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为官八年落魄

河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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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殊不知真正的危险已经到来,下人步步紧逼,威胁祁隆等人,交出钱财消灾解难。

    管他三七二十一,勒涂怒气填胸一路狂奔,步履矫健从山上横冲直撞,抛下木柴撞破院口栅栏,手中捏紧拳头,眼明手快打在陈老狗脸庞,仿佛花蝴蝶在飞,又好像双耳失聪了,踉踉跄跄东倒西歪倒地。

    黑子似狼猛扑而来,凶狠扑向下人,将对方撅倒在地,还没等言张赶到,院子里躺满了歹人,大伙正拳打脚踢伺候。

    祁隆不满现状,痛恨陈老狗的贱行,预举起菜刀朝地上躺着的陈老狗砍下,一刀两断宰了他,就能不被欺压,为百姓除去祸害。

    幸亏言张手疾眼快夺下刀,血液流在刀柄,右指刚不小心划伤,不过避免了一场命案。

    祁隆很是愤怒,大声说道,“言张兄弟!让我灭了他!你忍心看下等人经历百年坎坷啊?!”

    “俺……你把他除去,妻女如何是好!”

    “你特么是在助纣为虐!哪能明白下等人!水生火热苦不堪言!”

    “俺怕你做了傻事,交托于衙门,定还你公道!”

    “衙门……去了就是落入虎口,反被咬回去一口!”

    “不!俺陪你一起去,不给合理说法,俺亲自剁了衙门官!”言张拍着胸脯担保,一定替祁隆讨回公道。

    “言张兄弟啊,好意心领了,我祁隆苟活于世,也算半个好人,可偏偏在夜色无光与歹人作对!”祁隆叹息着,不愿回想往事。当官八年,解济百姓苦难,贪官歹人视自己如敌人,本以为靠自己一个人努力,能彻底根治不良风气,始终还是输了,一塌糊涂!

    辞官归乡不放行,养家钱财被算计,反而欠下巨债,缠身压垮一个家,祁隆当年赶赴乐都做官,管理政治内两圈,甚至手伸向了外三圈,终究为百姓付出惹出了祸害,无奈带着妻女流落街头,剩饭剩菜都没有,留给女儿填饱肚子,脏兮兮的包子,硬邦邦的馒头,一日三顿计量好了再下嘴。恰好有苍副将领,怜悯祁隆是个好官,一心一意为百姓,却独自孤行,到最后没能全身而退,安排在家待着,清理伤口,暂居乐都外三圈第五务农。

    腿疾未烙下病根前,勤恳踏实种田养家,每周二午时等商人来进货,便宜转卖地中事物,那段时间很快乐,一家人其乐融融,苟且保全性命,饱暖温肚。临近傍晚时分,晚霞挂在云天,打闹骂泣响彻云霄,果然好景不长留,外三圈第五的恶霸闯入,打破了宁静的夏天。

    那恶霸高个子瘦身材,合身的浅蓝书生服,落榜的读书人就是不一样,脸庞日渐消瘦戴了个眼镜,脑门顶盖着灰黑包子帽,扇子握在手中,拍在膝盖上,瞎叨叨比划。

    对!就是姓陈,叫什么陈修,清秀的名字却是一脸恶毒的贱相,好名字都让狗取了,人送外号陈老狗,当地可以出了名的,真的很狗。

    陈老狗扇子用的有模有样,大摇大摆的步子走来,轻蔑一笑,“祁大官人!好久不见啊,祁夫人不吃鱼,不如让小的享受试一下?!”

    陈老狗看祁隆妻子前凸后翘有姿美堂,色胆包天蒙蔽了双眼,半身蠢蠢欲动,竟然动了手,陈老狗让下人按住祁隆,当着祁隆的面羞辱他妻子,棒子拎在手上,一摇一摆晃动。陈老狗拿着棒子指在祁夫人脸上,听着哭泣声泪俱下,打湿了脸袋儿,一棒子挥下去,打晕了祁夫人,正事也开始了。

    陈老狗奸诈一笑,“祁大官人,咱们探讨一下?!”

    “呸!木棍打晕无还手之力的妇女,你荒废萎贱!”祁隆奋然唾骂。

    福两份,好则一片皎洁无瑕,坏则一片漆黑狼藉,加一步去掉残缺,重黑泛红翻皮流水,陈老狗似懂非懂却阅历无数,一看祁夫人黑眼圈带血丝,翻开眼皮重中之重,日益劳累拖垮了身子。

    祁隆愤怒的吼道,“你他妈干翻啥!”

    “祁夫人胸膛如此浮夸,迷神窍,欲罢不能。”陈老狗阴阳怪气的言语,摆出落榜书生的气概,冷言道,“房屋租金加倍。”

    祁隆疑惑的说:“那你打晕我妻子干什么!”

    陈老狗笑着说:“一时手滑而已,看在祁大官人面子上,为表达歉意,下个月底再加一倍。”

    祁隆当时懵住,现在住房的租金一半都交全了,又临时加钱只找他涨,故意刁难。

    “你什么你!你马都没了!”祁隆指着陈老狗后方,马都跑丢了。

    陈老狗以为祁隆在骂自己,破口而出,“你他妈的骂人!你媽才没了!你全家都没了!”

    脏话连篇而出,脚踢祁隆背部,辱骂兴致盎然。

    此时,跑来一个下人,低声下气的说:“陈士青!你马真没了!”

    正在气头上的陈老狗,大发雷霆吼道,“媽的!你他妈的也找死!”

