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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点,罗父罗母决定带着罗宇明去找专业的心理医生给他问诊。在一路上,虽然罗宇明对罗父罗母解释了很长时间,但由于罗宇明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所以他这一路上的解释既支离破碎又语无伦次。
所以解释的结果就是罗母反而哭的更厉害了。。。。。。
“我儿子好端端的怎么就脑子不正常了呢?宇明不怕啊,我带你去你卢姐姐那里看病去。”
看着梨花带雨的母亲和忧心忡忡的父亲,罗宇明明白自己现在无论说什么也只能愈描愈黑。所以他决定用实际行动消除父母的担忧,洗刷自己精神病人的冤屈。
下车后,罗宇明看了一眼那个牌子:心理咨询与治疗中心后不禁暗骂了一声:“靠!妈的,又是这帮王八蛋!”
罗宇明对这里带有成见并不是没有原因的,在上一世战争结束后,罗宇明部就被编入了正规军的序列。正所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战后罗宇明的六人小队只剩下了他和柳士毅两个人,邱晨和金三水在战争中壮烈殉国,安德烈重返斯拉夫联合帮助自己的父亲阿赫罗梅耶夫建设自己已经支离破碎的祖国,而宋子豪则被宋梓桑那个老狐狸找去不知在做什么,反正至此音讯全无。回归到正式编的他俩第一件事就是被安排到TPCI(心理咨询与治疗中心)做心理测查。当时罗宇明寻思这里的大夫也就是像当年征兵时那样填填表格走走过场就拉倒了。但他一进去就傻眼了,这里的家伙们显然把刺探他人内心当作了一种嗜好,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女大夫对他是各种的暗度陈仓和旁敲侧击。而这一套下来的结果居然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罗宇明无法正常服役!得知结果的罗宇明当即大闹了一场,并发下毒誓再也不会来到这个地方。
如果不是后来宋梓桑出面,罗宇明差不多会成为一个坐在办公室里整日怨天尤人的面具男。因此罗宇明便认定这些所谓的心理咨询师就是一群穷疯了的高级知识分子,在他们眼里就不存在没有心理疾病的!
所以罗同志在被抱起来送进医院的那一刻,他就又对着这个伤心地立下了一个豪迈的誓言(flag):
“你别想再从我嘴里得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其实罗母选择这里也是有原因的,这里的高级心理治疗师卢佳钰是罗母的学生,当年罗宇明的智商鉴定也是在这里做的,虽然卢大夫偶尔会回学校去罗母那坐坐,但对于连辈分都搞不明白的罗宇明,这个心理医生小姐姐早就被他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进去后,夫妻二人分工明确,罗父排队挂号,罗母带儿报道。
挂号排队完毕后,罗宇明又被安排到一个诊室里填一大堆表格。填写完毕后,罗母罗父将罗宇明送进了诊室,卢佳钰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寒暄过后,她先是询问了罗宇明的父母最近罗宇明的情况,罗母指着罗宇明抱着的头盔轻声哭诉到:
“佳钰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今天本来说好带我儿子去报道的,结果不知为什么他今天非要戴着这种东西上学,还说以后再也不露脸了。而且来的时候还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东西。佳钰,你可得救救我儿子啊。”
卢佳钰:“好的好的刘老师,我先把挂号单看一下,诶?他真是男孩子啊?我寻思老师你上次是开玩笑呢?”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罗宇明深知上次和她见面是三年前,这姐姐居然还对他有印象,此女记忆力真是恐怖如斯,定是个难缠的角色!!!他突然想起来上一世那个趁着他松懈时,故意说一些他最在意的东西而观察他的微表情的家伙。罗宇明不禁开始紧张了起来,他要打起十二分的状态,绝不能再让这个卢佳钰得逞!(其实这真是他多虑了,看过了他那张脸,对他没印象才是最奇怪的。)
罗母:“嗯呢,但他现在却非要戴着那个东西啊!我太害怕了!”
卢佳钰:“刘老师你先冷静一下,我问一下啊,最近你儿子有没有什么反常行为。”
罗母:“这个还真没有,他从昨天起还很正常的,今天就突然莫名其妙的变出了这么个东西。”
卢佳钰:“啊,那好吧,我亲自和他谈谈。”
卢佳钰在安抚好罗母后便用一张亲切的面孔同罗宇明进行对话:
“罗宇明小朋友,你还记得我吗?”
