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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一整天,贤妃被送回了自己宫中休养。
冯英楼一个人进宫,算是自投罗网,直接被缉事厂的人当场拿下。
福顺这种没有根基的人,自然也落在了缉事厂的人手里。
被带走时,福顺显然已经是疯魔了,对着江思思痛骂不止。
福林这次丝毫不留情面,“堵住他的嘴,莫脏了陛下和娘娘的耳朵。”
没了福顺,谢卓这个赌坊事件的大功臣,政肃帝的得力干将,直接成为了缉事厂的新主人。
这件事牵涉良多,随着福顺被带回缉事厂,政肃帝的旨意也到了。
“恭喜督公。”
谢卓接过圣旨后就随手放在了桌子上,“福顺还在那装疯卖傻?”
“已经拉去刑房了,只是陛下没有下旨,卑职不知该如何处置。”
政肃帝不知道的是,在谢卓派人入宫的同时,谢卓自己就守在宫外。
所以福顺的那些污言秽语,谢卓全听到了。
“割掉他的舌头,陛下若是问起,就说是他自己寻得短见。”
明明是地位仅次于福林的大太监,就因为自己的贪心不足,如今却要被曾经看不上的人踩在脚底。
乾清宫。
“陛下,衍庆宫刚刚来人说贤妃娘娘的胎没有保住。”
想到贤妃曾经对着自己爱意绵绵的样子,政肃帝还是不忍苛责。
“派太医好好看着,东西缺什么就派人送过去。”
“哎,奴才知道了,会叮嘱他们好好照看贤妃娘娘的。”
而经此一事,江思思的贵妃之位再无人可以撼动。
内侍监里,谢卓站在那口枯井旁,井里,一个小太监正在里面摸索,“督公,找到了!”
守在井边的其他人赶紧将绳子拉上来。
“督公,井里并没有什么尸骨,整个井底只有这个布包。”
打开布包,一枚玉扳指出现在了谢卓的掌心。
两年前,谢卓护不住这枚玉扳指,如今,已经能将它光明正大的戴在手上了。
“走吧,是时候会一会我们的御史大人了。”
缉事厂的牢房里,冯英楼并没有被用刑,只是被锁链捆住了双手。
“御史大人,我们又见面了。”
冯英楼背对谢卓,似乎没有察觉到谢卓进来了。
谢卓也不急,下属送来了凳子,谢卓就坐在那等着冯英楼开口。
御史大人位高权重,即便身陷囹圄,端的也是云淡风轻,“贤妃怎么样了?”
“皇子没有保住,但陛下吩咐了人好好照看。”
对付冯英楼,谢卓并没有打算用刑。
这样曾经大权在握的人,心高气傲,若是采用这种手段,反而会适得其反。
“你把我带来这里也两天了,就没打算问我点儿什么吗?”
其实很多东西不需要冯英楼开口,他做了哪些事,用了哪些人,他的爪牙自然会替他记得。
更别提政肃帝还在冯英楼的身边安插了人。
在审问张项后,谢卓就派人盯住了和冯英楼来往密切的大人。
如今,冯英楼的那些爪牙也在同一天被谢卓带了回来。
撬开他们的嘴,要比冯英楼容易得多。
“他们送来的东西不合您胃口?或许我可以把大人府上的厨子请过来。”
冯英楼进来两天,水米未进,桌上的菜和水被撤了一次又一次。
冯英楼提高了自己的音量,“谢大人何必费心,如今我人就在这里,口供还不是随便你写?”
“口供当然可以随便写,但您是两朝元老,还是有点儿特权的。”
冯英楼嗤笑一声,终于从木板床上站了起来,转身正对着谢卓,“谢大人是怕皇上再派人召见我吧,用了假口供,到时候不好交差吧。”
谢卓还是坐在那张凳子上没有起身,“冯大人多虑了,陛下不会再见您了。”
谢卓的这句话直接击穿了冯英楼的伪装,让他的脸色出现了一瞬间的狰狞。
“陛下为何不见我?我可是陛下登基时的辅政大臣。”
谢卓似乎很是不解,“辅政大臣……可我却听说,陛下亲政之后的十数年,朝堂之上都是只知御史大人,不知陛下啊。”
冯英楼冷哼了一声,“没有我,陛下早就被外臣吃干抹净了,哪会有今天。”
这样看来,冯英楼似乎还是沉浸在自我感动里。
“那您知道陛下每每赏赐贤妃娘娘奇珍异宝,都是会事先泡在特殊药水里的吗?”
谢卓盯着冯英楼的眼睛,终于在里面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那是恐惧。
“不,不可能的……琼儿她可是有了皇子……”
“哦,对了,忘了告诉您。”谢卓盯着冯英楼颤抖的双手吐出了冯英楼最不想听到的话。
“贤妃娘娘为有孕,用了虎狼之药,如今又失了皇子,即便再精心调养,也撑不过今年了。”
谢卓话音刚落,冯英楼就猛地朝谢卓扑了过去。
谢卓闪身躲过,抬腿一脚将冯英楼踹趴在了牢房的铁栏上。
“督公!”
守在牢房外的人一拥而上,丝毫不顾及这位御史大夫的颜面,直接将人摁在了地上。
“老实点儿!”
冯英楼艰难的转动自己的脸,朝几步之外的谢卓看去,却一眼看到了谢卓戴在手上的玉扳指。
“嘎吱,嘎吱。”被锁链捆住双手的冯英楼还在试图挣脱。
“谢卓,你们谢家早就完了,你也是个废人!”
看着谢卓一步一步的走过来,冯英楼此时的表情就像一个厉鬼,吐出来的全是不加掩饰的恶意。
“你和兴圣宫的那个小贱人关系匪浅吧……哈哈……你个阉人……”
【黑化值90】
猝不及防的,谢卓直接伸手卡住了冯英楼的喉咙,“你再说一遍。”
“嗬——嗬——阉人……”
此时的冯英楼眼球充血,整张脸都有逐渐变紫的趋势。
眼瞅着冯英楼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微弱,控制着冯英楼的人终于忍不住提醒谢卓。
“督公,您息怒!”
空气骤然涌入,“咳咳——”
谢卓接过手帕,仔细的擦拭着自己的手指,“想死?”
冯英楼一个年过半百的人哪能经受得住这样的扼颈。
即便已经被放开,还是涨红着一张脸,根本说不出话来。
“看好他,别让他寻了机会自尽。”