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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王这句话好像是让边英想起了什么,边英忽然说道:“汪世昌也算是这其中的一部分?”
献王觉得边英要比从长安出来的时候聪慧了许多,能看到许多自己以前没看到的东西。
“跟兄长待了一段时间,的确有了些长进,但是汪世昌这个人,我不清楚他是不是父皇的人,但他一定不会成为我的人。”
边英在看待这种党争的事,似乎还是有些不通透,或者是过于通透,所以他没有再问。
献王揉着自己眉心,自言自语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竟然会变得这么累!”
边英看着有些出神的献王问道:“殿下也会累吗?”
在边英的印象中,这位献王殿下在外人前面从来都显得是那么轻松自得,从来也不会因为任何事而发愁,也从未说过累。
“这种算计来,算计去的事做得多了自然是会累的,但我那位皇兄想必不会,毕竟事事都有人替他料理!”
献王口中说出的语气似乎是有些不屑,有些嘲笑,但似乎还有些羡慕,不过这些细微的东西边英并没有看出来。
而替他这位皇兄料理事事的自然是那位的亲舅舅,王晋王相国。
虽然那位相国大人有时也看不上这位太子爷,但终归是自己妹妹的孩子。
献王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于是对着边英说道:“该出门去见那位大人了!”
......
......
似乎已经好几日没有喝过酒了,席远修心里这样想道。
自从那日与刘骁喝醉后似乎便没有喝过酒,与安定侯喝酒的那夜,在席远修心里那算不上喝酒。
喝酒这种事自然是三五个知己好友在一起才算,为了谈事情在一起喝酒,那自然算不上喝酒。
可席远修似乎除了徐来与刘骁以外并没有什么朋友,好像就算在长安里,他也没有什么朋友。
可能那位常年醉生梦死的二皇子也算一个,可席远修离开长安前,并不爱喝酒这件事。
凉城的那位四皇子似乎也算是,可那位凉王殿下从不饮酒,按对方的话说,会影响他行军打仗的决策。
席远修在没有爱上这东西以前,与对方的说辞是一样的。
席远修叹了口气说道:“看来还得去找那两位仁兄!”
只是他还没多走两步,就被一人从背后拍了一下肩膀,他回头一看,是那个有些讨人厌的南山第三剑。
“喂,席大人,赶着去哪啊?”
顾西来似乎还在与安定侯的交手中没有走出来有些生气,而他这种情绪似乎也连同把席远修带了进去,所以说话的语气有些粗鲁。
不过似乎他平时也是这样的,不分轻重,不分大小。
席远修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可能是这个十七八岁的孩子表现出来得气呼呼模样,实在是有些可笑。
“原来是顾少侠,我现在要去扬州府上找你师哥,要一起吗?”
席远修对顾西来问询道。
顾西来本是不想去,他出门前杜明再三嘱咐,不要再生事端,跟景国的人搭上关系。
但他转念想了一下段阁老那张脸,还是答应了席远修。
他这种有些叛逆的性子倒也是符合他这个年纪,越是不想让他去做什么,他就越想去做。
两人就这样并肩前行,似乎像是老朋友一般。
“我听师哥说,席大人是个很有趣的人!”
顾西来看着比自己高半头的席远修说道。
席远修拿着自己刚给刘骁的吃食,笑道:“你师哥也是个有趣的人!”
顾西来有些诧异地说道:“你是说师哥有趣,你是不是看走眼了!”
席远修还是那副笑模样,拿起一块糕点递给顾西来说道:“只要一个人做的事情有趣,那么这个人就会变得有趣,包括你师哥那种人!”
顾西来刚准备接下席远修递过来的糕点,又回绝了对方,他并不想吃那个胖子的东西。
不过他还是小声问道:“那师哥只要做什么有趣的事情?”
席远修附身说道:“跟你们南诏的蒙裨皇子抢女人,这算得上是有趣的事情吗?”
“你是说师哥要娶那个冷冰冰的女人,这算什么有趣的事情!”
顾西来一脸嫌弃地说道。
在顾西来的印象中,任余一直都是个不好惹的女人,最重要的是他打不过她。
席远修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一个人同时对抗着南诏皇室,任家,南山宗,你不觉得这很有趣吗?”
顾西来突然恍然大悟,徐来要娶任余这件事,在他这种人眼里看来的确是有趣多了。
蒙裨皇子现在视徐来为眼中钉,任家自然瞧不上南山,南山也同样看不上任家,所以徐来要娶任余的事情很难。
与整个南诏为敌,这种事情想想都很有趣,也符合顾西来眼中的大侠所为。
他眼中的大侠就应该是这样,凭一己之力与世人为敌,然后再战个痛快,快意江湖。
顾西来如是的说道:“那要是这样说来,的确很有趣!”
“不过这是你觉得很有趣,他觉得只要娶到任余就已经满足了!”
顾西来用着鄙夷的语气说道:“那看起来他还是一样的无聊!”
席远修倒是明白顾西来是怎么想的,在他眼里,女人这种事情,远不如打打杀杀来得刺激。
“那么你就没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吗?”
席远修像是在唠家常一样问道对方。
顾西来想了想说道:“如果除去女人的话,师哥做的那些事情还是挺有意思的!”
席远修看着眼前这个少年,忍不住笑出了声,然后继续往前走着。
顾西来在他后面嚷嚷着:“你笑什么,你们这些人眼中只有女人,除了女人以外,你们觉得其他的事情一点乐趣也没有对吧!”
席远修还是没有理他,接着往前走,没有回头。
顾西来一气之下跑到了席远修的身前说道:“怎么我说得不对吗?”
席远修停下脚,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稍矮些的少年,严肃地说道:“女人对于很多人都是诱惑,可我与徐来跟那些人不同,而且你现在做的事情与徐来没有什么区别吧!”
顾西来将手随意地搭在剑柄上,但语气中却多了些戾气:“你说得我不太明白!”
“与景国为敌,要比南诏有意思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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