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长恨山

衣慕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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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究竟知不知道他犯了什么错?”水的怒气已经到了极点,她纵观自己的两个人生,觉得自己从未遇到如此愚蠢之人“他所犯的错误,就是叛乱!”

    阿燎的眼光在一瞬间暗淡了下去。他知道现在火蟒族内部的种种乱纪,与自家姑母之前对宗族的放纵有关,就算现在姑母已经变成了妖王,宗族的长老们依旧觉得姑母是好欺负的,觉得无论姑母的法力修为如何的高强,永远不可能会对宗族下手。

    水暗自握了握手,狠狠地在心里把铘君骂了一个底儿掉。

    水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妈的,这老家伙老狐狸是扔下水自己跑了吗?

    她想着边有个铘君也还算不错,至少不会剩下一个自己尴尬的不知所以。可当她回头看向铘君方才站立的位置的时候,发现那里除了被风吹来的一片干枯树叶,就连铘君的头发丝都不剩了。

    水知道这下子自己跑也跑不了了,只得乖乖的站在这里和这木蟒家族的掰扯掰扯。

    好在木蟒家族管理着红月州大部分的草药木材,所以只要枉君不丧心病狂到去主动与谁开战,这木蟒家族的繁荣昌盛,也是可以好好个几年的。

    人人都说枉君是个酒囊饭袋,之所以能继承大君的位置全然是因为自家大哥失了父亲的宠,大姐也无心什么地位权利,妹妹太过年幼,才让他有机会占据了这个位置。

    水猜想这位便是荔姬的二哥,现任木蟒家族大君的枉君。

    他脸上的表慌乱至极,步子迈得飞快,待那人越来越近,水才看清他的长相,是个极为清秀白净的书生模样,他的长袍上用麻绳一般的细线绣着盘踞在一棵古树之上的棕色巨蟒,腰间的束带看起来便知价值不菲,上面挂着雕刻成蟒蛇图腾的乌木挂坠,还有几个草药香包。

    就在水想着天下怎么会有铘君这般坏心眼的人的时候,果然山下敲锣打鼓一片的欢天喜地,一大队人马着急忙慌的向着山上赶来,为首的人一苍柏颜色的长袍,棕色的长发在后束成一股。

    可是水真的不想和铘君再说一句话,她觉得现在的铘君,正在用尽所有的办法坑害她。、

    “就是喽。”铘君向来是有些腹黑,不过他一个主神,向来在这天地之间畅通无阻,所以并不觉得水一个妖王破了木蟒家族的结界有什么不对。

    “我方才,是破了木蟒家族的结界吗?”水的脸上浮现出这辈子最为难看的笑容问道。刚才只顾着想阿燎的事,她全然不知道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只见破了木蟒家族的结界。

    长恨山瑞青森,不就是木蟒家族的领地,也就是说,她是站在了小荔姬的地界上!

    为什么不一早就告诉她这里是长恨山?如果知道这里是长恨山,她绝对一秒都不多待!

    长恨山?水一下子被铘君的话吓了一跳,长恨山的名字这样的熟悉,她究竟是在哪里听说过?仔细想了想,她恍然大悟,忍不住再次咒骂了一下面前的铘君。

    铘君长叹了一声说“那就希望你在这长恨山住的开心,你我降落到此处,绝对不会没人察觉,估计说话的功夫,就有人往这边赶来。”

    “我一个人妖精,去了天界难道不会被生吞活剐了?妖精啊,还是好好的待在地上自己的洞府里比较好。”说着,水狠狠地伸了一个懒腰“只不过今我要找个地方好好的散散心,就不回礡凌山了。表哥您为主神,老是跟着我瞎晃悠也不好,是不是要回天界去了?”水很讨厌铘君的城府至深。所以每次铘君想给她挖坑使绊子,她一定会想把铘君赶走,但是铘君只要肯和她坦诚相见,她还是乐意和铘君在一处的。

    只可惜水这个人虽然经常一副大喇喇的样子,可是内里子心细如发,她才不会给铘君空子钻。

    水不是傻子,知道铘君等的便是她接下来的话,只要是她对天界有一点点的评价,就说明她一定是上过天界。再精明的人在心不好的时候都会出现破绽,铘君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天界啊,”铘君的眼睛不自觉的眯成了一条缝。

    “不回去我要去哪儿?”水看着他忍不住道。

    “所以,”铘君话锋一转说“你还是会回礡凌山的吧?”

    水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这番话对铘君来说全然是废话,铘君成为主神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可是上次两人一道去金蟒家族,金蟒家族一个贵族尚且敢对铘君如此的不恭敬,更不要说镜夫人与钏这样真正的掌权者。就算是铘君变成了这个世界高高在上的天帝,杂种就是杂种,金蟒家族的人也绝对不会高看他一眼。

    水知道对于铘君而言,金蟒族的过往是他心中永远都无法愈合的伤。她鬼使神差的拍了拍铘君的手背说“表哥你放心,现在的你要比金蟒族任何一个人都活的风光,且天下的人都知道你与火蟒族关系匪浅,谁还敢看清你一丝半点呢?”

