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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用心听故事的时候，蓉蓉突然一针见血道：“怎么帮你。”
那声音颇为冷静，却又不能让人忽视。
我朝她们扫了一眼，唯有司徒代练瞪着眼睛听得津津有味，其余人无不昏昏欲睡，馨儿趴在楚云腿上正打着瞌睡。
男人和女人的想法终究不同，就像我与司徒代练觉得这故事还好，她们确认为无趣。
“去西城寻找老夫的身体。”卷毛狗说。
西城距离北城路程较远，需要穿越过南城向西行百里才能到达。
屋内突然安静下来，可能都在想这条卷毛狗是怎样跨过大半个都市来到北城的吧。
“你是怎么与狗-交换的身体。”楚云说，“之前我倒是遇过人和人互换身体，不过是为了满足贪欲，亦或者是猎奇心理，至于狗和人互换，倒更像是个诅咒。”
作为冥界女阎王，自然对互换灵魂这种事具有话语权，说的有板有眼。
话又说回来，早年我在民间也曾遇过相似之事，不过只是些修炼邪术的追崇长生而借尸还魂罢了，但那些究其根本也无非是单项选择而已。
司徒代练拍着大腿道：“我想起来了，在龙虎山道馆书房里曾见过类型记载，话说古代有位天赋超群的道士在‘移魂术’的基础上开发出双向移魂之术，根据古籍记载此道士一生只用过一次此术，还是用在自己身上，没有记载说此术可以对外人使用。”他似乎是意犹未尽，眼神中透漏着惋惜，叹道，“只可惜此术被道家定义为违背伦理纲常，破坏天数，从而被规划为邪术，真是让人惋惜。”
楚云轻抚着馨儿后背，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你这癞皮狗还不说实话。”蓉蓉扣着鼻子，“都说狗肉是块宝，别看你肉少，真要烹饪起来也有几百种做法。”
此话异常歹毒，根本不像萝莉能说出的话。
卷毛狗闻言狗身一震，哆哆嗦嗦，种族间的上位压制在此刻尤为明显。
面对真龙少女的警告，卷毛狗显然没有之前杨言排尿满屋的那种豪情壮志，不过身体一抖，几滴热液自下体排出，紧接着低下狗头将液体舔舐干净，随后又是一脸狗笑。
像我这样在六界东奔西走且见过洪荒大战的神明，看到这里也难免会抖上一抖。
叫做冈本总一郎的卷毛狗，当真是嘴上一套，背地里一套。
卷毛狗说：“成为狗之后，老夫记忆就开始出现断层，尤其是对如何与狗互换灵魂这件事一点也想不起来。”
话说的干净漂亮，失忆这种东西向来好用。
“既然这样。”蓉蓉一甩手，“那就没有必要帮你了。”
“亚麻跌，亚麻跌。”卷毛狗一激动喊出了家乡话，“只要帮老夫找到身体也就找回了记忆，不是说帮人帮到底，诸位就看在老夫流落异乡，无依无靠的份上发发善心！”
司徒代练听到熟悉台词竟是嘿嘿一笑，仿佛想起每一个孤独难耐的深夜，站起了身，道：你这两句话，标准！”
那卷毛狗见有人搭话连忙抓住机会，眯着狗眼，狗叫几声：“你若是想学，我可以教你。”
司徒代练脸色发青，看他表情我就知道，学外语这种事情当然是要和漂亮女孩去学，而不是和一条浑身恶臭且漏尿的卷毛狗。
蓉蓉看了眼卷毛狗：“不要，帮你找身体也好，学外语也罢，做这种无关紧要的事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卷毛狗说：“大家只要帮我找回身体，之后我定请你们到我家乡做客，玩多久都可以，费用我来承担。”
我闻言眼睛一亮！
卷毛狗说：“歌舞伎町酒香姑娘美，夜夜笙歌，对你学外语帮助很大。”
司徒代练闻言眼睛一亮！翘起了二郎腿。
卷毛狗说：“家乡护肤品种类繁多，对于姑娘这种美人绝对是锦上添花，若是喜欢，老夫也可以无限供应。”
楚云闻言偷瞄我一眼，竟又是俏脸微红。
卷毛狗说：“总而言之，事成之后，老夫肯定有大礼奉上！”
蓉蓉闻言冲我点了点头。
