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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陶慈一把抓过他手里的东西,塞回档案夹里,“我这是礼尚往来。她最在乎什么,我偏要送她什么,然后再毁了!”
“所以,你要我放过丁国豪,也是为了你的计划?”
“你说呢?”陶慈抬眼,“丁国豪可是她最大的筹码。真动了她爸爸,我就是想送她什么东西,她也接不下手。”
“啧啧啧,最毒妇人心。”韩其宁摇头叹息,转过身给助理打了个电话,“那谁,把那项目放行了。为什么?废话,不放,老子亏十个亿,你补给我?”
陶慈看着韩其宁的身影消失在总裁办后,挂在面上的笑意收了起来。她捏了捏眉心,疲倦地往桌上一趴。
累。
真的,好累。
而她只能战斗下去。从前的退让换不来和平共处,得到的只有无尽的伤害。只有强大的人才有资格说和平。
弱小的,只能挨打,苟延残喘。
走出公司,长时间的录音工作后,陶慈的嗓子基本快废了。她从包中掏出保温杯,拧开,一边喝水一边往台阶下走。
突然,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个熊孩子,往她身上撞。要不是她走路喜欢靠边,及时扶住门口的石狮子,铁定要从这里摔下去!
只是临危之际,被她抛空的保温杯却砸落在走在她身后的男人身上。瞥眼看去,右肩好大一块的颜色特别深,被水给湿透了!
还好,她爱喝白开水,不用付洗衣服。
陶慈心里这么想着,面上讪笑,十分客气道,“真不好意思啊,你没烫伤吧?”
“没事,天冷穿得厚。”对方捡起摔凹了的保温杯,递了过来。
陶慈听声音有些耳熟,一边把杯子塞回包里,一边茫然地打量起对方。他打扮整洁,一看就是有良好修养的成功人士。自从嫁给源柏寒后,这样的人,她见多了。但他身上却散发着忧郁的气质,像个诗人。
“先生,您的声音有些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虽然听上去像搭讪的话语,但她依旧忍不住问道。
“应该,没有吧?”他眼睛微眯,皱眉的样子更忧郁了。
陶慈张着嘴,表情有些惊愕。因为她认出了这个人是谁,他耳朵上的七个耳钉,在阳光下熠熠发光。就是上次她试音天籁男主时候,男主竞争人选中那个放弃试音的男人。
“萧郁!”身后突然有人喊出了这个名字。
陶慈听见丁雪纯的声音,又吃了一惊。
因为萧郁这个名字,她也很熟悉,就是她当初录制的呻吟声,由何其作曲作词的血夜的原唱歌手。想不到,她和萧郁
站在陶慈对面的萧郁朝她身后之人望去,然后笑着挥了挥手。
他和丁雪纯是什么关系?
陶慈蹙眉沉思,却听见丁雪纯小跑着走上台阶,兴奋道,“萧郁,我要结婚了!给,喜帖!”
她下意识转头看向丁雪纯,惊讶这种肤浅的词语已经不能用了形容她此刻心情了。
她只是流个产,被医院关了2个月,怎么就和世界脱轨了?丁雪纯会结婚?除了贺羽生,嫁谁,她会这么一副像是中了**彩一样的蠢样?
与此同时,丁雪纯也发现了她的存在,笑容一收。来回打量陶慈与萧郁,揣测他们的关系。然后尖酸道,“哟,没死呐?那天流了那么多血,我还当你要一尸两命呢!陶慈,你还真命大!”
这句话,除了损陶慈外,更是意在告诉萧郁,这女人看着楚楚动人,其实早就结婚,还流过产了。可别一不小心被迷住了!
“丁雪纯,命大的人是你。我要真死了,出了命案,你觉得你爸还能只手遮天,替你掩护?”陶慈心平气静地回讽,目光却看着她手上的红色炸弹。
“就是弄死你,我也是正当防备!那天是你先拿木架子砸了我的。我的腰到现在都是青紫的。你自己怀了身孕,经不起我的防卫而死。法院连判我防卫过当都不可能。”丁雪纯厚颜无耻地说道。
“你的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正当防卫有你这样的?”陶慈不屑,却也知道真闹上法院,搞不好还真能被她颠倒是非。
谁叫,那天她居然好巧不巧地往荣春集团名下的商场里钻!早在她被送医院抢救的时候,丁国豪就让人在第一时间内清除了商场的监控录像。
当然,要找人证的话,凭源柏寒的本事肯定能查出那天有哪些人在场。只是,一想到她所受的屈辱,伤害,陶慈便觉得用法律制裁她实在太过仁慈了。而且,真控诉她,以丁国豪的能力,最后弄个证据不足,或者送女儿出国也都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陶慈这些天也一直没闲着。不工作时,就找人查丁雪纯的各种黑底。这不查不知道,一查还真不少。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爆出来。
“呦呵,一个高中都没念完的人和我讲这些话?笑死人了。”丁雪纯说完,还想再踩两脚,却发现萧郁不认同的目光留在她的身上,立即住嘴。不再看陶慈一眼,转向他,语气一改之前的刻薄,要多温柔多温柔,“萧郁,这是我的喜帖。到时候一定要来我婚礼现场驻唱啊!我们可是说好的。”
萧郁接过帖子,淡淡地回了句,“我的出场费,五位数。”
“任你开。”丁雪纯爽快的应了下来,转身离去,走了三步后还是没忍住小人得志的心,“看你样子,你还不知道我要和贺羽生结婚了吧?啊,也对。你现在没脸回谭家。自然是不知道贺羽生已经回谭家了。下个月5号就是我们的婚礼。如果,你能厚着脸皮来的话,相信公公也不会拿扫帚赶你。”
陶慈听见贺羽生娶亲的消息时,有一瞬间的怀疑。但很快就释然了。贺羽生那么聪明的人,就算有什么想不开的,也只是一时的。他永远都知道最好的选择是什么。
“恭喜的话,我就不说了。省的虚伪。”她笑了笑,脸微侧,沉默了两三秒才说,“你的婚礼,我一定来。我这个做嫂子的,还要准备一份大礼送你呢。”
饶是迟钝如丁雪纯,也看出了陶慈的性子已经今非昔比了。直到她坐车上离开,眼底里的困惑和心底里的危机感都没有消弭。
“你和丁小姐有仇?”萧郁睫毛很长,比源柏寒都长。说话时,半遮着瞳仁,看不出情绪。
“你喊她丁小姐,她喊你萧郁。你和她,是熟还是不熟?”陶慈不答反问。
“她是我的雇主。而我,不习惯别人喊我先生。仅此而已。”萧郁说的十分严肃。
“哦。”陶慈点点头,说了声再会便走了。
萧郁目送着她离去的背影,嘴唇微扬,“我们会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