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须弥州虚黎山

衣慕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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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使出的火焰力量来自水,只要水活着,火焰就可以无休无止的战斗下去,可是乌骨扇不行,它的力量来源,早就在这个世界上灰飞烟灭了。

    不大的功夫,那扇子就败下阵来。

    像是一颗失去了所有力量的石头,扇子就直接在半空中坠落在地,再也没有动一下。

    水打了一个指响,火焰也凭空消失。

    她走过来想要捡起那柄扇子,也是指尖触碰到扇骨的一瞬间,再次爆裂出来的闪电把她已经开始愈合的手指再次击得皮开肉绽。水收起了手,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还是得不到这把扇子的认同吗?看来熳君在她梦里说得都是放屁。

    水脱下自己的外套,把扇子裹在了外套中,抱在怀里。

    这密室的门,出于对于熳君的尊重,她再也不想打开,金银珠宝于她而言不重要,一屋子的华服也不是她的尺寸。

    唯一有意义的,便只有这把扇子。

    “你的主人说你归我,可是你不是真心信服又有什么用?不如就跟着我出去透透气,总比一直在这里蒙尘的好。”她对着已经被包裹在衣服中的扇子幽幽说了一句,起身看了看这密室中的一切。

    她一挥袖子,密室中的长明灯便统统熄灭。一切归结于黑暗。

    回到揽月峰,卿已经打点好明天下山去的一切。水一个人看着被包裹在衣服中的乌骨扇发呆,她把乌骨扇带到梵谷面前的时候,梵谷也是惊讶的一时之间哑然。

    梵谷说,这是熳君原本最爱的一把扇子,是无上的法宝,可是不知为什么,三百年前的春分,熳君就再也不用这把扇子。

    水问梵谷三百年前的春分发生了什么,梵谷与她说,那是熳君第一次结识沽泽上神的日子。言到此处,梵谷的目光暗淡了一下。梵谷说,原本他以为,熳君与沽泽,会是这世上一对知己。

    水没有再问,梵谷也没有再说,这世间最为复杂的便是往日情义,水不知道曾经的熳君与曾经的沽泽发生过什么,也不想去探究那些终究也不会得到结果的真相。她只知道,现在的熳姬,与现在的沽泽,是不共戴天的仇怨。

    第二日,水,翎,琦三个妖精打扮成男子,一人一个小包袱便上了路。

    要去回春堂所在的须弥州,就算御气飞升也要三四日的功夫。水算准了日子,回春堂招收门徒一共有十日,现在离第一日招生还有一个月,她和翎,琦并不着急,可以缓缓行之。

    入了修真界,要渡过一片无妄之海,才能真的踏上须弥州的土地。

    一叶小舟,漂浮在烟波浩渺,水汽氤氲的海上,唯有船头一站昏暗的灯光是这世间唯一的光明。

    浓雾隔绝了所有的景物视线,水试过用自己的火蟒之火照亮,可是就算是在船周围点起无数的大火,也无法照亮船外一寸的距离。

    她收了妖火。看着在船上还捧着医术钻研的两个女使,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水用法术把包括自己在内的三个人变成了黑发黑眼。三人看起来不过就是长相俊俏的三个后生。

    “王上不看医书吗?回春堂入门不是要考试?”翎发现这几日水只是不言不语的思考着什么,忍不住好奇的问。

    水摇了摇头道“不看。”

    翎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想来自家的主上是何等人物,即使不看,也一定是无人能及。

    “你俩也别看了,用功不在这一时。”

    翎和琦放下了书,知道水一定是有话说,所以一起把目光落在了水身上。

    “这次我们不直奔回春堂,红月州有凡人有修士,须弥州自然也有,须弥州有个虚黎山,是沽泽上神在这世间最为关键的所在。沽泽上神最喜欢到处降妖捉怪,凡人奉他为最为强大的保护神,传说虚黎山常年烟火鼎盛,信徒众多,是沽泽最重要的金钱来处。这里,才是我们最大的目标。”

    翎和琦是亲眼见识过自家王上和沽泽怎么结仇的,翎虽然不解,但是琦确是明白了水的意思。

    “王上是要切断他的财路?”

    “正解!”水觉得自己选了琦来真的没有选错“看那位氪金玩家那浮夸的外表就知道平日里烧钱的很,战甲武器法宝哪个会是白送的?那日本来是我与他的生死之战,可是他临阵脱逃,看的出是个舍不得自己功名利禄的,我切断了他的财路,他定然要来找我算账。等他来了,我们已经是回春堂的门徒,他找我麻烦,就是不给回春堂面子,届时,回春堂就算是不愿意,也不得不与我站在一处。”

    “王上这是,给自己找了一个盟友?”翎瞪大了眼睛,问道。

    “也不算,王上只不过是拉回春堂下水罢了。”琦确是叹了一口气“王上怕不是给自己树敌?”