    其余几个下人拍着陈老狗肩膀,告诉他马没了,跑了要不要追。为何称老狗叫士青,算是对读书人的称呼了,不敢光明正大喊老狗,叫声陈士青,虽然是个落榜的书生,但也是一种尊重了。

    陈老狗呵斥着:“追!追个锤子!你跑得赢我马?!”

    “…………”

    埋怨好马没了,套马的汉子跑去拉撒,缰绳断裂马跑了,对祁隆又是一阵爆打。

    “咳!咳咳!”祁隆咳出鲜血,陈老狗对他拳脚相加不留情,祁隆只能抱头蜷缩,等他们过了瘾就没事了。

    “咳出朱红都没用!明早收租,马儿钱一起付清!”陈老狗将气愤怒劲全洒在祁隆身上。一时半会,陈老狗看什么都不顺眼,泥土一脚踢开,石头捡起扔在祁隆脸上。

    祁隆奄奄一息尚存活,陈老狗竟找下人接来一盆水,一口吸入嘴中,唾沫河口喷洒而出。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唤醒了祁隆,陈老狗让下人拍手鼓掌夸自己。

    “陈老狗,是真的狗!”

    “你他妈媽的!安静一点!”

    都被打个半死还嚣张,陈老狗教训了一顿再接再厉,直到下人们劝阻,说别出了命案,陈老狗才留下字条,带着扫兴颜貌不舍的撤离。

    “不对!正事又忘了,都怪你让走!”陈老狗一脚踢向下人,错事都赖在下人身上,没办法,下等人哪敢反驳,闷声不响。

    可是陈老狗又走了,没说有什么事,只说刚才一时起兴而已,图个乐趣罢了。

    祁隆衣物全是湿泥土,粘在周身拍拍灰土,拽紧字条一看,诧异的眼神盯着字条,里面内容一时间捋不清,写的字体规律,如同陈老狗的作风一样。写的乱七八糟,对祁隆说,你岳父岳母的女儿的丈夫的妻子的女儿,可能……哈哈哈!!!

    祁隆抱起妻子回房,留下张字条让妻子安心在家等候,出房门,缸子舀一瓢清水洗脸,收敛衣物擦拭颜容,赶往外圈第四私立学堂,疾跑穿梭在小巷中,流星赶月奔波,在放堂前到达,确保女儿万无一失,看稻草人插根笔直木棍,拔出再次赶路。路人见状纷纷让道,气势汹汹狂奔不止,大事即将发生啊,几个闲人凑着热闹紧跟而去,好亲眼目睹一场好戏。

    私立学堂僻小,一个教书的老先生,一群贫苦人家的儿女,组建了一个学堂。大街上右侧,发现了陈老狗和仆人游荡,大门紧紧关闭,应该是放堂的时辰未到,但也该开门了。

    老先生刚准备打开门放堂,缝隙看见一群人,嘀咕道,“有了个鬼,这不是陈老狗吗?!”

    更不能放堂,如何安心让学子回家,老先生靠在门后不知所措,学子们贫苦出生,应该父母得罪了陈老狗,受到了些许牵连,可是孩子无辜啊。

    砰——

    陈老狗迟迟不见门打开,不耐烦踢门吼道,“老先生!我陈修啊!好日子啊,你开开门?!”

    还以为陈老狗发现自己了,老先生慌乱回答:“你们找谁啊!”

    陈老狗一听,人来了,得意的笑着说:“祁隆的女儿!小姑娘叫祁桔!”

    祁隆躲在角落捏紧拳头,恨不得一拳下去捶打老狗,怕老先生妥协,握住木棍整装待发。

    老先生问道,“找她有何事啊?!”

    “没事!老先生你先把门打开!”

    “没事?那就不开了!”

    “他妈的!放堂了!我来接她!”

    “不用劳烦!我找人送!”

    “…………”陈老狗和下人们站在门口,沉默不语。

    祁隆当年可是好官,深受乐都老小爱戴,出了事埋了名,现在对他女儿出手,老先生重情重义,不管怎样都不行。

    “看什么看!滚!”好话连篇积累,忍耐最终破灭,骂骂咧咧用力踹门,陈老狗呵斥街坊看热闹的百姓,惹不起躲得起,百姓蔑视离去。

    突然,有个下人喊道,“陈士青!快跑!”

    “跑你媽!快踹门!”陈老狗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大街冲来五六个壮汉,带头就是祁隆!

    “陈老狗!”祁隆朝陈修恶声恶气吼道,说话语气凶狠,态度粗暴,陈老狗被堵在墙壁,瑟瑟发抖询问是否需要钱财。

    “你为何如此厚颜无耻!竟对小姑娘下手!”

    “祁大官人此话怎讲?!”

    “无耻至极!你若敢玷污,跟你拼命!让你腿断命丧天泉!”

    “污蔑?!”陈老狗轻蔑一笑,语气带有疑问。

    “那!那边的干什么!想挨棍子了!”衙门巡查的官兵赶赴,看是陈修那老狗,被一群下等人围住,场面一度失控。

    “官大哥!我冤啊!”陈老狗控诉祁隆一群莽夫,蛮横无理取闹,自己好心接孩子回家,却被冤枉得一塌糊涂,今后谁还做好人啊。

    “聚众斗殴!跟我回衙门!”

    陈老狗喜闻乐见,连声夸官兵英明,造福乐都百姓!难得的大好人!明事理!

    一堆马屁虚假拍着,官兵一听乐在言语中,祁隆等人闭口不言不语,都知道恶霸和官兵有见不得人的勾当,裤子脏了装眼瞎,以前的乐都,内外五圈官民一条裤子,衣裳干净整洁,百姓与官兵同心协力征讨恶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