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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慈在看见他的容貌后,忍不住抓住源柏寒的衣角,惊呼道,“是他!那天,就是他开车要撞死我们!”
源柏寒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后不疾不徐地再次抛出第三个真相,“这个人叫贺文,a市城南的混混。也是被丁雪纯收买,要撞死我太太的凶手。他们以为弄死一个平凡无奇的人,不会有什么影响。
结果,我太太那天坐上了我外公的车。他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谋害了我外公。知道自己闯下大祸,丁雪纯心虚不已,这才畏罪自杀的。如果你们对丁雪纯买凶杀人的事实有疑问,随意都可以去警局确认。我已经把收集的罪证都交给警方了。贺文的审判日就在下个月月初,欢迎你们去法院旁听。”
宋芮此刻也知大势已去,不再发言。
丁夫人却不信邪地抓着贺羽生的衣袖,问道,“你说,我雪儿是不是自杀的?你是最后一个和她说话,见面的人,你看她表情神态,像是会自杀的吗?”
贺羽生不忍的别开眼,终于还是开了口,打破了出现在记者会上的沉默,“妈,我知道雪纯的死,对你打击很大。医生也说了,你吃的药副作用很大。能顺着你心意的话,多让着你一点。所以,我才默认了这个记者招待会的出现。想让你出了心中的恶气,或许就能放下心中的怨恨,病也好了。
可我哥都查出了真相,我继续帮你隐瞒也没用了。雪纯那一阵确实情绪不太对,整个人神经兮兮,经常性和我吵架。不止源家人,连雪纯的几个朋友都能作证,天天接到她的哭诉电话。她出事当天,我以为她是旧态复发,懒得搭理,没及时安慰她的情绪,跑客房睡觉是我不对。你要怪,就怪我吧。你把气撒我身上,只要你心情好,什么都可以。”
“什么药?”丁夫人瞪大了眼睛,像是要把眼睛瞪出来一样,掏出自己身上的药瓶,质问道,“我不就是吃点止痛药,什么副作用!什么癔症!你们拿我当神经病,还是老年痴呆?”
此时,记者也把目光投向药瓶,虽然不懂癔症吃的药是不是这一种,但这个名字这么陌生专业化,一看就只不是普通的止痛药。
源柏寒就那么适时地拿出医院的病历记录,上面明确记载丁夫人多年前就患有严重的失眠症,夜晚还有梦游的习惯。常年用药的记录。这些调节脑神经衰弱的药物用多了,会有副作用。特别容易在人情绪激烈时,产生一些癔症,帮助病人逃避痛苦,或者转嫁愤怒,发泄情绪。
虽然陶慈不太聪明,但作为当事人,还不至于真的和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一样好忽悠。
她隐约察觉这是一个局中局,贺羽生布的局后,再由源柏寒来收局。但是,这两个人早上还在闹矛盾,分家产。他们又是什么时候密谋了这些?
这些他们各自挖出来的证人,就真的是他们自己挖掘的?而不是彼此交换些?否则,丁雪纯的字迹,荣春集团的承兑汇票,就算源柏寒能弄到手,也不可能就这么恰巧的这个时机披露吧?
这两个人明明彼此憎恨,但真联手起来,却一点都不含糊,层层算计,真是细思极恐。
事情真相一一揭露,记者完成工作后满意离场。
酒宴正式开席,宾客饿了一晚上的肚子终于进了食物。
而丁夫人也在她一声声“我没病”的呐喊里,被人带回房休息了。
陶慈看着贺羽生这个丧妻的鳏夫在宴会里从容自若的招待宾客,浑身散发着没人可以阻挡他发光发热的气场,陷入了莫名的恐慌与害怕。
源柏寒从后搂住她的腰肢,感觉到她的异样,凑耳低语,“怎么了?”
“丁夫人她吃的是普通的止痛药,对吧?”
源柏寒没有正面回答,只说了句,“就算是止痛药,吃多了也会有副作用。”
但是,效果肯定不如掉包后的药来得显而易见。
陶慈在心里,默默地补了这么一句,并回忆起丁夫人连吃了两粒那药丸后的情绪,对贺羽生的改变和手段,感到前所未有的心寒。
“贺羽生他”她看着他的眼神满是担忧。事后,她特意上网查了下公司的股份制是什么意思。这才发现,贺羽生与源柏寒持平股份的消息有多恐怖。特别是在目睹了贺羽生冷血无情的全新一面后。
“无妨。”源柏寒笑了笑,拉起她的小手,“走,我们回去。你身上都脏了。”
昨天阴雨绵绵,到了深夜转为大雨,足足下了一夜,直到早晨才渐渐停歇。空气里的水分十足,湿漉漉的,夹杂着凉风。
坐落在翠湖湾旁的农家乐野趣自然,乳白色的外墙,黑色屋瓦盖顶,马头墙层层耸起,竟有几分江南明清建筑的风味。两旁绿意溢满得似要滴出水一样。葱郁繁盛的草木。
二楼餐厅内,坐在红木椅上的男人安静的看着杂志细细,直到一个时髦靓丽的女人走进来才打破了这份静谧。
女人摘下墨镜,随身包随意放置在椅子上,就坐在男人的对面,瞥了一眼他手中的杂志那一页的新闻,是关于丁雪纯丧宴上的报导,面露讥笑,“萧郁,你对陶慈的事情格外上心呐?”
闻言,流转在杂质上的目光挪到了她的脸上,勾唇一笑,“我对林女神你的事情也了如指掌。”
林语冷哼,极为愤怒地开口,“你这是承认,那个帖子是你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