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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下意识的扶住了自己的额头,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傻小子还是不长进,总是喜欢搬弄是非的毛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改改。他家里的那位铓姬心思甚重,这些年阳春家族应该也执掌了金蟒家族的大权。钏君这样不长进,大概是因为真的傻,或者是铓姬与她的哥哥碍着镜夫人还活着,不太敢造次。
想到这里,水忽然生出一股子对镜夫人的担心,如果铓姬与她的哥哥镇君真的丧心病狂道想要杀了镜夫人真正的夺得大位……水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找个机会去敲打敲打。
“阿钏啊,”水见垒君不说话,便把这话头子引到了自己这边“你这次带来的人里,有没有你的大舅子?”
“阿镇?”钏君有一丝的惊讶,随即道“不曾,他说我已经离开了这里,他要留在铁铮谷为我处理族中的事情,省的生变。”
水冷笑了一声,什么生变?现在钏君最大的敌人就是镇君,只要镇君自己不生变,金蟒族还有什么后顾之忧?一心想要作乱的贼子,自然是这个时候出手最为恰当。水觉得自己若是这样的乱臣贼子,一定会画空心思好好筹谋一番,赶在这个天下大乱的日子下手。
“他是个有主意的,现在大敌当前,他这样的人才留在铁铮谷有些可惜了,你找人传话回去,你带来的精兵我可以不要,但是镇君,一定要来,要人的话天上的天兵天将有的是,但是镇君的脑子,独一无二。”
水话里带话的把镇君夸奖了一番,听不出水话里有话的钏君只当水是在夸奖自家的大舅子,乐得眉开眼笑,连连答是。
水对着一旁侍立的宁儿挥了挥手说“你这次代表我同去,去替我见见许久不见的表侄媳妇,并且送她点礼物,至于送什么,你自己看着办。”
宁儿有一刻僵在了原处,水曾经说过,要在金蟒族给她最大的体面,可是宁儿想不出,这体面指的到底是什么,要怎么给,她也从来没想过自己还有回到金蟒族的一天。
那个地方,曾经是她成长的家乡,却也是她最不想要记忆起的地方,水曾经告诉过她,不要怨恨铓姬和镜夫人,当初做了贱人的是宁儿自己,她妄想着攀上钏君改变自己的一生,可钏君并不是一个能肩负得起她一生的人。而她千不该万不该的选择做了铓姬与钏君之间第三者,这样的举动,除了让人看不起,也真的是在自己作践自己。
宁儿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她暗自握住自己的双手。
水不会害她她知道,可是水现在想要做的,到底是什么……
“是……”就在水要回头看向宁儿的时候,宁儿忽然眼前一亮,似乎明白了水的用意,答了一声。
水不知道宁儿是碍着面子答应了自己的要求,还是真的明白了自己的用意,不管是哪一种,只要宁儿肯去,便是好的。
在金蟒家族,宁儿一直被人瞧不起,特别是在来礡凌山之前,铓姬和镜夫人联合起来弄花了宁儿的脸,宁儿的美貌万里挑一,是她最引以为傲的存在,可是她们弄花了宁儿的脸,还在伤口上涂满了毒药,想要那伤口溃烂到骨子里,让宁儿再也没有翻身的本事,再也没有办法用那张脸四处招摇。
水一直认为铓和镜夫人做的没错,毕竟,是身为侍女的宁儿不守规矩在先,不能怪罪主子不义,特别是那位铓姬,她是高高在上的金蟒族贵女,身上的血统甚至要比钏君还纯粹,她年轻貌美,法力高深,温柔多情。即使是这样,钏君还觉得不够,非要和自己的侍女勾搭成奸。
若是换做别人也就罢了,非要是她的侍女,这难道不是存心给她难堪?铓姬如何能忍?有了对付宁儿的机会,她自然是要下了狠手,绝不给宁儿反击的余地。她一定要宁儿直接落入深渊,再也没有办法回到这个世界上,沐浴一丝阳光。
