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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医生四个字就如一道惊雷将陆繁星劈成两半!
“这、这怎么可能?”她震惊,无法想象此事,“你的调查准确么?如果我父亲以前是个心理医生,为什么我从来没听他提起过?”
叶澜表情变得隐晦不明,“但这是不争的事实,一个人隐姓埋名你说他是为了什么?”
陆繁星攥紧五指,心上像是压着巨石般,让她喘不上气,“你是说我父亲以前做过不可告人的事?”
“你父亲一向标榜自己是白手起家,应该说很多人都这么认为。”说着,叶澜往前凑了些,“但事实上他那笔启动资金来路不明,我想这也是为什么他之后被人呵,不过这仅限于我的猜测。”
陆繁星将眼前的人打量一遍,眸光变得锐利了些,“你告诉我这些是什么意思?我又凭什么要相信你?”
“我无所谓。”叶澜爽朗一笑,“告诉你这些也是为了还莫寒大哥的人情,算是帮他了一个心愿,这是我欠他的。”
陆繁星疑惑不解,“你欠他什么?”
“我是个孤儿,从小无父无母,莫寒大哥资助了我,从某种程度上而言,他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叶澜笑,像是为了掩饰眼中的悲伤,“这样说太矫情了,总之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告诉你的这些都是事实。而且”
他眼神微变,“我怀疑他的死也不简单,你还记得上一次的车祸么?其实那是一种警告,但是莫寒大哥不听,他一直在秘密调查,所以才”
叶澜抹了一把脸,眼眶微红,“总之你小心点,以后我们也别再见面,我不想卷入这件事里,所发生的事已经超出我的能力范围,我能做的就是告诉你这些,抱歉、我先走了。”
陆繁星整个人处于呆愣状态,对方说要走,她并没有阻止,也没权利阻止。
他愿意告诉她这些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顺手拿起桌上的水杯仰头一口饮尽,冰凉的水顺着喉管往下流,她稍微清醒了些,脑子不再那么胀疼。
不久后,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出一看,来电显示是“徐松。”
她接通电话,“徐叔,我还行,能挺得过去,您不需要——”
“小姐,夫人疯了,你快过来看看吧!”
“你说什么?”陆繁星握紧手机,“我母亲疯、疯了?”
徐松在电话那头说:“是,千真万确,开始只说经常做噩梦,我问她是什么噩梦,她又不愿意说,只是哭,说对不起。后来情况越来越严重,昨天我看见她用刀片割自己手臂。小姐,夫人真的疯了,您快回来,得赶快送医院!”
“好、好,我现在就回来。”陆繁星吓得浑身发抖,付完钱就直往咖啡店外冲,已经完全顾不上路,像是一只无头苍蝇般乱撞。
“诶,好好看路行不行?”
“这个女人怎么回事,怕是疯了吧?”
“会不会看路啊?没长眼睛是不是!”
“”
唐维亭开着车在渝城瞎晃荡时,正好看见这一幕,女人在人行道上走得跌跌撞撞,撞了人就道歉,然后继续乱走、乱撞,继续说对不起,反复如此,看上去精神状态极差,太刺激人眼球。
应该说太刺激他的眼球。
长得总会被优待,初次出手相救是看中那张脸,眼下这一次
已经不单单因为那张脸,而是
脑子里还未来得及给出任何答案,他就让司机靠边停车,自己下去、疾步走到她身边,一把拽住她,将她带离乱七八糟的人群,问:“在做什么呢?走路都不看人的么?要去哪,我送你。”
陆繁星看上去恍恍惚惚,原本涣散的眼神慢慢凝聚,看清来人后突然伸手拉住他,“带我去母亲那里。”
“你母亲?”唐维亭眉峰微动,“你母亲在哪?”
“明阳别墅区,188号。”太久,她都快忘记自己家的地址。
唐维亭说了一句,“厉绍棠是怎么回事,自己的女人不懂照顾的么?”
他将她护在怀里,小心翼翼护到车旁,又细心怕她坐进去的时候撞到头,用一手挡着,等坐到车里后他又说:“厉绍棠呢?他就放着你一个人这样出来?”
陆繁星没吭声,她两手绞着,眼神看着窗外,里面半点星火都没有,一片死寂。
沉沉的死寂。
唐维亭从未见过女人如此模样,之前他身边萦绕的女人都是一些明媚鲜亮的,不是为他的钱就是为他的人,或者为他的权。总之,他就是能轻而易举赢取她们的芳心,让她们拜倒在自己的西装裤下,予索予求。
但她的出现瞬间打破了这个死规律,她看上毫无生气,却让他的生活莫名鲜活起来。
原来也有女人对她视若无睹。
一路寂静到了别墅区,车一停稳,陆繁星就立刻来开车门直接冲了进去。
唐维亭本想走人,但终究不放心,也下车跟了过去。
陆繁星走得不太稳,有好几次差点摔倒再次,他想上去扶,但一想到那满身刺的性格,想想还是作罢,仅是跟在身后慢慢踱进屋里。
徐松一见人来了,脸上焦急地表情反增无减,他含着老泪,“小姐,您又瘦了,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
“没事,我的身体您还不了解么?”陆繁星左右看了眼,“她人呢?”
徐松说:“在楼上房间里,我没办法,怕她又做出伤害自己的事,只能绑着。”
说完,他看见从正门口进来一人,那人身姿挺拔,面容俊美、笑容和善,“小姐,这位先生是?”
陆繁星刚想回答,唐维亭就抢先一步道:“敝姓唐,我只是一个司机,你们好好聊,不用管我。”
徐松有点纳闷,心想现在的司机看上去真高档,真像是威震一方的霸主。
陆繁星对于唐维亭别具心裁的自我介绍并不感到讶异,她一门心思都在自己母亲身上,“徐叔,您带我上去看看,情况严重就送医院,这是没办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