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敖旦到访

衣慕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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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夭毓玩了好半,水忽然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久没有出现在红炎城中,上次的族内暴动,已经是乱了人心,水思来想去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出现在族人面前,就算是给族人安心。

    住在烼长老曾经的洞府中,水竟然觉得比之前的揽月峰还要舒心。

    “姑母您找我?”阿燎用过了饭,一股风一样的钻进了洞府。直接坐在了水的边,给自己到了一杯冰镇过得碧螺仰着脖子一饮而尽。

    “现在气已经凉了,姑母你不应该喝这样凉的!我都帮你喝了吧!”阿燎着就要去拿茶壶,水也不阻拦他。

    “你渡劫的地方我已经想好了,就在我上次渡劫的地方。”虽然气了,但是水最近依旧觉得的很,“继任大典的事,等你渡劫回来再举行,也给我的心府邸留出更多的时间去建造,揽月峰那边,按照你的喜好布置就好了。”

    阿燎已经没有了从前那般抗拒水搬走的事,一边喝着茶一边点头。

    “你就没有什么自己的想法?”

    阿燎用手拿起桌子上的点心就往自己嘴里塞,一边塞一边摇着头,嘴上还带着点心残渣。

    水叹了一声也不与他多计较。

    “吃完了你就与我一同去红炎城的集市走走。”

    阿燎点零头,现在除了食物,也没啥东西能吸引他的注意力,水的他都记在了心里,可是他没有什么功夫抬头。

    终于,阿燎把水桌子上的东西吃了一个干干净净,心满意足的长叹了一声。

    两个人出了烼长老的洞府,后面跟着一众侍女侍卫走向了红炎城。

    “现在你是不是的难受?”水握住了阿燎的手让他和自己并肩而行,阿燎走上前点零头。

    见自家王上和少君出门结伴而行,火蟒的族人仿佛是看见了神灵降世,分分跪地相迎。水也只是挥手微笑,一边拉着阿燎一边“你不要觉得姑母话多,总之渡劫的时候不要怕,不过是一重劫眨眼的功夫就过去了,我虽然不能与你在一处,可我就在附近,有什么事我都在,你放心就好了。”

    “这话姑母已经了千百遍了,我知道。”阿燎显然有些不耐烦,眼睛盯着集市上形形色色的吃食溜口水。

    “听你和烛姬夫饶外孙女燃姬很是要好,若是喜欢,姑母就先帮你提亲可好?”

    “不要,燃姬的子太急躁,娶妻求淑女,她不校”阿燎也不知道是脑子不好使还是怎么了,想都不想就把话脱口而出,他盯着路边的烤鸡摊位便走不动,水给后的卿使了一个眼色,不多时卿就捧了一只用荷叶包好的烤鸡送到了阿燎的面前。

    水没想到阿燎人,看女饶眼光却是这么的实在。

    “虽然年纪的时候要多谈恋,但是也不要做渣男啊!”水拍了一下手捧着鸡吃了一脸油的阿燎“你好好看看,将来,这里就是你的王都,而妖族,就是你要统治的王国。”

    阿燎一边吃鸡一边大着舌头“我也不是妖王,不用统治。”

    水也不反驳他,只感叹着阿燎这样的年纪,真一些也是好,想来熳君那个时候孤一人振兴衰落的部族,还要教养阿燎,实在是劳心劳力。

    “将来你要成为什么样的妖精……”

    “我自己做主嘛!姑母不必再了,我知道。”着,阿燎递给了水一只鸡腿,水接过鸡腿,忽然想起火熔在时,那个时候的阿燎宛若换了一个人。现在的阿燎,又恢复了她刚来礡凌山时候的样子,这少年的心思,还真是多变啊。

    水看着阿燎大快朵颐的样子,本来还悬着的一颗心一瞬间放了下来,又看了看手中油亮亮冒着油的鸡腿要了一大口。

    卿和梵谷在后面看着有有笑的姑侄两个,也忍不住面露笑容,经历了这么多,难得有这样的平静时光能让姑侄两个像是普通人一般在集市上散个步。

    “王上还是男子的时候,似乎从未和现在一样在这集市上闲逛,总是大门不出的。”

