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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脚踹开房门冲了进去,章旭明脖子被麻绳缠了一圈,躺在床上不断挣扎。在他身后是一脸狰狞,紧攥麻绳的童童。
“周一泽,快救我!”章旭明伸手朝我抓来。
我冷静下来,抓起桌上的蒜瓣就冲了过去。可我现在一个人,根本就没办法把童童的嘴巴掰开。
情急之下,我把蒜瓣朝童童砸了过去,他也不躲避,一脸狰狞的冲着我怪笑。
章旭明脸色赤红,如果再拖延下去,迟早是要见阎王的。眼看没辙,我抓起地上凌乱的床单打了个活扣,套住童童脑袋又把床单另外一头穿过子母床的木架,简单制作了一个滑轮狠狠的拉了下去。
童童力气虽然大,但身体毕竟只有十岁孩子的分量,被我这么一拉,他‘呃’了一声,松开麻绳身子就朝半空飞了起来。
章旭明从床上爬起,揉着脖子剧烈咳嗽:“我差点就被这家伙给弄死了!”
我喊道:“别发牢骚了,快点把他嘴巴掰开塞大蒜,要是再拖延,我就成杀人凶手了!”
童童剧烈挣扎,双手不断抓着禁锢着颈部的床单,章旭明两次冲了过去,但都被童童的狰狞样子吓得退了回去。
“闪开!”我把床单系在木框上,冲过去狠狠抽了童童一巴掌。他微微一愣,凶神恶煞的盯着我,让我头皮发麻。
章旭明趁机掰开童童的嘴巴,把大蒜一股脑都灌了进去。我又使劲儿拉住床单,使他没办法吐出大蒜。
持续了两分钟,剧烈挣扎的童童这才慢慢消停了下来。
我擦了把冷汗,把套着童童脖子的床单解开,章旭明一屁股坐在地上:“周一泽,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怎么摊上这么一件事儿了?”
我瞥了眼他正在滴尿的裤裆:“这事情是你接下来的,你怨我了?”
章旭明笑道:“我就是抒发一下感慨,你别介意。”
我冷声问:“你不是说只有五万吗?怎么又变成十万了?”
章旭明揉着脑袋‘哎呦’一声:“我的脑袋咋这么疼?”
我没好气说:“别转移话题,刚才勒的是你的脖子,又不是你脑袋。”
章旭明也没有回应,躲避我的目光说:“这夏哲夫妇睡得也真够死的,我们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们愣是没有反应。”
说到夏哲夫妇,我缓过神来,刚才这么大的动静他们没有理由不被吵醒的。
我来到房门口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章旭明把手伸进裤裆抓了抓说:“他们不会遇到危险了吧?”
我皱眉问:“章旭明,你是不是有病?”章旭明一愣,问我啥意思,我说:“第一次见你你就喜欢抓裤裆,怎么现在又抓?”
章旭明白了我一眼:“我抓裤裆也碍你啥事了?”
我没好气说:“你要是真有病就离我远点儿,别给我传染上了。”
章旭明不满说:“我又不搞基,你怕啥?”
我没再吭声,转动门把手,推开房门,却看到夏哲夫妇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试探二人的鼻息,庆幸的是他俩并没有死,但脑袋后面却有一个大包,应该是被打晕了。
我喊了两声,见没醒,给他们俩脸上撒了点冷水,二人这才清醒过来。我问他们怎么晕倒了,夏哲不安说:“后半夜童童跑到房间说他害怕那只白猫,我就把白猫赶走了,可回到房间,我就看到我老婆躺在地上晕了,我还没反应过来,脑袋一疼,就晕了过去。”
我一脸难看问:“你知道什么叫做不作死就不会死吗?”
