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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陆繁星睡得极其踏实,没有任何噩梦——
早上她从床上幽幽转醒,下意识想要抬起手,却发现她的手被一股禁锢在胸前。
起初,她有点惊吓,但当她扭头朝对方看过去时,除了尖叫外,似乎不能做其他事。
奈何,嘴里才发出一点声音,唇就被转醒的男人直接捂住,他凑近她,小声说:“别叫,吓到外婆她们。”
陆繁星瞪大双眸,眼底都是热泪,她点了点头,一声不吭,带着贪婪地看着眼前那张熟悉的俊颜。
男人确定她真的不会乱叫后便松开了手,笑了笑说:“繁星,我回来了。”
女人怔愣片刻,随即扬手就往男人脸上打了一巴掌——
打完,还想打第二巴掌!
厉绍棠将头一个受了下来,但之后他却擒住她的手腕,“好了,我就在这里,随便你折腾,但你这样,不是会伤到你自己的手么?”
顺势,他往她掌心啄了一口,见她一副仍是气未平的模样,便伸出舌尖去舔她掌心。
陆繁星怕痒得很,立马缩回手,此时眼眶里的眼泪再也熬不住,默默留下面颊。男人瞧着心疼,伸手就将她揽入怀里,让她趴在他身上,“别哭了,我就在这里,以后哪里也不会去,就守着你和孩子,昨晚上我见到她了,长得真像你,长大又是一个小妖精——”
“你、你怎么”她吱吱呜呜不知该如何说:“你怎么没事?”
说完,又似乎想到什么,立马用手狂捏他的脸,脸上任何细微处都不放过,那架势大有要拿放大镜或者显微镜来看。
开始厉绍棠没弄明白她这是整的哪出,但后来就明白了,他叹息拉下她在他脸上胡乱摸的手,“不用怀疑,我是真的,不是赝品,不信我给你看看身上的伤?”
他见她依旧表情愣愣地,也不吭声说“好”,便觉得是默认了。
从床上坐起身,将身上的黑色睡衣一扯,裸露且有着伤痕的胸膛瞬间暴露在女人眼前——
陆繁星看着又是一阵鼻酸,刚想伸手触摸便将手缩了回去,“之前、之前那个李彦身上也有这种伤,但他是假的。”
厉绍棠果然到任何时候都意识清醒,原本以为只要她一见就会激动到忘记一切,直往他怀里钻,未想她会先验货。
不过,这是她可爱的地方。
他抓过她的手往那些伤口上摁,“你仔细摸摸像不像假的,嗯?”
陆繁星带着疑惑仔细感受那些伤痕,怕是粘上去的硅胶之类,她又用手挠——
厉绍棠哪里经得住她如此撩拨,立刻将她手摁住,“好了,我是真的,再真不过,若是你还不信就过来亲亲我,就能立马分辨真伪了。”
陆繁星二话没说,直接朝他扑了过去,将他摁在床上亲,其实方才在摸那些伤口时,她就已经确定是他。
此时一亲上那张薄唇,那种萦绕在口腔中的熟悉气息她再熟悉不过。
不是他又是谁。
在情事上,她向来鲜少主动,多半都是他主导,今天却变得不一样,或许是许久在心里积压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也或许是知晓这么多年他其实也是喜欢她的,所以便有点肆无忌惮、恃宠成娇。
厉绍棠被她亲的有点喘不上气,舌头发麻,他想若是再让她继续下去,可能真是把持不住——
他当断则断,一个利落翻身将她压到身下去,往她莹亮的唇上亲了口,“诶,我们来日方长,不过现在不行。”
陆繁星有点不解,依旧抬头要去亲他,太渴望跟他亲密接触了。
已经完全将矜持抛到九霄云外。
厉绍棠又岂会不想她,这段时间不跟她见面,他都不知是怎么熬过来的?
见她因得不到,下意识将樱唇微微撅起,他不禁心软俯身去亲她——
渐渐亲到耳畔时,他喘息道:“知道我为什么现在才回来么?”
“你、你故意折磨我。”她说。
“怎么会?”他笑,“事实是因为这次我确实受伤不轻,治疗的过程不轻松,怕你知道了难受,再就是我现在身体还未完全恢复,不宜太动情,太损身体。”
“”
听到这个,陆繁星哪里还敢再胡来,就算再想他,也将那些不该有的想法从脑子里丢出去——
她挣扎着起身,立马从床上下来,取过一件厚厚的毛衣套上身,有点手足无措地说:“那、那你少靠近我,我也少靠近你。医生有说需要这样多久么?一年、两年、三年还是五六年?”
“再长都行,哪怕是一辈子也无所谓。”
厉绍棠失笑,捏着眉心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可爱?”
“什么意思?”陆繁星皱眉,“你这是拐着弯说我蠢么?”
“不是。”厉绍棠又笑道:“是不是以前从没有人夸过你可爱,在你的认知里可爱这个词一般搭配的女孩子都是傻傻的、呆呆的,没有你聪明,没有你优秀,告诉我是这样么?”
陆繁星下意识点了点头,“差不多是这样,好像认识我的人都夸我聪明,漂亮,做事很女王。”
“你漂亮倒是真的。”他笑,“但是聪明我并不觉得——”
闻言,陆繁星随口便道:“你果然觉得我笨。”
“你说你不笨么?”厉绍棠灼灼盯着她,“暗恋我那么久不吭声,我伤你那么深,你还是不恨我,还总是在我面前强装冷漠的样子。离开我四年时间,这么久足够你爱上另外一个好男人,可你做了什么?最后兜兜转转依旧回到我身边,你还觉得自己聪明么?”
陆繁星从未像此刻这般恨不得拧下自己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一团棉花,她听着都笨,简直笨死了,难以想象他口中说的那个人就是自己。
气氛突然变得有点微妙,不再那么暧昧,倒是显得有点诡异。
陆繁星向来不喜欢被人小瞧,他也不例外,没过多久她就回嘴道:“那你自己还不是一样,乳臭未干小屁孩的随便一句话就在意那么多年,你又比我好多少,我们一个半斤一个八两,谁都别埋汰谁!”
“咳——”厉绍棠被她说的老脸一红,“那我们就不说这个了,你站那么远做什么,过来我们再躺会。”
“是你说现在还不能乱来,我才离那么远。”她吱吱呜呜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