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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个人站在一起就是两对双胞胎啊,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柳爸不禁在心里画魂儿,思绪也流转与几十年前。紧锁的眉毛看得出老人家焦灼担忧的神态。
“是小曲啊,你怎么也来医院了啊,谁不舒服吗?”柳妈认出了曲香云关切的问道。
“阿姨,是前几天我妈在这里病故了,我和弟弟过来结算住院费用。刚才在走廊里碰见的媛媛,这才知道您突然晕倒了,这就过来看看您。您现在好了吧?”曲香云看着柳妈,眼睛瞟了柳红一眼的说着。
“香云,我妈刚才受了一点刺激,现在没事了。谢谢你过来看我妈啊。”柳红客套的说。
“柳福兄弟,我妈病的时候你帮助了我们很多,谢谢啊,有什么需要的地方给我电话。姐,阿姨没事了,我们也该回去了。”曲风视乎是看出了什么,试探着说了一句。
“慢着,你母亲前几天病故了,柳福也在这陪护了几天,你还认识我外孙女,和柳红也很熟悉是吧。年轻人,不要欺我们老了反应迟钝,还是把事情说清楚的好。也省的你阿姨下次再晕倒。”柳爸阻止了曲风和曲香云的离开,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女,也看着两个第一次见面的孩子,很是严肃的说道。那语气不容置疑,这叫柳福和柳红兄妹心里不安起来,自己的爸爸还很少这么严肃这么正色地说话。难道真的要把那段无法考证的历史翻出来吗?
“他爸,你是啥意思啊,这里边还有什么事儿不成?柳妈几分懵懂到。
“老婆子,前些日子柳福两口子吵嘴,他就说了一句,要过去照顾的人是他妈。今天又说了一次,你就没怀疑什么吗?你再看看这四个孩子站在一起,妥妥就是两对双胞胎啊。你没生过双棒,这孩子是怎么回事啊?”柳爸分析道。
柳妈这会儿也品出点味来,不禁狐疑的看着柳红问道:“红啊,妈最信你,你从小到大都没说过谎话,你跟妈说说,你爸说的是什么意思,你们几个真的是双胞胎?”
“妈,您和我爸都想多了,我和哥都是你们含辛茹苦抚养长大的孩子,这是不能更改的历史。您和爸在的地方就是我们温暖的港湾,我和哥就是您和爸晚年的依靠。你们养了我们小,我们就责无旁贷的养你们老。”柳红看着也丝丝白发的妈妈,真情的说到。
“是啊,爸妈,儿子错了口无遮拦,叫爸妈着急上火了。妹说的对,我和妹就是你们的孩子。”柳福也跟着说到,这些话反而更叫柳爸柳妈怀疑了。
“儿子,你虽然没有柳红的沉稳,但也不是乱说话的孩子,从小到大你犯错的时候最多是装哑巴不肯认错,更不可能给自己找借口或者编理由。你根本就不是口无遮拦对不对?”柳爸伤心的说着,知子莫若父这话一点不假,柳福听了父亲的话,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小曲,他们不说,你说,你们和我的儿子女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柳妈这次也听明白了几分,看着和柳红八九分想象的曲香云问道。
“阿姨,您这不是难为我吗,这事我怎么说啊。”曲香云为难的说着,心里很是后悔过来看柳妈,没想到柳妈的突然晕倒是和这事有关。
“那就从照片说起,听说你有一张和柳红手里一样的黑白照片,那上面的是你的姥姥,另一个人是柳红的姥姥,对吧?”柳妈这会子也想了很多事,从柳红言语之间的查探,再到曲香云的容貌,她都不敢联想了。这事情太可怕啊。
“阿姨,我是有一张我姥姥和柳红姐姥姥的合影照片。只能说我们的姥姥曾经是好朋友好姐妹,就是缘分,我通过叶刚认识了柳红,柳红出版小说的时候认识了我弟弟,然后又结识了柳福。事情很简单啊,阿姨,叔叔,真是你们想多了。”曲香云真诚的说着,自从自己的妈去世之后,她才感触到没有了妈的家已经算不上娘家了。她曾经漠视自己的出身,也曾怨恨过自己的妈,现在才知道有妈的珍贵,那种子欲孝而亲不待的感觉。她是真心的想要帮助柳红兄妹圆了这件事情,看见柳妈她就想起了自己的妈。那种心情不是假的。
“是啊,叔叔阿姨,我们四个人长的很像,别人都说很像是双胞胎,其实不是的,我和我姐也是我妈亲生的。我们相识就是缘分,柳福兄弟和柳作家都是热心肠的人,看到我们姐弟姊妹少,就过来帮了我们几天,叫叔叔阿姨多心了。是我们考虑不周,对不起,叔叔阿姨。”曲风也跟着说到。
柳爸柳妈还是心里疑惑,可四个孩子都这样说了,在寻根问由的就不合适了,这件事只有老两口回去自己消化了。柳爸看着柳妈,在心里叹着气到:“老婆子,看来孩子们都不肯说实话了,我们就不问了,都是有孝心的好孩子,认识了就是缘分,不管你们是不是双胞胎,我和你阿姨也当你们是自己的孩子,以后经常的来家里。”
“叔叔阿姨,我们也当你们是自己的老人,以后有什么事情只要二老需要我们也责无旁贷。”曲风真心的说着,和曲香云离开了留诊室。算是把这一页暂时的翻过去了。
广州那边程青的电话又打到了省城的家里,还是没有人在。他不知道柳红和媛媛都在医院,晚上又跟着柳爸柳妈去了柳福的家。他那边可是六神无主了,正和谢欣坐在还在装修中的新房子里谈判。
“程副总,我好歹也是广州这地方土生土长的姑娘,没和你好之前可是爸妈的乖乖女,现在我怀孕了,怎么和他们交代啊?”
