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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先生一怔,问我要干什么。
我拿着大蒜说:“你妻子虽然没有被婴儿侵体,但却被婴儿迷了心智,现在要把婴儿和你妻子的联系中断了,不然她一直都会这样疯癫下去!”
朱先生跳了起来,没等章旭明动身就朝他妻子冲了过去。
朱妻近乎发狂,不断用剪刀对着身前胡乱劈砍。章旭明和朱先生二人不同程度挂了点彩,但都是小伤,没有我的伤口厉害。
朱妻并未被阴魂侵体,力气和普通人一样大,没两下就被章旭明把剪刀从手中抢走,而朱先生抱住他妻子,二人两三下就将朱妻制服。
朱妻剧烈挣扎,癫狂大叫:“放开我,你们要是敢动我儿子一根汗毛,我要把你们全都杀光!”
朱先生脸色惨白,我没有理会,紧握剥了皮的大蒜走了过去。
章旭明已经有了经验,把朱妻嘴巴掰开,我顺势将大蒜塞了进去。
朱妻咀嚼了两下,作呕一声准备把大蒜吐出来,我眼疾手快,急忙冲过去把她的嘴巴捂住。
大蒜很快有了效果,朱妻的身子剧烈扭动,紧抱着她的朱先生也被甩的东倒西歪,他双手勾住,瞪大眼睛喊叫起来:“快点把我妻子绑起来,我快要撑不住了!”
朱先生说完,‘哎呦’一声摔倒在地上,而朱妻也翻着白眼压在了朱先生的身上晕死了过去。
朱先生从妻子身下爬了出来,将她抱到了沙发上。
章旭明喘着粗气朝卧室瞥了一眼,紧张问:“周一泽,那婴儿还在房间里面?”
我冷声说了声不知道,问章旭明有没有把犀角烛带来。他摇头后,我略显失望的走进了卧室里面。
卧室拉着窗帘,房间内有些昏暗,但被子却敞开铺在床上,一只枕头露了出来。我没办法看到那个婴儿,但如果婴儿还依附在枕头中,定然没有离开。
拿着枕头走了出来,扔在地上后,朱妻剧烈咳嗽一声,慢慢睁开眼睛。
生怕朱妻还没有从婴儿的蛊惑中清醒,我们三人紧张的望着她,和她保持三米开外的距离。
朱妻扭头一脸茫然的看着我们:“老公,这两位是谁?你们怎么这样看着我?”
朱先生忌惮问:“老婆,你没事儿了吧?”
朱妻好奇问:“你在说什么?”
朱先生一脸疑惑的看向我,我警惕问:“你知道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吗?”
朱妻揉着额头,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我记得不是很清楚,我就记得那天晚上我睡得正熟,然后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推我的身子,我以为我老公回来了,就没有理,可推我身子的动作加大了很多,我就睁开眼睛,却看到一个满身是血的婴儿坐在床上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又问:“然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朱妻摇头:“我不知道了,我当时吓得就晕了过去,现在才清醒。”
章旭明不解问:“周一泽,这是怎么回事儿?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她怎么都忘了?”
我寻思说:“被婴儿蛊惑了心神后,她的意识迷离,所言所行都依着婴儿的性子来,清醒后没有印象也能说的过去。”我说完指向地上的枕头问:“你看看这是什么?”
朱妻看了过去:“就是一只枕头啊,怎么了?”我摇头说了声没什么,又问她现在能不能看到那个婴儿。朱妻从沙发上不安起身,在房间的角角落落都转了一圈,摇头说:“我看不到那个婴儿了。”
我吁了口气,确定婴儿消失,才放心下来。
朱妻状态不是很好,让朱先生把他妻子送到卧室休息。二人进入房间,朱先生给妻子叮嘱了两句,从房间出来后带上房门。
我自顾坐在沙发上说:“朱先生,那个婴儿是你那还未出生就流产的孩子,和我预料的一样,他这次回来,确实是想要重新做你们的孩子,不过却把方法用错了。”
朱先生忐忑不安问:“那应该怎么办?”
