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当归酒

琼莹之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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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进入了酒楼里,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众人才进入古朴别致的酒楼里,迎面就飘来一股酒的香味,各种酒的柔香糅合在一起,酒的醇厚迷香已经让几人感觉酒香醉人。

    白无浊才仅仅是吸了酒气,就感觉身体飘飘然欲仙,忍不住赞叹出声:“好酒,老板娘这制酒的手艺真巧。”

    那穿着橘黄色的流彩暗花裙的老板娘根本没有理会阿芙瑶,而是用手扯着长长的拖地裙摆,缓缓的顺着楼梯向上走去,步伐轻盈飘逸。

    白无浊忍不住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有一种碰了一鼻子灰的感觉。见除了他之外的阿芙瑶和薛凌两个人已经在小四的带领下,顺着另一把楼梯向上走去,白无浊也立马跟上了他们。

    店里的小二引着众人上了房间,阿芙瑶与梅织一间,薛凌和白无浊每人各一间,彼此的房间比邻可以方便互相照应。

    白无浊还心情不错的去楼下买酒喝,想要品茗一下那勾的人心里直痒痒的酒,过一过自己的嘴瘾,毕竟这世间的美酒他尝了无数,但是从来没有酒可以让他仅仅只是闻到酒意飘香就难以忘怀。

    “小二,这里有什么好的酒?”白无浊十分豪爽地问道。

    “我们这里好酒可多了,比如梨花白、雕梅酒、还有女儿红都是极上等的好酒,但是来了我们当归酒楼就一点要尝一尝我们酒楼里的特色酒——当归酒。”小二语气热情脸带笑容,言辞流利的说着。

    白无浊又没有尝过当归酒,因为家里人一直认为是药三分毒,所以府里从来没有出现当归酒。第一次听到,心里自然十分新奇,于是白无浊说:“那就来一份当归酒,谢谢。”

    店小二一边麻利的给白无浊打了一壶酒,一边就问起“客官,看你是外乡来的吧?”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这里的人?”白无浊把身子半依靠在一旁木质的柜台上,心里是疑惑不解。

    小二只是答到:“我们这小小的玉雾城怎么可能养出公子这样的钟灵毓秀的人物呢。”

    白无浊听出来了小二话语里的恭维奉承之意,面色假装带几分的不虞与不满,沉下声音问:“到底怎么看出来的?”

    店小二以为这公子是因为自己对客人身份的猜测而产生不满的情绪,也怕自己再惹怒了这位看起来是富贵的公子对自己产生不利的影响,被老板娘给责罚,立马就慌张了起来。

    小二立马急忙解释说:“客官请不要生气,小的不是有要打探公子的消息的,只是一时的嘴误。公子可能不知道我们玉雾城里最卖得最火的酒就是我们酒楼的当归酒,公子既然不知道也就证明公子不是本地人。”

    白无浊知道了缘由,自然就放下了警惕心,脸上立马就换上了笑容,说:“无妨,不影响。”

    白无浊语气平淡但是可以让人明显听出来他话语里的善意,店小二放下了心,要知道他老板娘是吩咐过他们不可以打听客人的消息,如果被老板娘发现了他就完蛋了。

    念着白无浊的好意,小二多过白无浊要的酒的酒壶里多加上了一些酒,使得酒壶变得满满当当的才罢休。

    白无浊猜想阿芙瑶和薛凌应该没有心思陪他一起品尝美酒,所以独自在楼下找了一个人少的桌子,在板凳上和起酒来。

    白色青花瓷酒壶清丽漂亮,里面装满了当归酒,白无浊把酒到入白色小杯里,凑近嘴边却并没有立马开始喝酒,反而是把酒杯轻轻地放在鼻子下面轻轻的嗅了嗅。

    “好酒。”白无浊忍不住赞叹道,对据店小二说是这小城里最好喝的酒,店小二果然没有骗他,果真是绝世名酒。

    这酒入口绵柔甘甜,气味清雅宜人,实在称得上是酒中的佳品。

    白无浊再倒了一杯酒引入嘴中微微的用舌头品味这当归酒,但是他却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这酒好像不是用当归做的酒,似乎是要桃花和菊花酿的酒。

    “奇怪,这当归酒怎么会有桃花酿和菊花酒的感觉。”

    白无浊只以为自己被骗了,这当归酒不就应该是用当归制作的药酒吗?挂羊头卖狗肉说的也不过如此。

    这时坐在他旁边的一个中年男子对他解释说:“公子可能不知道,这当归酒就是用桃花和菊花碾碎后做成的花酒,当归酒只不过是它的一个名字罢了。”

    白无浊:“什么?当归酒只不过是一个名字?”白无浊觉得难以接受这一个明显不合理得解释。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的问号?

    那中年男子靠近了白无浊身边,却把眼神偏向了倚靠在门外的朱红色柱子上的老板娘,把嘴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解释。

    “其实这个酒是老板娘酿给她夫君的,这酒原来是叫菊恋桃。老板娘名唤菊娘,她夫君是桃郎,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成婚后感情好了不得了。但是老板娘的丈夫在几年前离开家乡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老板娘一只在等待着她的夫君归来,所以把名字改为当归酒,意思是劝她的丈夫早日归家。”

    “当归当归,君要早日归。”白无浊念起这句话。

    “老板娘已经在车门口等待了七八年了,她夫君要是会归来早就归来了。”

    中年男子看着老板娘等待,忍不住摇了摇头,微微叹了一口气。然后端起自己的大酒碗,仰起头喝酒去了。

    白无浊把目光顺着这中年男子手所指向的方向看过去,的的确确是老板娘站在门口。

    此时的老板娘已经换下了刚才桔黄色的衣裙,换上了银色绣花的红桃衣裙,身姿窈窕纤细的倚靠在朱红色的柱子上,目光却在盯着路上来往的行人,生怕看不见她夫君归来的第一眼。

    白无浊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样的场景心里会泛起微微的涟漪,似乎是对这个老板娘的青春的逝去而感到有一些伤怀,也不知那老板娘辛辛苦苦等待的夫君现在身在何方?

    可能是移情别恋的负心汉?又或许老板娘的夫君早就客死他乡化为一具句白骨了?

    老板娘可能自己也是知道的吧,但是痴情的她还一直在等待,等带着她远行的丈夫回乡。

    白无浊只感觉这当归酒有一种苦涩的味道,仿佛夹杂着菊娘”苦涩寂寞的等待。

    白无浊想着这几天阿芙瑶这一段时间的辛苦,想要开导开导她,就把这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讲给了她听。

    阿芙瑶听完也觉得有一些悲凉,听完了这名叫菊娘的老板娘的故事,她心里想到的却是她已经死去多年的母亲——紫芍。

    菊娘和她的母亲一样,把一切都献给了心爱之人。不过菊娘选择了长久的等待,她的母亲选择了惨烈的死亡。

    情之一字,最为伤人。可以渐渐的温暖一个人,也可以毁灭一个人。如果爱对了人是治愈,爱错了就是创伤。

    阿芙瑶觉得,她这一辈子可能都不想沾染情爱之事,因为爱一个人太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