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谁医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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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查到,只知道是死于箭手。”叶灵儿摇摇头。

    叶灵儿没说的是,吴伯安因为和北齐勾结被通辑,监察院都找不到人,但林珙却和那吴伯安死在一起,朝里上下好些人怀疑林珙勾结北齐叛国,只是因为陛下相信丞相,这说法才被按了下来,要不然的话,丞相也没有好果子吃。

    不仅死了儿子,还有叛国罪。

    不过婉儿身体这么不好,这些事就用不着告诉她了,免得她伤神。

    “咳——咳——”

    叶灵儿闷闷不乐的走出别院,林婉儿的身体越来越差,动不动就咳血,那些御医整天就知道老生常谈,让饮食清淡,忌荤腥。这也忌那也忌,结果身体还是不见好。

    “这京都谁的医术最好呢?”

    “叶小姐,在想什么呢,怎么在路边发呆?”世子李弘成自然是认识叶灵儿的,看这人在大街上发呆,自然要上去打招呼。

    “我在想京都谁的医术最好。”叶灵儿一看是李弘成就把心里想的事说了出来。

    “这京都医术最好的自然是监察院四处主办费老啊,费老用毒是大家,医毒本是一家,这医术自然也是最厉害的,听父王说,比太医院那些太医厉害多了。”李弘成想也没想直接说道。

    “费老?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叶灵儿大喜,当即就要朝监察院跑。

    “等等,你这是要去哪儿?”李弘成一把拦住问道。

    “拦我干嘛,我去监察院请费老给婉儿治病啊。”叶灵儿奇怪的说道,不明白对方拦自己干嘛。

    李弘成无奈一笑,拿着手里的扇子摇了摇说道:“且不说这费老是监察院主办,你这么贸然跑去能不能见到,就算见到了,你凭什么要求费老去治病?费老又不是大夫,为什么要听你一个小姑娘的话?最主要的是,郡主这病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费老的医术好也不是秘密。”

    叶灵儿愣住了,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即然郡主这病这么多年了,费老医术好连李弘成都知道,宫里自然也是知道的,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请费老去治病呢?

    “可是婉儿又咳血了。”叶灵儿伤感的说道,这几个月以来,林婉儿的身体一直好好坏坏,一直没有利索过。

    “不管怎么样,长公主是郡主的亲生母亲。”李弘成想了下提点道。

    广信宫

    “婉儿又咳血了,太医怎么说?”长公主轻皱着眉问道。

    “太医还是那老一套,什么用都没有,别院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希望换个好点的太医。”心腹宫女低头说道。

    “费介回京了?”长公主突然问道。

    “是的,已经回京都了,长公主可是想要请费老为郡主治病?”心腹宫女问道。

    “我再想想吧,要想请费老出手可不容易。”长公主有些犹豫,她和监察院陈萍萍关系并不好,特别是当年那件事发生后。那一天宫里宫外死了多少人,皇后的亲爹,太后的亲弟弟也都死在黑骑的手下,她此时都还能想起那时她在广信宫担惊受怕,生怕下一秒黑骑就持刀闯进来。

    监察院的可怕也在那时印在了她的脑海里。监察院的陈萍萍对她有敌意,她都知道。

    婉儿自小身体就不好,婉儿小的时候她也想过请费介过来治疗,但被人家一口拒绝了,说是只会下毒,不会治病。

    陛下嘴里说是最疼婉儿,却从来不曾下旨。

    没办法,只能让太医院那帮废物尽力医治调理婉儿的身体,这么多年,一点用也没有。

    “老师,你怎么又不走正门?”

    刚刚入夜,费介就一身夜行衣翻进安居堂,而范闲已经等在门口了。

    对于这老头喜欢翻墙习惯,范闲也是无语的很。

    “走正门还要通报,七拐八弯的耽误时间,还是翻墙快。”费介熟门熟路的径直走向范闲身后的房间。

    房间里烛火辉煌,书案上正铺着一张纸,上面已经密密码码写了不少字。

    “这是在写什么呢?”费介瞟了一眼问道。

    “太学里老师布置的功课,写一篇策论,这还没写完呢,你得等我一会儿。”范闲说着回到书案前继续奋笔疾书。

    “写这玩意儿干嘛,你还真要去考科举啊,想当官,不是给了你提司腰牌了吗,不比你从芝麻绿豆的小官当起好啊。”费介奇怪的问道。

    “监察院属于特务机构,我觉得不适合我,我更喜欢办实事,比如说当个县令知府什么的,牧守一方,为百姓们做些力所能极的事。监察院权利虽然大,但不是我所希望的。”范闲一边写一边回答。