我说:“这婴儿本来就怀有强烈的不甘,如果强行把他祛除,很有可能会弄巧成拙。要不这样,我把婴儿拘禁起来,这样他就可以永远陪在你们身边了。”
朱先生做了很长时间的思想斗争,试探问:“这样的话我还会不会见鬼?”
我摇头说:“不会了,但你要把他当成真正的孩子来疼爱。”
朱先生连连点头说没问题,最后确定了六千块钱的价格。
所有的事情都谈拢之后,我问:“你妻子引产后把婴儿的尸体在什么地方?”
朱先生苦笑说:“手术做完后,医生也没有给我们看,就让护士带走了。”
我起身说:“我们现在去医院,把婴儿的尸体讨回来。”看着朱先生犯难的表情,我说:“章旭明,你留在这里,如果朱先生妻子有问题,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章旭明笑道:“必须知道,只管塞大蒜就行了。”
我和朱先生先去我店里把制作阴参需要的东西都放在车里,来到医院,朱先生找到当初给他老婆做引产手术的医生,询问胎儿现在在什么地方,医生说引产后的胎儿都被护士长送到停尸房了,让我们去护士办问问。
来到护士办,朱先生把自己的要求讲了一下,几名护士有些不知所措,你看我我看你说不出一个字儿来。
朱先生因为着急,使劲儿拍了一下桌子,气的结巴了起来:“怎么?我看看我孩子难道还不可以吗?”
护士被吓了一跳,纷纷朝我们身后看去:“护士长,他们想要把引产的胎儿要回去。”
我扭头,这个护士长年龄和我相仿,虽然穿着护士服,但脖子上戴着一条铂金项链,手指上还戴着两枚钻戒。
在看到她长相的时候,我不禁觉得有些眼熟,我们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四目相对,护士长也柳眉紧皱,试探问:“周一泽?”
我一愣,对方知道我的名字,看来真的是认识。可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护士长说:“我姓林,高三的时候坐在你后排,想起来了吗?”
我一拍脑门:“林冰?”护士长点头,我打量她一眼说:“这么多年没见,变化真大,跟以前一点儿都不一样了。”
林冰看了眼围观的护士,微笑的脸瞬间拉了下来:“看什么看?没有事情做吗?”护士纷纷自己的工作岗位,林冰从护士办离开,来到没人的地方问:“周一泽,你们要把引产的胎儿带走?”
我点头,指着朱先生说:“这是我朋友,自从引产后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他想把孩子讨回去。”
林冰摇头说:“这个不行,引产的时候有签合约的,胎儿我们医院会处理的,这个是医院的规定,我真没办法帮忙。”
我也没难为林冰:“既然这样,那能不能让我们看看孩子?”
林冰犯了难,我以为她会拒绝,正打算开口,她点头说:“也行吧,谁让我们是老同学呢。”
问清楚朱先生的妻子姓名和几号做的手术,从妇产科离开,我去车里面把一株四匹叶抱在怀里,三人汇合后林冰问我抱着株人参干什么。
我说这是我买回来当盆景的,林冰阴阳怪气的笑了笑也没有吭声。
前往停尸房的路上,林冰告诉我她高三毕业之后就进入了卫校,毕业后分配到了这家医院,短短几年时间就成了妇产科的护士长。
我现在有求于人,只能一个劲儿的奉承,林冰似乎也非常享受我的恭维,笑问:“对了,你现在在哪儿高就?”
我笑道:“高就不敢当,我现在就是自由职业,过着有一餐没一餐的日子。”
林冰脸上浮现出一抹自恋的笑容:“这样啊,在医院工作这几年我总是可以碰到以前的老同学,可说来也奇怪,各个都混得不如我好。可能都是高不成低不就吧,像我这样年纪轻轻就当上护士长的人应该很少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