“谢欣,你我都是成年人了,那次也不过醉酒后的放纵,而且我记得用了套套,你怎么可能怀孕呢?”
“程副总,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是不是想不认账。我一个大姑娘,难道会拿这种事情来讹诈你,要不然我把孩子生下来做亲子鉴定。如果是你的,我会告你强奸罪,如果不是你的,你也可以告我诬陷。”
“谢欣,事情一定要这么极端的解决吗。”
“不极端也成啊,我不管你心里有没有我,我只要孩子生下来有个名正言顺的父亲。将来我们也可以离婚,但在我有名分之前,我不会打掉孩子,更不会让别人说他是野种。”
“谢欣,我可以给你钱,你打掉孩子还可以去做xxx再造术。为什么一定叫我离婚,叫我本来完美的家庭解体。”
“你是离不开你的作家老婆吧,但你被忘了我也不是好欺负的,你做了就要承担后果。要么你离婚和我结婚,要么你就承担法律责任,我可不是崔彤那个只认钱的傻子。电话你打了没有,拖延时间是没有用的。”谢欣一副成竹在胸的说到。
“电话不是一直没人接吗。她又不像你有个手机,随时都可以联系上。”
“电话号码给我,我就不信了还能联系不上她。”
“还是我跟她说吧。我保证尽快给你满意的结果。”
“算了,指望你?我更相信自己,电话号码!”
“老婆子,自从老丈母娘去世后,我俩可是很久都没回你的老家了。也不知道这一次回去能不能有结果?”去往远郊的客车上,柳爸担忧的对柳妈说着。
“你呀,这辈子较真的臭脾气就是改不了,几个孩子都不说了,你还膈应个啥啊。我没生过双棒,小曲的妈也没生过,就是赶巧了四个孩子长得像而已。”柳妈无所谓的说。
“你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你没听儿子说了两次,小曲的妈就是他妈,自己的孩子啥样心里没谱吗,柳福是那种胡说八道的孩子吗。这件事不弄清楚,死了我都闭不上眼睛。”
“呸呸呸,胡诌个啥啊,你该不是怀疑我不能生育吧。当年我可是大着肚子两回呢,这你也是看到的啊。后来我妈说我生了两次都是九死一生,就不叫我再生第三个了,咱也算是儿女双全。孩子少还能生活宽裕点。现在见到了和柳福柳红长的像的,你这还真当回事了。我妈都死了,小曲的姥姥和妈也没了,当年的事儿谁能知道啊。你就是安生的日子过不来,总想给自己找点事儿。”柳妈大声的说着。
“老婆子,咱别在车上吵架,等到了你哥家再说这个事儿。不管事情的结果是怎么样的,我们也闹个心安。就像柳福和柳红说的那样,我们养他们小,他们养我们老。终究还是我们的孩子,但整清楚了对我们对孩子都好啊。”
“你总是有理,到了我哥家也别直筒子似的,要说知情还不如直接跟我嫂子说,她可有个亲戚当初在县城的医院里干勤杂工。”
“糊涂,这事怎么和外人说,听说你嫂子的那个亲戚早就去世了,你嫂子也得了老年痴呆,她说的话还有几分可信度啊。”
“那还问谁啊,我妈那一辈的都死光了,我弟弟他们那时候还没结婚呢,就算是有什么事儿,我妈也不会和他们说。”
“好了,老婆子,咱俩回去也就是寻求个心安,真没有知道当年事的人,那就是天意如此。心里这个事也就放下啦。”
“死老头子,真不知道这辈子嫁给你是该烧香还是该后悔。死犟死犟的,你想的事不整明白了不行。电视剧里不是都说了,人啊难得糊涂。糊涂一点不好吗?”
“好,那也要看是什么事儿。行了,别叨叨了,车到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