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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玉轩被她突然的情绪失控吓了一跳,他赶紧往她的方向坐了坐,想要将顾西西拉入怀中,声音温软而急切地说:“西西,你看清楚,是我啊,谷玉轩。”
“我不要见你……我不要见到你……”顾西西尖叫着躲闪开谷玉轩的手,不停地拍打着他想要接近她的动作。
“西西,你清醒点,我是谷玉轩。”谷玉轩蹙着眉头,强制性地按住顾西西乱挥乱舞的手,大声而强势地说道。
顾西西哭着,尖叫着,挣扎着,却挣不脱谷玉轩的手。
她无助地大哭,手脚并用,踢腾着谷玉轩。
谷玉轩迫于无奈,只能松开按压着顾西西的双手。
顾西西一得到自由,飞快地跳下了病床,她害怕而愤怒地瞪着谷玉轩,空闲的那只手按在了另一只输着液的手背上。
“我说让你走,滚出这里。”顾西西疯狂地大叫道。
眼谷玉轩要过来,她尖叫着大哭大喊:“别过来……你别过再……”
“西西,现在安全了。相信我!”谷玉轩试图慢慢地靠近。
顾西西却满眼惊恐,激动地往后退着,叫着:“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谷玉轩根本不听她的话,脚步坚定而果断地往前。
顾西西像只受伤的小兽,濒临死亡时只知道用愤怒的声音想吓跳敌人。
却不知,这样做毫无意义。
眼见谷玉轩一步步的靠近,她毫无办法,捏着针头的手紧了紧,直接将针头自手背上拔出。
针头脱落,带出一串的血珠。
谷玉轩的瞳孔一阵猛然地收缩,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顾西西接下来的动作。
只见她把拔出来的针头猛然抵到了自己脖颈处,声音狠戾而绝决:“我叫你不要过来你听到没有?”
顾西西瞪着受伤的大眼,泪水弥漫,她看着谷玉轩,声音嘶哑又绝望:“你快出去,不然我死给你看。”
谷玉轩不敢再度靠近,视线紧张地凝在她已经刺到皮肤的针头上。他赶紧出声,安抚道:“好,好我不过去。你别激动,西西,听话,把针放下……”
顾西西摇着头拒绝,她悲伤地说到:“不要,我不要放下,我不要见到你。你走,求求你走……”
她大哭着,像个无助的孩子。
谷玉轩揪准时机,趁顾西西不备,猛然上前,一把将她对着脖子的针头抓在掌心。
尖利的针头扎进了他的手掌,他却仿佛毫无所觉。
顾西西顿时僵住,惊恐地瞪大了眼,看着谷玉轩毫无所动的面容,泪水似断线的珠子,连着串地往下落。
“西西,别怕,我是谷玉轩。现在没事了,你安全了……有我在,再也没人能伤害到你。”谷玉轩一边温柔地安抚着顾西西,一边又坚定地将她的手拉到面前,一根根手指展开,将她紧握着的针头取出。
失去了针头,顾西西像丢了防身的武器,再度暴躁起来。
谷玉轩却大大地松了口气,他一把将暴躁不安的顾西西紧紧地按住,控制着不让她再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别怕……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我是谷玉轩。”谷玉轩一直不停地告诉顾西西她已经安全了,自己是谷玉轩。
谷玉轩身上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顾西西仰起泪流满面的小脸,就那么直直地看着他,将他眼里的担忧和心疼看进了心底,终于慢慢放松了挣扎的力道,渐渐平静下来。
谷玉轩松开对顾西西的压制,一把将她拥进怀里,紧紧地抱着。
嗅着熟悉的味道,顾西西心底的委屈与害怕像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她揪着谷玉轩的衣襟失声大哭,哭得不能自已。
谷玉轩一直默默地抱着她,伴随着顾西西的哭声,他双臂上的力道越来越大,箍得顾西西身上发痛。
顾西西不知哭了多久,直哭得没了泪水,累得不想动弹才停歇。
谷玉轩见她彻底平静了下来,才将她拦腰抱起,放回病床。
他好生地安抚着她,“我让医生来重新给你扎针好不好?”