罗宇明:“嗯,记得,你是卢阿姨。”
讲道理,卢大夫虽然年近三十,但由于多年的保养和本身不错的底子,你说她是在校大学生都有人信,所以对于这样一个天生丽质又即将步入而立之年且还在单身的心理医生而言,阿姨二字实属禁忌。所以罗宇明这厮是故意的,他想震撼卢佳钰的心理防线。显然他得手了,卢大夫虽然表面上还是保持微笑,但嘴角还是微微抽搐了一下。
卢佳钰:“额。。。好吧,那罗宇明,你可以告诉?阿?姨?为什么要这么正式的把手放到腿上呢?”
卢佳钰在和罗宇明对话时很敏感的发现了他的一些小动作:罗宇明把自己的手放到了腿上并用无邪的大眼睛看着她。
如果卢佳钰仔细去看看罗宇明的手的话,她会发现他的两只手是闭合的。他这样做是为了防止自己落入卢佳钰看似亲切的语言陷阱,提醒自己保持警惕,不要做多余动作。在以前的se
e训练中,他知道各国的审讯官和秘密警察基本上都是优秀的心理医生,和这帮人耍小聪明是无比愚蠢的行为。他们是天生的侦探,他们可以通过某句话和一个眼神得知被审讯者最大的秘密,而现在罗宇明藏着一个很麻烦的东西——一把七七式手呛,而他的父亲罗家辉是一个能闻出来违禁品的刑警。自己万一哪句话说错了,后果不堪设想。不用别的,卢大夫一句话:‘你儿子可能有些心事,他或许藏了什么东西。’凭这句话,罗宇明直接玩完。所以现在对他而言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冷静和沉默。而一些不起眼的小动作可以让他专心致志的保持警惕状态。
罗宇明轻轻地将俏脸转向一边,再度以沉默回应。他心想:“在你们这些心理医生眼里就不存在没病的人!老子就是不说,看你怎么吓唬我爹妈骗钱!!!”
卢佳钰逐渐放弃了旁敲侧击,她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罗宇明小朋友,你能告诉??阿??姨??你为什么要戴那个东西吗?”卢大夫明显因为那两个字有些咬牙切齿了。
罗宇明:“因为好看啊。”
卢佳钰:“哦,那么说罗宇明小朋友很喜欢这样咯?”
罗宇明:“是!”
卢佳钰:“那这个面具就是你的玩具喽?”
罗宇明:“嗯。”
卢佳钰不再说什么,她直接转头对罗父罗母说道:
“你们的儿子没什么问题,他只是这阶段的孩子很正常的角色扮演而已,你们先回家吧。”
罗母随即回到:“啊?大夫,真的没事吗?”
卢佳钰:“没事,没事,你们先回去吧。”
罗母:“那还是谢谢大夫了,大夫再见。”
听到平安无事的消息后,不论是罗父罗母还是罗宇明,他们都松了口气。
走出诊室后,罗宇明冲着诊室的牌子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
“还好是熟人,要不然我爹妈肯定会被你这个小妮子吓唬一顿,然后再心甘情愿的掏钱吧。”
罗母看了看时间,现在去报道是肯定不赶趟了,索性就回家休息吧。
到家后,罗宇明就回屋睡觉了,这一阵子为了不惊动他俩,这货一直是熬夜工作,而罗父罗母也准备收拾收拾回去上班。但就在这时,罗父的手机响了,是卢佳钰打来的:
“你好,是罗叔叔吗”
罗家辉:“啊,没错,卢大夫有什么事吗?”
卢佳钰:“那个,刘老师在你身边吗?”
