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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放不知道惠知行叫她是什么事,但还是朝他走了过去。
她站在惠知行身前,等着他说话,惠知行却拍了拍他左手边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怎么了?”江放不解,没有坐。
惠知行没答,牵着她的手腕将她往他左手侧拉。
江放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惠知行捉住了手,挣扎了一下,没将手从他手里挣出来,只好顺着他的力道坐下了。
江放坐下后,惠知行看着她的右臂,又伸手朝她的右手抓去。
江放的手往后缩了一下,“干吗?”
惠知行抬头看她,不答反问,“你帮我按那么久,手和胳膊不酸吗?”
江放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惠知行撇着嘴叹了口气,没说话,抬起了她的右手腕。
江放的手仍旧缩了一下,但终究是没收回来。
惠知行一边帮江放按摩胳膊一边说道:“你这人啊,什么都好,就是有什么事儿都不爱说出来,你说你一个女人,那么吃苦耐劳干吗?你该娇弱的时候就娇弱,也没人会说你什么......”
江放看着一直说话的惠知行,没吭声。
惠知行会一点按摩手法,按起来还是挺舒服的,一会儿后,他抬头问江放,“怎么样,我这手法不错吧?”
江放的目光闪了一下,避开了惠知行的目光,点头应了一声“嗯”。
只是一个字音的肯定,惠知行就开心的嘴角翘了起来,“我可是学过的,等我给你揉完,保证你胳膊不酸腰不痛,腿脚麻利浑身舒畅。”
听着惠知行这不着边际地自捧,江放没忍住笑了出来。
不过,他确实学过,但只学了一点儿。
他拍电影的时候总会忙起来就不顾身体,时间久了,身体总会有些毛病。
没事时,他就爱去做做针灸和按摩。
按摩的次数多了,便也多少会了点儿。
按完后,江放便抽了手起身要回房间。
惠知行调侃道:“你这是用完了我就扔啊,合着我就是个工具人呢。”
他的语气欠儿欠儿的,带着股慵懒,整句话乍一听好像没什么,却又让人觉得貌似哪儿哪儿都不对。
惠知行也意识到这话好像有那么点儿不健康,便轻咳了两声。
江放听此则身形顿了一下,走到门前,想起还有一件事没跟他说,转身道:“惠知行,我明天要出去,下午可能不能回来太早,你明天可以晚点儿回来。”
这样就可以在她做完晚饭后再到家了。
惠知行闻言问道:“出去看方姨吗?”
“不是,是......去找工作。”
惠知行明白了,毕竟江放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雪区,这段时间她和她母亲都需要花钱,她确实需要工作来维持开销,便问道:“你找什么工作?”
“就是......很普通的工作。”
很普通的工作?
这个回答怪怪的,惠知行接着问道:“那你要去哪,明天我送你。”
江放摇头,“不用。”
惠知行继续问道:“跟你专业对口的工作我知道几份,要不要介绍给你?”
江放还是摇头,“不用,我现在不找摄影的工作。”
“那你找什么工作?”
在他的印象里,江放摄影能力不错,却没想到她不找这类工作。
面对惠知行的询问,江放犹豫了一刻才道:“就是......餐厅服务员和超市招收银员的工作。”
惠知行想起了之前桌子上的那张纸,所以,江放是在为找这些工作而准备?
他直接问道:“你为什么找这样的工作?”
江放没立刻回答,他接着道:“我不是说这些工作不好,只是,你是学摄影的,之前一直做这方面的工作且做得不错,再加上你也喜欢这个职业,为什么不继续从事摄影的工作呢?”
江放左手握成了拳,大拇指掐着食指,低着头道:“我需要时间要求比较随意的工作,毕竟我随时都有可能走。”
惠知行朝江放走去,“你说的随时也是三四个月之后了,这并不影响你选择工作。”
顿了下,他看着江放道:“江放,我想听真正的原因。”
看着步步朝她逼近的惠知行,江放皱了皱眉,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留了一句“手生了,拍不好”便转身进了房间。
看着关上的房门,惠知行掩唇深思。
江放真是不让人省心。
他知道她没说实话。
按照半年前他看到的那些照片的水平来看,江放不可能拍不好。
而且,这半年她一直都有在拍照,怎么可能会手生?
地震后,她除了挖了些书出来,还将相机、相册以及......好像是她日记本之类的东西都挖了出来并都带了回来。
***
江放如往常一样做好早饭。
只是她原本面对惠知行时放松下来的状态又紧绷了起来。
见此,惠知行倒是有些后悔昨天晚上问她那些话了。
吃饭时,两人基本没说话,只有惠知行时不时地瞄一眼江放的脸色。
吃过饭后,他帮着江放将碗筷收进厨房里,江放对此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不吭声地刷碗。
惠知行只好先出了厨房。
等江放收拾完厨房出去,见惠知行还坐在沙发上没走,愣了一瞬。
“江放,我想跟你谈谈。”
江放沉默着看了惠知行一眼,终究还是走到了他对面坐下。
惠知行抿着唇,把昨天晚上想好的话说出来,“如果你真得想做服务员和收银员,我也不反对,正好我有个朋友就是开餐厅的,他们那边工资待遇什么的都不错,我昨天问了下,他们现在正缺人手,你要不要去看看?”
江放没想到惠知行会态度转变这么大,怔了一下才回道:“谢谢,不用了。”
她不想再欠惠知行什么,既然她自己就可以找到工作,就没必要再麻烦他了。
江放的回答也算是在惠知行的意料之中。
其实,他原本是还想再劝劝江放的,但因为想到那个比赛的结果还没出来,便只好先顺着她,尽他所能为她提供更多的工作机会。
但,既然江放拒绝了,他也没办法,“你现在出去吗,我捎你一程?”
“跟你一起出去应该会容易被拍到,我还是自己走吧。”
江放考虑得对,惠知行便只好自己先走了。
到了江放家,帮她晒被子时,他还是忍不住想起她工作的事儿。
他总觉得这件事好像不简单。
昨晚因为时间有些晚了,他便没有问方兰,犹豫了一会儿后,他给方兰发了消息询问。
方兰看到惠知行发来的消息,也是眉目紧锁。
她对此也不清楚,她只知道江放以前对于摄影还是挺喜欢的。
说起来,江放好像是自她和周元出事后辞去了工作,难道跟周元有关?
方兰想了想,给惠知行回复道:这一年我一直在监狱,放放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如,你问问亓娴?
就连方兰都不知道的事,亓娴会知道吗?
不管怎样,惠知行还是给亓娴发了消息。
亓娴看到惠知行发的那句“亓姨,您知道江放为什么不愿意找跟摄影有关工作的吗”时,愣了一下。
半晌后,她斟酌完措辞才回复道:她因为摄影吃过亏,就暂时不想再涉足这个工作领域了。
这个解释行得通。
但真得只是这个原因吗?
【我把那件事的结果换成了那个比赛的结果,这样更具体一些,后文再提到,你们可能更有印象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