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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觅独自刷卡支付了傅锦最近的医药费、住院费,她站在病房门前几次想要伸手拉开门进去,可是手刚伸出去就默默缩了回来。
觉得时机不合适,又怕傅锦状态很糟糕,燕无归自己瞧着难受。
格外纠结。
云觅转悠到第十圈的时候,拧着眉头掏手机拨通了陆潇的电话。
她是燕家的私人医生,也是原身生母的好友。在各大医院也能说得了话,虽然她明知道原设里的结局,可云觅就想做点儿或许没用,但她还想挣扎一下的事情。
为了,不后悔。
云觅也分不清这是想要讨好燕无归,还是单纯想要安慰这个可怜的反派。
电话铃声响了很久,云觅咬着手指也知道半夜惊扰人不好,可这毕竟是事出有因。
陆潇被吵起来也没有起床气,耐着脾气问道:“觅觅,有什么事情吗。”
“陆姨。”
云觅思索了一番,说道:“你在江城中医院有没有熟识的,技术比较好的,脑科医生。”
陆潇原本的睡意一下就消散了,忙着问道。
“脑科?你跟人打架摔坏脑子了?还是你把谁的脑袋给摔了?”
云觅:“……”
不是的,我没有,我委屈。
“你现在在中医院吗?你等我,我马上就到。”
“没,没有陆姨,我没有打架。就是……”
“别说了!等我!”
云觅望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嘴角抽搐。她这个陆姨哪都好,就是行为做事风风火火的。横竖不像是个精细的好医生。
云觅坐在医院外的座椅上,晚上时间这里都没什么人,冷气开的足,她不信鬼神但就是感觉瘆得慌。
门吱呀一声响了,她转头就看到面容憔悴的燕无归。
“阿姨怎么样了?”
云觅立马站起来,探头往里面看。
燕无归紧抿着唇没说话,摸着自己的兜掏出来几十块钱的零钱。
云觅抓了抓头,声音小了一些:“我说一件事情,你别生气。”
燕无归缓缓抬起头,眼神里含着冷意。
他一向安全感缺乏,云觅表现出这副样子时他下意识就说道:“没事儿。你做出来什么决定,我都不怪你。我刚刚看过片子跟诊断书了,大概率结果不好。”
“我这种人吧,你也看到了。我本来就已经低到尘埃了。我妈再出点事情。我说实话,我也有些快撑不下去了。”
燕无归没有说下去:“你想走就走吧。”
云觅愣了愣,转念反应过来一头扎进他怀里。
显然燕无归真的很疲惫,从二楼的高度跳下都能稳稳当当接住她的男人,此时脚步虚晃,一个不稳靠在墙上。
他没有抱她。只是静静的,目光空洞地望着一个地方。
“我不走。”
“我刚刚想跟你说,我自作主张垫付了医药费。我怕你生气。所以,我不敢说。”
燕无归身体一僵,云觅在他胸膛前蹭了蹭:“我没想离开你。别担心,这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人生总是会有坎坷的对吧?人多力量大,我们一起扛,会过去的。”
燕无归想哭。
他挨打的时候疼得要死要活都没掉眼泪,但这一刻,他双手颤抖抱住云觅的肩头。
“我好累啊,云觅。”
;“你说,我上辈子是杀了人还是放了火,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这样。我想要的很简单了,我只想活着,我想,好好活着。”
“你说我哪里做得不够好?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呢。”
他的样子实在太悲恸了,声音都发着颤。
云觅轻轻的在他身上拍,努力的踮着脚,让他抱的舒服一点儿。
“别哭,你别哭。我不会哄人的。”
云觅感觉到他的肩膀耸动,眼泪浸湿了她的衣服,他哭起来是压抑的,无声的。这还不如放声大哭出来,也不至于让人这么心疼。
陆潇一过来就看到这副场景。
她抱着臂看了很久,皱了皱眉。
这个男生她见过,印象深刻。怎么这就抱一起了?难不成真把人男孩子脑子摔坏了?
燕无归良久没动,云觅手酸的不行,刚刚放下来就听到一声清咳。
她一转头,对上陆潇饶有趣味的眼神,脸上一红。
燕无归也顺势看过去,知道这医生跟云觅关系匪浅,朝后退了两步。
云觅主动跟他站在一起,跟陆潇招了招手:“陆姨,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男朋友。”
陆潇挑了挑眉。
果然摔傻了。
“是这样的陆姨。”
云觅过去,一脸讨好的抱住她的手臂。云觅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被这么一抱还有些恍惚,当下软了几分:“怎么了?你刚刚找我问脑科医生做什么。”
云觅指使着让燕无归去拿诊断书以及CT片子来,自己陪陆潇坐在长椅上。
“我男朋友的母亲,她脑子里长了个瘤子。嗯,我想问问陆姨认不认识厉害点儿的医生,能不能帮忙联系一下。”
云觅压低了声音凑在她耳畔:“我男朋友家境比较复杂,单亲家庭。他只有他妈妈了。”
“你还会做这种好事儿?”
陆潇这话半带着调笑。云觅脸色一僵。
陆潇倒是根本没在意,这孩子谈了恋爱好像连性子都给改了。这样也好,放在以前她还得天天担忧云觅欺男霸女,哪天一个不慎被人脑瓜子开了瓢,一命呜呼。
燕无归把东西拿来,陆潇看了看就皱起眉头,她沉默着一言不发。
气氛越来越冷,燕无归的双拳紧握。
云觅艰难的咽着唾沫。
原设里,燕无归的母亲确实是死了。可她又想,如果动用自己能动用的人脉,为燕无归找一个很好的医生,会不会扭转乾坤?
就比如她这个该死的人,不如今还站在这里吗。
“明天吧。今天很晚了。”
陆潇把资料卷起来,站起身来,表情严肃:“我尽量帮忙。”
她看向一边儿的燕无归,眸光暗了几分,倒是没说什么。
云觅一听到她要帮忙,感激不尽,立马笑了出来。
“陆姨真好!”
“呵。”
陆潇刮了刮她的鼻子:“你也就有事儿求我的时候,嘴才甜。”
她算是松了口,说道:“我有个朋友在米国专修脑科,我联系他一下看看能不能行。但我不敢说有很大的希望。这个肿瘤已经在脑袋里待了很久了,如今最起码也是癌变的中期。”
“这里面的风险很大。”
“具体,到时候我们再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