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会情郎?

楚夕照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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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药材铺外的林玉娘伸手扶起被伙计打出来老者。

    “老公公,发生什么事了?”

    老者身上的衣衫虽十分寒酸,但身后背的竹篓倒是全新的。

    “姑娘,老汉确实没有撒谎,这株草药真有死而复生的功效。”老者怕林玉娘不相信,伸手将身后的竹篓解下。

    这是他上山砍柴时发现的,并且亲眼目睹一只兔子死而复生的经过。

    林玉娘拿起竹篓中的草药看了看,这草药的样子跟文竹有百分之九十相似:“老公公,这药材您准备卖多少银两?卖与我可好?”

    天下哪有什么死而复生的药,这老人家要么是被人给骗了,要么是赶上了凑巧的事,误以为是死而复生。

    老者看她一脸的不相信,却执意要买他的草药,心里也清楚这小姑娘怕是看他可怜:“姑娘,其实这草药是老汉上山砍柴时顺手挖的,直不了几个铜板,你若喜欢就拿去。”

    林玉娘接过竹篓,塞给老者一锭银子,转身离开。

    “姑娘,你多给了。”老者颤抖的捏着银锭子。

    竹篓是他编的,草药也是顺手挖的,是真的值不了几个铜板。

    可那位姑娘竟足足给了他五两银子,真是遇到贵人了。

    林玉娘回到锦乐轩后,将手中的竹篓随手放到一边,又找来一个空盆子,在院子中挖了点土,将手中不知名的草药种在盆中,又将盆放在窗台。

    在现代她就比较喜欢养文竹,没想到这竟让她给碰上了,真是越看越喜欢。

    栽好草药后,她去了一趟长相居,坐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又回了锦乐轩。

    当然,林玉娘的一举一动自然逃不过梓童的眼睛。

    “她去成衣店见了一个人?那人的模样你们可有看清?”梓童疑惑的问。

    下人摇头:“小的不知,只知道是个男子,在小的进成衣店之时,那人已从成衣店的后门离开了。”

    “继续盯着,最好连只苍蝇也别放过。”

    男子?

    先是定情信物(树叶),接着又是鬼鬼祟祟的偷偷出去幽会。

    哼,看来那丫头骨子里还是个浪蹄子,到这个时候还有心思会情郎。

    .......。

    当林玉娘再次回到锦乐轩时,张烨麟已经回来了。

    “上哪去了?”语气颇有质问的意思。

    林玉娘感到一阵莫名其妙:“出去了。”

    “出去干嘛了?”继续盘问。

    林玉娘没好气反问道:“我是你张家的犯人吗?”这死孩子什么态度。

    “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你是有夫之妇。”

    “那又怎么样?”

    “你.......。”

    经过凤姨娘一事后,原本就不算热闹的张家大宅显的更加冷清了。

    这日,林玉娘去了一趟长相居,呆了许久才出来,随后想了想,最终还是朝兰凤居走去。

    随着凤姨娘做假账一事被人揭发,兰凤居的待遇一日不如一日,就连原本走水的几间屋子也无人过来修缮,整个院子里头到处都是落叶。

    “娘,吃点东西吧!”

    “砰。”

    “拿走。”

    “娘,您这又是何苦呢?”

    正准备敲门的林玉娘迟疑了。

    “吖!”雕花木门被从里打开:“玉娘。”

    林玉娘尴尬的扯着嘴角:“嗨,四姐,我过来看看凤姨......。”

    “滚。”

    话还未落,一个陶瓷茶杯迎面砸来,她迅速的蹲下身子。

    “砰!”

    茶杯从头顶飞过,重重的砸在院子中的青石地板上。

    “我不需要你假好心,你给我滚。”

    房间内传出凤姨娘的怒喝声。

    “玉娘,你别太在意,自从被奶奶软禁以后,娘的性子就开始变得暴躁。”张怡垂下眼睑解释。

    林玉娘表示理解的点头,从怀中摸出当初钱金贵打的欠条:“四姐,麻烦你将这个转交给凤姨娘。”

    张怡拿着欠条进去,不一会又走出来:“娘让你进去,不过,玉娘,你自己小心些。”

    房间里光线非常暗,几个窗户都关的死死的,朱红地毯上也是一片狼籍,整个房间又臭又闷又热。

    凤姨娘现在的模样相比前些日子简直判若两人。

    暗淡无光的长发披在身后,带着红血丝的眼珠凸起,眼眶凹陷,整个人的状态好像老了十几岁。

    “你是过来看我的笑话的?还是在向我炫耀你今日的成就?”

    “娘,是二娘害的你,不是玉娘,玉娘....。”凤姨娘一个眼神过来,张怡立马闭上了嘴。

    林玉娘深深吸了口气:“凤姨娘,无论你信与不信,我过来只是纯粹的想看看你,没有别的意思。”

    “现在看到了,满意了?那你还不滚?”她恨透了这个女人,若不是这个女人,她怎会沦落到连丫鬟都敢爬到她头上的下场?

    林玉娘知道跟她说不通,索性不解释,捡着重要的事情说:“凤姨娘可能心里一直有个疑惑,你们钱家在廖城虽不能与张家这样的大户相比,但也还算的上富裕,可为何会在这短短四年的时间,家业被败了个干净不说,还欠下一屁股的外债。”

    凤姨娘愤恨的双目恢复一丝神采,不错,金贵虽不是做生意的料,但好歹不嫖不赌,为何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硕大的家业给败了个干净,这也是她一直疑惑的地方。

    “是二娘,她与人设下圈套,引钱老爷去跳,目的,不仅仅是为了侵占钱家家业,主要的是想抓住凤姨娘你的把柄,最后一石二鸟。”这些可不全是她凭空猜测的,是书中大致介绍,再结合钱金贵的描述,得出来的结论。

    “你有什么证据?”梓童,你好狠,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么害我?

    “凤姨娘若不信,大可打听打听钱家绸缎庄现在后背的主人。”林玉娘看了一眼凤姨娘,转身将整个房间的窗户都敞开通风透气。

    强烈的光线从窗口透进来,凤姨娘不适的用手遮挡,却也没有去阻止林玉娘开窗的动作。

    “人要向前看,姨娘你将自己变成这幅模样,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这样又有什么意义呢?”林玉娘说话时眼神瞟向站在一旁的张怡。

    张怡眼底泛着泪花,感激的看着她。

    “对,我不能让她太得意。”凤姨娘像是找到了人生目标一样,忽然整个人变的精神了许多,浑浊的眼神逐渐变的疯狂,一把扑过去抱住林玉娘:“你一定要赢,一定要赢。”

    “娘,您怎么了?不要吓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