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肚子里指不定有孩子

阳光浬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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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货车的驾驶室玻璃和挡风玻璃碎成了蜘蛛网。

    一个人影飞快的攀着货车的车厢贴站在驾驶室的门外。

    ‘砰砰砰’

    几枚子弹从破碎的玻璃内射出。

    男人偏着身子躲开,但还是有两枚没入了他的肩膀,血溅上车门。

    车门打开,他揪着司机的手试图将人从里面拽出来。

    但对方身上系着安全带,副驾驶上的人正端着枪,直直的对着他的脑袋。

    “”

    司机死死踩着油门,猩红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唇角勾起诡异的弧度,紧盯着那辆被挤压得严重变形的黑色保时捷。

    金属的车架在安静的黑夜里发出尖锐的摩擦声。

    车厢里弥漫着一股特殊的味道。

    这两人明显是吸了毒。

    护栏已经撑不住了,钢筋严重变形凸出,水泥落了一地。

    言陌被周护着从车里下来。

    脚刚沾地,已经成了一堆废铁的保时捷就被挤的冲出了路面,笔直的栽进了河水里。

    “噗通”。

    河面上溅起了一米多高的水花。

    陆靖白派到言陌身边的都是从国外高薪聘请的职业保镖,且个个精英,但国内禁枪,伏击他们的人手里拿的又都是精锐枪支,即便再能打,这种时候也难免有些束手束脚。

    货车上的两个人已经被制服。

    场面有了短暂的平静。

    但所有人的神经都是紧紧绷着的,没有半点放松,一辆车稳稳停在他们面前。

    司机从驾驶室探出头来,朝他们招手,“周哥。”

    周推了把言陌,“言小姐,走。”

    砰。

    枪声响起。

    秋天里凉爽的风吹拂过言陌额头前的碎发,鼻端萦绕着浓郁的、让人作呕的血腥味。

    言陌眨了眨眼睛。

    眼前,是一捧盛开的鲜红花朵,像柳絮一般在空中散开,坠落。

    声音在这一刻彻底消失。

    她眼前最后的画面是那只朝他们挥舞的手无力的垂落下去,砸在车门上。

    风声、水声、金属轻微碰撞的细小声音在耳边交织。

    言陌从昏迷中迷迷糊糊的醒来。

    喉咙干涩,全身无力,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勉力睁开眼睛

    环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所处的地方是个空荡简陋的房间,她此刻正躺在一张只铺了木板的简易床上,有个人正拿着针筒往她的血管中注射东西。

    言陌眨了几下眼睛,终于在一片朦胧的白光中看清了那人的脸。

    “是你。”声音很轻,虚弱无力。

    针头从她的血管中抽出,细微的疼痛刺激着言陌,她想抽手,但是一点劲都使不上。

    对方用棉花签替她压着伤口,直到不流血了才松开。

    那人端着医用托盘出去了。

    门开了又合,一个眨眼的时间,言陌看到了外面青翠的山峦。

    她又开始陷入了昏昏欲睡的状态。

    这是哪?

    她被那些人抓了吗?

    怎么浑身没力气?

    言陌只记得那个朝他们招手,叫他们上车的男人被不知道躲在哪里的人一枪爆头。

    扬起的血花被风吹到了她的脸上。

    温热的。

    带着浓烈的腥味。

    后面的事她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了。

    松林市局。

    缉毒大队办公室。

    气氛诡异而安静,所有人都绷紧了心中的弦忙碌着手中的事。

    昨晚十点五十六分。

    江林大道上发生了惨烈的枪战,现场两死三伤,一辆保时捷被撞入江林河中。

    还有一男一女跌入河里,到现在还没找到行踪,生死不明。

    两名吸毒人员被抓获。

    省局第一时间打来电话,下令彻查,尽快破案。

    市局的刑侦队、缉毒队,全员投入到了这起案件中,其余区公安局,全力配合。

    只有少数人知道,这起案件中死的两人都是陆靖白的保镖,失踪的那个女人是他的新婚妻子。

    张禹的办公室。

    气氛比之外面更加紧绷凝滞。

    陆靖白站在窗边,沙哑着嗓子在打电话,眼睛里爬满了红血丝,一看就是彻夜未睡。

    他脑子有些乱,用力闭了闭眼睛才挂断电话。

    张禹捧着茶杯,身子微微前倾,正色的看着陆靖白,“在洪洲,你到底听到什么了?让你不顾组织纪律提前两天回来,这两天,你又去了哪里?”

    “”

    陆靖白沉默着点了支烟。

    张禹脸色一沉,将茶杯重重的拍在桌上,“你连我都不信吗?”

    “不是,”陆靖白微眯的眸子里隐约闪烁着锋锐的光芒,“一年前,有人曾看见龙哥身边跟着个年轻女人,这个女人一直戴着口罩和墨镜,对警方的暗语和路数尤为了解,据目击者说,龙哥对这个女人的态度很微妙。”

    “这也不能证明这个女人就是池静娆。”

    “所以,我去了一趟她的老家。”

    “有结果了吗?”

    陆靖白眉头紧锁,摇头,“她的父母都已过世,生前也不怎么和邻里亲戚交往,邻居对他们家的情况也不是很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