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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来笼络你这个心吗?”源柏寒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逗弄着她,“不管怎么说,源太太也是个小股东了。”
她不禁在心底冷笑,他要真看得上她手中的百分之五就怪了。他眼睛里,盯着的是她哥手上的百分之十股份!
这些日子,他按兵不动,没有强制带她回云水山庭,任由她住韩家,还不就是奔着这个来的?
可惜,他注定落空了。
“如果是这个,那你还是去找宋芮吧。”陶慈直接道,“她手上不是也有百分之五的股份吗?”
“你知道?”源柏寒有些惊讶,点烟的手都不自然的顿了下。
“是啊。我还知道她手上的股份是怎么来的。”陶慈目光有些暗淡,“你源大少对女人可真的是大方。一出手就是百分之五。这么一想,我这个正房也不过就拿了百分之五,真是不够看的。”
源柏寒沉默。
那点股份,当初是送给宋若的,宋芮只是继承了这笔遗产。
他沉下手腕,目光不知道落在了哪里,眼神悠远又宁静。因为他的动作,抖落了香烟上攒着的一截烟灰。它带着灼热的温度落在他的西装裤上。
陶慈看着他默然地坐在一边,越是沉默,她越是恼火。
她三步跨两步地走到他面前,叉腰怒目,“我告诉你,我手上的百分之五已经卖给了贺羽生。他也答应把源氏影业卖给我。我和他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所以,识相的赶紧走!”
源柏寒蹙眉,有些意外她的叛逆,“如果媛媛之前哪里做的让你不开心了,你那天也已经报过仇了。又何必抓着她不放?贺羽生那种人,你也敢和他打交道?这是与虎谋皮!”
“宋芮都敢和他打交道,我为什么不敢?”陶慈冷笑,“你还不知道吧?她早就背着你和贺羽生合作过了。”
“不可能。”源柏寒直接否决。
“源柏寒,你对女人的认识永远那么肤浅。”陶慈侧脸看着他,讽刺说,“就像你不能预见我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也不能预见出她在你面前,和她在其他人面前所展现的面孔有多既然不同。她有把柄在贺羽生手上,她贺羽生做几件事情,有什么不可能?”
“把柄?”
“是她挑拨丁雪纯,利用丁雪纯来对付我的。”
“你怎么知道?”
“贺羽生说的。”
“所以你那天才发疯了一样,攻击媛媛?”源柏寒目光十分的不认同,“陶慈,你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他这是一石二鸟,既挑拨了我和媛媛,又挑拨了我和你。如果我信他,媛媛失望,我不信,你失望。你看不出来吗?”
“哈哈,原来你也知道,你不信,我会失望。”陶慈听到这里,彻底失去和他谈话的耐心了。
她直接打断他的话语,“可是,你宁愿让我失望,相信宋芮,也不愿意让她失望!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好谈的。事实会证明,宋芮会是怎么样的人。我们,走着瞧!”
“陶慈,你现在是在意气用事。贺羽生也好,韩其宁也好,他们都在迷惑你,影响了你的判断。全世界,唯一能给你依靠的,只有我。”源柏寒泠然地看着她,阖黑的眸底是深不可测的城府算计,目若冷星,如同王者君临天下,却再也震慑不到陶慈。
她坚持说,“可我现在,不想靠任何人,包括你。我只想走自己的路。依附于你的生活,不是我要的。”
“你想要什么?和萧郁在一起?因为他比我温柔,会百依百顺的对你?”源柏寒烧了几天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了。
一想到那天,他把宋芮送回家,让她不要因此找陶慈麻烦,找了个借口瞒住了宋芮父母后,他马不停蹄地赶回韩家,想劝她几句,安抚她的情绪,看见的却是她和萧郁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样子。那一种笑容,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见了。那一刻,他竟然不忍心去破坏她难得的安宁幸福。
可是,回到家里的他,望着空荡荡的家,脑海里却反复浮现那个场景,那种闷醋,他只能忍。
“和他没关系。你不要疑神疑鬼!我只是要求一份离婚协议,结束我们这段理不清的孽缘。”陶慈再次强调。
源柏寒冷眸瞬间腾起火光,不紧不慢地靠近她,冷声说,“离婚?这辈子都别想!”
“是吗?话不要说的太满。人不可能永远一帆风顺的。人的一辈子很长,什么都存在变数。而我,不想这辈子被你捆死!”
“很好,很好!”源柏寒说这两个字时怒气汹涌,尾音颤抖。
陶慈轻抿着嘴角,淡然地看着他,“我自然会很好,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你出去。我很期待,后天的你能想清楚一些事情,再来找我,签下离婚协议。”
源柏寒面无表情,像是在和佣人说话一样,语气浅淡,但却是发号施令,“现在韩翰文身体不错,还能为了你的事情,帮你出面奔走宋家。你也小住了几年娘家,今天就给我搬回来住。我今晚上,要看见你。”
“凭什么?”
“凭你现在的名字还在我的户口本上。”源柏寒一字一句地说,“陶慈,不要让我时刻提醒你,你除了是韩以静,更是源太太这一个身份!你作为我的妻子,该尽的职责都要尽。”
“回去可以,但是不可以在软禁我。你要再敢试试,我保证告你侵犯我人身自由!”陶慈也退了一步,笑道,“我也很期待,这几天的你要如何反败为胜。”
源柏寒星眸凛然,嘴角扬起一抹嘲弄的笑,“我是不会失败的。”
“你还真自大!我们走着瞧。”陶慈话音一落,拉开办公室的大门,“没什么事,你就走吧。去哄哄你的红颜知己,可千万别在关键时刻,她给你掉链子!”
源柏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跨步走了出去。
陶慈目送他离去的背影,忍住了眼底的泪意。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可是,除了这么做,她别无选择。她要自由,他不给。她必须打垮他的自信,让他明白,他不是那么不可一世,不可打败的。
源柏寒走后没多久,被陶慈派出去的助理回来了。
她推开总经理的办公室的大门,将从贺羽生手里拿来的日记本放在了办公桌上。
陶慈拿过本子,一页页的翻看。
那些陈年往事,如今换个人的角度在看,似乎丁雪纯所作所为似乎也没那么面目可憎了。
世人皆苦。
下午下班时,接到萧郁的电话,说他在停车场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