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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情况不妙,黎筱拽着已经瑟瑟发抖的虞奕就走上了前来,黎筱知道水脾气大,也知道她不是个不讲道理的。所以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和她说上一说,说不定水一想通,事情就好办了呢!
“义妹……”虽然手上拽着虞奕,可是黎筱自己心中没底,并不知道要和水以什么样的身份说话。
水听见黎筱的声音,立马抬起脸,只是此时此刻的她面目狰狞就像是受了伤的野兽,面对着你中伤害了他的人。从愤怒之中还有些不知所措。
黎筱见状笑的更加难看,水这条路似乎是走不通了。他把目光直接看向了郭少丞。可是郭少丞的表情差点把他气的当场死亡。郭少丞最面色如常,没有一丝丝悔过的感觉。那个已经空了的酒杯被他把玩在手中,而山下不绝于耳的歌唱声,似乎是郭少丞最好的下酒菜。水就那样火气冲天的站着,而郭少丞也就是那样平静的坐着。两个人一时间僵在那里,谁也不动谁也不说。黎筱的手心一直出汗。这两个人现在到底是什么个路数,谁也说不清。
黎筱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的爱情,至少在他爱着曾经的阿穗,现在的夭毓。他时刻都想和夭毓在一起,想把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都给夭毓,不能让夭毓受到一点点的伤害与委屈,可郭少丞似乎就是看着水心中最痛的地方,用刀狠狠的戳下去。且用的是一把利刀也就算了,可他非得用一把砍在人身上都不会出现血道子的铁片一点点消磨着水心中的心血。
水虽然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可是心中却存在理智。她知道现在自己这样没有来头的生气发火,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结局,天帝虽然与她合作,但是想抓她错处的人也大有人在。他玩命的攥住了自己的拳头,逐渐深入自己的掌心。鲜血顺着她的掌纹一点点流下来,滴落在地上,把土地灼烧出了一个个细小的孔洞,那地上凡是沾了她鲜血的小石头,都散发出银色的尘烟转瞬间不见。
“沽泽上神俊朗脱俗,实在是太多姑娘的心上人。就算不了解上神的人,看了您一眼也会被您的容颜深深倾倒,偏偏上神又无法保证自己不去沾花惹草。那么我觉得,这个地方实在不适合上神。沽泽上神就回天庭去吧。”水收起了方才的戾气冷冷一笑,看着郭少丞说“若是饮酒换个地方,无论是天界还是人间,其他什么地方都好,风景总是要比这里好看的。上神若是舍不得那位孔雀公主,那么一会儿我便去与她的兄弟商量。让孔雀公主与你同去吧。
”
郭少丞抬起自己的眼眸,看着极力装做无所谓的水清哼了一声,说“我想在哪儿看风景,想在哪里饮酒,就不劳妖王费心了。虽然这孔雀公主长得惊为天人。却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孔雀公主的痴心我怕是要辜负了。”
这句话并没有让水的心平复下来多少。其实仔细想想,她并不是很了解郭少丞。她也不相信郭少丞会为了她收起原本花心大萝卜的本性。或许对于郭少丞而言,自己与其他女人也没有什么分别。水念着郭少丞曾经救过她的情谊所以对郭少丞倾心。可是现在看来,郭少丞就连是敌对方的公主也可以救。大概随便救了一个人也是他的举手之劳吧!
所以自己在他的眼里并没有多特殊。和那些莺莺燕燕是一样的。既然如此,她水又究竟是在伤的哪门子心生的哪门子气?
水冷笑了一声“沽泽上神的事情自然轮不到我,我一个下届小小的妖精,不敢对高高在上的天神指手画脚。”
水扬起脸看向了天上。今日的天气十分好。她也许久没有与这些神仙和妖精好好的说上话,既然如此,择日不如撞日。就在这里给他们说些规矩吧。
“义兄”水毫无预兆的叫了一声。她看着双腿已经快没有力气支撑身体的黎筱说“劳烦您把我方阵营的所有人都叫过来,妖精神仙修士一个不能少。”
黎筱虽然不知道水是什么用意,可是水这样说,他就只能照做。现在一切能让水开心的事情他都要做。为的便是让水收起自己的戾气,免得生灵涂炭。他黎筱下界并不是为了参战,而是为了看传说中的孔雀公主。若是为了这样的小事丢了性命,实在是不值得。再说天上还有夭毓等着他。经过此事,他再也不敢随意把目光放在别的什么女人身上。
虽然他害怕水生气,但是他更怕水心中憋着气不发泄,等她真正爆发出来,岂不是不可收拾了?
