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病死的噩耗传来

雪无宴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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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贺羽生的演讲也结束了。宴会十分的安静。源柏寒的来电声十分的突兀,一下子引来众人的视线。

    他随手接起电话后,却在半分钟后,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殆尽。他微微侧着脸,刚毅的轮廓,线条突出,不笑的时候令人不寒而栗。

    没用任何解释性的语言,他一拉开门就一个人冲了出去,扔下一脸迷茫的陶慈。

    满场宾客皆是惊讶不已。

    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里,贺羽生的手机也响了起

    贺羽生接完电话,面色亦是一变。

    周巧巧站在他的身边,关心道,“怎么了?”

    贺羽生咽了咽口水,拿电话的手都有些抖。

    直觉告诉陶慈,这个电话和源柏寒接的电话应该是同一个人打来的,不禁冲到他面前,厉声问,“怎么了?”

    她问了一个和周巧巧一样的问题,可贺羽生却回答了她。

    然而,在听见答案的那瞬间,记者骚动不已的反压让陶慈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他尽量保持平淡的语气说,“是医院打来的,说我爸不行了了。要我们赶过去见最后一面。”

    她抬眼瞅着贺羽生的脸,不确定这样的消息,他是真的太慌乱,太悲伤才疏于防范,忘记说出来会引起什么样的骚动,源氏集团会有什么影响,还是他私心里,就是希望天下大乱,毕竟,林语才刚刚污蔑源柏寒是杀父的不孝子!

    开车到私人医院,需要五十分钟。

    陶慈没有自己开车,坐了贺羽生的车。周巧巧在副驾驶位上,一路柔声宽慰他,她坐在后座冷眼旁观,最后忍不住问,“贺羽生,事情是你做的吗?”

    贺羽生抿嘴,语气有些恼火,“陶慈,你的心究竟什么做的。就因为你喜欢源柏寒,你就能这么一叶障目?我爸说让我做源氏的总裁是真的!我有必要下毒害他吗?他倒了,我少了一个靠山,谁最有利,你看不出来?”

    陶慈瞬间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事实上,如果不是太了解源柏寒为人,她也会怀疑是他。她对贺羽生确实因为源柏寒的关系,存了偏见。

    “对不起。”她道完歉,转过头盯着车窗外的风景,视线里除了路灯就是车灯,什么都看不清。

    等他们的车开到医院后,记者打的出租车也随后停了下来,只是很快就被医院的保安给拦在了门外。

    等陶慈和贺羽生赶到病房的时候,源震南已经停止了呼吸。心率监测的仪器上的曲线已经变成一条细长的直线。

    源柏寒就坐在他的身边,深邃如潭的双眼一直目视他安详的遗容。

    第一次,他看他的父亲的眼神里没有憎恨,只有茫然和淡淡的缅怀。

    陶慈不知道此时此刻他心里在想什么,只觉得这侧影有点颓然的味道。

    这么高大如山的男人,低着脑袋的时候,是一种无法言说的寂寞。

    陶慈心里的那种震撼和难受,无以言表,唯有泪水已经替他先哭了出来。

    没过多久,医生也赶来,说服家属将遗体转移到其他地方,等待火化。

    源柏寒沉默地点了点头。

    而贺羽生却突然出声道,“等等,今天林语的话不仅影响了哥你的个人声誉,只怕对源氏的影响也不小。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尸检,弄清楚死因后澄清谣言!”

    这个提议合情合理,陶慈知道源氏若是拒绝,只会被认定心虚。

    她咬了咬唇,语气有一丝的求软,“贺羽生,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你们的父亲。死后尸体还要还是算了吧。”

    “陶慈,正因为他是我们的父亲。我们才更不能让他死的不明不白。”贺羽生坚持道。

    陶慈还要说什么,源柏寒拦了拦,转眸看向医生,“麻烦你把我爸的遗体转移殡仪馆。他生前的身体检查报告复印一份给这人,也省的我爸死后还要被人挖心掏肺做检测了。”

    凌晨,他们从医院离开时,记者还守在大门口等待采访。

    源柏寒一早就喊来了保镖,隔开了人群后与陶慈坐上了车,绝尘而去。

    此时,无论是谭家,还是源少的几处私宅必定都被记者盯上了。他们都不能回去,只能开车去酒店。

    五星级酒店的安保措施能暂时隔断记者的骚扰。

    开好房后,源柏寒疲惫地往沙发上一趟,陶慈给他倒了一杯热水,无言地坐在他身边,陪伴着她。

    源柏寒吸了一根又一根香烟,烟盒空了,才想起她来,劝道,“不用陪我了。你先去洗漱下,早点休息。”

    陶慈见他终于肯说话了,连忙撒娇道,“可是我浑身痛的睡不着,要不你给我洗好澡了,你给我擦个药,我再睡?”

    源柏寒勉强笑了笑,点头同意。

    陶慈三步一回头地看他,才不放心地钻进浴室里草草洗了个澡就出来了。

    洗澡的时候,她听见了门铃声,好像是程助理过来了,和他说了一会儿话。等她穿好衣服出去时,程助理也已经走了。

    桌上,有一条全新未拆的中华软壳烟,还要一瓶擦伤的药膏。应该是程助理送来的。

    她坐会原位,两只眼睛希冀地看着源柏寒,像极了宠物狗等待主人的安抚。

    源柏寒却不急着给她擦药,而是抓着毛巾擦干她的头发,“大晚上的,容易头疼。”

    陶慈听得心里一暖,明明他最是需要安慰的,可她却最笨的什么话都不会说,只会尽可能地给他找事情做,分散他的注意力。

    “你说,林语是怎么知道你爸事情的?”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真的是他?”陶慈转过头,看他,“我以为你会有不同的看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