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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大家这么整齐,实在是这一天都受够了。
每一科目的老师都来这么一遭,不是说范闲的题解答方法最好,就是最有新意,要么就是有创意,再有就是最省时省力。
反正最好的那个是范闲就对了,连自认和范闲交好的白飞云都瞪了范闲好几眼,在其他班的柳文法也受不了各科老师趁着课间休息时也来找范闲报怨了几句。
一天下来众人也从最开始的不满到最后的麻木了。
而且所有人也都看了,人家的答案就是比自己写的好,再不服都没用,虽然现在还没有学霸这词,但大家却是认同了这新来的范闲是个有才学的人。
所以这算经课的李老头一说,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李老师,你不用说了,又是范闲是吧。”郭保坤脸色很难看嘀咕
“对,最后一题是我额外加的,算是加分项,这题原是我在一本古书上看的,说来惭愧,我测算良久,一直没有得出准确答案,所以这次月考我把题放在最后面,原本也没想过会有人能答对,只当是让大家长长见识罢了。”李老得意的说着,一边说一边轻抚着下额的胡须,看向范闲的目光也越发的满意。
“即然老师你都说你没有准确答案,那你怎么就能肯定范闲答对了。”郭保坤当即抓住对方话里的漏洞质问。
李老头也不在意郭保坤的无礼,只是笑眯眯的解释道:“虽然这题我是没做出来,但范闲做题时写出了全部的解算过程,有这些过程和答案,我和好几位算术大家连夜多次测算,最终确定范闲是正确的。”
范闲接受着大家审视的目光,微微低头看着桌面,实在是他脸皮不够厚,有些心虚啊。
这李老头说的最后一题实际上是他以前见过的一道数学趣味题,并不算难,只是有些技巧这里的人不知道而已。
题目是:一个大将军率大军出征,他想知道一共带了多少士兵,于是命令士兵每10人一排站好,排到最后发现缺一人。
大将军认为这样不吉利,就改为每9一排,可最后一排又缺了一人。
于是改为8人一排,最后一排仍缺1人;
然后7人一排,缺1人;
6人一排,缺1人;
5人一排,缺1人;
4人一排,缺1人;
3人一排,缺1人;
一直到最后2人,还是缺1人。
大将军仰天长叹,感叹这场仗注定要失败吗?
你能帮大将军算出至少带了多少士兵吗?
范闲很汗颜,这道题并不复杂,只能算是一道小学奥数题,也可以算是一道趣味题,只要掌握了方法极其简单,就是后世出名的韩信点兵题。
没想到到了这个时代居然会难住这么多人,他当时答题时,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这样的题以前念书时常作。
以前老师不是常说,答题过程要详细吗,所以他就详详细细的写了解题过程,没想到又出了一把风头。
范闲低头尴尬的样子落在李老头眼中就是这个学生态度很恭谦,就算取得好成绩受到赞扬也不骄傲,很沉稳,是可造之材。
这么想着,嘴里又是一通夸奖,最后总结让大家都要向范闲小朋友学习,争取更上一层楼。
“郭少——”一放课,郭保坤正要偷偷溜走,后面就响起了他最讨厌的声音。
“郭少这是急着走吗?”范闲呵呵一笑,突然觉得也许做个纨绔子弟也不错,就像现在看对方恨得咬牙切齿,却又强忍着不得发作的样子,真是很爽。
就在范闲想着对方如果要赖皮,他要怎么办时,对方却突然两步冲到他面前,范闲以为对方要攻击,下意识的后退半步,正犹豫是不是要踹上一脚时,对方却直接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然后迅速的磕了个头,再麻利的站起来。
课室里大半的人都还没有走,都被郭保坤的举动看呆了。之前两人打赌的事因为郭保坤的大肆宣场,所以大家都知道。
不少人都以为这人大概要耍赖,没想到郭保坤却是出人意料,不过这愿赌服输的举动倒是让不少人都在心里点了点头。
就算是范闲之前因为其纠缠对其产生的厌恶也因此消散了些,觉得这人还有救。
不过下一秒这想法就马上飞走了。
“我输了我认,但我不服,我要再和你赌一场,你敢不敢?”郭保坤仰着头恨恨的瞪着他,一幅他不敢赌就没种的样子。
“赌什么?”范闲微微一笑,心里却已经大概猜到对方想赌什么了。