顾西西的手下意识地一紧,哭得红肿的眼眸中闪过害怕。
谷玉轩赶紧回握住她的手,“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谷玉轩抽出一只手,按了床头的呼叫键。
顾西西重新扎了针头,她再度沉默起来,目光落在床上某处呆滞地不知在看什么。
谷玉轩一直耐心地陪着她,由着她发呆。
许久之后,顾西西突然出声,不知在对谷玉轩说还是在自言自语。
她哽咽道:“我的孩子没了……”
谷玉轩心一痛,他看着顾西西满眼都是怜惜,“没关系,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顾西西像是被他的话刺痛了般,突然抬眸,静静地看着谷玉轩,像是在陈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事实般静静地说到:“我已经不清白了,经不得你的用心。你走吧。”
谷玉轩呼吸一窒,而后他紧紧握着顾西西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吻了吻,“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我说我已经不清白了,你没听清楚吗?”
“西西,我听得很清楚!”谷玉轩说,他沉静又坚定地望着她:“你好的时候我都不曾想过离开,在你受伤,心里有了阴影的时候,我更不会离开!”
谷玉轩的话,让顾西西酸涩的眼再次流下了泪水。
谷玉轩怜惜地将她拥进怀里,安抚地亲吻着她的额头,发誓说:“我一定会让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
……
季子瑶跟在那个美女佣人身后,随她去见所谓的“老爷”。
她们所在的地方是这名“老爷”的一艘私人游轮,游轮极大,一路水晶为饰,意大利奢侈的纯手工羊毛地毯为垫,壁面装饰的画作饰品,无一不是出自名家之手,比起五星级大酒店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奢华到极至。
季子瑶暗暗砸舌,一路上给她的震惊简直无法形容。
真是很难想象,有人会把这种地方作为绑架人质的关押地,真是钱多得……烧得慌!
她们没走多久,女佣停下,推开了面前的扇门,一间豪华餐厅出现在两人面前。
餐厅满满的意大利浪漫风情,沿袭了之前一路过来的奢华,钢琴,玫瑰,红酒,英俊的外国小帅哥成了服务员,怎么看,怎么都有种不切实际的不真实感。
诺大的长方形餐桌一头,一个五十岁上下年纪的成熟男人西装笔挺地坐在那里。
他目五官深刻,尤如刀斧雕琢而成,粗浓的眉头紧紧压在精光四射的眼眸上方,无端给人一种阴险的味道;鼻头挺翘,唇薄轻抿,虽然气质不凡却让人生不出好感来。
季子瑶在男人深邃目光的扫射下心莫明的紧张了下,她站在门口深深吸了口气,在女佣的邀请姿势下,优雅又不失气度地踏入餐厅。
女佣引着她坐在了餐桌另一头,英俊的外国小哥服务员礼仪俱佳地递上菜单,微笑着请她点菜。
季子瑶接过,借翻看了番菜单的时间,缓冲了下心底的惊慌。
她对对上面的东西并不是很感兴趣,随意翻了翻,就合了起来,递回菜单,缓缓启唇道:“一份牛排,八分熟,谢谢。”
“好的,请稍等。”服务员弯腰接过,转身离去。
季子瑶一抬头,正对上那“老爷”令人不舒服的目光。
那男子优雅一笑,端起酒杯向季子瑶举了举,轻抿一口,“在下徐长风,很高兴见到你,顾夫人。”
季子瑶眉头轻轻一拢,旋即松开。
餐厅太空旷,两人隔得也远,优雅的琴声虽然让环境变得更加美妙,可却也让人不得不提高了音量说话。
“我对见到你,却不是很高兴。”季子瑶冷冷地抿了抿略施妆容的唇角。
徐长风无所谓地耸耸肩,他笑道,“别这么不高兴,我和南城,怎么说也是故交。在这里,你就当在自己家一样,随意点。”
“作为一个被强迫而来的人质,我随意不起来。而我始终相信,南城不会有你这种朋友。与南城关系好的朋友或多或少,我都知道一点。但对于徐先生你……怎么却毫无所闻?”
徐长风笑得别有深意,他仿佛没听到季子瑶挖苦性的话般,继续品酒,自话自说:“这次请你到我这里来做客,其实是想和南城做点生意。”
季子瑶再次蹙了蹙眉头,对他的笑意,很反感。
这人,并不按常理出牌。
他想让你知道的,你不问,他也在说。他不想让你知道的,就会直接忽略,根本不搭理你。
季子瑶无奈,又有些按捺不下脾气,脱口而出:“徐先生看起来衣冠楚楚,气势不凡,挺正常的一人。怎么说起话来却颠三倒四的,你这是请吗?”
