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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茶楼的楼下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女子哭声,水被这哭声吓了一个措手不及,筷子夹起的榛子酥应声掉落,水心疼的看着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的榛子酥,下一秒却被楼下的哭喊声吸引去了全部的注意力。
“他二叔啊,我当家的死得早,身边就只有这一个女儿了,现在还要把她送给那妖精果腹,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吗?什么童男童女是给神仙做了小侍从,你见过吃人的神仙吗?这分明就是妖精!”声音来自一个妇人,那妇人哭的声嘶力竭,仿佛就要把命交代在这里。水与铘君对视了一眼。
这分明说的就是鬼鲛,鬼鲛也不玩点新鲜的,这和寻常吃童男童女的妖精没啥区别嘛,还真是老土。
“这鬼鲛吃童男童女,看似也没有多厉害嘛。”水忍不住对着铘君小声嘟囔了一句。
“虽然法子老套,但是好用,童男童女最补。”铘君也小声答了一句。
水拿起自己的幂篱,重新戴在了头上说“走吧,去看看热闹。”
两人下了楼,站在了楼梯的拐角处,发现现在茶楼中已经挤满了人,水估计这里的人大多数是来看热闹的,她踮了踮脚,发现那人群中间有一位衣衫朴素,身形瘦削的妇人坐在地上哭天抢地,她的身边还有一个看起来五六岁的小女孩儿,小女儿的身形薄的就像是一张纸,论谁看了都要生出一阵心疼来,她的眼中带泪,正懵懂的看着身边已经发了疯的母亲,全然不知道平日里温柔似水,连句狠话都不曾说过的母亲现在这出究竟是为了什么。
“嫂子,不是我不帮你,只是事已至此,你为了全镇子的人,也得舍了这个女儿不是?你放心,你若是担心将来后继无人没人给你养老送终,我就让我家老五认了我哥做爹,将来给你送终。”一个一身绫罗绸缎的富态男子无奈的看着地上的女人道。
那女人听了这话,像是忽然受了什么刺激,浑身一哆嗦止住了哭声。就在众人以为一场好戏就要结束的时候,那妇人忽然疯魔了一般披散着头发,手指直直的指向了面前的胖子啐了一句说“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王八羔子,你就不怕你大哥夜里托梦报复你?你大哥死后你联合族中老少抢走了你哥哥苦心经营的茶楼不说,还抢走了我们的宅子。你们说什么我生了一个赔钱货,将来也是要嫁给别人的,断不能让老钱家的财产便宜了别人,我们孤儿寡母人单力薄只能任由你欺负……现在要我女儿去死,让你们家老五认你大哥做父亲,分明是还惦记着你大哥留下的那片田产!我告诉你,我死都不会告诉你田契在何处!你做美梦去吧!”
说道这里,水听见身旁有人发出了一声叹息,发现叹息的正是店小二,好奇心驱使,她忍不住凑上前去说“小二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这是小叔子欺负寡嫂么?”
“何止啊!”店小二也是个八卦的“我们老东家可是个好人,不像是这位,整日里的只想着克扣我们的月钱,简直是丧尽天良!”
水见这店小二竟然这样说起了自己的老板,估计也是积怨已久,这使她兴趣更浓,忍不住继续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小二长叹了一声道“我们老东家呢,也算是白手起家,发达了之后也没有忘记乡下的穷亲戚,一手扶持了自家弟弟与族中的少壮,建桥修路,修葺祠堂,总之是做了一切好事。奈何苍天无眼,让我们老东家得了急病一宿人就没了,老东家尸骨未寒,这新东家就带着族中子弟说寡嫂克夫,生了一个没用的丫头,逼着寡嫂交出房产生意,若是不从,就要把我们老东家唯一的姑娘送到窑子里……”说道这里,小二对着那肥胖男人狠狠的啐了一口“这哪里是什么亲叔父?分明就比毒蛇还毒!”
“那田产又是怎么回事儿?”水道。
小二无奈叹了一口气摇着头说“这老东家夫人是存了一个心眼的,把东家留下的田产地契早早的就送到了娘家去。新东家为了争夺这田产地契去老东家夫人的娘家抢夺,还把老东家夫人的弟弟打了一个半死。夫人气不过告到了官府,可是官老爷只说这是他们族中之事他清官难断家务事,着实是管不了。从那以后,只要谁租了老东家的田地,新东家就带着族里的青壮扒了人家的秧苗,踩了人家的田垄,久而久之就没人再敢与老东家夫人做生意了……”
水的眼色在不知不觉之间变得凌厉了起来,谁知小二说了一句更为骇人听闻的事儿“这童男童女都是城外和尚庙里的大和尚算出来,这老东家家的大丫头八字根本与那妖精要的孩子八字合不上!你说不是这新东家动了手脚是什么?”
“那妖精还挺迷信。吃童男童女还亲自选八字?”水的嘴角涌起阵阵冷笑,铘君一言不发的站在她身侧,却已经感觉到她体内真气翻涌,若不是她控制的好,怕是这里早就被夷为平地了。
铘君不懂凡人的生存方式,只是这样的爱恨情仇在何处都是一样的,争名逐利,是这个世界每一个种群的共同之处。
大概除了鬼鲛要死,这谋夺了兄长家产的胖子,也是凶多吉少了。
“妈的你这个娘们儿不要不识抬举,在这里妨碍我做生意,当初我哥死的蹊跷,一定是你勾结奸夫害了我大哥的性命!”那胖掌柜终于收起了方才的和善嘴脸,一脚踢在了那妇人的胸口,大手一挥对旁边的伙计说“来人啊,把这个小丫头片子给我绑了!今晚就是出发送去岛上,千万不要误了及时!”
旁边的伙计们得了命令,一个个露胳膊挽袖子,拿了绳子对着那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女孩走去。
“哎呀是谁打我!”为首的人忽然一声惨叫,之间他原本还好好的额头一瞬间血流如注,直接模糊了他的脸面,地上也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盏沾着血迹还在打转的茶杯。
“不好意思,看戏看的太专注手滑了!”水嬉笑着举起了手,从台阶上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