现如今京都每年都有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聚会,女孩们春天踏春,夏天看花,秋天赏菊,冬天赏雪。而年青男子最喜欢参加的就是诗会,要是做了一首好诗,那就有可能名动京都,或被哪位贵人赏识从此青云直上,再或者说不定也能引得哪位小姐青睐,得来如意娇妻。
小的诗会三五个好友一起谈天说地,还抒发几句感概。
大的诗会就像靖王世子那样广发请贴,邀请京都名士参加,为二皇子拉拢人才。而参加诗会的人,除了期盼自己能入贵人法眼步步高升外,还能结交人脉。
这郭保坤是诗会上的常客,在京都有才子之称,对方要赌肯定是要选自己擅长的。
果然,下一秒,“我要和你赌作诗,就在明天韩先生的诗会上,我们一决高下,谁输了,谁就——”
“谁就出一万两银子。”范闲没等对方把磕头两字说出来就抢先说道。
输了磕头多没意思,不痛不痒的,磕头的人觉得是羞辱,但做为赢的是却一点感觉都没有,至少范闲觉得自己花力气赢了,就得对方几个磕头,完全没意思。
“什么银子?”郭保坤一时没反映过来。
“我说,谁输了,谁就给对方一万两银子,不得赖帐,不打欠条,现银,银票皆可。”范闲的话让郭保坤终于明白过来,气得指着范闲:“你——你怎么这么俗气?赌诗还要银子,你这是有辱其斯文。”
范闲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辱斯文的,反而觉得这是一个赚钱的好方法,这段时间在京都开销极大,原范闲在儋州攒的银子早花没了,平时的花用都是高达去账房支银子的。
虽然没人说,但伸手要钱总是不太好的,怎么说他心理年龄也是奔四的人了。
之前也想过自己赚钱这个事,不过实在没有时间,白天要上课,晚上更忙。
“那你要赌吗?我不勉强的,说实话,我不太喜欢赌诗,有点欺负人了。”范闲把收拾好的书袋丢给等在门口的高达慢悠悠的问道。
“赌!我跟你赌。”郭保坤不知道是不是生怕范闲反悔,当即答应下来,完全没听懂范闲说的有点欺负人是什么意思。
唐诗三百首做后盾能不欺负人吗?
“那好,诗会见,记得准备好银票。”范闲一听心里一喜,不过面上却是一幅无所谓的神情,淡淡的说道就同高达朝太学门口走去。
范闲答应郭保坤斗诗原因有三,第一,这么多人看着郭保坤挑战,如果他不应,那也太怂了,会丢了范家的脸面,而且没人会喜欢一个软弱的人;第二,之前他不参加诗会,是因为他刚来京都,两眼一抹黑,需要低调,希望能解除婚约,但皇帝一直不松口,他也不能一辈子低调下去。
适时的低调是策略,但一味的低调,作为传奇叶轻眉的儿子,只怕不管是范建,还是陈萍萍或是皇帝都会对他失望,这可不是他要的结果。
想要在京都过得好,就不能失去靠山,这个度就要靠他去把握了。
至于郭保坤说的韩先生的诗会,他是知道的。
韩先生是二十年前的状元,文采出众,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年官职一直升不上去。如今是五品翰林编修,同时在太学院里做教书先生,教的是四书五经。
韩先生每年都会举办几场诗会,除了邀请京都名士谈古论今,还会时常邀请一些太学优秀学子参加,能有资格参加这样的诗会,对一般学子来说可是很有诱惑的,是这些学子接交人脉的大好机会。
韩先生的诗会早就在准备,名单也是准备好了的,也早就发出话来,这次月考前五名都可获得诗会请贴。
范闲是月考第一名,而且受到各科老师的称赞,早在上午时,韩先生就让人把请贴给送来了。
广信宫
“范闲明天要去参加韩先生的诗会?”长公主李云睿慵懒的斜躺在贵妇椅上漫不经心的看着刚染好的红彤彤的丹寇。
“是的,明天与那礼部尚书之子约好诗会斗诗,说是以一万两银子做赌。那范闲进太学的第一次月考就得了第一名,据说门门功课都很优秀,所有的老师都夸赞范闲是可造之材,明年会试必中状元。算经科的李老头出了一算题,据说好些精通算术的大家都算不出答案,但那范闲却做出来了,现在范闲已经成了太学院的宝贝了。”心腹宫女低着头规规矩矩的说着得到的信息。
“有意思,那范闲不过十六岁,真这么厉害?”李云睿有些不信。
“传消息回来的人是这么说的,这是那道算经题,长公主请过目。”心腹宫女说着递上一张纸。
“......至少带了多少士兵?”李云睿把题目看了一遍,揉了揉额头,放下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