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 富贵,我没得脸见你了

马走日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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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女就是美女,就算只看背影,也是苗条如葱,像绿豆芽似的,。

    可王富贵这个时候看着刘怡甜,却如同望着一个烫手的山芋,拿也不是,放也不是,真的不晓得要怎么办。

    还好刘怡甜自己讲话了,她两手蒙着脸,抽泣着,道:“富贵,我没得脸见你了。”

    这叫什么话,王富贵完全糊涂了,想了半天:“你脸擦伤了,我看看。”

    “不是。”刘怡甜身子一扭:“我是骗了你,没得脸见你。”

    “你骗了我?”王富贵还是不明白:“哦,你是说没还钱给我是吧,没得事,千把块钱,就送给你了,不要你还了。”

    “什么呀。”刘怡甜这下终于给他气到了,回过身来,大眼睛瞪着他,狠狠的看着他:“你这人,真是的,哪个要骗你那几个钱啊。”

    王富贵挠头:“那你骗我什么了啊,我听人说过骗钱骗色的,但钱你家多的是,难道你看上我这人了。”

    “咯。”刘怡甜一下笑喷了,随后却又捂着了嘴,眼泪慢慢的又外来了。

    王富贵好容易才把她逗乐,没想到还没笑一下,眼泪又来了,真的是没得办法了,道:“怡甜,到底怎么了嘛。”

    “我们是骗你们的。”刘怡甜看着他:“我爷爷不想在华夏投资,而是想去泰国投资,来华夏说要投资,是东声西击的计谋,这个就不说了,总之,就是欺骗你们的,你明白了没。”

    她话里有的东西,王富贵不晓得,不过总体意思明白了,刘文彩来华夏投资,是个骗局。

    他心里有点败兴,不过一时半会还没想那么多,道:“去泰国投资,华夏不好吗?这边话也听得懂些啊。”

    “华夏现在人工什么的,都贵多了,而且正策方面,也不像之前那么好操作了。”

    刘怡甜摇头,谈起这些,她倒是非常专业:“而泰国那边,人工等还不算贵,却又特别需要资金,他们给出的条件就非常优惠。”

    “这么说吧,现在的泰国等东南亚国家,就相当于华夏的七八十年代,正是资本的天堂。”

    “哦。”王富贵对这些完全不懂,沉吟了一会儿,道:“那也正常啊,到那边好,就到那边好了。”

    “可是我们骗了你。”

    “也没骗什么吧。”王富贵心中真的有点败兴,但也不会特别气愤,他本来就不是个有多大脾气的人,见刘怡甜看着他,他笑了一下:“要么你把那一千块还给我好了。”

    刘怡甜本来满脸严肃,倒被他这没来由的话气笑了,恨的假捶了他一下:“你这人,老记着那点蝇头小利干嘛,就不还给你。”

    “那你得承认,你真的骗了我。”王富贵笑,刘怡甜也给他逗乐了,道:“就要骗你,谁让你这么呆的,还要学人家郭靖,你真以为你就是靖哥哥啊。”

    有华人的地方,都有金大师的书,《射雕英雄传》王富贵当然也看过的,不过他晓得里面的故事,倒是不敢应声了,人家黄蓉和郭靖,后来是嫡亲两口子呢,他可没敢这么想,只是呵呵笑。

    刘怡甜却幽幽的看着他:“富贵,你真的不生气?”

    “我没生气,真的。”王富贵一丝不苟的看着她:“每年到开发区来考察的客商,也有大几十的,也没得几个真投资的,你这真算不上骗人。”

    “但我晓得,你们有正策,能否投资,对你个人前途影响很大呢。”

    漕运市拉投资的正策,刘怡甜居然也晓得了,王富贵一时反而有点脸红,难为情的道:“那正策是正策,实际上也不大合理的,不要管它了。”

    “只要落实到位,那就是合理的。”

    她倒是纠结上了,王富贵看她一眼,呵呵笑了起来:“实际上我娘找人给我算过,说我三十岁后,才会当干部呢,这两天我就说,难道有名的王瞎子居然算错了,现在看来,还是没错嘛。”

    刘怡甜咯的一下又笑出声来,白他一眼:“你这人。”

    王富贵呵呵笑,做好饭菜,香竹饭香喷喷,刘怡甜一惊一乍的,吃得肚子圆滚滚的,然后就对着王富贵撒娇卖萌:“我涨死了,不能动了,怎么办嘛。”

    她本就生得娇美,这娇一撒起来,神仙都忍不住,王富贵心里也活跃起来了,一个冲动,道:“我用笛子吹一曲给你听吧。”

    “你还会吹笛子?”刘怡甜一脸意外。

    王富贵呵呵一笑:“我在农村里念的书,没什么业余活动,就是吹笛子吹口琴啊什么的,所以很多同学都会吹。”

    趁天还没黑,他砍了根细竹子,仔细的把笛子做好,天也就黑灯瞎火了。

    远处的星星也一点点亮起来,深蓝色的天空,慢慢拉开它的大幕,王富贵嘴里的笛音,也就断断续续的响了起来。

    刘怡甜是富家女,欣赏过许多高水平的演奏,她开始以为,王富贵所说的笛子,也就是将究能吹出一个调子而已,没想到的是,王富贵不单能吹出调子,而且曲调还非常优美。

    也许说,不能跟什么大师比,但真的相当不丑。

    特别是在这种静谧的环境下,荒山野外,晴空万里,万籁无声,好像整个天地之间,就他这一曲笛音,在悠扬的回荡。

    刘怡甜两手抱着曲起的膝盖,好像在想什么似的的看着远方的天空,眼眶渐渐的红了。

    王富贵一典吹完,侧头见她神情好像不对头,道:“怡甜,怎么了,投资的事,你不要朝心里去,没得事的,真的。”

    “不是。”刘怡甜摇头:“我是想到了妈妈。”

    “哦。”

    原来是引发了她的心事,王富贵不晓得要怎么说了。

    他想了想,道:“你妈……。”

    他不晓得怎么说,因为他不晓得刘怡甜的妈妈到底怎么样了,是在家里,刘怡甜想了,还是过世了,所以想了。

    “我爸妈离婚了,我爸有了其他的女人,我妈也有了新的男人。”

    刘怡甜默默的望着远方的天空:“我好想回到六、七岁的时候,那当儿他们婚还没离,吃过晚饭,一边一人牵着我的手。”

    “我有时会跑开,但我永远也不担心自己会走失,因为我晓得,背后有两双眼睛在关注着我,一双是爸爸,一双是妈妈……。”

    王富贵沉默下去,他也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到十四岁前,他都是逍遥自在的,跟刘怡甜是一样的。

    也许没得刘怡甜富贵,可对孩子来讲,爸就是天,妈就是地,其余的,只要肚子饿不着,全都可以无视。

    直到十五岁的那天上午,父亲突然去世,世界才轰然倒踏了,他才陡然感觉,自己跟同龄人不一样。

    刘怡甜突然说:“再吹一支吧,欢快些的,要是吹得好,我就跳舞给你看。”

    “好。”王富贵笑了,他还真会吹舞曲,还会几曲少数民族的,特别是蒙古族的,刘怡甜一听:“蒙古族舞啊,这个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