所以当自己的夫君带着宁儿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铓姬直接捏碎了手中的茶盏。
钏君会议还没开完就被水撵了出来,心中自然很是不爽,现在让他在这里看自己曾经的情人和现在的夫人对垒,他更是不乐意,他端着水要他交给镜夫人的礼物,以此为借口灰溜溜的走了。
钏君前脚离开,后脚铓姬从软垫上站起来,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打在宁儿脸上。
宁儿的左脸瞬间红肿,那火辣辣的感觉由她的脸庞散布到了她的全身。她用舌头在口腔里舔了舔自己的腮帮子,压制住心中的怒火,仰起脸看向了面前气的抖如筛糠的铓姬。
“啪!”铓姬抬起手又是一巴掌,她全身战栗,白贝一般的皓齿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就连嘴唇留下鲜血也全然不知。宁儿的嘴角留下一道血红,宁儿抬起手不慌不忙的擦去了嘴边的血。
就在铓姬第三巴掌要落下来的时候,宁儿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臂,铓姬从不知道宁儿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人,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她一时之间没有办法把自己的手臂从宁儿的手中抽出来。
“贱婢尔敢?”铓姬被气的呲目欲裂,她几乎是尖叫着喊出这四个字。而她面前的宁儿,目光淡然如水,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前面的两巴掌,是我偿还自己当初做奴婢不安分,对不起君夫人的债,可是我现在是妖王火熳的奴婢,您打狗也要看主人,第三巴掌,您是打不得了。”
“哈哈?”铓姬干笑了两声“打不得?你是我从小养大的丫头,我竟不知道自己还打不得你!”
“我是你从小养大的丫头,也做了令你抬不起头的事情,可是当初你与镜夫人合伙儿毁了我的面容,应该是足够还了你的恩情了吧?”
“恩情?”铓姬冷笑着看着宁儿道“我与你之间哪里还有什么恩情?在你面前我怎么敢提恩情?这天下最不要脸的事情你已经做下了,让我成为整个妖族的笑柄,如果这就是你所谓的恩情,那请你不要把我对你的养育认为是恩情。请你只当我是一个陌生人!”
铓姬的眼镜中好像带着无限的怨毒。如果可以,她很想现在就抽出剑直接刺穿这个女人的胸膛。原本她处心积虑地把这个女人的脸刮花,现在这个女人竟然可以完好无损的再次站到自己面前,这样的事情是铓姬绝不接受的,之前铓姬还想宁儿的脸已经变得丑陋无比。为什么水还留着她。
现在才知道,原来那张脸已经好了七七八八,甚至看不出曾经受过那样的伤。
“王上说,当初我受的苦都是我罪有应得,所以我不应该恨你与镜夫人,自然我也知道自己的错处,也不敢对你们有所怨言。只是……”宁儿顿了顿,“你们这样恶毒的对待我。王上却叫我不恨你们,这点我是万般做不到的。若是可以,我也不想再踏入这铁铮谷一步,但是王上要我来,我不敢不来。所以办完事情我就会离开,如果可以此生此世也不想再踏入这里。就请君夫人大人有大量,让我把王上对你的交代说个清清楚楚吧。”
铓姬不屑的看了她一眼,脸上冷冷的笑着,却在不经意之间一步一步后退。原本梳的整整齐齐的秀发现在已经乱作一团。她把脸抬起来看向了棚顶,“你认为自己今天还走得了吗?”
宁儿却并不怕她的威胁,轻叹了一声“今日我来是代表了王上。这天下独一无二的妖王,你若是敢对我怎样,便是对要王上不敬,你就不怕妖王责罚你吗?”