    “我虽然有哥哥,但是从小到大他只擅长对我拳打脚踢。若是说亲,大约只有姑母与表哥和阿熳。”听见水说起自己的家人,铘君想起了自己的家人,可是那所谓的家人,还不及一个外人,虽然外人对他没有什么善意,至少也没有恶意。

    水忽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因为想家了?从小到大,她已经习惯了长时间的在外漂泊,对于家的概念很是模糊,可是她从未想过会有一天,她的家人会真的从她的世界中消失,之前忙着熟悉这个世界,想着法子回到原来的世界,自己似乎从来没有时间真正的想想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缺失,而现在在礡凌山待得久了,闲下来的时间也越来越多,胡思乱想的时间也就越来越多。

    “养育孩子,原来真的是这样辛苦的一件事。”水不知为何,忽然笑出了声,“我想起了自己的弟弟,母亲去世之后,他只要惹是生非,都会被我父亲暴打一顿,那个时候我这个姐姐的没有察觉到这样的做法不对,如果可以回去,我大概是要向我弟弟好好道歉的。”

    铘君从不自己的父母,也不向往会与父母之间有什么羁绊。所以他不懂阿燎,没有办法与阿燎心心相惜。他甚至不懂水为什么会不阻止阿燎的决定。总是水所说的都是有理,可铘君还是接受不了。

    对于父母之,铘君的体会少之又少,他甚至怀疑过自己的存在究竟是为了什么,母亲是没名没分的外室,时常被拿来与父亲已丧妻子拿来比较,无论自己的父亲如何的三令五申对自己的母亲是真,他也不觉得这样的一份感能给他带来任何的益处。他的母亲是被这份所谓的恋疯的,他父亲的体也随着母亲的死亡每况愈下,直至真的丢了命。他被看成是整个族群的扫把星,而他上所有的悲剧,好像都是他的父母把他带到了这个世上才产生的。

    “因为阿燎的心,需要被治愈。”水支着下巴,看着这片山下森林的层峦叠嶂说“就算之前的熳君与现在的我能给他关心,却总是不能代替他的父母。纵使他之前并没有与自己的父母在一处生活多久。”

    “那你为何还要让他自己做决定?”

    “阿燎没有。”水虽然并不快乐,但是她依旧摇摇头说“阿燎有自己的坚持与想法,我并不认为是一件坏事儿,火蟒的未来是他不是我。只是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决定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结果。”

    “阿燎这次,确实做错了。”

    “铘君不必担心,我不会就这样不管阿燎。只是想出来吹吹风。”她的眼睛盯着远处道“我只是想出来吹吹风罢了。”

    “你在生阿燎的气?”铘君自从她出了礡凌山便一直跟在她的后,这一路水并不是没有发现她的行踪,只是并不想去搭理他。

    看来她这个人,真的不适合谈恋,她这个人,不应该去任何人。

    她自嘲的笑了笑。她一向是个目的明确的人,可是现如今过得竟然是这样的混乱。她去天界,明明是为了找寻未来的方向,反而打乱了她所有的节奏与脚步。

    现在仿佛都不是了。

    为了坚守与铘君的约定?为了能回到原来的世界?为了今后的人生可以肆无忌惮?

    她漫无目的的纵云而去,出了礡凌山的地界,最终降落在一处并不知为何处的山峰上,她站在山风的最顶端,山风吹在脸上如刀割一般。她忽然觉得自己太累了,自从从天界回来之后,她仿佛失去了自己之前的心气,她有些力不从心。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什么。

    言罢,水变向洞府之外而去,一旁的卿连忙追上去询问水的去处。水一言不发,只是拂去卿抓住她胳膊的手,走出山洞纵而去。

    水没有再多说一句废话,在她转的一刻,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对着已经恢复了意识的灼说“小东西你记住,今你的狼狈是因为我,等你强大了随时找我报仇,可你也得牢牢的记住,你今能活命,全部是因为少君,将来你若是对不起少君,我也绝对会让你尸骨无存。”

    水提着阿灼的手缓缓失去力气,脸色已经铁青的阿灼像是一只失去了全部力气的死蛇的阿灼,对着边的梵谷说“灼的去留,去哪里,如何处罚全部都听少君的吩咐,我累了,这件事,决计不会再说一句话。”水的语气说的有气无力,这些子一来,她一直觉得自己体的力量在不知不觉之间流逝。阿灼的生死与她无关,可是阿燎的反应……

    她不能挑衅未来的少君,阿燎才是火蟒将来的掌权之人。

    这是阿燎第一次违背了水的意志,水看着面容上已经涌现出怒气的阿燎,心仿佛被什么人不予余力的重击。她没有办法形容现在的心境,她一直希望阿燎有自己的决定与思维,可是现在她明知道阿燎的决定是错,却也不能公然挑衅。

    “若是姑母觉得我这个少君在礡凌山还有一席之地,那这便是我的决定。”

    阿燎的目光坚定,似乎对水的话语充耳不闻。他的姑母是男人的时候像是他的父亲,变成女人的时候又变成了他的母亲,“少君”这个称呼,透露着冰凉与失望他不是不懂,可是这次,无论如何他都想保住阿灼的命。

    “所以驱逐他,是少君给出的最后决定?”水冷笑了一下,看着气势丝毫不减的阿燎。

    阿燎可以选择做一个仁君,水也可以给他一个太平天下,可是绝不是现在。

    水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阿燎,不知为什么心中升起一阵担忧,她并不怕阿燎与自己离心离德,也不怕阿燎与她针锋相对,她最怕的,便是阿燎现在的样子。

    “姑母我……”阿燎不知道该如何给阿灼求,看着在水手中逐渐失去生命力的阿灼,阿燎的眼中范出了一阵泪光说“哪怕您驱逐了他呢?他也是无父无母的人……”

    烼君是姑母一定要除的。只是因为烼君地位非同小可,牵一发而动全,所以姑母急需一个可以下手的人!阿灼犯的错是姑母最为忌讳的事,就算不需要一个人杀鸡儆猴,姑母也绝对不会轻饶。

    现在的她想学铘君逃跑看来是已经晚了,况且自己那样毫无理的打破了人家的结界如过无人之境,总要给人家一个像样的说法才是。

    水长叹了一口气,扔下她这样的事铘君也不是干了一次了,她一定要心气和,这样才后好算账不是?

    “哎呀,不知妖王和主神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妖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