徐长风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身子前倾,双手搭在桌面,看着季子瑶很有风度地笑着,说到:“我个人,并不怎么看中过程。只要结果是我想要的,那就完全OK。”
季子瑶气结,却不得不压下了满腔怒火。
她迅速在心里分析了下利弊,以此情此景看来,自己暂时是没有危险的。
于是当英俊帅气的国外小哥将操作台推到餐桌旁,开始现场为两人制作晚餐的时候,季子瑶已经强迫自己放松了紧绷的精神,很有闲情的欣赏起帅哥漂亮熟稔的操作来。
牛排红酒一上桌,季子瑶就不再搭理徐长风,专注而享受地吃喝起来。
她这种乐于现状,知道无力改变就让自己尽情享受的脾气一下子就对了徐长风的口味。
徐长风这次倒笑得真切,他说:“我就喜欢你这种知好歹的性子。”
季子瑶不理会他,自顾自地吃着东西。
……
看守所里,楚子萱过得生不如死。
最开始一两天,她还被特殊待遇,单独关押在一间。可眼见她这边审得差不多了,立即被转移到大通铺。
想她一个千金小姐,哪里受过这个罪,别说大通铺人满为患,没一个善茬,就那个味道,也不是她能受得了的。
楚子萱被看管的警员推进了这间牢房,立马吓得面色惨白。
她扒拉着关门的警察,低低着哀求,“求求你们,让我回去吧,我不要待在这里。”
大通铺的牢记里,已经往着的女犯人都从自己手中忙着的活计里抬起头来看她,或嗤笑,或翻白眼,有的人根本连头都未抬,继续着手上的活儿。
这样的场景,每个人进来的时候都会上演一出,许多呆这里的老人,已经没了欣赏的闲情逸致。
女干警直接一把将楚子萱推了进去,喝斥着她:“进了这里,除非你被判或被释放,三两天能出得去,否则都得老实的给待里面。”
说着,另一个女干警将一堆东西丢到她面前:“这是你今天的任务,完不成不许睡觉。”
说完,两个人转身离开。
楚子萱无助地滑倒在铁门下,悲伤得不能自抑。
原本一屋子的忙碌突然在女犯人在干警离开后停了下来,那些女囚犯不约而同地放下了手中的活计,站起来,朝着楚子萱围了上来。
“你想干什么?”楚子萱惊恐地问着带头的那个人。
“呵……她问我想干什么?”那人冷笑一声,站了起来,眼神犀利地盯着楚子萱对身后的众人说到“姐妹们,好好教教这位小妹咱们这里的规矩。”
命令一下,所有的人,都像打了兴奋剂般,朝着楚子萱冲了上来,围着她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楚子萱被打得只能抱着头缩成一团,嘴里哀哀地叫着,哭着,求着饶。
这里面吵闹成一团,丝毫没有引起干警的注意,或者说,没有人愿意注意。
楚子萱很快意识到这点,她哭着求饶道:“啊……你们别打了,求你们,别打了。啊……大姐,对不起,大姐,我错了……大姐……大姐……”
没被打几下,楚子萱就受不了了,她抱着头,匍匐在地上,艰难地跪着往那大姐大的方向爬去,一边爬一边哭着求饶。
15平米的小居室里,几十号人,早就堵得满满是人,楚子萱一路爬着前行,一路被后面的人收拾,当她终于到了那大姐脚下的时候,早已嘴青眼肿,鼻血喷洒。
那大姐坐在铺上,手里漫不经心地窜着她分到的任务。
“早这么识趣,还可以少受点罪。但这里,就是有这么不成文的规矩,哪一个进来的人,都得受着。你前面的这些姐妹们,可谁都一样,所以,求饶也没用。”
那大姐说着,一把将鼻血滴到自己身上的楚子萱踢了出去,接着冷冷地说:“即便我饶得了你,其它姐妹们恐怕也心有不平。”
楚子萱绝望地跌坐在地,浑身哪里都痛,她睁着泪眼看向周转其它漠然的面孔,没一个对她伸出援手的。
就在她还抱有希望的时候,有人将手中的手工丢出一部分来,“看你是新来的,就让你练练速度,弄不完,有你好看。”
如此有一就有二,断断续续,楚子萱身边已经被丢了一堆了。
有人看着戏,笑着“好心”地提醒她,“再不开始,你今天晚上别想睡觉了。”
楚子萱赶紧坐起,蹲地上就迅速照着其它人的样子做了起来。
吃晚饭的铃声一响,其她人迅速丢掉手上的东西,跑铁栏门处排着队去等着。
终于轮到楚子萱时,她分到一勺稀饭几根咸菜和一个馒头,刚接过手的饭菜还没到自己面前迅速被其她人抢走,倒自己碗里吃掉了。
她急切地想抢回来,“那是我的。”
