“你想要什么就直接说,别装神弄鬼的!”
秦钟气愤地喊着,声音在山谷间回荡。
当然,稻草人毕竟是稻草人,没法给秦钟回答。
秦钟回到摩托车旁边,取下挂在把手上的头盔。准备上车时,转头又往稻草人处看了一眼。
只这一眼,吓得秦钟手中提着的头盔掉在了地上。
只见原本应该背对着秦钟的稻草人,此刻正面朝秦钟站着。
最诡异的是,稻草人脸上长长的舌头不见了,换上了诡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