对于白嫖这种事对于我和蓉蓉来讲，可谓是一脉相承。
在还算合乎情理的条件下，我们勉为其难的答应了这件事情。
看来我在凡间这段时间难以安心度日，各种麻烦事一件接着一件，就好像有人暗中安排一样。
不过管它的呢，我的脑子可不是用来思考这些枯燥乏味的事情。
按照荣董事长的安排，本来是我与司徒代练二人带着卷毛狗去往西城，三位女性留在北城看店照看生意，不过在楚云强烈要求下打着可以户外直播的旗号，硬生生挤进开往西城的大客车，而蓉蓉因为升级到新耀段位后便对司徒代练过河拆桥，表示不愿与他独处，小馨儿自然不愿与我分开，在顺着人群偷偷走进车门口时就让眼尖的蓉蓉发现一把将其抱了回来，坐在车上的我透过车窗看见馨儿难舍难分的表情，忍不住踢了一脚躲在行李袋里卷毛狗。
一声狗叫在巴士里响起，售票员闻声过来，对着我们这片区域的乘客吹胡子瞪眼，两只三角眼瞪成了五角星。
“那位乘客这么不自觉，不知道车上不允许私带宠物吗！”
车上乘客纷纷看向我们这边，一时间众说纷纭，煽风点火，无不夸赞售票员做得没错。
售票员一时间信心倍增，化身成正义使者，弯下腰便要搜查随时行李。
“汪，汪，汪！”司徒代练打开电话，眯着眼道说，“都说了马上就到，不要催了王总。”然后转身对着售票员笑道，“不要大惊小怪，就是个铃声而已，我们可都是社会良好小市民，哪能做这种违反规定的事情。”
山野道士出其不意，临场反应完美，不卑不亢间竟是化解此次危机，免去我使出障眼法这种后劲十足的法术。
正想着，坐在前排的楚云缓缓转头，脸颊微红，然后我接收到她意念传音的声音：“堂堂春季神能不能稳重一点。”
这话我听完心里很不是滋味，如果不是司徒代练灵光乍现，咱们都有可能被轰下巴士，若我要像梦神那般‘稳重’，冬季神那般荷尔蒙无处安放，早就亲上去亲她了，能动嘴的说什么没营养的废话。
我向她传话：“最近看你有些反常，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楚云听我这么一问，脸红到耳根，赶忙将头转回去，不在看我了。
正在纳闷，司徒代练将脸凑过来问。
司徒代练小声问：“领导，到了西城怎么找冈本身体？”
我愣了一下，说：“这件事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咱们到了西城找家酒店休息一晚，从长计议。”
其实我很清楚，只要卷毛狗冈本人类身体气味不变，通过神识搜索不难发现，不过追踪术我不如冬季神老练，只是在他那学到一点皮毛而已，所以这搜索起来会有一定的局限性，通过灵魂与肉体的契合度来找，除了气味相同以外，范围限制或者是其它气味干扰，都会影响我的判断。
“想不到出差还能住酒店！”司徒代练摸着下巴，“听说酒店晚上会有人往屋里塞小卡片，那种刺激的卡牌，也不知能不能遇到。”
他说完话，朝着我傻笑，表情与冬季神无异。
我问：“你不是说要寻道成仙吗？这咋还动起俗念了。”
虽说不赞成他在如今世间强加追寻飘渺无常之物，但你也得正常一点吧，荣春堂这么多优秀人格你不学，偏偏要学冬季神那种。
司徒代练说：“此一时彼一时，领导不瞒你说我在店内世间虽短，可其快乐是在山上感受不到的，如今的我早已看开一切，不过世道无常，及时行乐。”
也罢，既然如此也好。自古代起求仙问道之人数不胜数，真正得大道者寥寥无几，其中更有些为了追求长生甚至不惜以命为代价，食妖丹，修邪术，而即使出卖灵魂换取来的短暂寿命无不恶障缠身，究其一生，真正成功者不过尔尔。
如司徒代练一般坦荡者，少之又少。时代不同，人的心性也会随之改变，而不会改变的就是本性，即你最初的本心。
夜深无话，一路颠簸，在巴士售票员几次短暂急而促的报站后，我们一行三人终于来到了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