所以黎筱二话不说,直接迈开脚步一溜烟的不见了踪影。
郭少丞扭过脸,故意不去看水的表情,他知道自己的心,即便是爱着面前的这个女人,贪恋着与她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但他也终究不愿意回到原来的世界去,而这个女人在那个世界拥有的一切都让他望尘莫及,在这个世界她虽然是妖王,可是上面还有天族压制,她始终不能过上唯我独尊的日子,可是回到了原来的世界,她至少可以放肆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他与水的差距,就是一道永远也无法逾越的鸿沟,越不过,填不满。
在场的众神仙都知道沽泽上神与这妖王曾经有过几次交锋都以为这二人之间早已经结下了解不开的死结。可是自从九玄的事情出了以后,关于两个人与曦光主神之间的关系被传的满世界乱飞,这三个人之间到底是个怎样的关系已经成为了三界茶余饭后的笑谈,谁知道这三人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弄个水落石出,那边又多了一个魔尊,这位从男人变成女人的妖王,可真是风流多情的狠啊!现在这个场面,沽泽在此处寻欢作乐自然是不对,可是妖王如此,也难免会让人觉得是借题发挥吃了醋的。
不过这样的风气若是不整顿,也实在是说不过去,天界的事情妖王不想管也无可厚非,可天帝已经给了她这个权利,治军不严四个字,终究是不好听。
郭少丞也不是有心在这里做下这些不着调的事情给水难看,他现在做的事情,都是他之前的做派,自己心中实在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他是个行事洒脱做事风流的人,一向是觉得风花雪月最美,美人与美酒辜负不得,自打与水好上了以后,他也把这些统统收敛了起来,只是现在,他也说不清自己与水到底是个什么关系,与其两个人在这里这样僵持不下,倒不如回归自己从前的生活。
只是再看其他的女人,无论对方如何的貌美,郭少丞也再无法与她们多多亲近了。
便是如此,让他气愤异常,凭什么水可以不顾及过往逍遥度日,而他非得要守着那根本就看不见捉不住的一段关系活下去?
水已经平复下了自己的心情,她知道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自己如此的失态实在是一件丢人的事情。她抬手轻轻抚上自己的额头,与她散发出来的戾气不同,她的额头是冷的,冷的让她自己有些不知所措,这样的感觉似曾相识,可是一时之间她竟然想不起何时何地因为何事她的内心曾经出现过这样的感觉。
水背对了郭少丞,她不知道此时此刻的自己坐在这里究竟还有什么意义,她与身边的妖精交代了一句,说自己要去大帐中休息片刻,等把神仙妖精和修士集结全了,就在大帐外等候她。
她独自一人缓步走向了扎营的地方,一路上任由别人与她如何打招呼,她也只是黑着一张脸一句话也不说。她因何发怒的事情早已经如一阵风一般传遍了整个军营,所以并没有什么人愿意去找她的晦气。
只是当水走到了军中最大的营帐前,一个熟悉的身影撞入了她的眼睛,那人一身淡黄色衣衫,站的笔挺,一头金色长发随着风儿随意飘散,恍惚之间那鬓边的白发似乎也要融入那一片金色之中。水不自觉的站在了原地,看着铘君。
铘君与她的距离不过五十米,可是在水感觉却是那般的遥远,不知道为什么,看见现在的铘君,她第一个想法竟然是想要转身逃离,她觉得这个世界上的人和事情都太过陌生,仿佛一瞬间,这一切都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她的肉体在慢慢化成灰烬,她的意识在一点点消散,有一个巨大而不可形容的力量要把她拉入那不知道要通向何处的黑洞中去。
铘君见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顿了顿,还是决定走上前去,水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可是铘君已经站到了她的身前,铘君看着她有些红肿的大眼睛,脸上浮现出无法言喻的关切之情,他背着手,把身子微微压低道“你这是怎么了?”
“大概是睡眠不好,”水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她现在很想对着铘君轻笑,可是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她只能臭着一张脸继续道“我想去大帐中休息一会儿。”
“好啊,”铘君抬起手拉住了水有些颤抖且冰凉的手,水却忍不住表情痛苦把手从他的手中抽了出来。
铘君有一瞬间的错愕,他的掌心留下了滑腻且滚烫的液体,他下意识的摊开手掌,发现他的手掌中沾染上了一片鲜血,他抬眼看向已经把自己受伤的手护在了身后的水。
“你为何会受伤?”
“看热闹的时候不小心被树枝划的,”水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可她不知道,从她见到卮衍的那一刻起,她的一切行为动作铘君都了如指掌,铘君知道她在撒谎。
铘君的心仿佛被一双手用力的捏住,一股窒息之感传遍了他的全身。
她果然是爱恋着沽泽那个狗东西,只是看见别的女人堆沽泽示爱,她就会不受控制的自己伤了自己。
铘君不懂,沽泽到底是有什么样的魅力,能让自己的表弟沦陷,现在换了水,竟然也逃不过。只是因为他那一副无人能及的皮囊吗?自己明明是把水从沽泽神营中救出的人,明明是自己替水承担了心脉重组之痛,为什么到头来竟是他沽泽占据了水的心?
沽泽不过区区上神,如何与他这主神相提并论?沽泽不过是一个异常花心,毫无尊贵可言的种马!他懂什么情爱?可为什么偏偏他曦光在乎的人,都与他产生了割舍不了的情愫。
铘君的眼前忽然浮现出熳君的样子,熳君渡劫之前曾与他宴饮醉酒。
“表哥,这一颗心给出去了,究竟要如何收回?九重天我上不去,我的心是不是永远都没办法讨要回来了?”
熳君从来没有与铘君说自己心中爱恋的人是沽泽,铘君也从未捅破那层窗户纸。兄弟二人对那个人的名字三缄其口,可是那人究竟是谁,两个人也心照不宣。
沽泽必须要消失!
铘君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开口的时候语气中还带着方才的温和关切“要找医官给你看看吗?”
“这点小伤,片刻就恢复了。”水摇了摇头笑了笑说“现在的我只想找个地方坐一会儿,表哥有什么话,能否等我坐下再说?”
“大帐之中有我从天界带下来的茶,你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