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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七寻走出一段距离之后,才收敛了面上伪装的娇羞,而臻儿也急忙紧随在她身边,眼神颇为不解的问:“小姐,你为什么要理会那个登徒子啊?瞧他觊觎你的那个眼神,真让奴婢恨不得上前给他一顿胖揍!”
“臻儿,你要知道有些人若是利用的好了,关键时刻会变成一把利刃,插进敌人的心脏。封青越便是这么一个人!”
“奴婢有点不太明白!”
凤七寻回头瞪了她一眼,在她戒备的目光中,还是狠狠地敲了她的额头一下,“跟了我这么久,半点心眼儿没学到也就算了,怎么反倒还回去了呢?”
“那还不是因为小姐你太英明神武,根本就没有奴婢的用武之地,再加上和慎儿姐姐待的时间长了,也懒得动脑筋了!”臻儿讨巧的说。
“你呀,依我看何止是学了慎儿的不爱动脑子,连油嘴滑舌都学了个彻底!”凤七寻轻剜了她一眼,才恢复了严肃的语气道:“我告诉封青越,自己是雍王府的二小姐凤九夜,又暗示他以后切莫再提起丽人冢的事情,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封青越一直以来遇到的人是我而不是九夜了。”
凤七寻回过头,远远地瞧见封青越还站在原地,瞧见她回头,还一脸兴奋的挥了挥手。
“你别看他刚才表现的那么胆怯,其实封青越从骨子里来说可是个胆大妄为的人,他一心想要得到的女人,无论对方是什么样的身份,是待字闺中的女子还是已许配人家的少妇,他都会想方设法的弄到手!有这样一个人时刻惦记着凤九夜,无疑是一个潜藏的危险,一旦爆发不能拖她入地狱,也能让她遭受重创!”
凤七寻之所以会这么清楚封青越的秉性,还是因为前一世封青越靠着他老爹手里的兵权,成了赫连焱手上不可或缺的一只铁骑。封青越此人没什么别的缺点,就是喜好美女。为了笼络他,赫连焱不知道从各地搜罗了多少绝色,都给他送去军帐里了,可是封青越就是不满足,最后竟然提出要和赫连焱的宠妾一夜春宵。
结果自然可想而知,赫连焱那般视女人如衣服的男人,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就把那个宠妾送给了封青越。不过后来赫连焱即位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找了个理由把封青越打入了大牢,一雪当年的夺妾之恨!
“凤九夜,路我已经帮你铺好了,你一定要沿着它一步一步的走下去,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凤七寻望着满街的灯火,唇角浅笑微扬的道。
三日之后,明月楼依约派人送来了做好的盒子。
在包裹着盒子的锦缎打开的一瞬间,臻儿立刻推翻了自己对鲁尧并非鲁班传人的论断——这个盒子做的实在是太精致了。
盒子是用极其稀有的沉香木制作而成,木质坚硬且散发着清淡的香味。外观的花纹完全是按照凤七寻所绘的图纸雕刻而成,古朴浑厚,深沉润泽,尤其是盒盖正中央一朵栩栩如生的半开莲花,一花一叶一纹路都镌刻的精细到了极致,别有一番独特的风韵。
臻儿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个盒子瞧了又瞧,几乎都要移不开眼了。
“哇,这个盒子实在是太漂亮了!”她不由得赞叹道。
凤七寻也赞同的点了点头,“是啊,我原以为鲁尧就算再是能工巧匠,也顶多能做出来我所绘图纸的十之八九,没想到他竟然能做出一个一模一样、分毫不差的盒子,的确不愧为鲁班的继承人!不过……”
“不过什么?”臻儿抬眸,看向眼神狡黠的凤七寻。
凤七寻的语气里难得流露出了些许得意,勾唇道:“这个盒子的精妙之处并不在于它的外观有多精致,花纹有多繁复,而是在于内里的机关设置!”说罢,她便不动声色的按下了某一个机关。只见盒盖中央半开的莲花突然缓缓转动了起来,就像是真正的莲花盛放一样。
臻儿惊讶的捂上了嘴,一脸惊奇的看着盒盖中央的莲花缓缓盛开,本该是莲蓬的地方则是一个凹下去的形状。
凤七寻指着凹处道:“这里便是盛放寿礼的地方!”
臻儿细细打量了一下那个凹处,发现它不过就有成人拳头般大小。“这么小的地方,能放什么样的寿礼呢?”
凤七寻微微一笑,暂且卖了一个关子,并没有立刻告诉臻儿,她打算往里面放什么。
三日是凤七寻给明月楼的日期,而五日则是凤桓给雍王府几位小姐少爷们的最后期限。
午膳过后,雍王府的一大家子人像三天前一样齐聚一堂,凤桓和韩蕙心坐在上首的位置,其余的姨娘和少爷小姐们则坐在下首。
今天的凤桓没了当日的怒不可遏,平日里严肃板起的面孔上竟难得的有了些许慈爱的笑容,兴许是对他的一众子女抱有重望吧!
待众人都坐定了以后,凤桓才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多余的话我便不说了,你们有什么好的建议都说出来,让大家听一听。当然,已经有准备好寿辰礼物的,也是再好不过了!”他转头看向凤柒云,“柒云,你是长子,你先来!”
凤柒云站起身,身体微弯向在座的长辈们行了一个礼,然后看着凤桓道:“父亲,太后娘娘向来仁心仁德,心怀万民,所以她老人家的六十岁大寿不仅仅只是让朝臣们拜贺,更是要万民朝贺、普天同庆,所以我提议,可以弄一个万民帖,让普通的老百姓把祝福的话都写在上面,或者有不识字的可以画在上面,以表达对太后的敬仰和祝福之意!”
凤桓略略点头,“这个方法的确不错,既不会劳民伤财,又能让太后感受到来自百姓对太后娘娘,以及对朝廷的深深祝福。只不过如今距离太后的寿辰已经没有几日,恐怕有些来不及了!”他抬手示意凤柒云坐下,继而看向神情慵懒的凤柒翰,皱眉道:“柒翰,你可有什么良策?”
凤柒翰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父亲,儿子是什么样的料您还不知道吗?别说我想不出来法子,就是想出来了,您也未必敢用啊!”
“你……”凤桓指着这个不成器的二儿子,不无失望的叹道:“那你也倒是说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