手还没伸到,又是被人一顿好揍。
“想吃?”有人拿着抢到手的馒头当楚子萱面狠狠地咬了口,居高临下的问她。
楚子萱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她迅速点头。
谁知那人将咬过的馒头一把丢到地上,用脚踩了上去,而后抓住她的头发,死命地将她往地上按,“那就给你。”
楚子萱不配合,被狠狠地扇了几个耳光。那女犯人捡起地上踩得已经不能看的馒头就往她嘴里塞……
楚子萱被折磨得疯了,那边分发饭菜的干警正好回来,路过这间牢室。楚子萱迅速地爬过去,扑到门口哭叫着:“警察同志,我要换牢房,她们打我,还抢我的饭菜,给我吃踩坏的馒头。”
那干警皱着眉头看着鼻青脸肿的楚子萱,见怪不怪道:“在这里说话,都讲究证据,你说她们欺负你,那就拿出证据来。”
楚子萱立即指着墙角的监控哭着说:“监控里有拍到。”
干警甩她一个冷漠的眼神,“监控是给警察用的,不是给你的。”
说完,利落走人。
楚子萱心如死灰,众女犯再一次让她尝到了背叛别人的滋味……
……
楚家其它三人被提审,因不是直接关系,没有证据,早在律师的建议下与楚子萱划清界线,把事情撇得一干二净,很快被取保。
律师走完程序,见到了已经被折磨得掉了层皮的楚子萱。
“律师,求求你,救我出去,救救我……”楚子萱一见到律师,整个人激动得都快要疯了。
她扑进了探视室里,隔着铁栏栅向律师痛哭着说。
律师见她哭得伤心,沉默了片刻,到底将楚家其它人的意思转述给她。
“你的父母哥哥,早在之前提审的时候,就已经和你撇清了关系。他们让我转告你:无论你犯什么罪,都别连累家里人。”
律师的一句话,将楚子萱打入了地狱,她呆愣地坐着,连哭都忘了。
“他们这是不要我这个女儿了吗?”楚子萱脸上挂着泪,心灰意冷地问。
“法律上来讲,你仍是他们的亲眷。但是……”律师很委婉地将余下的话压回嘴里。
楚子萱听完哭得更加凄惨,哭着哭着她又地疯狂大笑着起身,崩溃地提起椅子就砸向了铁栏栅隔断。
律师被吓得直接弹跳而起,一直在门外的干警听到声音,飞快地冲进来,将已经精神失控的楚子萱控制起来。
“今天见面,到此结束。”干警漠然地说着,把已经把崩溃的楚子萱拖出了探视室……
顾西西与季子瑶的相继失踪,即便顾南城有意对外界压下消息,但仍就无法阻止小道消息满天飞的结果。
顾非凡属于后知后觉的那种,当这些事情传至他耳里的时候,顾西西已经被救回来,季子瑶也已经失踪一两天了。
他经多方打听,才将事情的整个经过了解了个大概。知道顾西西住在第一人民医院后,顾非凡当即就离开公司,去医院看望顾西西去了。
顾非凡自从与苏安雅合好后,两人也一直是面合心不合。
因为股权的事情,俩人还曾大吵过一架。之后顾非凡跑出去,为温秋白争风吃醋,大打出手,这些让苏安雅伤透了心,对他早就没了信任。
此后,苏安雅便一直有派人暗中盯着顾非凡,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因此,他这边前脚刚离开公司到医院去,后面的苏安雅已经得到了消息。
苏安雅还特意向在娱乐圈里做记者的朋友打听了下,确认了此事的真实性。
知道是真有其事后,她一边与朋友闲聊着顾西西与季子瑶的倒霉事件,一边抑制不住得意的大笑。
“季子瑶也活该倒霉,以为找到靠山就有恃无恐了,谁知还是避不过天意如此。”苏安雅幸灾乐祸地笑着,对电话那边的朋友说到。
这话,正被刚要下楼来看孙子的姜小凤听到。
之前她还在房间时,顾非凡已经打过电话回来,将他才得知的事告诉了姜小凤。
因此,姜小凤大至听到苏安雅的一句话,已经猜到她与别人在聊着什么。
姜小凤在二楼楼梯口假咳一声,自楼上走了下来。
苏安雅一听到声音,赶紧回头,匆匆地和朋友说了句回头聊,赶紧挂掉电话。
姜小凤将心爱的小孙子自摇篮床里抱起,拿着玩具边逗弄着孩子一边坐在了沙发另一侧。
她漠然地说到:“年轻人,得有点沉浮。”
苏安雅尴尬地端起面前的牛奶,掩饰性地喝了口:“妈说什么呢。”
姜小凤撇了她一眼,没什么感情地提醒她说:“你不待见一个人可以,但也不要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楚子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苏安雅浑身一僵,尴尬地笑笑,起身上了楼。