夏哲如同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揉着脑袋不再吭声。
现在我们毫无睡意,凌晨四点钟,那只白猫又回来了。我让夏哲不要再赶白猫,跟供奉祖宗一样供着它。
五点多钟,天色亮堂起来,告诉夏哲我要去找我爸问问怎么处理这事儿,和章旭明开车朝监狱赶去。
得知我接了这件事情,我爸变了脸色,让我不要再去插手,说是有因有果。夏家儿子种的因就应该他们吃了果,我要是强行掺和进去,就算解决了事情,我也会受到牵连。
我为了那十几万的酬劳,谎称自己已经被那魂魄盯上了,要是不解决,我也得玩完。
我爸没辙,毕竟就我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要是我没命了,他也就没人养老送终了。把处理那条魂魄的法子告诉了我,他又叮嘱我必须小心行事。
我连连点头,问他解决了这件事情会有什么后遗症,我爸叹了口气,说到时候我就会知道。
从监狱出来,上车后我让章旭明去找一块处女用过的卫生巾,他一脸犯难,问我找这个干啥。
我捋了捋我爸告诉我的方法说:“女人属阴,男人属阳,处女未经人事,没有被阳气侵体,所以是极阴。而处女经血可以将魂魄压制下来,到时候只要把魂魄渡入阴参里面就成了。”
“行。”章旭明点头应承下来,我怕他随便找块用过的卫生巾滥竽充数,告诉他必须处女经血,不然惹恼了魂魄,我们都得惨死。
回到店里拿上制作阴参所需要的东西,可出奇的是现在竟然没有一辆出租车。给昨天那个特能聊的司机打电话,他正好就在附近,没过五分钟便赶了过来。
上车后,司机感叹一声问:“小伙子,你听说了吗?昨天那家废品站发现了一具骸骨,说是废品站老板的,啧啧,太惨了,听说发现的时候又十几只野猫野狗在啃食骸骨。”
以讹传讹的本事是国人最擅长的,我随便附和了两句,期间都是司机一个人自言自语。
来到小区门口,我看到一辆警车疾驰离开,修自行车的摊位已经看不到那个老大爷。
我来到夏家,夏哲夫妇问我有没有打听到法子。我点头,告诉他们别着急,只管把钱准备好就成了。
放下带来的四匹叶,我瞥了眼那只白猫,让夏哲把童童捆起来,以防事态有所变化。处理完之后,我等着章旭明,只要他把处女经血带回来就可以开工了。
从早上等到了下午,章旭明这才灰头土脸的拿着一只黑色塑料袋回来。一进门他就唉声叹气,我问他怎么了。
章旭明摇头说:“被人打了。”我好奇的看着他,章旭明耸肩说:“为了这玩意儿,我在大街上拦了好几个女人,但都以为我在耍流氓,有一个比较暴躁,拿着手提包就在我脸上招呼。”
我笑问:“那这只怎么来的?”
章旭明说:“没辙了,我就去一家中学,花了两百块钱找了个小男生偷偷进了女厕拿出来了一只。”
我问:“靠谱吗?”
章旭明点头说:“应该靠谱吧,现在这些中学生应该还没被祸害吧?”
夏妻做了顿家常便饭,我们应付着吃了一些,等天黑后,让夏妻留在家里,章旭明和夏哲抬着捆成粽子的童童来到废品站那间平房里面。
把麻绳扔在地板的血渍上,我用红绳绑着麻绳连接在那株四匹叶上,又系上一套五帝钱,最后才从塑料袋里面取出那只沾满血渍的卫生巾贴在麻绳上。
点燃骨香,童童的身子突然弓了起来,我没有理会。等骨香燃烧一半的时候,童童的叫声更加凄惨起来。但‘喵呜’一声,那只白猫走进来后,童童眼睛突然瞪得老大,随着愤怒的目光慢慢暗沉,惨叫声也渐渐消停了下来。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童童再就没有折腾出什么幺蛾子。骨香彻底燃烧完毕,我看了眼蹲在地上的白猫说:“妥了,童童已经安全了。”
章旭明诧异问:“这么快就完事了?不是应该有一场生死大战吗?”
我没工夫和他开玩笑:“那只白猫可以压制魂魄,要是非等到魂魄发狂,明天的太阳你是没办法看到了。”
我说完把活结打成死结抱起阴参,章旭明突然喊道:“周一泽,你看外面。”
我本能的转过身,却发现平房门口聚集了不下十只猫狗,它们前腿微曲膝盖着地,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看向我们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