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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苦笑一声,当初带着炯君抓虫子的人可不是自己,为什么自己要替熳君遭这份罪?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一定要压抑住自己的恶心,现在听隋万里的分析是最重要的事情。
她与炯君前后脚走回了自己的寝室,发现隋万里与铘君聊得正热火朝天,而那令水漫只是在接受不了的虫子尸体,已经消失不见了。
水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大口的喝下了梵谷给她准备的山楂茶压恶心。隋万里见水状态还算可以,便轻轻一扬袖子,在众人的面前出现了一副画面,正是那虫子的解刨图。
看着图片要比直面那鲜血淋漓的场面好上很多,水觉得没有那么恶心,隋万里仿佛这次并不想再逗水玩笑,指着那虫子正中央一块儿黑色的东西说“这边是这只虫子与其他虫子不同的原因,这只虫子是被人饲养长大,攻击性与毒性都不是一般的虫子可以比拟,这块东西名叫追魂石。现在是放在了这虫子里,若是放在其他动物与妖精的身体里,功效也是一样的,只是一点,这东西要在宿主出生的时候便放在体内,后天放进去的,就不中用了。”
水听了隋万里的话,陷入了沉思。
“也就是说,不存在是这虫子自己吃下了这奇怪东西的可能性?”铘君打开扇子用扇子遮住了自己半边的脸。
隋万里摇了摇头继续说“这东西在世上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件儿,只要是驯服灵兽或者养着活傀儡的家族,必将有这样的东西,这可是最为简单轻松操纵有自我思维的活物的方法。”
“所以这只虫子是认准了就要来残害阿燎的,但是它为什么还能被我的血吸引出来?”水觉得既然是被控制住了的东西,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是解释不通。
“这大概就是本能,因为你的血,要比阿燎的血液强上太多。”隋万里说话老实不客气,他再次挥袖,那张虚幻的图片便不见了。
水咬了咬牙,既然说这追魂石很常见,要查出这虫子体内追魂石的来源不就是难上加难?如果真的有人要加害阿燎,那么她,一定不会手软,要对方血债血偿!
“炯,你去把阿灼给带过来,尽量要凶一些,越是凶神恶煞就越好!”
炯就算不生气看起来也足足像是一尊黑面神,现在知道自己最重要的少君受伤险些送命,更是气得恨不能一掌拍死暗害了阿燎的人,水要他去找灼,他知道灼和这件事情决定关系难逃,故而他嚯的起身,一句话没说,奔着洞外便去。
水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铘君却是有些担心道“看炯君的这个架势,应该是要把熄君的家给拆了。”
“听说现在烼长老正在熄君家做客,炯如果是为了阿燎当着他亲爹的面上把熄君的家拆了,倒也是一出好戏。”
铘君知道水的意思,只要是为了阿燎,炯君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而烼长老在知道自己儿子会如此凶狠的原因是坐上少君上的阿燎,一定是气都气死了。可往往就是这样,才更加的有威慑力。
水不忙不慢的长长舒了一口气,她最近做事有些杂乱无章,心情也跟着像是被搅在一起乱麻。她忽然想到了自己还有阿燎姑母那么一号人物没有交代,当真是不对,可是她本不知为何袭来的困意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看着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床铺,她让所有的人都退下,自己则是在别人走后躺在床榻上就再也起不来了。
梦中,水终于再一次见到了熳君。
这次的熳君似乎有些疲惫,水问他平日里可有什么意识,熳君依旧是说没有。
有没有的,水也不是很在乎,她把祭火石和阿燎收了袭击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对着熳君讲了,熳君似乎对这一切的兴趣不大。