    他说的这些话也算是他的真实话,他确实不想当朝庭的鹰犬,行走在黑暗中,他喜欢光明正大的走在阳光下;不想天天活得战战兢兢,监察院看起来权利极大,却站在百官对面,被百官警惕,生死更只是皇帝一句话的事,所以他不喜欢。

    此时太子和二皇子相争,监察院和内库就是风口浪尖,谁这时敢粘上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原著范闲经历了多少生死之危,他可不一定能躲得过。

    对于想把他放在这风口浪尖当鱼饵的人,不管是皇帝,还是其他人,范闲始终是不敢信任的。

    那些老狐狸一辈子都在政治里打转,肚子里的心思七拐八绕,他可玩不转,他不信这些人看不到这当中的危险。

    “当知府?”费老很吃惊,感觉十多年不见,当初的小学生确实变得很多,连理想都变了。

    “是啊,到时牧守一方,老师您退休了,就和我去任上,咱们俩天天逍遥快活的过日子,不管那些风风雨雨。”范闲半真半假的说道。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也不错。”费介想像了一下两人在衙门后花园躺在竹椅上晒太阳的场景,点了点头,如果退休后真能过这样的日子,那就太好了。

    至于陈萍萍的话,费介直接抛到九霄云外了,自己小徒弟想过什么样的日子就过什么样的日子,要他说,掌管监察院也不是什么好差事,劳心劳力还不得好。

    长街上,两辆马车不期而遇,黑红两队骑兵一前一后把来来往往的行人隔绝在外,只留马车上两人隔窗而谈。

    “老范,范闲想科举做官,当县令知府,牧守一方,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黑色马车上,陈萍萍神情冷淡的看着对面的人。

    “是他自己的意思,我们的打算都落空了。”范建说到这里露出一丝笑意,“我想让他接手内库,所以千方百计让陛下定下林婉儿和他的婚事,为以后接手内库做准备,结果他却一心想解除婚约,连半点犹豫都没有。”

    “你想让他接手监察院,可惜他来京都这么久,一次监察院都没去过,平时没事,更是连门都不出,呵呵,这小子可是出人意料得很。”范建此时回想起这儿子入京都以来的种种行事,也不由自主的点头。

    该低调时低调,该出头时出头。

    就是那吴伯安,林珙的死,也跟他扯不上一点关系,就算是私下再怀疑也没用。

    “芝麻大小的官有什么好当的,他不知道监察院的权利有多大,如果知道就不会这么想了。”陈萍萍不觉得一个县令知府能和监察院当提并论,想继续说服对面的人,“这是小姐的院子,注定要由他来接手的。”

    “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自己选的路自己走,何必强求。”范建说完放下车窗帘子。

    对面的马车也放在帘子,前后两头的黑红骑士默默的护着各自的主子离开。

    黑色马车里的陈萍萍揉了揉额头,范闲的行事完全在他意料之外,让他所有的打算都落了空。

    那小子的路不管是他陈萍萍,还是陛下或范建,都或多或少有所安排,只是没想到对方完全不按规定道路走。

    “下个月就是陛下寿辰了是吧?”

    “是的。”黑暗处有人回答了一声。

    “是时候见见了,陛下大概也着急了吧。”

    皇帝陛下过寿那是大事,宫里宫外早早的就开始预备着了。

    对大臣们来说,上面的大领导要过寿了,他们得要准备寿礼啊。这寿礼的准备也是有讲究的,太贵重了不行,不能让人一看就知道自己贪污了;太便宜了也不行,皇帝看了不高兴,觉得你不重视敷衍他;

    所以这寿礼是个难题,有的人家从去年就开始慢慢筹备了。

    司南伯府的礼自然用不着范闲操心,照理说范闲是没有去参加寿宴的资格的,因为去参加的都是各府的嫡子。但偏偏范建说了,说是陛下欣赏他的才学,所以特命他参加寿宴。

    范闲:我信了你的邪了。

    他不过是太学考试成绩不错,再做了几首酸诗,这算什么才?

    不过是借口罢了。

    老实说,范闲也早就想见见那个传说中的庆帝,庆国最高掌权人。

    只是这寿礼该怎么办呢?

    司南伯府虽然已经送了,那他还要不要单独送呢?

    送是要送的,还要刷皇帝的好感呢,可是送什么呢?金银珠宝——没有,有也不能送,太俗了;珍稀字画、古董——也没有;

    马车摇摇晃晃的朝太学驶去,范闲脑袋都想大了,还是没想好送什么,难道要跟那些穿越前辈学送皇帝‘一统江山’?

    一桶姜山:用一只桶装满满的层层叠叠的一桶生姜,喻意一统江山。

    再或者送一杆称,用来称江山。

    “高达,你说皇帝寿辰,我送什么礼合适啊?”范闲趴在窗户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