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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过去了,杜廷深还是没有给她回消息。
万伊不死心地又给杜廷深打电话,没人接。
好了,她可以确定了,杜廷深就是不愿意理她。
呵,狗男人,真是经不起说。
那她也不找他了,等他消气了再说吧。
只希望万想和她那个经纪人不要现在出什么幺蛾子来败坏她的路人缘。
与此同时,苏朗被郑诗叫去了办公室谈话。
他刚到办公室门口,就看到窦磊从里面出来了。
不知是不是他看错了,总觉得窦磊看向他的目光有些得瑟。
他也没管那么多,却没想到进了办公室后,郑诗跟他说跟江放签约的事先缓缓。
苏朗不解,“为什么主编,你之前不也是想跟我师父尽快签约吗?“
郑诗之前确实是想尽快和江放签约,毕竟,她的能力和得到的奖项在那摆着,这明显是一个很多人都愿意哄抢的摄影师。
凭借着苏朗和江放的关系,也许他们可以先抢到人。
可是,她却忽略了江放过去的“黑料”。
不对,也不能算是忽略,只是她觉得都过去那么久了,应该不会有人再记得。
但刚刚窦磊跟她说,很多人都在问他江放是不是过去那起裸|体艺术照事件中的摄影师,她才发觉,可能是她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
所以,签约的事还是再缓缓吧。
看着苏朗不解惊讶的表情,郑诗只能无奈道:“毕竟江放的职业生涯上有污点,是我之前考虑不周了。”
一听污点两个字,苏朗便立刻明白了郑诗的意思。
“可是主编,我师父她过去没有做错,别人的谩骂都是对她的误解,她......”
郑诗抬手,示意苏朗别说了。
“不管怎样,那个事件在别人眼里就是那个样子,这不是我觉得她没错就可以的事情,她很可能会因为那件事再次被人想起被人攻击,为了杂志社考虑,签约的事只能等等再说。”
后面,苏朗还想再说什么,郑诗没给他机会就让他出来了。
回到自己的工位上,苏朗仍还愁眉不展。
郑诗怎么会突然改变主意呢?
最关键的是,接下来他该怎么跟江放说啊。
如果江放不同意还好,可若是江放已经打算同意了......
辗转思索了一会儿后,苏朗给惠知行发了条消息,将这件事跟他简单说明了一下。
***
惠知行看到苏朗的消息后也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虽然江放对于去那工作的意愿不大,但是如果她同意了呢?
在她决定同意后得知被拒绝了,尤其还是因为过去那件事被拒绝的,她刚刚拾起的信心肯定会大打折扣。
原本得了奖,她都仍不敢朝前迈进,如今,只怕会更难了。
思前想后,惠知行决定先去找江放说一下这件事。
可是,如今江放在万伊家,他得去万伊那才行。
不过,他不知道万伊家在哪,而且去那儿如果被拍到了,估计又是一件难以解释的事。
昨晚,万伊也是因为担心被拍,在杜廷深去警局后,没让他跟着一起去医院,全程都是江放在处理她的伤。
想了下,惠知行给杜廷深打了个电话,让他跟他一起去万伊家。
可谁知杜廷深竟然不愿意去,而且是死活都不愿意去。
听着杜廷深烦躁的语气,惠知行只好问了下事情缘由。
听完后,惠知行哭笑不得道:“那你要是真得心里有气,就跟我一起去万伊家,跟她吵一顿,把心里的火发出来。”
“惠知行,你能不能行,这种时候了还开玩笑。”
听此,惠知行清了清嗓子道:“我要是站中立说呢,万伊说的那些话其实还是有些道理的,你也确实该好好想想你接下来的生活该怎么过了,你总不能一直受你父母失败婚姻的影响。”
“靠,你是谁兄弟啊?!”
“你兄弟啊,但你不是让我别跟你开玩笑嘛......”
最终,惠知行是用两瓶珍藏的酒为交换,才让杜廷深给他引了个路。
加上上次为了还杜廷深给万伊帮忙的债,他都已经损失三瓶好酒了。
想想惠知行就觉得心痛。
结果,最心痛的是他和杜廷深赶到万伊家,江放并不在。
江放给万伊做完晚饭后,就去医院看方兰了。
惠知行便也立刻朝医院赶去。
杜廷深反倒留在了万伊家。
因为杜廷深遇险受伤,万伊心情很不爽,上午才说了那么一通。
谁知,反转来得那么快,下午她就有用到他的地方了。
看着脸色可以和便便媲美的杜廷深,万伊只能为了自己的事业“谄媚认错”、“好言相劝”。
没事,反正她能屈能伸。
***
惠知行到医院时,江放也刚到不久。
毕竟她是坐公交车来的,比惠知行肯定是慢了些。
万伊说她自己没什么事,不需要她再照顾她了,让她忙自己的事就行。
她已经耽误一天半的工作了,从明天开始就打算好好上班了。
之后估计便没时间再看望方兰了,便趁着这一天空闲来看看。
于是就在万伊家给方兰炖了些排骨汤,用万伊的保温桶带了过来。
方兰对惠知行态度一向好,毕竟惠知行帮过她,而且她也能看出来惠知行对江放不错。
便问惠知行介不介意和她们一起吃饭。
她这儿有医院的饭菜,江放又带了不少饭菜过来,三个人倒也够吃。
只是,江放觉得惠知行那么挑剔的人肯定不会同意,却没想到他同意了。
还一脸笑意地说,“当然不介意。”
应该只是不想拂了她母亲的面子吧。
方兰因为自己生病的原因,没跟他们两人一起吃,是自己坐在病床上吃的。
江放和惠知行则坐在医院里的小餐桌上吃。
吃饭的时候,惠知行虽然总是看着江放,但终级没多说什么。
饭后,江放刚收拾完东西,就将惠知行拉出了病房,嘱咐道:“别在我妈面前说起我工作的事。”
刚才惠知行总看着她,她就担心他会多说什么,幸好他没说。
惠知行看江放一眼道:“放心,你同时打三份工的事我不会告诉方姨的。”
真要是说了,方兰肯定该心疼担心了。
听此,江放只是低着头道:“跟摄影有关的工作也别跟她说。”
“为什么?”
惠知行不解,江放比赛得奖,接下来工作的总发展趋势肯定还是好的,为什么不能跟方兰说呢。
江放摇了摇头说,“没必要让她知道,我以前也以来不跟她说我工作的事。”
惠知行惊讶,“从来没说过?她对你以前工作的事儿都不知道?”
江放点头,“嗯,基本都不知道。”
惠知行不解的同时又明白了些什么。
怪不得当初他问方兰江放为什么不愿意再接触摄影方面的工作时,方兰说她不清楚,让他问亓娴。
而从方兰当时回复的消息上分析,她貌似以为江放不愿意再从事摄影方面的工作是发生在她入狱后。
可那件事明明是她入狱前就发生的。
原来,之所以方兰给出的答案不准确,只是因为她不知道而已。
那么看似知道答案的亓娴难道对江放更了解吗?
看来是他之前忽视了亓娴的重要性。
他得找机会再跟亓娴聊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