好早之前,熳君便说过自己不再想听阿燎的事情,熳君说自己已经结束了礡凌山大君的任务,并不想给自己添堵。
水只是觉得最应该关心礡凌山的人说出了这样的话,先不论是不是薄情寡义,总之出于情理,她再也不会对熳君说一个字。
既然不想管礡凌山的事情,水也没有什么好问他的,那就只能醒来了。
按照往常,水是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轻而易举的从梦中醒来,可是这一次她只是不见了熳君,自己依旧躺在床上睡到了第二日的明月高悬。
水并不知道自己最近嗜睡的原因,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四周还是黑漆漆的。她望着棚顶,忽然很想和郭少丞说说话。
她的疲惫与无奈,或许郭少丞不会明白,可是她,真的很想见郭少丞一面,也不知道与魔族之间的争斗到底到了什么样子,如果不是礡凌山的事让自己已经焦头烂额,她一定要去郭少丞的军营里看一看他。
虽然她用熳君的爱情爱过郭少丞,但是这个人在她的心里的烙印,大概是再也抹不去了。
水长叹一声用胳膊蒙住了自己的眼睛,无论现在的她有多么的灰心丧气,她一定要先把笼罩在阿燎身边的谜团解开,毕竟人家已经杀到了自己家门口,还是和傻子一般不知道回击,就当真是不用活了。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水浑浑噩噩的下了床,喊来了卿给自己梳洗打扮,她才想起来睡觉之前要炯君去把阿灼带过来,收拾利索去了大殿,果不其然,阿灼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耸拉着脑袋,站在像是一尊散发着死亡气息石像的炯君的边上,一动不敢动。
卿扶着水坐到了她的宝座上,水接过卿递上来的茶叶小小的呷了一口说“阿灼是吗?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那少年似乎并没有听见水的话,站在那里动也不动,水心想这孩子该不会是被吓傻了吧?
“阿灼,我在和你讲话。”
水虽然心中并不想难为一个孩子,但是见到有些呆头呆脑的阿灼,心中顿时有些不畅快,也不知道天下会有这样痴傻的孩子,那么阿燎的舍身救命,还真的是有些不值得,这样的傻子,将来要怎么为阿燎拼命?
“王上……”那孩子终于胆怯的开了口,他大而明亮的眼中已经溢满了泪水,一张还未脱去孩童稚气的脸面十分的白净惹人怜爱。一身灰色丝绸看起来华贵无比,水记得,这是她新进的一匹丝绸,本来是分给族中的姬,君过春节时候的慰问,没想到这熄君竟然是给自己的外孙子做了衣裳,看来这熄君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外孙。阿灼头发的颜色并不是如水一般如燃烧中的大火,而是有些偏了枫叶红,这点便看得出,他的血统并不纯净。他的手此时此刻搅在一起,显得局促无比。
“王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可是我……”那孩子直接跪在了水的面前“我还是伤了少君。”
“把你知道的事情一定要一五一十事无巨细的和我说出来,有一丝披露我都剥了你的皮去做一双靴子,听清楚了吗?”
水的身子往前微微谈了谈,对着阿灼恐吓一般的笑了笑。
阿灼吓得身形不稳,险些一下子瘫倒在地上,水为了不给身边的人造成麻烦,一般会隐藏起自己的妖气,可是方才,在说话的同时,水还不忘对着阿灼释放出了些许的妖气以起到震慑的作用,阿灼果真受不了这压迫之感,瞬间泪流满面。
阿灼年幼丧母,夫妻是火蟒族之中的贱民,就算有个地位挺高的外公给他做后盾,可他依旧觉得这个世界上最没意思的就是活着。他一定要找到自己的父亲,问问父亲为什么在成为上门女婿的死三年就抛弃了自己,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原因已经成了他心中的一块结痂,揭开这结痂,伤口依旧会鲜血直流,若是部揭开,便一直一直要忍受那说不清的痛痒。
阿灼一直觉得自己活得很难。可当他真正的遇到了阿燎,才知道世界上居然有比自己还惨的人。阿燎从小没有父母,只有一位位高权重,在火蟒族说一不二的叔叔,他的叔叔是火蟒族的大君,大权在握。
阿燎的父亲是长子,按照正常的程序,难道不是阿燎这个长孙直接继位吗?为什么会是现在的熳姬?
