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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邳被水灌的日子实在是久了些。
别说是普通的军民了,就是主帅吕布也是烦闷的很。
许是不愿听到外面的叫苦声与抱怨声,这几日吕布都是待在自己的大帐之中。
加上如今除了等待自己那佳婿来救,也没别的法子,这几日来寻吕布的人也是不多,各个都是管好自己的职责便是。
所以若是平时,这个时辰,大帐内应该着实安静才是,只是今日,却是有些热闹了。
只见宋宪,侯成,魏续三人有些行色匆匆的走到大帐之前,面色微微有些凝重。
作为军中的大将,守在大帐前方的兵卒自然也是认识,连忙就欲行礼,却被宋宪给一手拦住。
却见那宋宪压低的声音,有些急切的问道:“温侯可是在账内?”
那看守的兵卒看了看宋宪,有些支吾的应道:“正在其中小憩。”
到底是要对着吕布动手了,别看这宋宪说的时候信心满满,关键时刻心里也慌啊!
没是注意这兵卒话里的哆嗦,就是一脸凝重模样对着那守账的兵卒说道:“吾有要事欲禀报温侯,此事兹事重大,不可让旁人听去,你且离开此地,这大帐先由几位将军守着。”
那小卒虽是见得将军发了话,却还是有些犹豫。
却听候成说道:“还傻愣的干什么,可是要不听号令?”
“是,我这就去了!”
两位将军发话,哪里还能犹豫,小卒说着就是匆忙的行了一礼,慌慌张张的走了。
宋宪见那小卒走远,连忙对着二人说道:“我先行进去,若是听得我出声禀报,即是温侯醒着,此事就算作罢。若是我未有出声,你们就快些进来!”
这是早就议定的事情,宋宪此时只是以防万一,再是叮嘱的一番。
侯成倒是连连点头,魏续却是面露迟疑。
宋宪见得直皱眉头,低声喝道:“子继,你莫不是这时候要退缩了吧!”
魏续却道:“只觉得那小卒有些异样。”
宋宪如今心神全是放在大帐之内,哪里还管的上什么守门的小卒,急说道:“不过一兵卒罢了,能是有什么见识,子继勿要多虑,大事为重!”
言罢,就是直往账内而去。
魏续在外看的脸色变的数变,心头隐隐着实有些不安。
...
宋宪一入的账内就是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
只是见得盖着寝衣背着身子躺在榻上的吕布,却又是一时半会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许是过于紧张了。”
宋宪暗自宽慰的了自己一句,抛开了脑中乱七八糟的念头,再是压低的声音呼道:“温侯?温侯?”
却见吕布在榻上毫无反应,似乎陷入了熟睡之中。
宋宪当下就是紧了紧心神,闭口不言,从怀中悄悄摸出了备好的绳索,就向着那榻前悄声摸去。
正是屏气凝神之间,却见后方的侯成和魏续也是默默跟着进来,朝着二人悄悄使了个眼色。
如今是当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侯成魏续二人也是压住所有心神,一心只想绑了这吕布。
一段路走的比平时都慢了许多,宋宪直是感觉手心上都是汗,好不容易才是摸近了吕布的榻前,却是心中陡然一惊。
终于知道哪是不对劲了!
如今已是盛夏,天气何其炎热,这吕布又哪里会盖着寝衣小憩!
槽糕!中计!
心中才是起的念头要跑,却见榻上之人猛的翻过身子,抽出咱在里侧的刀刃,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说道:“宋公敏,你这悄声无言,摸入温侯账中,意欲为何?”
宋宪见得心中大骇,脱口而出道:“张文远!你为何会在此地?”
话音才落,却听后方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宋公敏!你倒是有胆魄,敢对我吕布动手!”
宋宪转头一看,却见一人身穿百花战袍,手持方天画戟,肋下佩剑,不是吕布还能是谁!
“扑通!”
边上的侯成现在那是反应最快,直接就是跪倒在地,求饶道:“温侯,此乃是宋公敏一意孤行,吾等是劝都劝不住啊!”
“劝不住就是要共来取吾性命?”
这侯成不说还好,一说可是把吕布可彻底弄怒了,当即就是抽出腰间的佩剑,就要斩下侯成的头颅!
“温侯且慢!”
好在边上的陈宫一步踏出,拦下了吕布,好言劝道:“温侯勿要冲动,擅自斩杀大将,恐怕要使人心不稳,况这侯成,尚属从犯,还是先行关押,再定其罪。至于宋宪,叛主求荣,该是当斩不赦!应集与众将之前,将其罪状公之于众,以儆效尤!”
此次吕布化险为夷,多少也是靠着张辽和陈宫二人。
想起这二人来寻自己说的这宋宪要犯浑的时候,自己还着实不信。
不想这转头就是给打脸了。
不过多少也算是被陈宫救了一回,所以这会可是能听进陈宫的话了。
虽说是直想砍了这几个叛徒,好歹是压抑了自己的冲动,忍着怒气说道:“侯成,魏续,今日先饶过你们不死,日后再定得你二人的罪!”
侯成,魏续二人听的吕布之言,即是知道自己的小命算是保住了,连忙就是跪在地上,不敢再多说话,以免又是招惹吕布不快。
吕布着才是把视线对准了宋宪,冷声道:“公敏,要我亲自动手否?”
宋宪自知是已无活路,反倒是哈哈笑道:“温侯,你自寻死路又何必连累吾等,那曹操大军在外,你那好女婿又迟迟不来,这下邳城已经撑不下去了!我看还是给兄弟们一条活路吧!”
吕布怒火攻心,正要说话,却听张辽叹的口气说道:“公敏,我好言相劝,为何你就是不信!袁公子必会来此,可惜你怕是等不到这一日了。”
要是张辽好好把宋宪骂上一通,说不得宋宪也不会如此难受,只是这淡然的话语,却是让人感到心中憋闷的很。
仿佛自己上窜下跳都在做无用功一般。
面色暗沉的有些骇人,却在是不由在内心之中信了几分张辽那淡然的话,只是面上还是强撑着说道:“文远将军就继续自欺欺人罢了,那袁耀要是会来早就是来了,哪里会等到今日。”
“多说无益!”
边上的吕布听的终究是不耐烦了,打断了二人的说话,对着陈宫说道:“召集诸将前来,我要亲自斩了这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