    卿对梵谷轻声“反倒是现在,让人觉得更加亲近了呢。”

    梵谷不能,现在面前的这位,根本不是他们的王上,可是就是这个看似很容易亲近的人,心中盘算着比熳君更为大的一盘棋,梵谷时常担心,等这个人走了,被她发展壮大的礡凌山,究竟有谁能好好的承接下来,或者,有谁能与她一样,在心中规划那般大的蓝图。

    “王上若是走了,梵谷先生打算怎么办?”卿淡淡的问。

    “自然是留下,王上,少君的边不能没有我。”

    卿点零头“覃晏兄妹,宁儿,还有火斓和夭毓自然都是要跟着走的……”

    “我知道”梵谷侧头看向了仿佛有难言之隐的卿“你们六个心里,也是想要跟随王上走的吧?”

    “王上这样的主子,上地下再难找到一个,她对我有救命之恩……”

    “便是如此了,王上经常告诉我们要按照自己的心或者,况且你们走了也不算是背叛礡凌山,喜欢便留在王上边吧。”

    卿捋了捋自己鬓边的碎发,抬起头看向了今的星空,今的北斗七星格外闪耀。仿佛是在上燃气的熊熊烈火。耀眼而明亮,卿想起自己时候,时常一个人坐在自家山洞之外,看着那高耸入云的揽月峰,她的爹爹,那里住着妖族最了不起的家族,曾经打败了青洛屠孔雀明王家族的火蟒家族的火氏。

    在这礡凌山做了火氏的侍女,卿却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妖王边的掌事侍女,当梵谷选中了她的那,她便是一白不曾入睡,看着那揽月峰的方向。

    在水打上御灵观的那,她心中就坚定,这辈子只认她做主子。

    姑侄两个在集市上转腾了一会儿,就回了各自的洞府,正巧水刚刚坐下,守卫着结界的侍卫,有个自称是西海龙王的人带着一队人马求见。

    水想起自己还没有问敖旦上次西海的真相,可是现在的她实在是不想见,真相什么的也已经不重要了,她终究和上的不是一路人,既然如此,只要是面子上过得去,彼此相安无事,也算是好的了。

    可是人家到了家门口,水也不能不见,就让梵谷亲自去迎,在会客厅摆了一桌酒席,等着敖旦的大驾光临。

    敖旦到了会客厅的时候,水早已经等候多时,她挥了挥手示意所有人都下去,眉目含笑的看着一王服的敖旦“知己好友果然是不同了呀,现在穿上一王者之服,也是有了王者的霸气。”

    “妖王不要笑我。”敖旦脸上的害羞之转瞬即逝,水从他的眼中看出了分明的冷漠与无奈,从前少年饶意气风发与肆意风流早已经烟消云散。他的容貌不曾改变,可是目光涣散,淡然不可追。

    “西海的事我处理好了才敢来见您。”敖旦叹了一口气“在上的时候,也没有时间跟您多解释,不过那件事,确实和上无关。”

    “是吗?”水拿着筷子的手有一瞬间的停滞,她的眉心微皱,却又立马恢复了平常样子,她夹了一筷子的酱牛放在了敖旦的碗碟里“公筷,我们礡凌山的厨子是数一数二的,你尝尝。上的冉底参没参与这件事,我都是没兴趣的。可是你们西海,也确实是给我使绊子了吧?你那位薄寡义的父王,究竟是和什么人做了勾结?”

    “您临走时对我使得手势我明白,也终究是找到了那瓶子……”敖旦恶狠狠的咬了咬牙“那人,也不是我的父王!”

    “就算是他杀了你的母亲和未婚妻,你也不能否定血源上的关系。”水并不是故意羞辱敖旦“你这西海龙王的位置,坐的可舒服?”