“你不过是一个下贱痞子,是一个爬床婢女,而我却是金蟒族名正言顺的贵女,是金蟒族大君的妻子,是少君的母亲。只要镜夫人还活着一天,他火熳就不敢把我怎么样。”铓姬自信的道。“你认为她会因为你一个小小的婢女而与整个金蟒族做对吗?金蟒族与火蟒是姻亲,且她的老祖母还活着。你可不要把自己放在太高的位置上,省得到时候一个护住你的人也没有。落了从前那般的境地,可真是要贻笑大方了。”
宁儿不愿与铓姬做过多的争辩,铓姬是个通透的女人,在心机上,宁儿自觉不是她的对手,所有人都会觉得,在这种事情面前水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小婢女而与自己的姻亲发生龃龉。这天下的人大概是不了解水,虽然前面有卿做例子,为了卿,水可是直接颠覆了整个御灵观。
水曾经说过宁儿是她最亲近的人,既然为了卿都可以做到那般田地,那为了宁儿自然就不用说。可是这样的话,宁儿不会说出来,她不想与铓姬作争辩,当初是自己对不起铓姬,今日再次出现在铓姬面前。也不过是想完成水交给她的任务,她在千水楼的时候很是疑惑,这样的任务谁完成不行,为什么一定要交给自己?可最后她终于明白,水是想让他用现在的身份重回铁铮谷,夺得自己现在该有的体面,她再也不是那个被外人嘲笑的爬床侍女。也不是铓姬身边一直受压迫的小奴婢,现在的她是天下唯二的妖王身边最受器重的臣子。水说过一定会让她得到金蟒一族“姬”的封号,既然是这样,那她就应该拿出自己的威风来,不给自己丢人,更不能服了水赋予她的脸面。
“君夫人所言甚是,我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没有什么资格与您论高下,但是王上交代的事情我还是要与您说个一二。”宁儿继续道“君夫人,妖王说与您许久未见,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想念的,我们与孔雀明王一族大战在即,现在是万万少不得您哥哥。毕竟您哥哥的头脑万中无一,一个好的将领胜过千军万马,所以今日我一是为了请您的哥哥与我同去,在妖王账中效力,第二遍就是送王上给您的礼物。”说着宁儿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枚玉佩,那玉佩的雕工一般却材质极佳。铓姬不知所以的看向了那块玉佩,发现那玉佩上雕刻的不是别的,而是一只母鸡。铓姬虽然不知道水是何用意,但看了那图案,只觉得水是打心底的在讽刺她写什么。她抬头看向了宁儿。咬着牙说,“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王上经常夸奖君夫人博学多识不只对妖精的历史知之甚多,甚至就连人间的典籍也看了不少。关于母鸡的成语,您好好想想。多话我可就不说了吧。”宁儿知道水让她来是为了敲打敲打在觉得在金蟒一族中已经手掌大权的兄妹二人。所以在库房中故意挑选了一块玉。让工匠立马雕刻了一只母鸡出来,牝鸡司晨四个词是最能敲打铓姬的词语。铓姬应该是会想到其中的道理。水曾经与她说过她不在乎铓姬的心机有多深,也不在乎镇君的野心有多大,只要生下了钏君的孩子,并且辅佐这个孩子继位,那么大权一直都是钏君一脉便可以,但是现在水更多的担心便是这个孩子会变成一个傀儡,受着自己母亲于舅舅的操控,等时机成熟之时,铁铮谷便要换了天日。钏君一脉无法守住现在的宝座。就算再怎样不待见钏君,水也不会让熳君母亲一脉最后落得这样凄惨。只要她活着,她决不会让别人篡夺了这大位。
“不接了这东西吗?”宁儿反问了一句。铓姬站在那里一双眼睛死死盯住那玉佩,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宁儿见她呆若木鸡,直接走上前去,拉住她的手把玉佩狠狠的放在了铓姬的手掌之中,说“君夫人,您可得好好思量思量,万一一个不小心到时候获罪的可不止您一个。您的族人,您的哥哥,您的儿子。”宁儿把最后几个字故意抻的老长,“还有,那您早已经放弃了不爱了的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