这也成了阿灼心中的一块儿心病。
外祖父强迫着阿灼将来接替自己的家族,阿燎却被剥夺了接替大任的权利,这个世界真是奇怪。他开始时不时的暗中观察阿燎的一举一动,他觉得阿燎一定会是一个反抗自己不公命运的斗士,阿燎一定会在自己积攒了足够的力量之后一句反扑,抢回属于自己的大君之位,成为火蟒族的英雄。
可是阿燎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少年,舞刀弄剑也会伤了自己,休息的时候也会拿着好吃的东西大快朵颐,和那个变成了女人的大君在一处有说有笑。
阿灼觉得,阿燎真的是了不起,为了自己的复仇大业,竟然能和自己的仇人有说有笑。并且这位仇人真的虚伪,竟然在自己阴阳大典上说阿燎一定是下一位大君。
高手过招,真是处处是惊喜,那个时候,阿灼仿佛找到了自己的人生最大乐趣:观察阿燎。
他发现阿燎为了更加了解自己的仇人,经常在自己仇人的洞府中出没不说,还总是给她找些稀罕玩儿解闷。
而炯君,便是仇人安排在阿燎身边的眼线。
阿燎真的了不起,竟然能把熳姬派去的眼线变成自己的人,那炯君每日交给他的武功与法术,他都能用最快的速度融会贯通,炯君也会豁出性命去保护阿燎,看来炯君一定是发现了阿燎的与众不同而背叛了原先的主子,看来阿燎的人格魅力,不知他阿灼一个人看见,这个炯君,还是挺有眼光的嘛!
日复一日,阿燎越是努力,阿灼便越是心疼,同时,他的心中也升起了一个念头——他一定要找到自己的父亲,然后回礡凌山助阿燎一臂之力,阿燎才是名正言顺的主子,他会变成烼长老一样的功臣,辅佐着大君继位。烼长老辅佐的那位大君,就是现在篡权者熳姬的亲生父亲,也不知道老大君若是在天有灵,会不会觉得自己的小儿子是个混蛋。
就这样,阿灼在他幻想的世界中越陷越深,一发不可收拾,直到有一天,有个自称是来礡凌山做生意的狐狸发现了他的秘密,与他进行了一次深刻的讨论。狐狸觉得,像是这样的两个有志青年,怎么能被礡凌山的结界耽误?礡凌山的结界对自己族群的人不设防,只要把阿燎引出来,狐狸会和阿燎分析清楚利害关系,阿燎一定会与阿灼一起闯荡天下,之后两个人都变成首屈一指的大妖精,风风光光的回到礡凌山,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之后的事情,便是阿灼千方百计的引起阿燎的主意,把阿燎引出了结界的事情。
听完阿灼的话,水已经气得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她从未想过,这个世界上会有这样愚蠢和幻想症已经到了无可救药地步的人。
“你的脑子里,是一团空气吗?”水再也无法好好的坐在自己的宝座之上,她身形如闪电,不由分手一脚就踹在了阿灼的肩膀上,阿灼根本无法抵抗水的力气,直接跌到在了地上。“你自己是个疯子如此编排我也就算了,竟然还把主意打到了阿燎的身上,要做阿燎不可或缺的友人,做他的左膀右臂,你一个杂种怎么配!”说着,水蹲在地上抓起他的衣领爆喝道“不杀你,我将来如何立威!”
“姑母!”忽然,阿燎的声音在甬道的那一个方向想起,水皱眉,她知道阿燎一定是来给阿灼求情的,只是水的手已经掐在了阿灼的脖子上,随着她起身的动作,阿灼被她的双手一点点举起,最后水终于把自己的手举到了最高,阿灼的双脚离地,痛苦的挣扎着,眼看就要被水扭断脖子。
“姑母手下留情,看在他与我一样父母缘浅的份上,饶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