罗家辉:“啊?在的在的。”
卢佳钰:“好,由于一些特殊关系,我不能在你儿子面前说那些具体的事情。现在请你们找一个隔音好的地方,把免提打开,我要和你们俩说一些关于你儿子现在的问题。”
罗家辉:“好的大夫。”
过了一会,罗母紧张地抱着罗父坐在了卧室的床上,而罗父也用微微颤抖的手打开了免提:
“大夫,我们俩准备好了。”
卢佳钰:“嗯,罗先生,你儿子的表格调查结果已经出现了,表格上看不出什么,因为你们之前曾经在我们院给你儿子测过智商,从他的测值表上看,他的智力已经达到了成年人水平,所以这份表格在病理分析上的价值就不高了,因为你儿子是一名高智商儿童,他的表格结果可信度很低。”
罗父:“那大夫啊,你可不可以说的具体点啊,我儿子到底有没有问题啊。”
卢佳钰:“罗先生,现在的局势是这样的,我初步认定你儿子是创伤后应激障碍造成的被害妄想症。”
罗父:“什么?”
卢佳钰:“没错,你的儿子虽然是高智商的人,但他的情商和自我认同还是处于儿童阶段,这就造成了他很不稳定的精神状态。根据我们数据库掌握的上百个案例来看,其实高智商儿童更容易患上心理疾病,因为大部分的心理问题都来源于错误的自我认知。而他他现在明显的问题是对自己的性别产生了认知障碍。”
罗母:“啊?!”
卢佳钰:“没错,你儿子的主要原因就是对自我认知的阻碍,而他的高智商反而还加剧了这种阻碍。例如,我在对他进行提问时,他给我的动作是一种被征服者的状态。”
罗母:“什么?”
卢佳钰:“没错,你儿子最近是否有什么关于暴力的心里阴影,尤其是和钝器有关?”
罗父:“钝器?警棍算吗?”
卢佳钰:“当然了,罗叔叔,你不会用警棍打过他吧?”
罗父:“没有啊大夫,但我有一次当着他面用警棍打过别人。”
卢佳钰:“那逻辑就清晰了,他在听我们讲话时,一直在敲他的面具,你调查一下,如果那个头盔具有防止钝器打击的功能的话,那么我的判断就可以做实了。”
罗父:“好的大夫,你稍微等一下啊。”
说罢,罗父偷偷进入罗宇明的房间把那个面具拍了下来,而后他将照片发给了鉴定科的同事。
几分钟后,鉴定科的人直接告诉他:这是一种外军伞降兵使用的最新防震头盔,可以有效抵御钝器和投掷武器的伤害。罗父终于知道罗宇明这两天收到的快递都是什么了。
卢佳钰在得知自己的猜测被证实后,他先是安抚了罗父罗母的焦急与绝望,之后继续与之进行对话:
“罗叔叔,现在事情已经出了,我们就应该面对现实。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们:你的儿子现在处于恐惧状态,这种恐惧阻碍了它的思维判断,使他产生了自己可能会被人强爆或性侵害的妄想,虽然在常人看来一顿毒打没有什么,但对于可能已经在很早之前就对自己产生认知障碍的罗宇明而言,那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大夫话音未落,罗母早已是泣不成声,她甩着哭腔问道:
“佳钰,这可怎么办啊!”
卢佳钰:“二位暂时先不要那么绝望,你们的儿子还没到那么严重的份上。”
罗父罗母听到这句话仿佛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啊?”
卢佳钰:“没错,也是因为他的高智商的原因,他并未打算彻底封闭自己。他本人其实对外界还是充满渴望的,所以他本人是有能力可以自己战胜自己的心魔。”
罗母:“啊?真的吗?”
卢佳钰:“没错,面具对于我们和他而言,更多的是象征意义。只要进行积极的引导,他自己就会打开那个心结。”
罗母:“那佳钰啊,需要我辞职在家照顾他吗?”
卢佳钰:“最好不要,他制作这个东西的目的就是想要维系他现在的生活,所以我们必须保持现在的正常的生活节奏。他现在还很不稳定,任何的改变都会刺激到他,如果他真的决意封闭自己,那情况就更加糟糕了,到时候就只能用药物来维系他的稳定了,现在最起码还没到那步。记住,等到他自己决定摘下面具的那一刻,就是他回归正常生活的时候,那时候一定要把那个面具给他丢掉。如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话,就再来问我吧。”
“谢谢,谢谢大夫。”
电话挂断后,罗母抱着罗父痛哭流涕,她哭着对罗家辉说:“原来天堂和地狱真的只是一线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