姜小凤在她身后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会,继续逗着小孙子玩去了。
正在此时,姜小凤的电话响了起来。
姑妈顾慧芳不知从哪里也得到了消息,打电话来约姜小凤,一起去看望顾西西。
姜小凤当即应下。
两个老太太相携着一起出门,到医院时,正好与来看望顾西西的顾非凡在门口给遇了个正着。
三人结伴上去,到了顾西西病房门口,谷玉轩的保镖将几人给拦了下来。
顾慧芳说:“我是西西的姑妈,这是她嫂子和侄子。我们今天才知道她出事了,过来看看她。”
两个保镖对视一眼,漠然无情地说到:“请稍等,我进去请示一下。”
保镖敲门进入病房,对谷玉轩说:“谷总,外面有自称是顾小姐姑妈和嫂子的中年妇人,以及侄子的,来探望顾小姐。”
顾西西一听,心里已经知道是顾家的哪些人来了,当即果断地回绝说道:“不见。”
谷玉轩垂眸想了想,吩咐道:“你先请她们在会客室休息一下。”
顾西西住的病房是间VIP大套房,里面集厨房浴室书房会客室病房为一体,即能不打扰到病人休息,又给了陪护探望的人其它需要的一切条件。
保镖得令,走了出去。
谷玉轩柔声说到:“她们毕竟是你的家人,避得过一时避不了一世。你现在不想见没关系,但总得做好面对的准备是不是?”
顾西西闷闷地埋着头,不出声。
谷玉轩拍了拍她的肩,“不急,我们慢慢来。我出去看一下。”
说着,谷玉轩已经起身,走向了外间的会客室。
会客室里,顾西西的姑妈顾慧芳与姜小凤,顾非凡三人沉默地坐在沙发里。
谷玉轩出来时,几人赶紧站起来。
谷玉轩知道这里面有两个都是顾西西长辈,因此说话格外客气:“你们好,我是谷玉轩。西西她才刚醒,心情不是很稳定,现在不想见任何人。医生也说她需要休息,不能再受刺激。所以让你们白跑了一趟。”
顾慧芳赶紧问:“那她现在没事了吧?”
“没什么事了,只是需要静养。”
“没事就好,我们也只是担心她,这孩子,从小就与众不同……”
谷玉轩儒雅地笑笑,“我理解。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西西的。”
“哎……”顾慧芳叹气,“那就辛苦你了。麻烦你转告她,让她好好休养,我们改天再来看她。”
“好。”
说着,三人相携离开。
谷玉轩回到病房,顾西西独自一人坐在病床上,蜷缩着双腿,将脸埋在膝盖里独自流泪。
谷玉轩走近,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
“西西,别哭,没有什么是面对不了的。你还有我。这一切慢慢都会过去的。”
“嗯。”顾西西将脸埋进谷玉轩怀里,低泣着点头。
谷玉轩将她自怀里拉了出来,“你都一天没怎么吃东西了,来看看,今天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
说着,他已经把一旁床头柜上放着的保温盒找开,倒出一碗浓香的汤来。
香味瞬间弥漫开来,令人食指大动。
“来,尝尝。”谷玉轩拿起调羹,舀了一勺子喂到顾西西的嘴边。
顾西西抹了抹眼角,不忍驳了谷玉轩的好意,张口,一把将勺子里的烫含进一嘴里。
只是汤还没来得及咽,她已经皱起了眉头。
谷玉轩目光一凝,紧声问到:“烫吗?”
顾西西艰难地将汤吞下,苦着脸问:“这是什么汤,怎么这么难喝。”
谷玉轩要再喂她的动作一僵,而后将勺子放回了碗里,皱着眉头说到:“我第一次下厨,味道难勉差了点。即然不好喝,那我们就不喝了,我让人重新给你做一份送过来。”
说着,谷玉轩已经将汤碗放回了柜子上,拿出手机,开始拔弄起电话。
顾西西为谷玉轩的话,直感觉窝心,一股暖暖的感觉自心底淌出。
她感觉自己的眼睛再次酸涩起来。
顾西西一把压过他刚放下的汤碗,嘴硬地说道:“谁说我要喝其它的汤了?”
话落,她将汤碗送至自己的唇边,大颗大颗的泪水再次越出眼眶,啪嗒啪嗒地掉落时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