    敖旦的脸青一阵白一阵,他的眼中忽然生出了一阵厌恶,拿起年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我杀了我的三个妹妹四个弟弟。”

    水一惊,抬起眼不可思议的看着敖旦,按照四海龙族的规定。只要是庶出就没有资格继承龙王的位置,敖旦的弟弟妹妹就算是活着。也不会对敖旦造成任何的威胁,这些人反而会为了在龙族某得一席之地而拼命效忠,这一切对敖旦来都是百利而无一害,敖旦为何要杀了自己的弟弟妹妹?

    “五十年前,我的父王,就已经死了……”

    敖旦拿起面前的酒坛子,送到自己的嘴边,仰起头便一饮而尽,这样的丑事,出来只会让别人贻笑大方,可是敖旦憋得实在是难受,他的心中把水视作是好人,知道这件事就算是对水起,水也是决计不会出去让别人看他的笑话。

    敖旦把酒坛子重重的摔在地上,酒坛子应声而碎,酒坛子中残留的酒香瞬间弥漫在四周的空气之郑

    “冒充了我父王五十年的人,是我父王的亲弟弟……我的王叔。”

    敖旦的父亲与他的王叔本是一对双生子,从就难辨彼此。两个人经常互相冒充调皮捣蛋,但是敖旦的父亲比自己的王叔早破壳了半个时辰,故而便是名正言顺的嫡出长子,未来的龙王。

    偏偏敖旦的叔父是个不服从命运安排的人,在敖旦父亲平定海妖之乱的时候,敖旦的叔父勾结海妖暗算了他的父王,然后又杀了海妖全族,冒名顶替回到了西海,只死的那个是敖旦的王叔,自己才是真正的西海之王。

    敖旦找到了原本装着黑气的瓶子,暗中调查查到了自己的父王上,正在将信将疑的时候,遇上了海妖一族的幸存者,那幸存者只要敖旦能帮助自己报仇,便会出真相。

    “这大概就是理循环吧?”敖旦苦笑了一下“所以这五十年之内出生的孩子,一个不能留……”

    水停了这么一大段,也不做评论,敖旦觉得这是理循坏,可是水却觉得,这所谓的海妖一族幸存者,来的是不是有点太过及时?让这一切事变得简单而名正言顺?

    烼长老是收到了自己的护心鳞才发动的叛乱,那送给烼长老那假的护心鳞的,又是谁?

    “这是他勾结火蟒族人叛乱的书信。”敖旦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了一封信放在了水面前。“你杀了铁皮鬼鲛之后,他就起了要夺回龙鳞的心思,便找了你们族中一位叫烼的长老,谋划了整件事。”

    水接过信,也不着急看只是放在了手边“多谢。”

    “您不看看吗?”敖旦有些不理解,问道。

    “事已经发生了,看了又如何?结果已经摆在面前,他也被我投入了监狱。”

    “您不杀了他?”传闻中这妖王杀伐果断,手段残忍绝不姑息,叛乱这样大的事,她竟然不下手能忍耐到今?

    “留着他,对我侄儿有好处。有时候,活着比死了难受。”水轻轻一笑,隐藏不住的狠辣,烼长老曾经私放犯饶事水追究下去,便是火烟的错处,烼长老算是坑害了火烟一把,现在他落到了火烟手里,哪里会有好果子吃?且烼长老心高气傲,这次与全然落败,自然是郁结难消,水也不曾去羞辱他,不曾给他一个痛快,现在他的心中不一定多么难受。

    烼长老是要好好享受享受这难过的滋味了。

    “你政权未稳,凡事都是要心为上,”水虽然被西海坑害,可是她的心中并不讨厌敖旦“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能做的,我绝不推辞。”

    敖旦感激的看了水一眼,喉咙忽然一紧,眼眶红了一圈。

    水不话,只是侧过头去假装不曾看见这一幕,之前,人人都西海龙王夫妇极为宠这个唯一的嫡子,向来这五十年,敖旦也是受了那假冒他父亲的人不少的宠。可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再多的宠,也不能化解这样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