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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起文立这一天去做什么了,他也不答,只说去洗衣,忽然又提议说待大军赶来,欲自行带父亲回京,独留文泽在北疆。
“这又是何故?”
“我和父亲在你身边,你还怎么施展拳脚?我这是为你创造机会。”
“父亲定不会同意的。”
“父亲那边你不用管,我去说。”
第二日文立果然如言去和父亲商议了此事,也不知他都说了些什么,态度强硬的父亲也服了软,允许她留下了,又询问了与她一同来的几人意见,陈宜修、刘武、陈烨陪她留下。
既要分别,刘武提议几人一起聚在一起算是饯别。晚间六人就占了文立所住的营帐,凑成一桌吃吃喝喝。
“大家相识一场,就是该像今日这般吃吃喝喝!”刘武豪气万丈地替在座各位倒满了酒。自己先一饮而尽,“这碗酒是敬给泽妹子的,毕竟没有她出钱,我们几个人也不会凑到一块来这北疆!”
一句话听得文泽悲喜交加的,抿了口酒,这边塞的酒不比京城喝的绵软,喝一口就辣的心口疼,另几人也跟着单独向文泽敬酒,文泽第一次感觉到当老大的快乐,不过一圈下来也招架不住了。
一群人光顾着敬酒,饭菜也没吃上几口,几碗烈酒下肚,几位汉纸都几分薄醉,更不要说文泽了。终是文立从外面进来,拦截了文泽端酒的手。众人见大公子都来拦酒了,也颇识趣地吃菜聊天。
酒足饭饱人就散了。
文泽歪歪扭扭地帮忙收拾桌上的残羹冷饭,被文立嫌弃地推到床上躺着了。酒精作用下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半夜迷迷糊糊地醒了,想起父兄独留自己在此处,心口像有团棉花似得堵得难受。翻了个身,就看见了躺在地上的始作俑者,鬼使神差地赤脚下了塌,摸索到作恶者身边去。
正睡的香甜的男子突然感觉到身旁似有似无的香气夹杂着酒气萦绕在鼻侧,扰得鼻子发痒,于是便醒了,一睁眼就借着月光看见了那干净的眸子在夜色里定定看着自己。
文泽见人醒了,夜色也没掩住那与自己对视的眸子中的神采,抬了手去掩住那搅得她心神慌乱的眼,那手无意间碰触到唇,在这夜色里凭着感觉追寻到那处。
身下的人低沉地心跳声在耳畔响起,自己毫无技巧的亲吻被对方引导着。她像个不知足的孩子一味的从他那里索取。她也感受出异样,他那修长的手轻柔地扯开了自己的衣服,在她的身体上游走,她凭着本能动作。
“不要这样。”嘴里阻止着她,心底却压抑着想要完完全全占有的渴望,理智的弦随着她一下一下的试探渐渐断裂,凭着最后的理智说着劝阻的话,耐心地教导着她。她极聪慧地摸索出门道来,理智渐渐找回。昨日在水边枯站了一天,已做好的决定,却被她突如其来的行为击得粉碎,只剩下心底黑暗里藏的贪念。
他贴到她的耳畔,轻轻吻了上去,鼓起勇气问了句,“文泽,我是谁?”他恐惧着她把他当作了别人,被酒蒙蔽了双眼,作出这等荒唐事来。
然而并未得到回答,只胸前突然灌进了凉气,这般刺激下,那些微的理智再也不起作用,只有青年的血气涌到了脑中,凭着本能去做了些见不光的事。
第二日文泽宿醉后的头疼,床侧的矮几上放了个瓷碗来,细细分辨出是碗醒酒汤,碰触起来已不再温热,昭示着那人已离开许久。
昨晚她凭着酒气做下的事情一桩桩回现在脑子里,那醒酒汤下肚怕是更清晰的复现在脑海里。除却想去见那人问问他所思所想来,不再有其他的想法。
努力起了床,出门问起兄长的踪迹来,只得了个一大早就离开的回答来。她剥开自己的一颗真心来,只得这么个结果吗?想立马跟着随着他的路线追上去,心里又想起要找突厥寻仇的事来,进退不得。
一大早,周刃冬就在门口不远处见了心心念念那人,从她那脸上寻出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来,忆起自己在沙漠暗河边对众人说的话来,“为她渡气事出紧急,也情有可原,因她文泽终会是我的妻。”话说的信誓旦旦,却不敢去找对方要个答案,又或者她已早给出答案,他只是理所当然的选择无视掉。
文泽有自己的心思,也未注意有人靠近,待人近了,心中所想对面该是所念之人,而非此外人,因欠人情越来越多,逼迫着自己笑脸相迎。
“听闻你父兄已经离开。”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你哥哥何时到?”
“快的话中午就到了,怕是两边会遇到,昨天文将军叫我过去,交代了些话让我转告哥哥,嘱托我对你多加照顾,也不想今天就不告而别了。”
“这不像是父兄常有的作风,我就这么孤零零的被抛下了,各种事务怕是要仰仗您兄弟二人,先在此谢过了。”
“不必多礼,吃过早饭没,要不一同用饭?”
文泽笑着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