    “我是与回春堂,有交易要做。”水露出了狡黠的笑容,露出了两颗尖牙“等我们做完了虚黎山入了回春堂,你们两个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把回春堂的本事学来,回了红月州,也是安身立命的资本。”

    三天之后,三妖才上了岸,水先是带着两个妖性甚强的属下选了一处野猪泛滥的深山老林,让她们放开的打猎了一次,第一次水还甚为感兴趣的去看了一次。只是看着两位如花似玉的姑娘现出原形,随便一下就能绞死十几只野猪,然后一口吞下,蛇身处隆起一块,两只蟒蛇就像死了一样躺在原处一动不动是在不是什么好看的画面,从那之后,水便再也不看翎和琦打猎,大多时间,她便是一个人躲在遮天蔽日的树冠中,回想着往事。

    她想着自己的跑车,自己的别墅,自己的海边小屋,自己的办公室,自己的父母兄弟。自己那被诬陷为诈捐的慈善。

    当一切污言秽语,无中生有的指责像是海啸一般向她袭来,把她拍向深海,令她粉身碎骨的时候,她憋着一口气,想在如疾风暴雨的海流中寻找一线生机。

    就在她奋力挣扎,马上要浮出水面的那一刻,一把鱼叉,毫无征兆的插进了海水之中。

    从她的头顶,贯穿了她的身体。她还没来得及说一声“痛”,那已经失去了灵魂的身体,再次被巨浪卷入了深海,再也无法得到生的权利。

    插死她的人,竟然是她的未婚夫。所以在原本的世界,她选择了亲手杀了这个男人。她判处这男人死刑的原因不是他侮辱了她的名声,扰乱了她在公司的地位。

    只是他,背叛了她的信任,辜负了,她的爱情。因为爱情,一叶障目,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她没有在电梯事件中死去,虽然获得重生,却生在了这个异世界。

    如果可以在原本的世界,给她第二次的生命,她的选择,依然还会是与那个人同归于尽。因为她是水家的女儿,水家的女儿,视自尊高于生命。

    在这林子里第十日的傍晚,翎和琦在树下对着水高声喊,是不是要启程了。

    水翻身下树,看着这几日明显丰腴不少的两个姑娘说“以后,我们便是日出赶路,日落休息。过了今晚,明日日出,就上路。”

    正如水所言,当第一缕阳光洒在了这森林的树冠之上,三个人便御气飞升。

    天上的云彩就想是一层一层的鱼鳞,鳞次栉比。

    “王上!”翎追上水的速度,“我们去了虚黎山,要做什么?”

    “沽泽是降妖除魔的大神,我们就让虚黎山闹妖患。”水一幅成竹在胸的样子,也不顾及疾风中自己拿被吹得四散开来的长发“抛头露脸的事儿我来,你们只要配合我做小动作就是了。”

    “小动作?”翎把目光投向了把自己捂了一个严严实实,活像是穿着阿拉伯服装,只露出眼睛的琦。

    “招兵买马。沽泽做事跋扈不留情面,这全天下的妖精和他有仇的比比皆是。不寻仇不过是忌惮着他的神力并且缺少一个带头人。现在王上这位新晋妖王出马,自然是一呼百应。届时我们就算是走了,沽泽处理这样的事情也不会很宽抽身,给我们十足十的逃跑时间。”琦不温不火的答道。

    “琦啊,都快赶上我肚子里的蛔虫了。”水在前头,忍不住赞扬了一句。

    翎吧唧了一下嘴说“琦天生聪慧,我竟然一时之间不知道我跟着来是为了什么。”

    “你自然有你的好处,等到了回春堂,你的用处,最大。”水对着翎微微一笑。“前几日你们也是野够了。等到了虚黎山,都给我打起十万分的精神!”

    虚黎山之广之大,藏身似乎不是问题。到了虚黎山,水先是在远离沽泽道观的地方选了一个山洞,用结界把山洞包裹了一个严严实实。在设下结界的方面,水自信天下第一。

    深夜,露寒霜重,一身男子打扮的水独自一人上了那通向沽泽道观—千重观的石阶。她看着脚下被打磨的四四方方的青石,在心中数着青石的数量,待她站在这金碧辉煌,巍峨壮观的道观山门前的时候,不多不少,整整九千九百九十几块。

    怪不得,在半路上会有三家客栈,茶棚无数。凡人,怕是很难一口气爬的上来吧?

    她负手而立,那如点墨的眸子里映出来山门牌匾上金色的三个大字“千重观”。

    水的嘴角浮现出一丝揶揄的笑意。

    虚黎山这结界设的可谓是颇下功夫,别说是妖精,就算是一般的神仙,怕也是入不得。沽泽这样的防备,他树敌的数量,可见一斑啊。

    水默念咒语,右手拇指尖锐的指甲划破了右手食指的指尖,她向着道观门口两只守门赑屃分别点了两滴血,那两滴血飞射出去,在两只赑屃上留下不易察觉的两个黑洞。水走到左边赑屃的前面,弯下身子看着黑洞。

    血滴惯石而入。那足有五十寸的赑屃石像竟是让这一滴血打穿了!

    水确定了自己的实力不差,便直起了身子,迈开步子上了石阶,她的手伏在了山门之上,微微用力,那山门便发出尖锐的声音,再这样万籁俱寂的夜晚,山门发出的“吱呀”声就像是寄居在这山中幽灵的一声哀鸣,诡异到令人头皮发麻。

    水不费吹灰之力,竟是单枪匹马的闯了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