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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里,奶奶正在厨房里做饭。餐桌上,已经摆上了几道热气腾腾的饭菜。
门口传来钥匙插进锁口转动的声音,奶奶放下手里的锅铲,走出厨房。
奶奶笑眯眯的迎了上去。
“奶奶好!”桑初上辈子,只见过她的照片。清明扫墓时,墓碑上的照片。
黑白照片上的人,笑得淡然温婉。如今一见,果然如此。她头发花白,脸上的褶子细纹堆积,留下岁月的痕迹。还是给人温和,忍不住想要亲近的感觉。
“你好啊,我可是经常听我们阿戚提起你呢。”奶奶拉着她的手,笑呵呵的同她回应。
聂戚在一旁鞋柜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拖鞋让桑初换上。又从房里推出一架轮椅到奶奶身后。
桑初疑惑的看向轮椅。
奶奶的腿?!!!
聂戚解释说:“奶奶腿脚有伤,不能久站着,也不能走很长的路,平时大多坐轮椅。”
奶奶坐上轮椅,拉着桑初就往客厅的沙发方向去。桑初乖觉的推着轮椅。
聂戚则挽起了衣袖,继续厨房还没有做完的菜。
此刻,客厅里。
桑初坐在沙发上,奶奶的轮椅就靠在沙发一侧。奶奶拉着她的手放到她的腿上,和蔼可亲。
“你和阿戚是一个班的吗?”
“奶奶,不是的,我是三班的,不过我和他在一个楼层。”
“这么多年了,我都没听阿戚提起过他有什么朋友,你可是他第一个带回家的呢。”奶奶笑眯眯的同她唠嗑。“都是因为他爸爸,他从小啊,就没有什么人愿意和他做朋友,你啊,是头一个,可真是个好孩子。”
桑初愣了一瞬,也没料到她会提起聂戚的爸爸。
“才不是呢,他学习又好,长得还好看,学校有可多人想要和他交朋友。就是吧,他总是板着张脸,面无表情的,让别人都不敢和他说话了。”
“哈哈,是吗?这孩子,总是不爱笑。”
聊着聊着,奶奶还翻出了一大堆聂戚以前的照片,讲着聂戚小时候的糗事。
一时间里,客厅里满是欢声笑语。
聂戚从厨房出来,就瞧见桑初坐在沙发上,笑得七倒八歪。奶奶手里拿着他小时候的相册,一页一页的翻给她看。
“吃饭啦。”聂戚原本清冷的嗓音,都带些让人不自觉沉溺的温柔。
“哈哈哈哈,聂戚,你小时候真的朝猪圈放爆竹,把猪粪炸到身上了?”桑初笑个不停,还以为学霸才不会干这种这么幼稚的事情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聂戚的嘴脸抽搐了一下。
奶奶和她讲的都是些什么事?
就算想和她亲近,也不用把这种很小的时候在农村干的糗事也讲出来吧......
桑初推着奶奶的轮椅到餐桌旁。
“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菜都是阿戚随便买的,也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合,超合!”桑初看着这一桌子的饭菜,色香味俱全啊!还全是自己喜欢吃的菜,简直太合胃口了。
聂戚看着桑初眼睛都要放出光的样子,忍不住想要笑出来。她呀,也只有在吃面前,才有这样的眼神。
也不愧他早前的观察,知道她喜欢吃些什么菜。
三个人坐在餐桌前,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齐乐融融。
桑初吃了个大饱,这饭菜,也太好吃了吧。不过碍于面子,毕竟是第一次来人家家里做客,也没好意思再添碗饭。
还是奶奶看她瘦,非得让她多添碗饭。她推脱客气中,聂戚就已经给她盛了一大碗。正合她意。
桑初感觉,这是她自重生以来,吃得最饱的一餐了。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倍感满足。
三个人都吃完了。
聂戚正在收拾桌子,她想着应该去帮忙,好歹吃了他做的饭,不能不处理不是。撸起袖子打算把洗碗这活包了。
奶奶拉着她,笑眯眯开口:“你啊,就安心陪我这老婆子看会电视吧,洗碗这活就不用你操心了。”
桑初看了眼聂戚,乖乖的坐回了沙发。
电视上正在播一个最近很火的宫斗剧,奶奶看得津津有味。不时还和桑初讨论几句剧情。
聂戚也没急着洗碗,而是切了盘水果端了过来。
一吃完饭,还有饭后水果伺候,这待遇真好。
聂戚洗完碗也做饭沙发上,陪着奶奶和桑初一起看了两集电视剧。不时听着奶奶和她聊着剧情里的衣服发饰和剧情。
心下一片柔软。
此刻,唯一的亲人,和爱的人都坐在自己身边。
看了看时间,桑初想着还有要翻译的稿子,也就打算告辞了。
“都好多年没人陪我这老婆子一起看电视了,初丫头以后要常来啊。”
“好哦,我以后一定常来,只要奶奶不嫌弃我经常来蹭饭。”
门口,奶奶坐在轮椅上看桑初离开,有些不舍得。聂戚也换了鞋,送桑初出去。
“你们等等。”奶奶突然想起什么似得,把两个人叫住。推着轮椅去厨房拿出一包用牛皮纸包着的东西。“这是我今天特意做得红豆糕,聂戚平时很爱吃的,你带回去也尝尝吧。”
桑初惊喜!
吃完了好吃的不说,还有带回去的!
“谢谢奶奶!”
在出小区的路上,桑初开口。“聂戚,你做饭太好吃了,我以后还能来蹭饭吗?”
今天的饭菜实在太合她口味了,全是她喜欢吃的菜不说,还做得超级好吃。
“你要是喜欢,以后可以随时来啊。”他可是求之不得呢。
“不用送了,我走啦!再见!”
聂戚目送桑初的背影出了小区门口。
聂戚刚准备转身回去,迎面一群人朝他走了过来。
那群人穿着奇装异服,打扮流里流气,径直朝着聂戚走去,一看就是寻衅滋事的主。
聂戚低垂着眼眸,眼底划过一丝狠戾,更多的却是一切净在掌握中的笑意。抬眼看向面前的一群人,目光锁定了人群中的一位,眼底笑意更加浓郁了。
桑初刚走出小区不久,就收到了聂戚发来的消息。说是书包拉他家里了,问她是现在回去拿,还是他晚点给她送过去。
这个电话也才刚吃完饭的时候存上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本来也没走出多远的距离,她又往回走了。
暗想,也真是糊涂。
连书包都可以忘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